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修真女》第299/320页
“师父!”
叶卉低低喊了一声,走过去,投进他的怀里。
“哦,身子这么凉,不舒服?”
楚泽衣把她打横抱起来,身形一闪,飞上了半空。风驰电掣――眨眼的功夫,来到紫霞峰,在坐落中央的紫琼殿门前,他抱着她降落。
挥手赶走迎接的仆役弟子,进入大殿。
还是在那张太师椅上,他坐下来,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想了想,抬手连连挥动,在周围布下了层层结界。他可没忘记阴阳镜的事情。
“师父,我……我现在不舒服,不想做那件事?”叶卉低声道,她的心有点烦乱,提不起兴致。
“不舒服,是卉儿的月事来了吗?可是没到时间啊,不是还有三四天吗?”楚泽衣抚摸她胸部手停了停,皱着眉说道。
叶卉发窘,这种事自己从来都没用心记过,他竟然记得这样清楚。
“师父,你可以继续,我没事了。”
楚泽衣没有继续,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给为师听听,也许我能帮你解决。”
叶卉垂头不语,心头混乱,不知如何说起。
“让为师猜猜,会是什么事情让我的卉儿心情不好。”楚泽衣说着,用拇指和食指托着下巴,做出思考的样子:“哦,是不是因为毕南风?我听说那小子废了。”
叶卉点了点头,讲了薛之淮告诉她的事情,然后又发表了看法,说自己可能得了某种心理疾病。
“什么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楚泽衣问。
“就是……罪犯在折磨被害人的同时,在她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施一点小恩小惠,使得被害人对罪犯产生一种好感,一种依赖。”
叶卉顿了一下,讲道:“最著名的案例有一个名叫卡罗的女子被罪犯残忍的虐待,罪犯把她关进地窖里,全身扒光了吊在门檐上,每天用鞭子毒打一顿。然后把她光着身子吊在门檐上,脚尖仅仅踮到一点点地面。卡罗刚开始还拼命挣扎,后来完全沉在黑暗中。罪犯疯狂起来非常可怕,他会把卡罗的头按进水里,直至几乎窒息。或者用手扼她的脖子,或者接通电线,你知道电击吗?唉,那是一种很残忍的酷刑。而光身鞭打是每天的家常便饭……”
叶
卉缓缓的讲了曾经在网上看过的故事,楚泽衣则是静静的听着,脸上神情显得沉重。
“罪犯特意用金属做了一个双层头罩和像棺材一样的箱子,把卡罗装在里面不能吃、喝、听、看,更没有衣服穿。他还在卡罗的阴`唇上穿了一个洞,说这是他们的“结婚戒指”,并说希望有一天可以和她生孩子。当确定卡罗不会试图逃跑时,罪犯决定要和卡罗结婚。自此,卡罗有了更多的自由,她可以每天去洗澡、干家务活,甚至允许她出外慢跑,而一些邻居看到了也都以为她是这家的保姆。”
“为什么她不逃走?”楚泽衣奇怪的问,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
“因为出于对罪犯的畏惧,被害人为了转移心理压力,分裂出另外一种思想,把受到伤害,攻击、压迫、禁闭等,当成理所当然的,把受到的施舍,食物、外界消息、甚至生存权利等当成恩惠。如此经过长时间,就会把开始对犯人的恨,转变为畏,再转变为爱。以减少心理压力。咦,师父你怎么了?”
楚泽衣紧抱她的手臂微微颤动,眼眶有些湿润,自责道:“我在想那段时间,我的卉儿很可能受了很多苦,都怪为师无能。”
叶卉见他这样难过,很是懊悔讲述这个故事:“师父,我没事的,我那时候只是不能动,只是……”只是什么,只是在几千米以下的地底洞穴里,一天到晚,僵硬身子的躺在地面上,日复一日的重复看着沙漏数日子。
“他打过你吗?”这个问题楚泽衣多年来一直不愿问,怕她伤心,怕她流泪。但今日忍不住了,他永远记得当初在碧水潭学院找到她时,她伤痕累累的奄奄一息的样子。
叶卉眼泪流下来,咬了咬嘴唇,道:“我倒是感谢他打了我,正是他那一打,把我送去了鬼界,彻底解脱了。”
“可怜的卉儿。”楚泽衣低下头吻去她脸的泪水,过了一会儿,问:“那么卉儿想要怎么做?”
“我想去看看他……”叶卉看了看他的脸色,解释道:“不是同情着他,我是想解开心结,我是恨他的,一直恨,也许看一眼他现在的样子心里就会平衡很多。”
楚泽衣点点头道:“为师陪你去。”
…………
月亮湾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房前有一个很似弯弯月亮的湖泊。
站在窗前,叶卉不想进去,使了个隐身术,隐去了身形。
她默默的看着里面床上一个斜躺着的男人。
那人全身消瘦的像一副骨架,十根手指形如鸡爪,不见一丁点肉。
花白的头发像枯草一样散在脑后。面容憔悴,呈现一种惨绿的颜色。眼窝深陷,眼角布满皱纹,一双眼睛呆滞而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