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恋爱》第34/42页


扶着我的后背,少年的身躯像羽毛一样轻轻覆盖上来,他掀开了上衣下摆,紧身的T恤就裹在胸腹间,勾勒出一片紧致而流畅的线条,在逐渐幽暗的光线下,散发出一种微弱的流光。
“好美……郁郁的身体,像玉瓶一样,有光透出来哦……”少年微微的叹息着,伸出滚烫的舌尖,在我胸前轻轻勾着,慢慢将身躯逐渐深入到我的深处,目光越来越往下――
“别看啊……”老天!他怎么可以用那种湿漉漉的视线去认认真真地看我?!忙不迭要合起双腿,却又拗不过他那看似细瘦却相当有力量的腕力,我紧绷着,他深入着,一进一退,越来越制造出更多奇怪又隐秘的声响!
“别动,放松身体……”少年微微皱眉,他推进着身体,顺势将我的肢体固定起来,霞光越来越暗淡,反而让他额角的薄汗显得清晰,珠光般的身体散发着难以想象的光华,他的喘息渐渐吐纳出一种充满潮湿与暖意的香甜。
“啊~~别这样…进不去……”少年开始呻吟起来,眉头拧着,似痛苦似快乐,仿佛女体的疼痛也会传染到他的身上,峥嵘的末端灼热的颤抖着,流露着些微疼痛的泪珠。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爆发出一阵高亢的声调――
“哇呀――咱们今天的业绩创新高啦!”可人那尖溜溜的声音此刻听来格外惊人!
我浑身一紧,他则是猛地一颤!恐惧感其实一直盘踞在我们身边,外界的刺激仿佛早已将他逼迫到了极限――少年的身体强烈地一阵哆嗦,灼热的液体突然就喷射出来,抵在我的腿间,强硬而又脆弱的部分猛烈的颤抖着!
他的表情僵硬,仿佛是害怕又仿佛是惊讶。恐怕是他有始以来最快的释放速度,把他自己吓了个半死!
“别…别这样吓人啊~`~!”我呢喃着,对适才那阵高呼后怕不已。然而少年的坚硬却丝毫没有退却,一次突然的释放仿佛让他生出一股较劲的念头,黑暗里,只见他的嘴唇一咬,哼了一声后突然弹起身形,修长的手臂将我强硬地禁锢起来,就着那片濡湿,他挺身而入,瞬间便将我穿透――
“不准笑我!我已经很久没做了!”事关重要的‘面子问题’,少年表现得孩子气而不失可爱,但他的进入实在沉实,当那种真切的拥挤感突然将我涨满,我耐不住而浅浅呻吟,滑到唇边的叹息,格外的娇柔而黏腻。
“喜欢我吗?”孩子气的问话,在我耳边轻轻咬着,带点力道,让我清醒。
“不是喜欢……”在那天旋地转的震颤中,我听到了自己那伴随着喘息啜泣的呻吟――
“是爱!是爱!我是爱阿巧的!一定要记住!绝对不许忘记!”
是啊!一定要记住!拜托你,阿巧,不管多少年后,都要记住,我是爱着你的!无怨无悔、专心致志地爱着你一个人!你听到了吗?
我的声音,明明很低,很轻,但少年还是听见了。那阵火热的交缠中,少年的节奏突然僵凝,峥嵘的部分深埋在我最柔软的弱穴里,脉脉地抽动着,不再肆意。
他吓到了吗?
不再是玩玩而已的‘喜欢’,而是‘爱’!比‘喜欢’更沉重,所以他吓到了吗?对小孩子说‘爱’,让他害怕了吗?!
抬起头,我有些悔恨地看向那张俊美的脸庞,却意外地看到一抹清澈地水光,像弯弯的新月,从他的面颊缓缓滑下,蜿蜒地流淌着,逐渐汇聚成水滴,滴落到我灼热的胸口――
他哭了……
第一次,这么放肆的,让泪水,毫无顾忌地落下。
那是一种格外脆弱的目光,他呆滞了,僵硬地跪立在沙发上,散乱的发丝拂在眼前,似乎想要替他遮掩这片刻的虚弱。我哆嗦着唇,逼迫自己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轻轻抚摸他的脸,让自己说:“没有关系,如果不习惯说‘爱’,那就说喜欢吧。我对阿巧,是最最深的‘喜欢’,不管多久、不管以后,我都会一直一直喜欢阿巧,这样好吗?”
没有关系啊,是不是?爱本来就比喜欢更卑微。不是吗?喜欢是共有的,而爱却可以单方面付出。他对我的付出早已构成‘爱’的条件,只是他不懂,现在不懂。
“不……”
微弱的声音,从少年的唇边倾泄,他摇摇头,握住我抬起的那只手,闭上眼帘,深深吻住我的掌心――
“这是第一次……听到郁郁说亲口说‘爱我’,有点害怕……简直像做梦一样……”
做梦一样……?
是啊……
做梦一样。拥有这样的爱情,就算是做梦,也是最幸福的吧……?
我释怀了……再也没有任何遗憾……
然后携手回家,长长一条道路,仿佛怎么走也走不完,迂回着,漫笑着,像两个手拉手的幼稚园小朋友,哭过笑过闹过,最后还是只记得愉快的经过……
夜幕已经低垂,华灯初上,满街是别与白昼的喧嚣与繁华――事实上夜色很美,低迷而沉醉,秋天的风拂过我的裙摆,翩然起飞,我的心就像坐上了云霄飞车,一路滑翔着,用他那眼角湿润的星光点缀着幸福。
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到底有几个人会把我们视为恋人呢?
也许,在绝大多数人的目光下,只是一个姐姐拉着一个身高腿长的弟弟吧!年龄是无法作假的,阿巧那青涩的皮肤光泽与紧致的线条,总是无意间将街头的回头率收入囊中。他是那么闲适,连带的我也跟着坦然,徜徉在人群的视线里,我们像两条悠游的热带鱼,优雅而又略带傲慢地滑入庸碌的鱼群中……
“回去吃饭?”他问。
“冰箱里已经没有存货了。”我回答得有些气短,一点没有家庭主妇的派头,我时常忘记为家中的冰箱添加饲料。
“那在外面吃好了!”他从善如流,指着前方说:“可人她们说,过两条街后面的巷子里,有间大排挡味道很好!分量也多!”还在成长期,分量比味道更占主角!
“两条街?!”那是什么地方?!我茫然,翻开皮包,得意地笑起来:“卡里还有钱,我今天包里也带了现钞哦!可以去吃好的!”指着路旁的法国餐馆,我们的意见显然出现了分歧。
这家餐馆的厨师很赞,一流水准!当年老妈滞留国内时,时常去享受星级服务。说到底,我是宠爱阿巧的,只是一直没有那样的勇气。
宠溺一个比自己小太多的男孩,某种角度看去,显得无比堕落。总觉得像是用什么东西把年轻的孩子捆绑起来――而如今,我想亲手打破这种想法。
我宠爱他,他更加溺爱我。这是一个幸运的轮回,画成了一个红色的同心圆,走来走去,我们都在为对方打转。
“不是大排挡吗?!”很是气馁地妥协,少年至多抱怨法国菜那少得可怜的分量。我用谴责带过:“真小家子气!回家给你煮两碗泡面果腹!”
今天我浪漫定了!一定要那种有烛光烧钱的晚餐!
“吓!吃泡面更小气吧!?”少年摇摇头,拉着我的手,朝金碧辉煌的餐厅走去――
款款落座,少年在高档餐厅展现了非凡的礼仪。他一定比我更习惯这种奢侈的场合,面对侍者,用流利的法文点餐,开了一支年份很新,但口感极佳的红酒,少年接过使者手中的火柴亲手为我点亮桌台上的长颈蜡烛。
隔着朦胧的烛光,就着头顶上璀璨的水晶灯折射,阿巧的轮廓像是蒙上一层美妙的珠光。我抚摸着柔软的桌布,轻轻说着:“抱歉,如果我能干一点,今天就可以开86年的红酒。”
“只要是郁郁给我的,我都喜欢!”少年甜美地笑着,向我看过来,然后一吐舌头,赧然地坐下:“嘿嘿,很肉麻吧?”
“是啊!肉麻死了!”伸手过去捏捏他年水煮蛋般柔滑的脸颊,我有些怅然――肉麻的话,的确很动听。可是,谁能保证,他会一辈子说给我听?
孩子始终会长大,我也终究会衰老,今天他看来像弟弟,什么时候,他看起来会像我的儿子?
被我捏着脸,少年无所谓的笑着,只是就在此时,我身后传来一声颤抖嘶哑的哽咽――
隔着精巧的植物,我们即使回头也看不见后面的坐席,但声音却很清晰地传了过来――
“是这样吗?我该退让吗?”女人声音很压抑,但却透露着一种刚强又脆弱的印象,很矛盾的感觉。
“我没有那个意思,但事实上,我夹在两头,越来越累。”男人的声音听来疲惫。
“哼!一开始怎么不觉得累?家有贤妻脸却黄,嫌东嫌西,以为自己两把刷子都能舞,你现在知道累了?”女人一声冷哼,那声调听来尖锐短促,十分刺耳。我眉头一跳,好熟悉的声音!
“飞扬……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不要逼我!”男人有些卑微,但却又说得咬牙切齿,仿佛面前坐着的,不是自己的情人,而是一头猛兽!
飞扬?!
酒杯倾倒,我忙不迭擦干桌子,手忙脚乱心更乱――怎么可能?!
飞扬吗?我后面坐着飞扬?!不!不!不!那一定是另一个女子――一个头脑简单的、义无返顾的、涉足别人家庭的、愚蠢的李飞扬、王飞扬……总之不会是程飞扬!
“怎么了?”阿巧凑过来,有些担忧地审视着我的脸色。
我的脸色,一定难看得紧!
“我没有时间了!准确说……我不想耗下去!”飞扬的声音零落潦草,似乎已经有些嘶哑。
“飞扬……你听我说,你应该理解我……”男人的解释还在继续。其实,何必解释呢?越是解释,不是越虚伪吗?提不起、放不下,那卑微而委琐的爱情,会毁了许多无辜的人!
卑鄙的人!
我突然切齿,那男人的面目突然在我脑海里变得可憎!
“我不能理解!不,应该是我不想再理解你了!”飞扬的声音尖锐:“我理解着你,容忍着一切按照不合逻辑的方式发生!你的存在,让我抬不起头来!在所有幸福的人面前,我显得无比低劣!我不能让自己跟着你一起堕落!我不想到最后,连我最亲的人也藐视我!”
说得好!我忍不住想鼓掌!放弃那种人吧!不管你是哪个飞扬,我都支持你!
男人沉默了,然后,他突然用一种无比轻快的声音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分手吧!”
我们分手吧!
多么轻易的一句话!轻飘飘的,毫无分量!多少海誓山盟,在这句话面前崩溃!即使是必然的,但那个男人,未免回答得太干脆了!
飞扬的声音,突然沉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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