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炼器专家》第2/129页


“好吧,我能理解您的贫穷,可是这件衣服也太糟糕了点!”看着沾满血迹并且不合身的长袍,安若然还是没有下定决心穿上它。怔了片刻,他突然拍了拍额头,愕然道:“喵的,我怎么忘了这件事――魔铸师啊,那是干什么的啊!”

不管魔铸师到底是干什么的,但安若然现在已经把它理解成了裁缝。清点着戒指中的那些材料,他缓缓调动着脑海中的铸造图纸……片刻之后,一张名为“恒温长袍”的图纸吸引了他的注意。毫无疑问,对于这个秋天的寒冷深夜来说,没什么比这个更合适了!

深深吸了口气,安若然照着脑海中的“魂铸术”咒语,开始集中精神诵读起来。吟唱声回荡在空气中,一团赤色光焰开始若隐若现的漂浮摇曳,最后缓缓凝聚在他的手心上。安若然满意的摸了摸下巴,微微眯起眼睛道:“唔,这就是维克托所说的灵魂之火吗?”

所谓的灵魂之火,是维克托魂铸术的核心理论,它是一个生物的独有特征,也是显示其能力的明显标志。按照法兰大陆的划分方式,包括魔铸师在内的大多数职业,都可以分为初阶、中阶、高阶、超阶、圣阶五个等级。而维克托在研究魂铸术的同时,也曾对这五个等级做过仔细分析――根据他的研究,衡量五个等级的最好标准,就是观察灵魂之火的色泽。

简单来说,生物的灵魂之火拥有五种色泽――赤、银、橙、青、黑,它们与五个实力等级形成对应。而一个生物如果想要提高实力,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努力,本质上都是在提升自己的灵魂之火,只是表现形式不同罢了。

应当说,维克托的这个理论是很有创造性的,但对于普通人类而言,这个理论却没有什么实用价值――因为人类根本无法看见灵魂之火的存在,所以他们只能通过鉴定所来鉴定等级,或者直接根据对方的实力来推测。

“可是对灵魂魔铸师来说,魂铸术下属的“灵魂之眼”技能,却能让灵魂魔铸师直接看到灵魂之火。”琢磨着脑海中这段曾属于维克托的话语,安若然不禁将目光投向自己的灵魂之火。令他很伤心的是,即使维克托自称创造了一具完美身体,但此刻的灵魂之火却仍只是赤色,这意味着安若然的铸造水准不过区区初阶而已。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至少我在这个世界不会饿死。”乐观的性格在现在起了作用,安若然停止了感慨,重新将目光投向那份恒温长袍的图纸。一般来说,魔铸师在进行铸造前都必须设计图纸――这些图纸通常都源于前人的设计,当然如果他觉得自己水准够高,也可以自行设计。

“设计吗?这个我好像比较拿手……”这么嘟囔着,安若然开始审视着恒温长袍的构造图。穿越前就身为绘制师的他,曾经绘制过各种各种的图纸,因此对于图纸有着天生的敏感性。所以铸造术与机械制造虽有不同,但他在观察片刻之后,还是理解到其中的原理。说白了,所谓的铸造术就是利用某种主材料为能源,再让各种辅助材料组合起来,使其综合属性发挥出1+1大于2的效果。

“其实,与现代机械制造还是有相似之处的。”暗自下了这个结论,安若然重新审视着图纸。几分钟的观察后,他突然略显迟疑的指着一处,微微皱眉道:“等等,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地方不是很合理?假如把魔晶视为一种能源,那么让它从长袍环带处直接发挥作用,不但可以减少魔力消耗,而且能够缩短发动时间。”

这么迟疑的看了一会,安若然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当下忍不住修改起来。如果维克托还活着,看到这一幕必然会大为惊愕――要知道,这些图纸都是历代魔铸师流传下来,很少有人敢去质疑其中的合理性。然而一个刚出道的初阶魔铸师,却竟然敢按着自己的理解乱来,这简直是荒谬之极的事!

“喵的,反正也改了能源发动,不如干脆把外形也改了!”并不知道自己犯了大忌,安若然居然还一不做二不休,将长袍的外形也进行了修改。他虽然是读工科的机械师,却对中国古典文化颇有研究,因此思考片刻就决定按照汉服的样式来设计,好好过上一把峨冠袍服的瘾。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这却也是安若然的性格之一。修改过图纸,他随即取出几种所需的初阶材料,然后指挥着灵魂之火飘向前去,将这三种材料缓缓纳入其中。在灵魂之火熔解这些材料的同时,他开始按照图纸的设计,来仔细想象恒温长袍的构造。只是很奇怪,一种很奇怪的嗡嗡声却不断响起,那似乎并不是来自于外界,而是直接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

“唔,这些都是对灵魂之火的干扰吗?”因为查询脑海中的记忆,苦苦对抗嗡嗡声的安若然不禁有些走神。下一刻,剧烈的疼痛感突然弥漫全身,而燃烧的灵魂之火也顿时熄灭……啪的一声,被烧成焦炭的材料跌落在地,安若然无奈的叹了口气,却被那种剧烈的疼痛击倒在地,一时爬不起身来。

“我嘞,这就是魂铸术失败的后遗症吗?”安若然虚弱的喘着气,这种来自灵魂的疼痛足以让人放弃,甚至比当时身患绝症时的痛苦还要强烈。但他骨子里的坚毅与固执却不允许他放弃,稍微休息了几分钟,面色苍白的安若然又重新召唤出灵魂之火。

有了前面的经验,这一次他终于能够全神贯注的排斥杂念,凭借着精神力苦撑到底。渐渐的,脑海中的那种嗡嗡声也开始消失,唯一剩下的画面就只有汉服构造图,以及围绕着构造图闪烁的淡淡光芒……

“这一次,好像成功了?”两个小时后,安若然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浑身都已大汗淋漓,思绪更是混乱得象熬了三个通宵,可是眼前漂浮的这件物品,却让他觉得一切都值得――

那是一件玄色汉服,对称的银色细纹遍布周身,而又在胸前汇成独立长鸣的鹤形。交领右衽、宽袍大袖,线条随和舒适流畅,充满艺术美而又不乏实用……

第一卷 穿越的魔铸师 第三章 处女作与来访者

一条溪流从山谷中穿越而过,带着潺潺的水声流向远方。在微风荡漾的涟漪中,一个身影倒映在清浅的水面上――他的身形虽然略显消瘦,但此刻头戴峨冠、身着宽袍,却恰恰符合了汉服安雅超脱的特点,再配上嘴角的淡淡笑意,显得平淡自然而又典雅清新,颇有几分泰然自若的气质。

“如果回到2008年的话,估计这身汉服就是泡妞的必备物品了!”幻想着那种场景,安若然不禁微微露出笑容。可是一想到自己或许再也回不去,这笑容却很快就转为苦笑。也许穿越对很多人来说,意味着争霸敛财和泡妞,但刚刚经历了生离死别的安若然,却更想念和父母、朋友、恋人生活在一起的温馨时光……

“可是,终究回不去了吧!”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来观察汉服的属性。正如构造图纸原先所说的那样,这件汉服为他带来的最大效果,就是能够保证在一米距离内形成一个魔法结界,而这个结界中始终保持着恒温,不受天气变化的影响――当然了,前提是有充足的魔晶提供能量。

“那么,给你取名叫……鹤袍?”轻轻抚过那光滑的布料,安若然为自己的第一件作品命名。也正是这件成功的作品,让他明白魔铸师并不一定要打造杀人的武器和装备――虽然大多数魔铸师都将精力放在这个方面,但安若然却隐隐约约觉得,象鹤袍这样的生活用品,其实在这个异界也大有前途。

“想象一下,如果我能找出那些生活用品的工作原理,再配合魂铸术来铸造的话……”微微眯起眼睛,安若然不禁开始想象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打个比方来说,要是能够将冰箱的构造图整理出来,以冰晶石作为能源核心,再用陨铁制造外壳……姑且不论那些贵族豪商会出多少钱来购买,单单自己用这东西来造造冰淇淋什么的,也会有花差花差不完的金币。

只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一切都要慢慢来。怎样描绘出合理的构造图是一个难题,而以自己现在的初阶魔魔铸师水准,想要做出这种高难度的东西,也是很困难的事。所以眼下最关键的,还是尽快提升自己的铸造等级,这才是能在异界过得舒适逍遥的前提。

而根据维克托的说法,魔铸师要提升等级就必须不断制造魔法物品。在这过程中,他们的铸造能力会逐渐上升,并且最终形成突破。而魔铸师的等级越高,能使用的材料就越多,铸造消耗的时间和精神力就越少,铸造物品的等级和铸造物品的种类也会不断提升。

打个比方来说,初阶的魔铸师只能铸造初阶物品,只有等他提升到中阶以后,才可以制造出属性更强的中阶奇宝。至于所谓的超阶制造,那对于大多数魔铸师来说都只是妄想,因为低阶魔铸师无法使用那些高阶材料,即使有图纸也不行。

“可是大多数魔铸师不行,却不代表魂铸师不行!”得知要老老实实的练习,安若然自然大为苦恼――要知道,他连玩单机游戏时也要开启作弊密码。好在维克托的记忆中却藏着捷径可走,这一切都源于魂铸术的独有优势。

简单来说,魂铸术的铸造速度极快,往往别的魔铸师铸造一件,魂魔铸师就能制造三件,这无形中提高了升级速度;而更令人难以想像的是,魂铸术竟能炼化那些超过魂铸师等级的材料,这足以让其他魔铸师羡慕要死……

以安若然为例,他身为初阶魔铸师,按理来说无法使用中阶材料,可是因为使用魂铸术的缘故,他却可以取巧熔化中阶材料。即使熔化的过程非常缓慢,但因为超阶制造了物品,他的铸造经验却得到大幅度提高。简单来说,魂铸术其实就是舍弃了铸造技巧,而选择提升灵魂之火,这种直接提升本质的做法,当然是非常占便宜的。

当然了,这种超阶制造也有限制,否则安若然直接熔化超阶材料,岂不是可以直接制造出超阶奇宝了?所以实际上,当他去尝试熔化超阶材料时,就会发现自己得不偿失――第一,他的灵魂之火根本坚持不了多久;第二,就算他能够坚持到底,或许也要花费上几年的时间。”

“几、几年啊……”安若然愕然无语,摇头放弃了这种荒谬想法。看了眼维克托半焦不焦的尸体,他决定还是先埋葬这个不幸者,然后再设法找到一个大城市。至于接下来,相信即使是初阶魔铸师的能力,也应该不会让自己饿死吧!

然而就在此时,杂乱的马蹄声突然在山谷外响起,安若然愕然转头,恰恰望见十几匹骏马带着烟尘冲入山谷。当先的那位蛮斗士肌肉发达,赤裸着上身,背后又扛着纯钢巨斧,只可怜了他的坐骑背负三四百斤的重量,几乎要被压垮了。而在这个高大蛮斗士的身后,是十几名穿戴黑色盔甲的骑士,人数虽然不多却颇有几分威势。

“高阶的蛮斗士?”借助灵魂之眼的能力,安若然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这些来访者的实力。当先的那位蛮斗士已到达高阶,而他随行的那些骑士也有近半在中阶以上。这样的场面自然颇具威慑力,好在他们脸上都带着恭谨神色,却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

几乎在同时,这些来访者也看到了安若然。也许是被他的奇怪装束所惊愕,他们一时间面面相觑,竟是没有人开口说话。过了片刻,还是那位蛮斗士当先下马,躬身行礼道:“您好,请问维克托大铸师是否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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