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的流放生活》第108/154页


  陆沉菀现在每天要跟进的数据量也非常庞大,要做的事情多了,也就没有时间和精力想别的。
  没有顾君瑜的日子倒也很充实,就是累了点。
  陆沉菀站在红薯地里,放下手上的炭笔,对身后之人道:“红儿,把锄头递给我。”
  地里那些有病变的红薯得挖掉,安王说这种的性能差,不适合推广,可以早些排除掉。
  背后之人却半天都没有反应,手上的笔和纸反而被拿走了。
  陆沉菀本来就被太阳晒得热,有些烦躁,不由得皱了眉头,“你这丫头,在做什……”
  她转头,对上的却是一张温润儒雅的脸。
  “王爷!”
  陆沉菀的眼睛像忽然照进了光,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顾君瑜拉她入怀中,“竟然这么认真,记录得这么详细,菀菀果然厉害。”
  陆沉菀贴着他的胸膛,抬头看着他,颇有几分骄傲地说:“我也会写报告了,而且今年的水稻几乎都很高产,还有兰花开花了,出现了很多新品……”
  顾君瑜看她津津乐道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嗯,我亲自教出来的学生,当然是最棒的。”
  陆沉菀察觉到远处的田埂上有人,便轻轻地推了推他,“好了,别抱了,有人看着呢。”
  “我抱我的妻子,有什么不妥?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让他们羡慕羡慕。”
  “你……”陆沉菀红着脸,眼中却带了笑意,“不知羞!”
  “这就羞了?”顾君瑜微微挑眉,带了点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回来就莫名背了这个骂名,我是不是该做点真正不知羞的事,才不至于冤枉呀!”
  陆沉菀:……
  远处高大的梨树下,一双目光静静凝望着远处打情骂俏的一对璧人,思绪飘向了遥远的过去……
  “裴将军,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可是想吃梨?”戚淮一脸笑意,伸手摘了一只梨给他,“安王这里的果子味道最独特,你尝尝。”
  裴钧看着手上的青皮梨儿,咬了一口,味道确实清甜爽口,可终究还是比不过记忆中将军府的酸梨。
  戚淮自己也啃了一只,瞟了一眼田埂上手牵手漫步走着的安王和安王妃,感慨道:“要是天下有情人都能像安王和安王妃这样,那该少了多少遗憾呀!其实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像安王这样,千万不要闷在心里,得敞开来说,有困难一起面对,这样才经得住风雨。”
  裴钧不语,拿着未吃完的梨,转身离开。
  今晚将会在庄子举办庆功宴。
  顾君瑜去洗了澡,收拾完后见陆沉菀还坐在铜镜前,红儿和百合两人正在帮她梳妆打扮。
  顾君瑜走过去,站在镜前打量着她。
  陆沉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道:“王爷站在这里等着作甚?”
  “想学那张敞给夫人画眉。”
  陆沉菀的脸一下就红了,红儿和百合都偷着笑,百合道:“既然王爷想给王妃画眉,那我们就先退下了。”
  说罢,两个丫鬟当真退了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下顾君瑜和陆沉菀两人。
  陆沉菀嗔怪地瞪他一眼,“明知那两个丫头鬼精灵,王爷还在她们面前开我玩笑。”
  顾君瑜坐到她面前与她平视,笑道:“我哪里和你开玩笑了,我是没忍住真想试试。”
  他拿起画笔,抬起她的脸,认真替她描眉。
  没办法,惹了小姑娘生气,现在只好硬着头皮上。
  陆沉菀的眉形长得很漂亮,是标准的柳叶眉,温温柔柔的。就算不用描,也一样动人。
  窗外正值黄昏,暖黄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洒了一些在房内,给屋内的气氛增加了几分暖昧。
  小姑娘现在出落得越发出众,肌肤吹弹可破,肤色白里透红,一双明眸总像烟笼雾绕般,勾人得紧。
  陆沉菀垂着眼皮,但因被顾君瑜抬起了下巴,她依然能够从眼缝中清晰观察到眼前人。
  此刻的安王其实很专注,视线一直落在她的眉上,给人一种他并不是开玩笑或者随便逗乐的直觉。
  陆沉菀秉着呼吸,但安王的气息却喷洒在她的脸上,不算灼热,像春日的暖风,带着一种冷杉的雅香。
  “可以了,看看可还满意?”顾君瑜放下眉笔,扳过她的头,让她看向镜子。
  陆沉菀飞快地瞟了一眼铜镜,却见镜中之人面红耳赤、眉目含春,一副勾人的情态……
  这……就是自己?!
  她的表情渐渐收敛,最后变成一副淡漠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怎地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顾君瑜看她变了脸,便笑问道。
  陆沉菀:“……”
  顾君瑜勾起她的下巴,让她偏过头正对着自己,“嗯……很漂亮,就是嘴唇有点干。”
  陆沉菀感觉自己被挑剔了,她轻轻舔了下唇,唇干吗?没有吧?
  “我涂点唇脂就好。”陆沉菀道。
  “不用这么麻烦,我帮你。”
  顾君瑜说着,凑上前吻住了两片唇瓣。
  一吻过后,两人皆已勾起了一些火,顾君瑜按着她的唇瓣笑道:“这样就不干了。”
  陆沉菀:“……王爷懂得真多。”
  今晚庄子灯火通明,众将士皆大欢喜。
  庄子上的名厨做了很多丰盛的晚餐,还有各类糕点瓜果等。除了兰家送来的百花酿、桂花酿和梅子酒等,也有北境的烧刀子,以及庄子上的葡萄酒。
  大有不醉不归之势。
  龚浩宇和丁昭义坐在角落,却有些心不在焉。
  丁昭义倒还好,旁边坐着个自话自说的沈笑,两人偶尔会搭讪几句,龚浩宇便显得心事重重了。
  “龚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我们虽然也有折兵损将,但我们也占领了几座城池,王爷都没追究,你不必放在心上。”沈笑倒了一杯烧刀子,递给龚浩宇,“在下敬龚将军一杯。”
  龚浩宇看了他一眼,沈笑脸带笑意,任由他打量。
  片刻后,龚浩宇才接过酒杯,一口饮尽。
  “龚将军果真豪爽人,在下仰慕将军许久,原以为此生都不会和龚将军同饮一壶酒,没想到今日却能与将军这样把酒言欢,也算是我们的缘分。在下再敬龚将军一杯!”沈笑又给他倒了一杯,自己也端起一杯。
  大概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龚浩宇心中苦闷,便陪沈笑一起喝了。
  沈笑又叫上丁昭义一起喝,都是沈笑说得多,丁昭义偶尔说一句,龚浩宇全程像个哑巴。
  酒过三巡,不少人都醉了。
  龚浩宇也有些微醺,北境的烧刀子果真名不虚传,比起百花酿葡萄酒不知烈多少倍。
  他暗中看了安王一眼,安王正被楼星承和戚淮劝着酒,他一边和那两人喝酒闲聊,一边给旁边姿色妍丽的女子剥着榛果,动作熟稔自然,一看就是常做这种事。
  这样的画面让龚浩宇觉得有些荒唐,完全无法想象那个人是安王。
  安王还是个少年太子时,龚浩宇就认识他了,在他的印象中,太子是个刻板天真之人,循规蹈矩,十分守礼,还有些优柔寡断,不然也不可能被人利用了。
  而现在座上那人却风流蕴藉,不拘小节,能知人善任,处理战后问题时也有条不紊,丝毫不拖泥带水。
  “龚将军为何一直偷看王爷?”一道带笑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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