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倾城,冷王的俏王妃》第67/154页


如今既然跟了蔺慕凡,就不能因为蔺羽渊对自己有情就罔顾了与蔺慕凡的夫妻情分,她不可如此下贱,这对蔺慕凡实在不公平。
“我错了,沉音,请你千万不要告知六皇叔,我不想他难过。”蔺羽渊乞求道,“从小到大,我只与皇叔亲近,我不想因此而他决裂。”
在宫里这些日子,蔺羽渊几乎每日都会提起蔺慕凡,他与蔺慕凡的情同父子的关系,楚亦雪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她也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他们的感情。
她神色凝重,眼中带着些许的决绝,“我自是不会告知于他,但请你以后务必自重,若再越矩,我宁愿在你面前咬舌自尽,也绝不会让你碰我一根手指头,做出这等不知廉耻,对不起王爷的事来。”
蔺羽渊当即伸出右手指天,“我流云,不,我蔺羽渊对天起誓,只要楚亦雪一天还是我皇叔蔺慕凡的女人,我一定不会对她做出任何越矩的事来,否则必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虽然将话语说的很绝,但却根据蔺慕凡的性子,很巧妙的留了个心眼,只言明楚亦雪还是蔺慕凡的女人时便不碰她。
言下之意便是,若是有朝一日,蔺慕凡厌烦了,不再要她了,就像对清王府群芳园里的那些女人一样,经年都不去看上一眼,只是当闲人养着,那他便有机会向蔺慕凡讨要这个已经玩腻了的女人。
他对蔺慕凡很多地方都钦佩有加,甚至有着众多的共同点,但唯有在对待女人这一点上,两人相去甚远。
以前的他从来不对女人动心,现在的他虽然情随心动,却坚定的只认定一个楚亦雪,他现在最大的期待,便是蔺慕凡对楚亦雪能像对群芳园里的女人那样,有厌烦了的一天。
这其实是一个很卑微的要求,他堂堂一个皇子,却要等着一个被王爷丢掉的女人,皇子做到他这份上,也着实让人觉得委屈了。
只是,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造化弄人,他未能在初次遇见楚亦雪的时候就明白自己的心思。
楚亦雪绕过他,径自走到琴架前,将琴取下交到他手中,黯然道,“你曾赠我凤尾古琴,后被王爷从无色庵中带走,说是要代我还给你。但如今还置湖心小筑的书房之中,今日我以此琴还你,此后你我便不再是知己。”
言罢,楚亦雪的泪已经无声的滑落下来,她不能再抚琴,要凤尾有何用?她与蔺羽渊身份尴尬,如何再能称知己?
红颜知己,往往都是联系在一起的,长此以往,知己终有一天变成红颜,而她与她之间,却有着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名字叫做蔺慕凡。
蔺慕凡低头看着手中那具再普通不过的琴,心中狠狠一痛,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得,痛彻心扉,深入骨髓。
楚亦雪无疑就是这个“无情”之人,但她的无情,为的却是两人的名声,甚至是两人的性命,就连他也猜不出,如果蔺慕凡知道他们的事,会做出什么超乎他们想象的事来。
此时他们必然无法预料,有朝一日,他的誓言竟然成真了,这便是所谓的世事无常了。
此后,楚亦雪尽量避开蔺羽渊,早中晚都不再与他一起用膳。而是让蓉蓉去小厨房领取。
上午他去学堂,她便去他的书房,下午他在书房。她就带着蓉蓉在长乐宫里随处走走。聊聊天,或者干脆在寝室与蓉蓉一起绣花。
之前蔺羽渊告知她的消息是,蔺慕凡过五六日便回来了,但今天得到最新的消息,因为大雪的缘故,他们的行程受到了影响,须得再多等上三日才行。
刚到清王府的时候,楚亦雪很不习惯,更不喜欢。她尤为厌恶蔺慕凡,但此时她却恨不得立刻能回到清王府,面对蔺慕凡那不曾变过的蓝衫。
由于蔺羽渊的缘故,她在长乐宫片刻都不想待下去了,每日数着时辰过日子,这几日与蔺羽渊连照面都没有打过。
灵雪与灵若这几日也未曾见到楚亦雪,不禁好奇了起来。这一日两人正在书房之中伺候蔺羽渊的笔墨,相互使了个眼色便开始打听了起来。
“主子,那位沉音姑娘已经离宫了么?”灵雪一边娴熟的研墨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跟着蔺羽渊的日子这么长,基本是他手一伸就知道他是要茶还是要糕点,脚一抬就明白他是要往东还是往西而去。
但对于楚亦雪这件事,她却是毫无头绪,若说他是倾心于楚亦雪,为何不干脆请皇上赐婚呢?
皇上是如此*爱于他。为了他的婚事,可谓是操碎了心,曾经还亲自来长乐宫劝说,要他立妃,差点就直接下令选妃了。
但也正是因为太过*爱,因此在他三番四次拒绝,并且以出家为僧相要挟时,皇帝终于妥协了,说是再也不管他的婚事,让他自己好好想想。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灵雪与灵若之所以到了年纪还不请求出宫嫁人,便是盼着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他的枕边人,生下一男半女,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蔺羽渊一听到楚亦雪的字,脸色就微微一变,她怎么是离宫了呢?明明就是故意避开了他,不想再见到他。
灵若见他没有回答,也跟着说了一句,“奴婢也是好些天都没有见着沉音姑娘了呢,倒是怪想念的。”
蔺羽渊抬眸看着灵若,想她一个做奴婢的,不过是伺候了她几日,便说想念她,那自己这一心系在她身上的人,又情何以堪?
他依旧没有开口,关于楚亦雪的事,他不能向任何人诉说,连这两个伺候了他十年之久的人也不例外,否则万一传扬出去,除了教人笑话之外,还会让三个人都无法面对。
蓦地放下笔,他起身径自往外走去,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书房。
灵雪与灵若再次对视,以眼神交流,想要问彼此,主子这是怎么了,难道与那位姑娘之间出了什么事,但在对方的眼里,她们看到的都是疑惑不解。
见蔺羽渊已走,她们连桌案也来不及收拾,立刻就跟着出去了,最后却随他到了练功房。
说起来,蔺羽渊也有好些天没有来练功了,在楚亦雪来之前,他三天两头的往练功房跑,也正是由于他的这份勤奋,才使得他的武艺比那些兄弟高出许多。
而且,蔺慕凡以前也常常进宫来指导,他也算是蔺羽渊的半个师傅了,只是后来随着蔺羽渊年龄的增长,已经不需要他的督促,这才来的少了。
灵雪犹记得几天前,蔺羽渊下棋输了心情不太好,明明是说好来练功房的,让她与蓉蓉先过来打理,结果等了老半天才得到消息,他居然半路改变了主意。尤双狂圾。
此后,他便再也没有来过练功房,尤其是这几日,还经常离开长乐宫,好似在这里呆不住,非得出去走走才行。
现在想想,他竟是自楚亦雪进宫起,直到今天都不曾练过功,算起来也有十来天了,这倒是一件怪事儿。
灵若也想着,世人常说红颜是祸水,楚亦雪让蔺羽渊连武学都荒废了,岂不正是人们口中的祸水么?
还未进去,蔺羽渊便清冷的开口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下午的时间自行安排,到了晚膳时分在膳厅候着即可。”
以往进练功房,灵雪与灵若都是守在外间,两人坐着聊聊天,今日怎的还不让她们进去了,这主子,变得愈来愈奇怪了,可是因为沉音姑娘么?
蔺羽渊既不让她们伺候,她们自是不敢违逆他的命令自行留下,看着他进去之后便一起离开了院子,准备回自己屋里去休息。
路过小花园的时候,灵雪提议进园子去折几枝梅花插在屋里,却不期然遇见了楚亦雪,她的身后依旧跟着蓉蓉。
原来楚亦雪还在长乐宫中,那为何这几日都不见她与蔺羽渊一起用膳,也不见他们在书房共同舞文弄墨,抑或是对弈两局。
灵雪拉过灵若躲在一边,低声疑惑的问道,“灵若,你说主子与这沉音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明明都在宫里,怎的竟是几日都不相见呢?”
灵若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沉音姑娘来的蹊跷,主子也不曾告知过我们她的身份,不过对她倒是很上心。”
灵雪幽幽叹了口气,“主子对姑娘的确是上心,可这姑娘对主子却一直是淡淡的,怕只是主子一厢情愿罢了,唉……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然把我们超尘脱俗的主子给迷住了。”
两人平日里都是跟着蔺羽渊,与楚亦雪也无甚交情,便没有走近,聊了几句各自折了几枝梅花就准备离开园子。
楚亦雪其实早就发现了她们,一直等着她们走近,不料她们不但没有过来,反倒折了花便走,连忙让蓉蓉去把她们给叫来。
虽然为了上次被强吻的事,她决议要避开蔺羽渊,彻底断了他的念想,但她终究还是在意他的,想要知道他这几日过的如何。
蓉蓉小跑着过去把灵若两人喊住,两人都是愣了一愣,不知楚亦雪找她们所谓何事,莫不是为了蔺羽渊么?
疑惑的跟着蓉蓉走到楚亦雪面前,果不其然,楚亦雪朱唇轻启,问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们主子这几日可好?”
灵若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回道,“回姑娘,主子这几日并不怎么好。”
这些天楚亦雪向蓉蓉打听了一下蔺羽渊的情况,得知他自小体弱,闻言心蓦地一沉。他不好,是怎么个不好,心情不好还是身体不好?
“他怎么了?”楚亦雪的眼里染上了一丝焦急,若非一直在心里刻意的提醒自己的身份,她难保不会立刻去找他。
灵雪回道,“这个奴婢也不知,但见他似乎有点心神不宁,茶不思饭不想,怕是有什么心事,奴婢身份低微,也不敢相问。”
茶不思饭不想,她曾经不也有过此种情况么?在李睿负气离开帝都之后的日子,她几乎每天都是这种心情,世人谓之:相思病。
她曾经为李睿害了相思病,如今蔺羽渊又为她如此,世间为何会有如此多的痴男怨女,原因怕就是有*不能终成眷属罢?
“我知道了,多谢你们告知于我。”楚亦雪幽幽道,而后取下了耳上的坠子,分别递到灵雪与灵若手中,“这个你们拿着,日后怕还有事央求你们帮忙。”
灵雪与灵若推辞了一番,看的一旁的蓉蓉撅起了嘴巴,明明就是很想要,却做了一番假动作,这两人真是做作!
蓉蓉一点都没有看错,灵若与灵雪两人只是假意推辞罢了,最后还是把耳坠收下了。而且眼中还带着些许的不满,似有嫌弃之意。
楚亦雪向来不喜这些金银首饰,这副耳坠还是上次与蔺慕凡回楚王府。可心特意给她收拾出来带回清王府的。如今能够拿来打发这两位姑娘,她还得感谢可心。
问完话楚亦雪便将两人打发走了,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她暗自叹息,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劝慰蔺羽渊。
蓉蓉看着两人走远,有些不痛快的对楚亦雪道,“她二人不过是回了几句话罢了,怎的姑娘就赏她们一对玉坠子?”
楚亦雪收回目光,看着蓉蓉不说话。目光中带着些许的探究。
蓉蓉跟了楚亦雪几日,已经将她的性子摸的差不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知刚刚在言语间对楚亦雪有所冒犯,便立刻解释。
她为楚亦雪抱屈道,“这赏也就算了,那是姑娘您大方。可您看刚才她们的表情,一个两个都嫌弃,教奴婢看了都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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