《庶子逆袭[重生]》第423/438页


  “二皇兄死得真惨,遗体还被丢进枯井,他的事儿,该怎么办?”忆起兄长死状,赵泽武不住后怕。
  ――再度严密搜城时,官兵在一处荒宅枯井发现广平王尸体:死不瞑目,冻得僵硬。
  皇室接二连三出事,瑞王和五皇子心力交瘁,忧思万千。
  容佑棠暗中叹息,沉重答:“广平王殿下明显死于刺杀,现已立案,交由刑部侦破,真相大白之前,后事只能暂缓。”
  “必须查它个水落石出!”赵泽武咬牙切齿。
  “七殿下,包扎好了,伤愈前忌水,饮食宜清淡,按时换药好生休养,会康复的。”王御医恭敬嘱咐。
  赵泽武挥挥手:“知道了。”
  “如若没有其它吩咐,下官告退?”王御医提起药箱。
  “回头有赏。”
  “谢七殿下。”
  王御医躬身离去。
  九皇子赵泽安坦承错误并道歉后,一语不发,心事重重。容佑棠看在眼里,十分担忧,生怕少年又独自琢磨些危险之举,遂推了推茶杯,轻声问:“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没。”赵泽安摇摇头,眼神茫然。
  这时,瑞王沉声问:“六弟,你今日去瞧大哥了吗?他病情如何?”
  六皇子耷拉的眼皮掀起,眸光晦暗,慢吞吞答:“去了啊。遵二位兄长的意思,带了御医,大皇兄仍是老样子,发热咳嗽,卧床不起,御医诊断其乃积劳成疾,应静养,忌费神。”
  积劳成疾?赵泽武欲言又止,可扫视四周,最终咽下质疑。
  病愈的五皇子板着脸,平静说:“既如此,我们也不便为难,就让他静养吧。”
  书房内又是一阵鸦雀无声,气氛沉闷凝重。
  “小九,困了?”瑞王关切问。
  赵泽安如梦初醒,摇摇头:“没!我挺精神的,有什么要帮忙吗?”
  瑞王不由得欣慰微笑:“暂无。你上回差点儿身陷险境,记住:下不为例。”
  “如有再犯,禁足罚抄祖训!”五皇子粗着嗓子恐吓。
  “我知错了。”少年人自尊心强盛,赵泽安尴尬得头也不抬。
  “罢了,他只是担忧兄长,本意极好。”瑞王温和安抚。此间他为尊长,遂宣布:“时候不早了,你们出宫歇息吧,不必惶恐,按部就班办事即可。”
  “是。”容佑棠率先起身。
  “行!”赵泽武悄悄为自己鼓劲。
  赵泽安和赵泽文格外沉默,拖着步伐,总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片刻后
  容佑棠略落后九皇子半步,余光审视身边少年,隐约有所猜测。
  赵泽武小腿有伤,乘一顶轻巧软轿,纳闷问胞兄:“哥,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总没精打采的。”
  赵泽文面无表情,置若罔闻。
  “喂,别不理人啊,快说话。”赵泽武试探着问:“要不给你请个御医瞧瞧?”
  “吵死了!”赵泽文心气不顺,加快走远两步。
  “嘿你――”赵泽武懊恼探头,迎面却看见卓恺!他立即闭嘴,下意识坐直了。
  “卑职卓恺,参见几位殿下,容大人好。”卓恺抱拳行礼,身穿禁军轻甲,英姿勃勃。
  “免礼!”赵泽武忙抬手虚扶。
  赵泽安却说不出话,他心口堵着一块巨石,喘不上气。
  赵泽文止步,扫视两眼,紧接着一阵风似的走远。
  “太好了!”
  忆起往事,赵泽武倍感内疚,诚挚道:“兜了个大圈子,你终于官复原职了!仍负责保卫皇宫。等太子凯旋,武爷一定上本为你请封赏,那是你应得的。”
  “本分职责而已,卑职但求无过,不求封赏。”卓恺中规中矩应答。
  “你、你好好干,盯紧点儿,切莫辜负许多人的信任与期望。”赵泽武严肃叮嘱。
  “是!”卓恺郑重领命。
  四目对视一眼,卓恺表示:“卑职正在当差,不便护送诸位,实在抱歉。”
  “哎,哎,无妨,你赶紧忙去吧。”
  卓恺依次抱拳告别,容佑棠勉励地点点头,双方背向而行。
  不多久,一行人走到宫门口,发现六皇子在等候,他搀扶胞弟下轿、登上马车,直白问:
  “容大人可否送小九回府?”
  容佑棠爽快答:“下官不胜荣幸。”
  “九弟,改日再见。”赵泽武探头大喊,与胞兄同车离开。
  赵泽安抬手,无力地挥了挥。
  庆王府的马车靠近,精锐侍卫们上前恭请,容佑棠耐心哄劝,把九皇子推进马车。
  车轮辘辘,窗外街市华灯初上,喧闹嘈杂。
  容佑棠陪坐,严阵以待。
  果然!
  行至半路时,赵泽安毫无征兆地崩溃了,他泪流满面,浑身发抖,扭头哽咽问:
  “你们、你们都瞒着我,对吗?”


第242章 中伤
  马车角落立着戳灯, 烛光摇摇晃晃,照亮伤心忍泣的少年。
  “其实……”赵泽安倒抽气,脸颊脖颈涨红,绝望地问:“对吗?”
  沉默片刻
  “节哀。”容佑棠耳语宽慰,同样不点破。他悄悄起身,警惕检查门窗, 生怕秘密外泄, 扭头歉疚道:“个中缘由,想必您都理解,在太子殿下凯旋之前,我们别无选择, 只能再坚持一阵子。振作些,啊。”
  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赵泽安颓然后靠, 他屏住呼吸,劲瘦结实的腰一发力, 倏然朝右拧,侧身抱膝, 整个人蜷缩,咬住袍角尽情流泪。
  容佑棠叹了口气,爱莫能助,伸手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靠近解释道:“我们绝非故意隐瞒,只是担心您沉不住气, 近期京城有些乱,接二连三地出事,幕后凶徒连广平王都敢杀!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小殿下,忍一忍,千万藏好了。”
  “我、我明白。”赵泽安带着哭腔,上气不接下气。
  “耐心等一阵子,太子就回京了,到时再详谈。”
  容佑棠语气温和,深知无法劝慰,遂刻意岔开话题:“对了,那五个禁军小头领怎么样?没闹事吧?”
  “没、没有。”赵泽安拼命调整呼吸。其实,他早有疑虑,但旁敲侧击都被兄长巧妙化解了,于是更加惶恐,日有所思,夜里噩梦连连,数次被自己的抽泣声吵醒,惊疑不定。如今得到确切消息,虽悲恸,却已渡过最惧怕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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