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煮席从粮记》第33/79页
要怎么认错怎各忏悔才可以原谅他?结果人家一句,我不知道,我根本不晓得该咋办呐呀呀呀!又把他震撼了一遍。就在她抛出一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论调后,他华丽丽地窘了。顿时动弹不得,语言不能。她一脸苦瓜兮兮般的窘然。
那晚她并没有反抗,近乎是默许了,再回头去指责他,显然是没道理的。只是进展得过于速度,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他想的也差不多,速度啊,违反了速度的规则,怎么能不心虚呢?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
电脑里传来一连串的Q呼叫,滴滴滴滴的。
她找了个借口脱身,几乎是逃着到电脑前。
顿见对话框里一长串血淋淋的红宇:小辉煌:捉奸捉奸捉奸…………
跟着来的沈夔也看到了,“捉奸?捉谁的奸?”她匆忙把电脑合上,紧张得语无伦次,“我不知道,是别人的奸,不是我的!”
她直直对上他,两个人的脸都有点烧。
他尴尬地移开视线,结果发现多看这房间两眼,他就浮想联翩。似乎还能闻到些许那晚的味道,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两个人似乎心有灵犀,对看一眼,竟然同时别起手来,相当地有默契。
“诗诗,我们谈谈?”他上前一步,想去拉她的手,她闪了一下,他的手就僵在半空中,表情很受伤。
珞诗见他这个样子好像很委屈。不由有些忿忿然,结合一下两个人滚了床单的事实,怎么说吃亏的都是她,于是一甸华丽丽的窘言就不经过大脑地喷了出来,“你要负责!”
这道天然雷霹下来,珞诗自己都想把舌头咬掉。可他的回答却是又快又狠,就像一把钉子齐刷刷地钉过来,“我当然要负责!”
现在说,“我刚才大脑抽筋了,其实我不要你负责。”是不是会被他活活咬死?…… 她木木地被他搂着,脑子盘旋着这个念头……
33 废柴之晾挂[VIP]
当一对男女的JQ捅破了窗户纸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是如胶似漆还是烈火熊熊?像是煮席这样的,态度慢慢放开了,有了“哦,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这样的自觉。像是夔夔这样的,巴不得一日千里,直接一棒子敲昏拖回去为所欲为…………其实,情感之事有如烹饪,在猛火急攻发狠蒸炖出味后,是要慢慢地用小火煲烂焖熟的。有了这个觉悟后,他就有了耐性,顶多忍一阵子不吃。等过了风头,名正言顺了,再骗回家慢慢吃,吃一辈子。不过,沈夔这龌龊的小心思掩饰得很好。男女之情,无非是你追我跑,一个冷些一个热些。她性子慢,性格又瞻前顾后。想个事,说个话,见个人都犹豫半天的。无妨,这些他都可以迁就。
重要的是要把人粘紧了!粘人嘛,就要放得开。花样要多,脸皮也得厚不是么?
夔夔:诗诗,晚上来我这里么?珞珞:呃……干嘛?夔夔:一起吃饭嘛。珞诗打了个激灵,这男人自从开始用Q后越发显得猥琐起来,连Q表情也用得恰到好处――地吃豆腐!珞珞:你这标点表情用得还真自如!⊙-⊙夔夔:嗯,有趣吧。*^ο^*珞珞:有……有点意思。夔夔:晚上过来么?∩__∩珞珞:……好。夔夔:那我还是在老地方接你!\^o^/见他又兴奋地打出一长串的字符,拼出一朵HLL的数字玫瑰,不禁?迦唬?这男人怎么了?自从上周和解后,他又是下Q和她网聊又是狗腿地注册邮箱开小号也玩起了刷菜,还天天和她交流心得,像是从一个熟男转成了一个宅男似的。这算是在讨好她么?珞诗觉着有时男人的心思比女人难猜,他们思维活跃,判断迅速,特别是像他这样,一天要做出不少决策的人。大脑转的圈数比她多多了。用这种方式来讨好她,会不会有点雷人?
眼见他又用标点拼了个车子过来,她忍不住点了关闭,搓搓手上的鸡皮。
这日子哟,过得和坐云霄飞车一样刺激!珞诗认为可能是自己的态度转得太快了,特别是那句‘你要负责!’正中这男人下怀,所以开始得寸进尺起来,天天都粘得紧紧地,简直是步步紧逼。就连格格也注意到了,有时在公司里碰上,有意无意地会给她抛媚眼,使一个‘我什么也都知道’的眼色。而她还得装得和没事人一样,恭恭敬敬地让到一边,说,崔总监早。崔总监,格格!她的确不是个省油的灯,她玩起来疯但做起事来却毫不含糊。当她成为崔总监后,营销部的人切的切,裁的裁,换了一大批新血。重新培训的过程全是一手操办,新入的人和留下的人都被她像裁纸刀裁过一遍似的整整齐齐,利利落落的,工作起来像是高速运转的风车一样,走路都带着风。营销部的效率业绩全面提高,但得罪的人也多得和米似的。格格的爆脾气和背地的阴毒手段,丝毫不逊于绝情绝义六亲不认的师太。绵绵曾私下议论过,格格和师太,从本质上来说是同一种人,同是天之骄女。有目标,有手段,有智慧,懂得把握时机,铲除不利因素。她们是旗鼓相当的对手,甚至还带了些既生瑜,何生亮一样的惺惺相惜。珞诗在这边听得一脑门子汗,那边扭头就接到格格电话,大咧咧地请她晚上去唱歌。
这日子过得哟,不仅刺激,还很分裂。“不去。晚上我们有安排了。”身边的男人自顾自地把她的手机抽起,说了一句就按掉,狼爪搭上她的,“诗诗,以后不要随便跟人出去。”她满头黑线地抽手,却被他捏紧,贱贱地往身上拖,“有东西给你,在后座,看看喜不喜欢?”
她没好气,“你不放手,我怎么拿啊。”他飞快地看了她一眼,拖起来亲了一下才放开。被他亲的地方有点麻麻痒痒的,估计是被胡碴子硌的。她恼怒地瞪了眼,觉着他挂在嘴边的贼笑贱贱的。纸袋里方形的盒子包装得很朴素,纯黑的颜色,只有几道随意的金色曲线嵌在上面。珞诗觉着这盒子有点眼熟,打开来看是支手机。新手机很漂亮,纤细又闪亮,是属于那种一看就知道是贵价货。她掏出自己的破破的旧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拆下手机卡装上。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他送东西她再推开就太矫情。何况,这机子确实很漂亮,很讨喜。回家缝个袋子把它套上,就不会金灿灿的显眼了。他看她小小地忙活着,摇头晃脑地摆弄着手机翻来翻去。忍不住抬手拧了一把她的耳朵,像是逗着心爱的宠物一样。她颇有些薄怒地撇开头,他却越撩越有兴致,手指挠着她的脖子,嘴边含笑,颇有些乐此不疲。
珞诗张嘴咬了口空气,“好好开车!”他知道不能逗她逗得过份,要是闹起别扭来他可操心了。于是手又回到方向盘,漫不经心地转移视线,“公司有什么好玩的事吗?”“老样子,格格和她又吵起来了。”她拔弄着手机,眼珠子溜溜地,看到他使坏的手,阴暗的坏心思就冒头了,“我听人说,易总常常和青年才俊相亲啊。”“常常相亲?”他嗤笑一声,“怎么可能。”“那,少少相亲也是有过几次的吧。”她狡猾地盯着他侧脸,“我听人说,她好象和你也相过亲哦。”前面红灯,很好。他缓缓踩下刹车,最后一下用力踩到底!转头,红口白牙,非常诚实,“你肯定听错了。”她眼睛越发睁得大,“是么?你们认识这么久,从来不来电的?”他眼都眯起来了,“认识太久了,断电了,绝缘了。”她不死心,“说不定就你单方面这么认为呢?”他眼睛闪了闪,“这是不可能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啧,好肉麻,她搓搓身上的鸡皮,“哄人。”他露出牙齿,“你现在不也一样,一头热地想哄我的话。”看来,还是要找个机会把她介绍给所有人认识。可现在还不行,这小家伙胆子还是太小,只敢在他面前摆威风,面对其他人就怯了很多。甚至和格格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算太放得开,性子真是忸怩。还一付好欺负的样子,看着……看着就想让人掐上几把。她沉默了,这男人一下子就戳露她的险恶用心。又转头摆弄起手机来了,嘴里嘟嘟哝哝的。
他手指敲着方向盘,微晃着脑袋哼着小调。珞诗见他面有得色,还是有些不平衡。正好手机调试好了,就照了张侧脸。他瞄过来一眼,“别折腾了,回家让你慢慢拍。”“这不是回家的路嘛。”她左右看看,“你往哪开呢?”“去买点东西,”他稳稳地打着方向盘转了出去。“晚上想吃点什么?”
“家里有什么随便煮煮呗,”她还在玩手机,扭头往外拍路人,结果焦距一对上另侧的车子时差点尖叫出来,脖子一缩屁股一缩,整个人团着一团斜斜地往座位下滑,直到脑袋滑下了车窗。
他还未张口询问,就看到易素挑着眉毛,斜斜飞了一眼过来。他抿起唇,点头示意。垂下的眼却是玩味十足地看着大汗小汗淋漓的珞诗,做了个唇形,珞诗看得出来,是在说“吓坏了吧。”这男人真是太坏了,她心生不忿,食指和拇指对起来,隔着西装裤狠狠掐了他小腿一把。指甲对上的,肉被揪起来地掐。肯定是疼的,她见他眉毛动了一下,眼睛往外看,嘴角却咧开来。
得意么?疼了还得意?她又掐了一下,再看他一眼,挑衅似的。他却还是八风不动状的,越发挑衅状了。她咬牙,手指往上爬,在他大腿上再掐一把,让他把那可恶的笑容收起来。这一掐倒好,他眼神就像被火烧了一样,刷地扫过来。珞诗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放在人家大腿上,还是靠内侧的……
沈夔眼看团着一团的人从白生生的小胖包子变成了一粒日照时间充足的小番茄。
车子启动了,应着他闷闷的笑声,她又羞又窘地爬起来,脑袋低得不能再低了,全脸发烫。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有点恼羞成怒,“笑什么,要不是你一直……”一直那么坏坏地看她受窘的样子,她至于这么干么?他看她羞窘的样子,发皱的衣服和皱成一团的脸,越笑越大声。她很想管他那可恶的脑袋一巴掌拍过去,又怕他再使什么坏。抱着包,攥着手机,恨恨地瞪他,嘴呶成喇叭花。
他匆匆间扭头看一眼,色心大起。瞅个空儿往路边一靠,爪子松松就按上小蕃茄的肩膀,脸凑近她的。她躲闪着,他却占了先机,刚逮到空要亲下去,发现一抹红色缓缓地从她鼻子流下,“诗诗,你流鼻血了。”“啊!”她一抹鼻子,果然一片红,是不是最近因为吃得好虚不受补所以才流鼻血的?还是因为刚才摸了不该摸的地方?他替她揩了,见她又委屈又沮丧的样子越发可爱了。忍不住凑上去,嘴又想贴上,珞诗胡乱抹着鼻血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扭头去拔纸巾。一个漂亮的甩额……肉与骨头的碰撞声传来……男人沉痛的闷哼声响起……珞诗额上一阵剧痛,可看着面前痛得几乎在发抖的男人,突然心情就好了起来。
“夔,你也流鼻血了……耶~”珞诗有点心虚地从面碗里抬头,瞧瞧对面沉默吃面喝汤的男人。自己的鼻血已经止住了,可他的似乎还没有,白白的卫生纸做的柠头似乎又有点粉粉的血渍。终是有些心虚加心疼。鼻子是五官中最容易受攻击的部分,又是用额头撞的,那鼻血是哗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看了1-1动作片后邪火上升呢。也不知道会不会流到贫血……她吃完面,把碗往洗碗池一放,揪了团纸巾,捏手捏脚地走到他身边。他似乎还在生气,想视而不见,面条吸得呼溜响,汤喝得和猪拱食似的。闷头闷脑的样子就像是还在和家长呕气的小孩子。
珞诗就站在一边,看他吃完,也不敢直接扳着他的脑袋把那团旧纸柠拔出来再把新的塞上去。她知道他的确在生气,生气她的不识时务,不知好歹。要换个平常女孩子,人家那笑眯眯地凑过来,一脸赏心悦目的表情来要亲亲。应该是要主动凑上去又亲又吻,又舔又撩的。她怎么就能对他那诚恳的喇叭花一样的小嘴下那样的头锤呢?有点不应该。所以后来他是铁青着脸捂着鼻子哀怨恼怒地瞪了她足足半分钟,然后刷刷地扯了纸巾抹一手的鼻血,再做纸巾柠子塞好鼻子,还不忘随手给她塞了一个。她脸微红了一下,揉了下纸巾――他真是个蛮好的男人。眼看面吃光了,汤也喝完了她逮了着空隙想给他换下那明显已经血渍透出的纸巾柠子。结果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故意,头一偏,躲过了,端着碗没事人似的走了。被无视了?!被冷落了?!珞诗有点反应不过来,见他没事人一样洗着碗。捏着纸巾的手有些发汗,一股失望涌上心头,感觉很涩,又带着点酸酸的。不过是撞了一下他的鼻子,又不是故意的,也不是真想拒绝他。他就生气到要对她视而不见了?真是小心眼!她的脑袋也撞得很疼了,他也不慰问一下。这么想想,她觉着委屈,鼻子又有股东西冒出来了,她赶紧用纸巾抹了下。“又流鼻血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语气凉凉的,“哟,这不是鼻涕么?啧,垃圾桶在那边。”这话听起来真让她的心瓦凉瓦凉的,珞诗把纸巾捏成一团,恨恨地丢到垃圾桶里。
流鼻涕和流鼻血真是两种待遇啊!可恶,为什么不流鼻血呢?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比如一个人死缠着你,你对他不胜其烦。可有一天他不缠着你了,你却又觉着奇怪,为什么不缠了呢?奇怪是对另一个人产生探究意图的第一步!已然有了好奇心理的珞诗,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现在正磨磨蹭蹭地想贴他近些,好好观察他的表情是不是真的在生气。她倒是想和他说话来着,可觉着自己主动说话是不是有点刻意讨好,也不知道拿什么话题打开僵局。可怜的煮席在又犹豫又忐忑的心情中消磨了一个又一个小时。笨人有笨办法,当一个不想理你的时候,你就去惹他。可劲地使坏,可劲地埋汰他,或是死死地,像一个饿死鬼看一碗红烧肉一样,用极饥渴的眼神看着他,引他先说话。可惜的是,她看得眼都发酸了,那男人还是一付无动于衷的样子,活像她在看一块猪腩肉。
这男人,生生是想把她晾起来啊!当她有了这种认知后,越发沮丧起来。见他眼盯着电视,似乎还在哼着小调,气不打一处来。腾地站起来,“我回家了!”他不装死了,也慢悠悠地站起来,晃着车钥匙一步三摇地跟在她后面。她按下电梯,赌气似的,“不要你送。”他的手掌按在她手背上,慢慢地包起来,像是在叹气又像是在抱怨,“诗诗,这下你知道了吧,被人挂着滋味可一点也不好受。”
34.废柴之私会
珞诗很久没有好好过周末了,除去之前她刻意的加班外,后面和好了两人的周末却总凑不到一起去。不是她临时有事被抓顶就是他出差,或是临时出了什么事取消约会。这么折腾了几周,两个人都有点焦躁起来。
这天他的车准时停在老地方,珞诗一下班就小兔子似的窜地击,带着几分从未有过的雀跃的心隋。小腰一扭,身子一滑就坐到副驾驶座。刚坐定他就直直扑来,好好地啃了几口,她略略挣扎了几下,“注意一点嘛!”
软玉温香啃到嘴,他的心请极好,见她正小心地把长裙理顺。
这条裙子是他上次出差买回来的,她除了工作装外,极少穿裙子。一是觉着不方便么是穿了裙子又要配鞋子又要配包包的,挺麻烦。
他却是个细心的人,或者说,这男人很有经验了。裙子,衣服,包包,鞋子配了―套过来还很贴心地加了条披肩。她看得居然有点泛酸,转头逗他说,“我还以为你会送我一整套珠宝呢 ”
他似笑非笑,“现在送?要是你跑了怎么办?”转手瓜子就揽过来,“你是要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套牢我,那就是套牢一个移动珠宝箱 ”他的表情真是得意到欠揍的地步,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觉着这男人又傲娇又受状。后面在他家里,她答应他交往,他表现得也很正常,没像现在这样欠扁啊。
她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于开始到现在,她多是被动,像朵浮萍一样,他往哪儿推,她就往哪儿飘。开始从不主动,也从不问他的家庭,他的工作甚至他的过去。同样的,他也不会从她嘴里得到她的过去,这算是一种公平吧。虽然这对恋爱中的男女来说,有些荒谬,但这样的情况确是真实存在的。但时间越推移,她己经越来越熟悉他的味道,也陧陧地习惯了他的碰触,她隐隐觉着不安。她很清楚那次亲密接触只是天时地利下的巧合,于她来说更是意外。她并不认为两人发生了关系后得表现地多如胶似漆,这么多年1-1片里打滚出来了,对处不处的她并不是看得很重。所以事情发生之后,,她只是有些茫然状。但很明显这男人却借着那次契机得寸进尺,一付目的明确,非要负责到底的样子,连粘人的程度都高了一级。
真要负责的话就是结婚了!
他是当真的么?
她歪着脑袋盯着他看,小心思翻搅着,突然有种冲动想了解有关他的一切,他的家庭.他的父母,他的过去……想着想着,不由得有些出神。他注意到她凝滞的目光,取笑她,“怎么,还想要么?”
她扭头,额上黑线落下,扭头嘴角抽搐状。
“去哪儿吃饭?”她摆弄着他车头放的电动向日葵,“这个可爱,上回那只熊猫好丑,笑得贼贱,把那辆车也换成这个吧。”……有钱人,钱多烧得慌。本国土地够紧张的了,他一人占半层的房子,又多占了几个车位,真奢侈!
“你对国宝有偏见呐。”他捏捏她的颊,“那努努熊猫多可爱。”
她懒得理他,“你还没说呢,去哪儿吃饭?”
“小菜馆。吃完去买点东西,明天有节目。”
明天去烧烤嘛,她想起来了,之前和他提过的,没想到他还记得。难得的周末,再按排一次野餐烧烤,以前想想都很遥远。
他嘴里所谓的小菜馆是间名声极响的私房菜馆,她记得曾在绵绵订过的一本很贵的杂志上提到。这问小菜馆的主人祖上是名盛一时的御厨,爷爷辈的还为某国家领导人服务过几十年,名声和口碑都很硬。这问店只做熟客的生意,一天固定接待八桌。她见他熟门熟路地停好车子.又和领班打了招呼,便知他是熟客中的战斗机,属于吃出交情的客人。
小小的包厢里布置得精致淡雅,房号都不编的,直接起名字叫咏莲。房间里的摆设多是青竹制物,小小的圆桌看着也有些年代,颇具古意,中间放着一个小小的圆肚敞口小罐,豆青绿的颜色,有些冰裂的纹状。里面仅仅是半舀子水,上面浮着一朵小小的莲花。
“好漂亮,”她由衷地赞着,“这花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他见她好奇地用手指去推小莲花,忍不住上去咬她的耳朵,“喜欢的话以后我们种一池子。”
他贴在她身后,热乎乎的气息喷在她颈子上,很快染上粉色。她缩缩脖子,略略使力想扭开,身子蹭过他的,发现某处热力晾人。羞怯之亲也大着胆子嗔他一句,“流氓!”
他摸摸鼻子,坏坏地笑着。扭头进菜的服务生进来了,他又摆上一付绅士状替她拉椅子。
小菜一一摆了上来,渍萝卜、梅香花生.不知名的小鱼干还有一碟颜色古怪的小圆片。
她每个尝了一下,独喜欢渍萝卜,甜香爽脆,又有种隐约的辣味。相当好吃他注意到了,取笑她摆不了艰苦朴素的本色,“这个可以外卖的,我让他们打包一盒回去。”她咬着萝卜条点头,“大厨就是大厨,腌的萝卜也这么好吃。”
他笑着添荣,“你数数这里有几碟小菜,就有几个专门做小菜的师博。”她嗯了一声,“怎么,腌萝卜条也要专人做?”她咽下萝卜条,想着他们就和以前的奸臣佞相一样,连炒个饭,也得配个专门打蛋的。适应,她得慢慢适应!总不能他请客了,还要求他陪自己去吃麻辣烫和鸭血粉丝汤不是?客随主便咩!
“做得好,就是门手艺,”他笑眯眯地,坚决地要腐化这只纯拮的艰苦出身的小百姓。“有条件就要好好地享受这些,人生嘛。”他本来想说人生苦短,但联想一下,下旬好似就是那春宵什幺的,于是临时切了一半。
“啊,人参,果然是人参!”她指着那不知名的小圆片叫,“甜的人参!好奢侈哦!”
小菜清光了,服务生又端上一个小盅,里面是半盏温热的扬。“开胃的。”他舀起附选的芝麻撒上,“试试。”
汤是乳白色的,隐隐有种水果香,醛酸甜甜地很开胃。她喝完汤,觉着自己的确是饿了,不过服务生还没有端上下一道菜,不由舔舔唇,腹诽着明明是中式菜馆,干么和法国菜一样吃一道上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