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煮席从粮记》第36/79页
“到家给你电话。”他这么说着,转身走几步。
回头却见她低着头靠着门边,看起来有些落寞,像只孤零零地窝在路边的小兔子一样。
他心头一软,不由自主地回头,唇覆上她的,轻轻辗吮起来。她感觉到他的舌探了进来,像是着了魔一样,自动地攀上他的肩,揽住回吻他。再靠近一些,你就可以感觉到我的心意。再让我靠近一些,你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夔。”
她含着他的唇唤他的名字,低低浅吟着。女人爱语呢喃,比起男人甜言蜜语更具杀伤力。在合宜的时候,合适的对象,半闭着眼眸的风情和男女间暖昧的气息,若有若无最是引人遐思。而轻轻低低的呢喃爱语,就像是一支无形的小手,只需一拔一撩,便似那缠人的藤蔓一样,从脚底心钻进来,迅速地渗入血管里密密地缠绕起来,直至四肢百胲和五脏六腑都绕得紧紧地,便再也逃不掉了。
温柔是女人最大的杀招,当然仅是限于这男人爱着女人的时候,只需一点点的小动作他便会舍生忘死。
现在便是如此,且不管她是为什么叫他一声夔,也不去探究她为什么放开羞涩去承迎他的吻。现在这男人就因为她那怯怯然却又蕴味无限的一声叫唤而欣喜若狂,继而神情迷乱。
交粘的唇分开来,呼吸急促,她唇上水色盈盈,目光流转,像是一汪映着月色的潭水,折射出似水银一样的光亮来。
“夔。”她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声音像是压在舌根底下,压抑又隐忍。可终究是叫了出来。
“我在,”他哑着声应着,她的声音几乎就像是在他身体里炸开了颗原子弹一样。手上拎的东西往门内一甩,身子挤了进来,脚勾上门,砰地一声响,震得窗户的玻璃似乎都在震动。
双手掐住她软韧的腰,掌下印熨的布料发烫。他舔舔唇。呼吸开始小心翼翼起来。他心里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想当个君子是件太难的事,上次的后果摆在那里。那还是醉酒后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她尚且晾了他那么久。这一次…
他带着几分不确定,低下头呼吸和她交缠在一起,鼻尖轻轻地点拱着她的,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撩拨。就似夏天的蜻蜒,轻轻地在湖面点触一下又振翅飞起,漾开一圈地涟漪,久久地余韵未散。
她终于紧了紧手臂,拉低他的头主动地吻上他。这是她初次主动地吻他,于他来说确是意义非凡。这代表着什么?
这次,可是她主动放他进来的。
他颇有几分得意地这么想。手也在她腰上收紧,虎口掐着,隔着她的腰肢掌心相对,像是扼着脖子一样,不容许她动弹一下。
这样的坚定,这样的执着。
他的手指慢慢地解开她的衣扣,缓慢又极有耐心,跳跃的手指像是在弹钢琴一样,神圣又郑重。
而她呢,却心神不属,安静地任他动作。眼里清澈透亮,映着他的影子,渐渐地幽深。
为什么会突然叫住他呢?只是因为每次他离去后,关起门来便是一室的寂静。习惯是件极可怕的东西,当一个人介入你的生括,并且分割了你的时间,养成了你的习惯。当他的存在渗透你的一切,想要剥离掉谈何容易?以前的小屋子极小,却刚好契合她,一个人住安心又足意。现在呢,二间房间和客厅,一个人游动的空间大了,却不免显得空旷了些。他常常地来,常常地在室内或站或坐,久了,就像是固定好的家俱一般。一旦不见了,便会挂在心上。
他和她一起吃饭,聊天,像一对小夫妻一样分享着电视,洗手问,分享着彼此私密的空间。习惯他的气息和行为,也习惯他时不时亲昵的接触。渐渐的忘了那酡醉后尖锐的痛楚,慢慢地对他的怀抱产生了依赖和眷恋,甚至产生了褐望。
他是个极聪明的男人,胡萝卜和大棒的原则运用的得心应手。她怎么会是对手?嘴还是硬的,内里却完败得一塌糊涂了。
刚才见他不做争辩不拖不赖地收拾好东西离开,心里隐隐还有些不忍。自觉着苛刻了,于是唤着他的名,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想叫他回来。可是当他返身吻住自己的时候,手却是自动地攀上他。
投有什么比身体自动的反应来得更诚实了。她想他留在身边。
柔软的腹上传来了微微的刺痛,她见他正亲吻着,略略抬头,唇边带着笑,“这次投有加佐料了吧?”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轻轻地摇头。双腿微微地弯曲并起,像一条盘蜿在沙滩上的人鱼。白皙的腿纤瘦得几乎能看见青色的血管,手指从她的小腿处滑上,极有耐性地挑逗着。
她的声音变得细碎起来,像是细小的沙粒散在玻璃上。他抬身吻住她,手指滑入她腿问撩动。在性事上她绝对是生手,并且肯定不是个好学生。可他却是耐性十足,加上有过一次的经验,他似乎将她的身体记忆得分明。每一下勾撩和摩擦都能引得她一阵收缩,手指将他的衣服揪紧,揉出一团团紧簇的花。渐渐地身体开始顺从起来,像是珍珠贝习惯了突然而来的砂粒,慢慢地打开身体接纳它并且开始包容起来。
手指进出带来的湿滑和粘腻让他全身发烫,手似乎嵌在了柔软的奶油里,像被吞役一般。
他的唇滑到她的胸前,叼吮起她的柔软,咂咂有声。手上的动作渐渐地加快,抽撤进出问水声连连。室内有了一股子膻腥的味道,她咬着唇颊色绯艳。身体里酥痒难耐,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指甲嵌了进去。
听得到他轻轻抽气的声音,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只是觉着身下肿痛,像是有什么要绽开来。
他托起她的后脑深深地吻了下去,舌勾住她的,手下开始毫不曾隋地攻击。进出抽撤速度又快又狠,她呜咽着,略略挣扎几下只是徒劳。他手掌已经一片湿迹,可动作依然凌厉且毫不放松,拇指按捻住她那处艳色的要害点搓弄起来。她忍不住尖叫,而他的唇熨在她的心口,像是在许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她听不清,只是觉着小腹抽紧,紧接着一股暖意释了出来。发散在床,黑白交错。男人和女人的呼吸混在一起,且快且慢。隐约问还能听见心跳的声音,一阵急过一阵。
他吻着她的眉头、她的唇,轻轻地吮着她的下颚。舌尖舔头她的颈,划着青色的筋络。她的身体己柔软至极,却也敏感至极。他轻轻的一个动作会让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将她软柔若水的身子托起,他臀股一沉,缓缓地进入她已经灼热的身体里。她闷哼一声,手指在他颈后扭成结。他俯低身子,忍着不动作,可说话的声音却是发着颤,“要是疼的话就叫出来。”
她瞪她,咬唇摇头。
“怕隔音不好?”他猜中她的小心思,见她脸上越发艳若桃花。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不敢叫的话就咬我,嗯?”
他在她身体里缓缓地抽顶着,双手撑在她的身侧。身体缓慢地起伏着,像是要拖牯出她体内的热潮。她的声音很低,偶尔因为他的深入而急促地喘息一下,最后又忍住。两个人相交的地方渐渐有了令人耳红心跳地拍打声和稠粘的水声,他的手扣在她腿弯处,完全地置身其中。这样过份的侵入让她有些不快,可却无法动弹,也无法拒绝。
当他俯身冲剌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那异样的感觉,张口咬上他,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忍耐,喉间随着他的身体起伏动作发出呜呜的声音。有时觉着承受不了了脚跟便蹭着床单往后退,可腰却被他死死地掐着,难以移动分亳。男人的动作随着渐渐积累的快慰而粗暴起来,狠狠地顶上,撞击着她最私密的柔软。手上的劲道也没有放松对她的箝制,还将她的腰往下带。一下比一下地重击和深入,激烈地顶撞把床单揉皱成一团。
她嘴边渗出了血丝,扭纠在一起的手指为了舒缓紧张在他脑后紧扭着又松开,松开后又随着他一下下的深入而紧紧地绞扭起来。
体内的快意。漫漫地积累起来,他的动作也越发流畅。曲线优美的身体带着她,一下一下的滑动着,紧紧地契合在一起。她呼吸越发困难起来,松开了嘴,嘴角边带着血渍。心脏像是被人拧住了一样,紧紧地团在一起,无法跳动,停滞了一般。可身体的感觉却依然敏锐着,他咬着她的耳朵,呼吸灼烧着她的颈。舔吻着她的胸前,流连忘返。
她觉着自己像是快满溢的水杯,那种熟悉又陌生的尖锐的感觉又要袭来。呼吸越来越短促,喉咙也越发地干涩起来。
而此时,他却抬起头,眼睛直直地望进她的。他眼中有着狂热的情感,像一簇跳跃灼烈的火般。他的手掌贴着她腹部滑下到两人交连处,快速地捻动起来,扣着那早就敏感肿起的秘珠滑动捻捏。
她尖叫起来,身体随着他颤抖。双腿紧紧地缠住他的腰,他吻着她汗湿的脸。她带着哽咽的声音,像是在埋怨,也像是在发泄。抱着他的颈,上身贴住他,随着呼吸起伏着、蠕动着,汗湿的背起伏出优美的曲线。
粗粗的喘息声回荡在房间里,在黑暗中似乎化成蛰伏的野兽,吞食着他们的残余的理智。
他搂着她,汗湿的身体依然契合在一起,彼此无言。可她却分明地感觉到自己身体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死去,同时又有一样新的力量在滋长着。她的身体像是嵌入他一般,稳稳地固定在他身前,呼吸相连,最终让她安稳又踏实地沉沉入睡…
38.废柴之同盟
这是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怀里醒来。
他还在熟睡,可手臂却将她圈得紧紧地。她轻轻地扭动一下,想滑出来。结果身子一动,那个男人半梦半醒间嘴巴就贴过来了,“再睡一会儿,唔,今天是周末。”手一收,两人的挨得更紧了。
她倒吸了口冷气,脸色涨红,“怎…怎么还在?出去,出去!”
这一扭动,换成他吸气了,“别动。”
为毛不能动??
“难受死了,出去,出去。”她扭动着像条蚕一样。他差点役被她给扭得昏厥过去,好不容易才按住她,慢慢地退了出来。
顿时房间里满是膻粘的味道,她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双手到处摸着衣服,不忘警告他,“把眼腈闭起来!”
他乖乖地闭眼,可听着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偷偷眯开眼。见她正抱着被子到处找东西,他坏坏地笑起来。
“不准看!”她丢只枕头过来,正正地压在坏蛋脸上,越发急迫地四下寻找贴身的衣物。
“找这个么?”脸还压在枕头下的男人,很欠扁地支起一根手指,上面挑着她的BAR,还不忘评价,“布料差了点。”
她脸充血地一把夺下,卷起被单,跳下床,不忘狠狠瞪着那挺尸一样的男人。这一瞪可真是后悔了一一被单就一条。她全扯去了,那挺尸就成了裸尸了……“呀…”喷。这叫得,又不是她被看光了。他闭着眼,颇为惬意的听着她乒乒乓乓连滚带爬的声音,忍不住笑出声来…
费了很大的劲把那食髓知味的男人打发走后,珞诗回头就和绵绵辉煌进行了三方通话。绵绵一听那电话是师太的,当场尖叫一声,在视频里失去了影像。
“我被吓倒了,不许说我没骨气!”绵绵顶着一个大包重新出现,“珞诗,你是怎么知道这电话是师太的?”
珞诗想了想,决定坦白,“其实,我那男朋友吧,和师太是认识的。”
“哦?耶帅哥认识师太??”绵绵眼睛瞪大,“如果是这样那他肯定也是个蛮了不得的人!对了,他住揽桂御庭的瓦,我早该想到了。”
“呃,绵绵,我可只和你说过哦。”珞诗抹了下汗,“小辉煌,你怎么打算?”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小辉煌叼着薯片,嚼着声音嘎嘎响,“既然那师太那么难搞,你们俩就别掺和了,我自己搞定。要是真和你男朋友说的一样,那就是我多心了。哈哈!”“珞诗,你男朋友叫沈什么’我忘了。”绵绵爪子劈里啪啦地敲着键盘。“沈夔,”“葵花的葵?”“不,是这个夔。”她打了个字过去。小辉煌在旁念念有词,突然笑啧,“挖哈哈,煮席,你男人的名字太囧了。灭哈哈… ”
“为什么?”
“普通话还说,但用我这里的方言念就太搞了,哈哈哈!”小辉煌的薯片渣子都啧到摄像头上了,“沈---…肾亏-…”灭哈哈…”
一听到肾亏这种词,珞诗的脑袋就反常地高速运转起来,转到某种能力的强弱上,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之前的激烈。轰得脸就烧红了,结结巴巴地说, “他,他其实,那什么……”
完蛋,是要和她们一起取笑好呢,还是亲口证明说他其实没有那啥毛病?
眼看视频里的人笑得没心没肺的,她隐隐有点生气,“小辉煌,一个名字你也这么能乱掰,真是的。”
“啥,这不是,这不是凑巧嘛,哈哈~还有那师太的名字也真够艺术的。哈哈……”小辉煌上气不接下气,几次都翻起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