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倾城,冷王的俏王妃》第37/154页


宁瑾珊处心积虑,为的不就是除去楚亦雪么?最毒妇人心,黄蜂尾后针,说的便是宁瑾珊这样的女人了。
可人看了看楚亦雪,又望了望可心,见她们主仆二人都是垂头丧气的样子,便在一旁安慰,“主子吉人自有天相,刚才说的也只不过是最坏的猜测而已,许是我们多虑了。”
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暗道,好在昨天没有跟着去,否则要真是被王妃嫁祸,自己少说也是个帮凶啊,那还有活路么?
太后赏赐的玉簪,那是何其的贵重?在刚听到玉簪失窃的消息时,她本还想着这辈子要是能够看上一眼此等宝贝,那也算是开眼界了,但是现在么,她宁愿一辈子瞧不见。
可心想了良久,咬牙建议道,“主子,王妃要嫁祸给我们,肯定得先把东西放在咱院里,您说我们要不要在他们来之前先自己找找呢?若是真的找到了,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扔井里或者挖个洞埋了,看他们还能搜到什么。”
可人闻言也觉得在理,便附和了一句,“可心说得对,只要找不到东西,他们就没有办法嫁祸了。”
楚亦雪长长的叹了口气,神情哀婉,“这我也有想过,可是后来又觉着她若真想要栽赃嫁祸,也可以命前来搜查的人做手脚,在搜查的时候把东西带进来,从而给我们来一个捉贼拿赃。”
听她这么一说,可心和可人都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兀自长吁短叹。
楚亦雪的想法的确在理,而且风险要比事先放赃物来的小些,只可惜宁瑾珊却为了试探柔姬的忠心,而没有这么做。
常言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若是楚亦雪稍微愚笨一点,接受了可心的建议,去把玉簪找出来销赃,那便没有后面的事了。
只可惜,她想的太多也太细,以至于一发不可收拾而不自知。
正当主仆三人在书房唉声叹气之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喧哗声,其中还夹杂着男人的声音,楚亦雪暗道不好,怕是有人前来搜查了,连忙带了两丫鬟出去。
果不其然,来者两男两女,正是宁瑾珊派来搜查听雨轩的丫鬟和家丁,其中一个女的正好还是楚亦雪与可心有过一面之缘的二等侍婢,梨绣姑娘。
此时柔姬也出来了,听说玉簪失窃要搜查,她便让如意去搬了把椅子出来,坐在院子里惬意的晒着太阳,让他们尽管去搜便是。
梨绣可能是这三人中等级最高的,闻言便一声令下,让另外三人进去搜寻,自己则站在院子里,让所有的人都聚集到院子里来,以免有人趁机转移赃物。
琴儿年纪最小,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场面,当即被吓哭了,可心在一旁温言细语的安慰着,使得场面更加乱了。
梨绣趾高气昂的站在众人面前,见状一声娇喝,“哭什么哭,难道玉簪是你偷得不成?”
琴儿本来已经被可心给劝住了的,听梨绣这么一说哭的更凶了,一边哭还一边道,“奴婢没有,奴婢连这院子都没有出去过,更不曾进过东苑,如何能偷娘娘的玉簪啊。”
可心一边用帕子轻柔的给琴儿擦眼泪,一边不满的对梨绣道,“琴儿她年纪小不禁吓,姑娘可别吓她。”
梨绣上上下下将可心瞧了个仔细,而后故意问道,“这位姑娘看着怎么有点眼熟,是不是这几日有去过娘娘的东苑?”
可心收起帕子,不冷不热的嘲讽道,“梨绣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儿,昨儿个我们不是才刚刚见过么?”
楚亦雪悄悄扯了一下可心,示意她不要多言,心里暗自叹息,这丫头与东苑的人针锋相对,冷嘲热讽,怕是日后要吃亏的。
梨绣假装恍然大悟,一拍脑袋笑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姑娘是王姬的贴身侍婢可心,昨儿个还是我送你们出的院子呢,你看你看,我今天真是忙糊涂了。”
楚亦雪暗吸了口气,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东苑有宁瑾珊这么会演戏的一个主子,底下的人便个个都演的一出好戏,若非她对已经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明了于心,怕也是要被她的演技给骗过去了。
可心被楚亦雪扯了一下,知道她是责怪自己多嘴,便不再言语,只是略带恨意的看着梨绣。
昨天在东苑遇见她,还以为她是个好人,这会儿就带人来搜屋子了,而且还是有目的的,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去柔姬屋里搜寻的人本就只是做样子给楚亦雪看罢了,是以不多时就出来了,向梨绣禀告说没有。
梨绣抬眸一本正经的看着楚亦雪,话语说的很谦卑,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敬意,“王姬,奴婢是奉了王妃之命前来搜查的,还请您行个方便,不要为难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
楚亦雪自知她这只是表面上的客套罢了,就算自己不同意,他们最后也还是会擅闯进去强行搜查,便清清浅浅的开口道,“去罢。”
“那奴婢就多谢王姬。”梨绣冷冷一笑,立刻吩咐那三人道,“你们可要搜仔细点,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可以藏匿的角落,要是敢玩忽职守偷懒,看我不禀告王妃打死你们。”
“是。”那一女两男三位下人怯生生的应了一句,连忙往楚亦雪几人所住的八间屋子走去。
搜查的结果会如何,楚亦雪已经猜到了,不管怎样,那玉簪最后必然是会在自己院里搜出来。她冷眼看着三人从她身边走过,暗自想着应对之策。
柔姬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看了一眼,嘴角悄悄勾勒起一抹冷笑,那是一种阴谋得逞的得意之笑。
楚亦雪一心想着应敌之策,倒是没有发现柔姬此刻的得意之色。
但梨绣却是看到了,于是清了清嗓子对楚亦雪道,“王姬住的地儿还挺大的,就他们三个也不知道要搜到什么时候,还是奴婢亲自去看看吧,要不回去晚了准得被王妃责骂。”
言罢,她便径自往前走去,走了没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可心道,“可心姑娘,请问你们家主子住那间屋子?你可否陪我一道去?以免到时候丢了东西赖在我头上。”
之前去柔姬屋里搜寻,她是把所有人都给赶了出来,这会儿要去楚亦雪的屋子,却恰恰相反的要找人一道去,这明摆着是要找个见证人的。
可心看了看楚亦雪,见她轻轻点了点头,这才带着梨绣往楚亦雪的屋里去了,其他人则依旧站在院子里。
柔姬靠在椅子里惬意的晒着太阳,见梨绣走了,便略显不悦的对可人道,“可人,你怎么也不知道去搬把椅子给你家主子坐?这样站着不嫌累得慌么?”
可人看了柔姬一眼,她是从梨绣说要搜屋子开始就坐在这里懒洋洋的晒太阳了,再看楚亦雪,却是跟自己这些侍婢站在一起。若非她的衣着更为华丽,被外人看见了可不是要当成奴仆的么?
“谢夫人提点,奴婢这就去。”可人低声道谢,抬腿就要往屋里去,却被楚亦雪出声制止。
“不必了,成天坐着,偶尔站站也好。”楚亦雪淡淡的扫了柔姬一眼,随即目光便定格在了站在她身后的彩萍脸上。
彩萍虽然是毕恭毕敬的垂手而立,但脸上却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被搜屋子绝非什么好事,可她此般高兴,其中必有蹊跷。
感觉到有目光打在自己身上,正在暗自得意,等着幸灾乐祸的彩萍便抬眸迎上了楚亦雪的目光,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
怎么回事儿,为何在看到楚亦雪的那一霎,她心里居然蓦地一怔,有种被人看穿的错觉,莫不是她已经猜到了今天这一切不过是在做戏?
楚亦雪自是猜到了,从她进听雨轩那一日起,她就成了怀疑的对象,就以柔姬的身份,用三个丫鬟也太抬举了罢?而且这丫头还正好是东苑来的。
只是,猜到了又能如何,明知对方是刻意的栽赃嫁祸,必然是人证物证俱在,昨日还有偷窃玉簪的机会,楚亦雪一时间也未能想出法子应对。
四目相对,以彩萍的落败而告终,她立马就把头低了下去,避开楚亦雪那波光潋滟,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心里七上八下如同有十五个吊桶在打水。
这万一王爷回来知晓了今日之事,勃然大怒,王妃或许能借着身份躲过一劫,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就成了替罪羔羊了。
不过,再仔细一想,她又觉得自己太过杞人忧天了,王妃做事向来干净利落,雷厉风行,也许在王爷回府之前就把楚亦雪给弄死了,到时候他若要彻查,就给他来个死无对证,他又能查出些什么呢?
如此想着,彩萍便再次抬眸,但楚亦雪却是早已收回了目光,心中已然有了个主意,只是不知那人是否肯帮忙。
没过一会儿,楚亦雪的寝室之中便传来了梨绣和可心的声音,似在吵架,楚亦雪暗自叹了口气,怕是真的在她屋里搜出了那赃物。
轻移莲步,楚亦雪径自往寝室走去,还未进屋便听到可心在大声辩解,“这东西我连瞧都不曾瞧见过,绝非我们拿回来的,必定是你刚刚趁我不注意偷放在这里,然后又假装找了出来。”
楚亦雪闻声闪入,见梨绣手中拈着一根玉簪立在她的*前,*上用来盖的被褥扔在窗前,垫的那*则被掀开一角。
可心立在梨绣的对面,正瞪大眼睛恶狠狠的瞧着她,见楚亦雪进来了也不曾迎上前来。
屋子里凳子东倒西歪,箱子里的衣服胡乱的扔在地上,凌乱的像是刚刚遭到了一场大洗劫一般。可这,也不过是做给她们看的一场戏罢了。
可人尾随楚亦雪而入,看着梨绣手中的玉簪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眼里竟是惊骇之色,“真……真的在我们这找到了。”
她如今倒真的有幸瞧见这宫里赏赐之物,可惜接下来要面临的,却是偷窃王妃稀世珍宝之罪,怕是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了。
这楚亦雪还真是颗丧门星,自打跟了她,就没过一天好日子,在楚王府的时候处处被嫡小姐楚亦霜压制欺辱,后又被打发到无色庵吃斋念佛。
虽然因此躲过了牢狱之灾,却在夹带私逃之际还被蔺慕凡给撞了个正着,从此成了清王府受人欺凌的丫鬟。
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若是也能像梨绣一样跟了个有钱有势的正经主子,那还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么?这次若能逃过一劫,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专惹祸端的丧门星。
楚亦雪缓步走到梨绣的面前,淡淡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玉簪,眼中波澜不惊,话语清浅的问道,“你是在何处找到的?”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逃不开也躲不掉,唯一能做的,便是坦然面对了罢?她既要找人帮她脱罪,首先得弄清楚这玉簪是先被人藏在这里,还是梨绣今天才带来的。
梨绣眼睛一横,鼻子里哼着气,“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就在您的被褥下面呢,藏得倒是挺隐秘的,不过,奴婢平日里也喜欢往这藏东西呢,找起来不会太难。”
在被褥下面?楚亦雪想了想,这要是再梳妆台上找到的,她可以立刻认定是梨绣今日搜寻之时夹带进来偷放进去的,因为每天早上可心都会整理梳妆台。
但是*上的被褥么,盖的倒是每天都会整理,垫在下面的则是只会在搬出去晒的时候才整理一次。*这么大,若是真的有东西臧在角落里,她也发现不了。
为了进一步确定,楚亦雪把可心拉到了一旁,用极低的声音问道,“你跟她进来可有仔细瞧着她,搜查的时候她可曾动过手脚?”
可心细若蚊吟的回道,“奴婢也怕她趁机往这藏赃物,便一直贴身跟着她,连东西被翻乱了都不曾及时整理,但她却是没有做手脚,奴婢看的真真切切,她被褥一掀就露出了玉簪,显然是事先就藏好了的。”
“她是一到*畔就直接掀的被褥么?”楚亦雪当真是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是的,她把上面的被褥往地上一扔,而后就掀开了下面的被褥,看上去就像是知道东西臧在那里似得。”可心将当时的情形描述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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