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之燕》第19/291页


流芳惊魂未定,狠狠地瞪他一眼,正想用力推开他时,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说:

“我就说我们的船怎么就忽东忽西的,原来有人在上演分桃断袖之戏!”

第十一章 鸡蛋碰石头是蛋痛还是头痛...

流芳推开容遇,定睛看去,船舱里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一身穿浅蓝莨绸长衫腰系羊脂白玉环佩的男子,长眉斜侵入鬓,凤眼中光华流转,脸上笑意慵懒。

又是一个祸水,流芳想。

容遇一点也不恼怒,反而回转身子笑着说:“好看么?阿京呢?莫非输不起躲起来了?”

流芳一头雾水,船舱里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一千两银子而已,只是我很好奇你怎么就能找得到他?!”

容遇牵着流芳的手把她带进里面,流芳一眼就看到了画舫里桌子上放着的两张画,她立刻就明白了里面侧着身子对着她正在看着那两张画的华衣男子是谁了。

“少爷,就是他!”在一旁伺候着的沈园山也不发怒,只是恭敬地禀告道。

沈京转身抬头看着流芳,眼神幽暗冷漠,“就是你说,本少爷的鸟画错了?”

冰山男一个啊,却又长得该死的好看,剑眉星眸鼻若刀裁唇若脂润。流芳看看容遇,这厮早已放开她的手,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好戏,那尾随进来的蓝衫男子想必是楚静风了。

不过有容遇在,沈京想必不会将自己煎皮拆骨吧?于是她讪讪一笑,说:

“沈公子没说错,正是那鸟画错了。”

“你好像不怕我?两年前又一个人在茶馆妄论我的画,惩一时口舌之快,结果被我的人打断了双腿;后来又有一不知好歹之人,说我画的六月荷花颜色不对,结果他以后再也见不到任何的颜色了。你现在说本少爷的鸟画错了,”他冷笑,“你猜猜看,我打算对你做些什么?”

流芳翻个白眼,大不了就是把那儿咔嚓了吧?不过就是评评画而已,顶多是伤了自尊,犯得着这样伤害他人身体吗?她瞥了一眼容遇,这厮正在品茶,一副悠闲样子,真让她恨得牙痒痒的。

“在下当然害怕,”她笑眯眯的,“可是在下并没有说错。”

“哦?”楚静风倒是好奇了。

“沈公子的红梅破冰雪而生,春意烂漫,即使白雪重重也无妨于花之色春之意,若再加啼莺,便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而另一幅水墨梅花,虽然花开老树,枝枝俱是,然而灰淡的墨色掩去了花的生气,所以更应在花繁之处填上啼莺乳燕。所以在下不才,仍然认为沈公子的鸟,画错了。”

沈京忽然大笑,瞅着容遇说:

“阿遇,你输了!”

容遇无可奈何地一笑,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了沈园山。

流芳的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了,她冷冷地说:

“诸位是否该向在下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呢?”

沈京拉过流芳的手,脸上的笑意淡淡的,说: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我欣赏你,我们做个朋友吧!”

流芳一下子甩开他的手,生气的说:“神经病!谁想跟你做朋友?!”在座的人都怔住了,她瞪着容遇,后者仍不动声色。

这时楚静风皱皱眉,问:

“这神经病是什么病?还是你是说沈京有病?”

“你好大的胆子!繁都有哪一个不想跟我们公子做朋友的?就算不想,也不应出言诅咒!”沈园山气得要摩拳擦掌了。

“跟谁做朋友是我的自由吧?”流芳冷冷地回敬一句。

“生气了?”容遇站起来,手一伸搂住了她的腰,贴过脸在她耳边细声说:

“我们不过是打了个赌,沈京找不到你,不相信我能找到,所以他输了;沈京说你说对了,我不相信,所以我输了。”

那样的温柔亲昵,流芳不由得脸一下子便红了。

“遇,没听你提过你对小兔感兴趣的?他是来自青阳馆的么?”楚静风皱眉,脸色有些不悦。

“青阳馆有姿色如此一般的小兔吗?”沈京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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