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第38/91页
等这一阵热闹过去,服务生引导着大家往室内的餐厅去,那里备有丰盛高级的自助餐。
钟潜的父母包下了这家饭店整个楼层,以供宾客们这个下午娱乐或休息。晚上,是中式的喜宴。
顾明珠找来找去找不到容磊,和路欣楠手挽手的进屋,才转过一个走廊,就听见田思思甜腻的娇笑声:“Kevin,你坏死了!”
容磊低低的“哦?”了一声,语调极近暧昧。
顾明珠的火“腾”一下全上来了。
摆不死不活的脸色给我看,到这里来逗这个田某某笑?!
旁边的路欣楠狠狠的打了个冷战,急忙收紧手臂,拖着她以防她往前冲。
顾明珠果然昂着下巴就要冲过去,被路欣楠半个身子拖着走不动。耳边听路欣楠低声的急劝:“你想好了再动!要不就放着我来,今天是高幸结婚,你这样子冲过去,看在别人眼里成什么了?!”
顾明珠握拳,好一会儿平静了下来。路欣楠慢慢放开她,她转头给了路欣楠一个“没问题”的眼神,这才拽着拖地的长裙,姿态优美的走过去抓奸。
容磊背对着她来的方向,高大的身躯微微斜倚在柱子上,背影说不出的英俊潇洒。田思思站在他斜对面,娇俏的背着手正说着什么,看见身后顾明珠走来,笑眯眯的装可爱,探出头打招呼:“明珠姐姐!”
顾明珠温柔的笑,走过去挽住容磊的手,像妻子般低声轻柔的责怪:“找了你好久!”
容磊只是微微的笑,任她挽着,也不说话。
田思思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啊转的,把那些平日里千金小姐之间争奇斗艳的手段都拿了出来,奈何顾明珠对这套小女孩把戏根本连见招拆招都懒得,一时之间把田思思弄的极下不来台。
容磊被顾明珠三言两语引走时,被撇下的小姑娘气的满脸通红,狠狠的一跺脚,找姐妹商量对策去了。
走廊尽头是安全通道,顾明珠越走越快,刚一打开门,身后被她一路拉着走的容磊就被她一个巧劲,狠狠的摔到了对面的墙壁上。不知是哪个部位撞了上去,发出好大一声响。
容磊刚忍着剧痛转身,她又欺身上来,右臂格着他的咽喉,把他推的后脑勺“碰”的吻上硬实的墙面,他头晕目眩的张口正要喊停,她的膝盖曲着已经撞了上来,容磊只来得及蹲下一点,好歹小腹替重要部位挨了这一记。
“顾明珠!”她还要再来,他连忙往旁边闪,低喝一声,长手长脚三下两下就控住她,按着她的双手把她背对着自己抱在怀里,束的动弹不得,他眼前直冒金星,咬牙切齿的呵斥:“你发什么疯!”
顾明珠还在挣扎,容磊手臂收的紧了些,却听她忽然“哎哟”一声,他心下一慌,以为哪里弄疼她了,连忙的松手。顾明珠趁机手肘狠狠的往后一击,挣开了他,她一个转身,尖尖的鞋尖招呼上了他的小腿。
她穿着随时能把自己摔断脖子的高跟鞋,礼服长到一踩到就会绊的大出洋相,出手毫不留余地的快,容磊看的是心惊胆战,尽量注意护着她别伤着,小小的空间里,他避无可避,被伤的闷哼不止,狼狈不堪。
一直揍到他无力的沿着墙壁蹲下,顾明珠才算解气。
他皱眉捂着小腹,坐在地上,一只脚伸直,一只脚曲着,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她居高临下直身站着,妆容精致,长裙华美,气势凌人,“容磊,我正式宣布,你把我的耐心耗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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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悔忏悔内疚自责过了,是,我错了,我当初不该把你打击的体无完肤生无可恋,要是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不会那么做。
我知道我做错了,看着你难受,我也不好过。可是现在,我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弥补你,我只能留在你身边陪着你,对你好。
事到如今,我自问该做的都做了。你要是还心心念念纠缠着那点破事不放,整天阴阳怪气的给我脸色看,老娘我也不伺候了!
你受伤若深、爱无能了,是不是?跟不喜欢的人结婚也无所谓了,是不是?
好!那我就做那个你不喜欢的人,既然你觉得我和田思思没区别,娶谁都是娶,和谁过一辈子都是一样,那么你就娶我,和我白头到老。”
顾明珠的语速不急不缓,声音清脆悦耳,语调傲慢。楼梯间里回荡着她话的尾音,仿佛回旋的刀,“嘶嘶”有声的割在容磊身上,让他更觉得浑身都疼。
“顾明珠,”容磊低着头,眼里奇异的发着亮光,“为什么你永远那么理直气壮?就好像……你真的像你自己说的那么爱我似的。”
他说着,抬起头对她冷冷的笑。那笑容看在顾明珠眼里,不是一星半点的刺眼。
“我真想再揍你一顿,”顾明珠握拳,语句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迸出来的,“我警告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勾搭谁来刺激我,否则的话――呵!你等着看我怎么把田思思那个小贱人整死吧!我杀她一个儆百,看谁还敢打你的主意!容磊,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的话,我连你一块儿收拾!”
女王宣誓完毕,颇有画面感的转身离开,她的长裙随着她的动作花骨朵般旋起,冷不丁一角勾在了她尖细的鞋跟上。
顾明珠没防备,哼了一声便往后栽去。容磊低呼了声“小心!”,来不及站起来,他就这么捂着小腹扑了过来,生生的垫在了她下面。
他可真硬。顾明珠暗叹。
她一屁股坐在了他背上,只觉得没比地上软和多少。
她站了起来,揉了揉臀,一边整理裙子和头发,一边冷眼看着地上皱着眉半晌没提过气来的男人。
过了好一会儿,她用脚尖踢踢他的手臂,故作冷然的声音里不知不觉带了温柔之意:“没事吧?”
容磊这下真的是受伤了,五脏六腑都被挤压的要从喉咙口吐出来,被压住的手臂尤其疼。
调息了好久,他勉强撑着自己爬起来,坐在地上,揉着胸口闷闷的叹息:“……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