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煮席从粮记》第44/79页
“你男人说他今天会晚到,让我接你回家。”
“不要吧。”她头上挂了几条黑线,“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人接送?虽然知道他是怕那个前未婚妻来找她麻烦,可这么久了她一直没有出现,会不会是他神经太敏感了?又或者,人家早对他没兴趣了,是他自我感觉太好’珞诗想着有些好笑。
“珞诗,发什么愣呢’快上来,呆会儿我要被拍照就惨了。”格格笑着。
连累人的事她是干不出来的,于是很顺从地坐上了车,系好安全带,顺口问了句,“夔今天加班?”
“嗯。接个了大案子。”格格绘得精致的眼往她这里扫了一下,“小俩口闹别扭了?”
“才没有。”算闹别扭么?不过是他早上又重提了一个老套建议,她一直说不而己。
“他只是紧张你。”格格笑道,“刚才打电话给我时耶语气真是可爱死了。”
珞诗拔弄着安全带,心里却是很高兴的。
“我们先去吃饭,”格格接了通电话后说道,“你男人他知道地点,等下了班正好过去接你。”
珞诗一脑门的汗,“我又不是接力棒,你们不用一个接一个地交接吧。”
格格飞快地瞟了她一眼,“你要是只棒子倒好了,可惜你是只软乎乎的包子。”要是凭白被人给掐了,不露出馅儿来她还不知道疼的。
“什么棒子包子'”她一头雾水。
“没什么。我发现一间新的店,正好请你一起去尝个鲜,”格格转移话题,“致富最近都没有什么时间陪我,今天我拉定你了。”
一听到尝鲜,珞诗想起来面前这女人的劣迹。珞诗记得致富曾和她抱怨过,格格有次听说在某酒店举行有东南亚风味的野味餐,便拖着他一起去了。结果到了地点一看,居然是昆虫餐。
大只的炸黑蜘蛛,长长的烤蛆虫和炒虫卵之类的BH餐点。不要说吃了,看着都恶心。偏偏格格就是那种什么也都想试一下的人,不但自己吃了,还连哄带骗着让自己的男友当小自鼠。
不知道是不是这对情侣RP上有差别,格格是什么事也没有,致富回来时嘴巴却黑了。后来一查是因为炸黑蜘蛛体内的毒素没有弄干净,属于轻微的中毒。为此格格还被两家大人好好数落了一顿。
珞诗咽了咽口水,“格格,哉先说了,奇怪的东西我是不吃的。”
“是不是致富和你说吃黑蜘蛛的事了?”格格了然于心,“听他胡说,明明就是自己肠胃不好,还埋怨人家东西弄得不干净,那蜘蛛我吃了六七个都没事的,就他一个人中毒了,哪有这么巧的几率嘛。”
珞诗脸有点发白,“格格,你再说我就要吐了!”
到了地点,珞诗发觉自己多虑了。格格挑的是间有浓厚意大利风格的餐厅,老板和服务生都多是意大利人,讲的中文夹生不熟,有的干脆就讲英语。珞诗听说过法国男人是很粮漫的,意大利的男人则是非常地热情。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是点个菜而己,格格身边就围了三个男人。
待菜都点好了,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珞诗看着窗外的夜景,觉着有些恍惚。想想数个月前自己还是住在天台违建上吃着水煮青栗面的废柴,而今却和一个留学女金龟坐在这个城市里档次最高的商场顶楼的餐厅里吃晚餐。
她真的就像是一只丑丑的小鸭子,不过短短时问,nL地变成了只天鹅。她没忘记这些转变是谁给她带来的。那个男人呐……
沈夔在餐厅外,透过玻璃看到她时,她正努力卷着蕃茄煽培根奶酪面条,看得出她满心的欢喜,一脸的满足。一边和格格说着什么,一边伸出舌头舔舔唇,嘴角边还有着绛红的酱什……
餐厅的灯光并不是很亮,桔黄色的灯,温暖又适着隐约的暖昧。轻柔的音乐声伴着的,是隋人问窃窃的喁语。徒然地放松,连脚步也轻快起来。
“沈夔。”格格先看到他。
他应了一声,脱了外套,在她身!边坐下。一边点餐,一边手就很自然地放到她的椅背上。
她扭头看他,叉子上还叉着一块小蓄茄,含含糊糊地说遭,“来啦?”她的嘴还半鼓着,想来是填着半口面条和他说话。
他看了半天,觉着她这样子很像啃着棒子打死不松嘴的松鼠。不由噗得笑出声来,一天的疲累一扫而空。
“你笑什么?”她叼着炸香肠,嘴巴一动一动的,“格格你看他,真是英名奇妙。”好像她脸上开花似的。
“他不是莫名奇妙,他是发春了。”格格一眼就看穿他那那笑背后隐藏的居心。
噗!
这下是轮到珞诗喷了,被面条呛到不停地咳嗽着。他帮她顺着背,正要开口呛格格,却发现格格突然僵口僵面,目光直凝一处。而身边的人却拉拉他,示意他往后看。
他略一侧头,看到一旁寻寻玉立的人时,嘴边的调笑便凝住了起,表隋霎时冷淡起来。“夔,好久不见了。”几乎是在这句话说出来的同时,还坐着的格格突地站起来,紧接着一杯水就泼到来人的脸上
废柴之换岗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直到半夜,晚上在餐厅发生的那幕不停地在脑中回放着。
那个美丽的女人被泼了一身水后,近乎无声般地哭泣着。目光幽幽怨怨地直看着挡在她身前的男人,那楚楚弱态,是个男人都会心疼的。
她记得当时自己的手紧紧地抓着他背后的衣服,不为别的,只是不想让他离开一步而已。后来,他紧紧攥着她的手,她觉着自己的手心紧张得出了汗,他浓重的气息充斥在鼻尖,可她却看不到他的表情。
同为女人,她确定自己在那个女人眼里看到了眷恋,那样的眷恋代表着沈夔和格格的担忧的确不是空穴来风一一那女人必定不会菩罢甘休。
到后来格格差点和那女人的朋友动起手来,她插不上手帮忙。沈夔护着她先走了,还轻描淡写道,“格格一个打三个没问题的。”
送她到楼下,他没立刻放她下车而是把她按在座位上狠狠吻了好几遍放开她,低声保证,“放心,我来处理。”
她的指甲划拉着床单,回想着临别时火辣辣的吻………
唔,这是吻别还是压惊呢?是许诺还是保证呢?她烦燥地翻翻身子,恨恨地想着这死男人可真是招桃花。
晚上没睡好,第二天精神自然就差了。
珞诗打着呵欠到了办公室,和同事们打招呼问好。可他们都用诧异的目光注视着她,而且是赤果果,毫不加掩饰的那种。她心下有点发怵,想不通原因。但很快,当一张白纸黑字的调令摆在她面前时,一切都得到了解释。
“嘎?当总经理的助理??我我,我吗?”
“白纸黑字,小汪,总经理很看重你。今天上午你就去报道吧,人事部的移交手续我来帮你办。”高组长笑眯眯地拍她的肩膀,“小姑娘有前途,有前途。”
珞诗张口结舌,只差没流下一桶眼泪来,“可我……我不会啊,助理要做什么我不会啊。”
“不会可以陧慢学嘛,小姑娘前途无量啊哈哈啥…””
前途无量?应该是前途无亮才对啊!
珞诗苦瓜着脸抱着家当搭电梯上楼,总经理室在二十楼占了半层,外间是秘书室,里音是总经理室,是属于人烟稀少的闲人免入楼层。
总经理秘书是个精明干练的年轻男子,却颇有些一板一眼的,“汪小姐,这边请。”
珞诗放下东西,紧张地点点头,跟着他进了总经理室。当厚重的门板被打开时,她反而平静了许多。反正她和易素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虽然说上次在车上她摆了乌龙,但沈夔说已经替她解释过了。大家都是熟人,她不至于给她小鞋儿穿吧。
师太要是给她小鞋穿,那她也不仁不义一把,绝对要回家和男人告状!这么一想,她又有了点底气,甚至有点小得意起来。啧,有靠山的滋昧真是不错呐。
可……面前这是什么情况?这对峙的一男一女,还有一地的狼籍,显然是刚打过一架吧。珞诗从目瞪口呆的男秘书身后探出脑袋来,这一刻,八卦RP战胜了对师太的恐惧。
“小肖,带汪小姐出去稍等一下。”男人抱着胸缓缓开口,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肖克,带汪珞诗到楼下报道。”易素刀子似的目光扫来,男秘书的小身板儿明显瑟缩了一下。“许慎行,她是我的助理。”
“我记得汪小姐是总经理助理,”许真行往她的方向瞟来一眼,往易素的方向微微前倾,“我们广益的总经理,今天是不是换人做做看了?”
好欠揍哦!
珞诗几乎可以肯定接下来这男人绝对是要挨耳光了,她紧张地拉拉前面的男秘书,可悲哀地发现,这男秘书简直就是标准草莓男。外表内心都软得一塌糊涂,她推他、捅他(拿什么捅呢?不cJ)居然都没反应。
该不是死机了吧。
珞诗紧张地看着对峙的强男强女,慢慢地往门口平行移动着。那男秘书,让他当草莓酱好了。
在她就耍移到门边时,易素一脚把地上的文件夹踢散,怒气冲冲地往她的方向走来,她躲避不及,被易素一把扯着拉了出去。
她惊慌失措地跟着易素下了楼,大气不敢出。易素给她指了个地儿,她乖乖窝下,见她进办公室一阵乒乒乓乓后阴着脸出去了。
她傻乎乎地坐在空空的办公室里,没电脑没文件没指示,连根水笔芯也没得哟……
这到底是唱哪出哟?
当珞诗知道自己当时是无意中被卷入豪门之争所带来的狗血派系争斗这一事实时,己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了。这还是看到某版经济报的粗头标题时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