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良医妖且娆》第2/115页


想到此,笙歌便出声问道:“我以前与那崔家的小姐可有什么过节?”
弄影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怨气:“哪里有什么过节?您平日里除却一年去两次法华寺,旁的时候可是难得出门的,可没遇上过那个崔家的小姐。再者就算遇上了,你这么好性儿的,又怎么会与她起了冲突?”
笙歌听着两个婢女说话,想来这两人应是都识字的,说起话来,一道一道的,也很有条理,想着原主也挺会调教人的。
弄影一说起那天的事,便怨气颇深,想容便接着道:“那日姑娘撞了头便晕了过去,我跟弄影要去请大夫,偏那崔家的小姐不让,说是您这么一闹,耽搁了她的行程,非得让给个说法。您额上的血就那么流着,我们看着吓得魂儿都没了。还是后来路过的一个摇铃郎中拿了几包药粉,才堪堪止住了血。”


☆、第一卷 清河笙歌 002 恶奴张狂
笙歌听着眉头皱着,这样看来,这位崔小姐,若不是目中无人便是跟她有着深仇大恨,可是她感觉敏锐,一个人若是骗人的时候,情绪与平时是不一样的,她没有感觉到想容和弄影的紧张,所以她应是没有见过这位崔小姐的。
摇了摇头,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一阵风吹来,带着丝丝冷然的意味,想容便上前说道:“姑娘,起风了,您坐着也有不少时间了,该回了。”
笙歌微微勾起嘴角,眉眼间尽是慵懒:“既如此,便回房吧。”

起身,迈步走在前面,想容和弄影微微落后一步,两人对视一眼,均是被自家姑娘刚刚那一眼的风华震慑。
回了屋子,笙歌便在屋里随意转了转。内室和外室用帘子隔着,外室放着一排书架,笙歌走近,一本本翻看着。
《女则》、《女戒》、《女训》、《女论语》,左不过就是这几本书,再多也没了,笙歌觉得无趣,便回了内室在榻上半歪着。
想容想了想,还是问道:“姑娘是想看书吗?”
“是啊,不过那些个书看着也没意思,倒是山川游记看着有意思些,只这儿好像没有。”
说着,她微微叹了口气,语气透着几分随意的问道:“左右我现在精神头也好,你们便给我说说这庄子和府上的事儿吧。”
弄影面上有几分为难,但更多的却是愤愤不平:“姑娘,府里的事儿我跟想容也不清楚,我们府是在平城,而这儿却是清河,距离可不近。况且姑娘,你自出生便被送来了这儿,十三年来,可没人来看过哪怕一眼!”
笙歌心里微微酸涩,这原主竟是个这么凄苦的身世。
接下来两个时辰里,都是这两个丫头轮流的说着庄子上以及府上的事情。笙歌理了理头绪,倒也清楚了。
她现在便是这平昭国三流小世家,平城云家的一个庶女,生母苏氏清莲,长的美艳倾城却生于平凡百姓之家,被她的便宜父亲云忠看上,抢回了府。
于是不免就有了一番妻妾争斗,最后当然是她的便宜娘亲惨败,在生她之时丢了性命,父亲痛失爱妾将一切罪过加于无辜的原主身上,沈氏又煽风点火,最终使得刚刚出身,连满月酒都没办,便给了两个丫鬟,一个嬷嬷送到了庄子上,从此不闻不问。
现在她居住的这个庄子,是清河远郊的一个庄子,掌着三百亩的田地,但有一半是良田,还有一半虽是良田,却是靠着河地,每年都要涝上两次,也就没有租赁。府里不管她的死活,每年过活便是靠着这些字租子。
笙歌听着却有些奇怪:“你们俩只比我大一岁吧?”
想容和弄影都点点头,不知姑娘为何要这么问。
笙歌便道:“既如此,那当年跟着我一起出府的想来不是你们了?那原先的那两个丫头呢?”
弄影嘴快,回道:“姑娘,我跟想容都是张婆子买进来的,来的时候,姑娘仿佛只有五岁,那时候便没有旁人了。”
“张婆子?”
想容点头,确认道:“是张婆子,她跟杨管事是两口子,掌着庄子上的财务,庄子上还有一个管家是府里过来的,不过年纪大了,不管事。”
笙歌眼底闪过精光,继而缓缓而笑:“这么说,这个庄子上真正管事的倒是杨管事两口子了?”
两人具是点头。
笙歌又问:“我识文断字难道是张婆子请人来交的?”
想容回道:“不是的姑娘,您认字儿其实是您自个儿拿着偷偷攒下来的银子去请进了学的学子教的,然后回来又教了我们。不过,也只学了半年便被――”
“你们两个小蹄子,不好好伺候姑娘倒是在这儿乱嚼什么舌根?”想容的话被一个听着尖锐透着跋扈的声音给打断了。

笙歌还是歪在榻上,只懒懒的抬了抬眼眸,想容和弄影朝着进来那人行了一个福礼:“张妈妈好。”
张婆子看也没看她们俩,径直走到了笙歌身边,满脸堆着笑道:“听说姑娘醒了,我这不赶紧着过来看看,偏生这两个小蹄子吵着姑娘让姑娘没办法好好歇着了。”
笙歌扯着嘴角道:“只她们俩声音加起来都没有张妈妈你大。”
张婆子压根儿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儿的话来,从前她可是一直顺着自己的,让往东她绝不敢往西,当年还想偷偷的去学了认字儿,还不是被自己给拦了下来?
想到此,张婆子心又镇定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姑娘说话还得想好了说,张妈妈我耳朵不太好使,刚刚您说的话我便当作没听到便是了。”
笙歌饶是再没有脾气也被弄的心头火起,只如今这边状况不明,她不清楚张婆子手中有什么依仗,就如今形式,这整个庄子的银钱都是掌握在张婆子手里的,只这一点,她也不能现在就修理她。
她从榻上起床,柔柔的笑着:“张妈妈这会儿过来是有什么事儿?”
张妈妈这个时候过来,不就是收到消息,得知她醒了又忘尽了前事,这才过来,防着想容和弄影在笙歌面前乱说话呢。
“只是担心姑娘,这会儿刚醒,头还痛着没有?”
“劳烦张妈妈担心了,如今用了药,好的快些,如今额头倒是不痛了。”
张妈妈心里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却也一时想不到是什么地方不对,便笑着道:“既然姑娘没事,妈妈我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就不扰着姑娘了。”
清婉淡淡笑着:“妈妈请便。”
张妈妈走了之后,弄影便气鼓鼓的等着门口,笙歌失笑:“你就是将眼睛瞪的突出来,也拿她没辙不是?”
想容声音有些愧疚的对清婉道:“姑娘,都是我们连累您了,若不然,若不然您也不必如此忍着那张婆子。”
弄影也随之附和道:“就是姑娘,这整个庄子,他们一家过得便如个主子一般,那张狂的样儿,真真让人瞧不过眼。”


☆、第一卷 清河笙歌 003 刁奴心大
笙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捏了捏眉心,笑道:“好了,她现在愈是张狂,往后便哭的越狠,现在呢,你们姑娘我饿了,摆饭吧。”
想容应了声“是”便出去了,不久,桌子上摆上了三菜一汤加上一个鸡蛋羹,笙歌看着这猜测如何也不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姑娘吃的。
想容看着笙歌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怎么了?是不是胃口不好?”
笙歌摇摇头,笑着拿起碗筷,边吃便似是在自语一般的问道:“真不知道张妈妈一家子吃的是什么。”
想容和弄影闻言一惊,随即两人都沉默起来,谁也没有出声。笙歌便自顾自的吃了一大碗饭,将蛋羹舀着喝了,吃完饭才向想容问道:“你们二人,平日里都吃些什么?”
弄影便撅着嘴道:“小姐您吃的都这般清贫了,我跟想容哪里还有什么好的吃?”
笙歌吃完饭,擦了擦嘴,拿了本《女戒》躺在榻上看起了书,眯着眼睛,声音清冷的读了出来:“生男曰弄璋,生女曰弄瓦…晚寝早作,勿惮夙夜;执务和事,不辞剧易……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妇不事夫则义理坠废,若要维持义理之不坠,必须使女性明析义理。”
读到这儿,笙歌嗤笑了一声,唤道:“弄影,这便是张妈妈给我找来的书?”
弄影点头称是。
笙歌将书一合,闭上眼睛,语气懒懒的问道:“刚刚你们说是你们连累了我,这是为何?”
想容想了想,还是回道:“姑娘,我跟弄影的卖身契还在张婆子手里,姑娘您往前也想过怎么动手处置了那个刁奴,可是,一则张婆子掌握着庄子上的银钱,二则我跟弄影的卖身契在她手上,三则,张婆子的卖身契也不在姑娘您手里。”
“所以我现在是拿她没有丝毫办法了吗?”笙歌的声音很轻,与其说是在问话,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着。
想容和弄影都没有说话,但弄影终究是耐不住性子,还是忍不住的说道:“姑娘,其实后来云管家过来时,曾经过来跟您表过忠心,说您若是想收拾了恶奴,他自会全力帮着姑娘,可姑娘那个时候,心里惦记着不能学认字了,没有理会云管家。再后来,云管家也来找过姑娘您几次,但您都没见,就这么着,云管家便不管这庄子的事儿了。”
“云管家不是跟张婆子一起来这儿的?”
“嗯,云管家来了还没几年呢。”弄影答道。
笙歌听了便吩咐道:“我现在先睡一会儿,一个时辰后,你们叫醒我,该去拜访一下云管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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