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第122/181页


  这样的惊喜实在是太得他心了,那一截小香舌探进来明明软软凉凉的,可却像是一把火整个将他迅速点燃了起来,凤帝修愕过之后几乎是狠戾地将旖滟箍进怀中,铁臂一点点收紧,手肘钳住她的腰,大掌在她曼妙的背脊上游走,唇舌间疯狂地反攻而上,夺取她的芳香。
  旖滟似不肯就此被压倒了气势,腰肢一扭索性跨坐在了凤帝修的腿上,激烈的拥吻,火辣暧昧的姿势,从紧紧纠缠的唇舌到不断交叠的脖颈,一路往下,一串串火花电流窜过,连狭小马车中的空气似乎都被点燃了起来。
  半响,两人才勉强分开,各自平稳着急促的喘息,凤帝修将额头抵在旖滟的颈间,声音低哑,道:“女皇现在要翻臣夫的牌子也没关系,虽臣夫面皮薄,可也愿意伺候。”
  旖滟听他声音低哑却说着逗趣的话,偏又暧昧地令人脸红,不由哼了一声,道:“你面皮薄?我倒还真没瞧出来,皮糙肉粗你倒可以排个天下第一。”
  凤帝修闻言牵起了唇角,扯了旖滟的手往下拉,哑着声音道:“为夫的哪里皮糙了?至于肉粗……嗯,滟滟说的莫不是这里?女皇陛下果真是慧眼啊!”
  旖滟的手被他抓着往下带,听他轻哼了一声,继而再开口,声音已是暗哑的不像话,旖滟登时也红了脸。可今儿却是她挑的头,容不得她此刻露怯含羞,索性心一狠,动作继续,眯着媚惑地瞧着凤帝修,见他因她的动作猛然收缩瞳孔,狭长的眼眸中一片吞噬万物的黑浪翻涌,旖滟扬起柳眉来,道:“据我观察,你的心太黑,暂且放着,要不要本女皇还有待考察,此物嘛,本女皇经查验还算满意,暂且要了,御用之物盖不准她人染指,你给本女皇好好守着,倘使脏了,你便滚远远的,再不必回来了!二手货本女皇可看不上眼。”
  旖滟此刻发丝微乱,樱红嫣红,美眸中一片媚光潋滟,神情却睥睨高傲的宛然真正一女皇,她本便是明艳到极致的张扬之美,此刻融了这般神情更是美的叫人心惊肉跳。
  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跨坐在腿上,说着这样霸道却火热的话。凤帝修觉得很是要命,他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甚至放在她背后的手都紧握了起来,生怕一动便不可收拾,唯他自己知晓此刻理智已薄弱到了何等地步。旖滟怎会瞧不出他的紧绷,见他额上冒出汗来,沾在凸起的青筋上,一跳一跳晶亮闪动,蛊惑一笑,低下头去。
  凤帝修心里,身上全是火,烧的都快炸开了,见眼前妖女竟又要开口,哪里还敢任她撩拨,没出息地在她开口之前急声道:“你这个女人……可恨!恁是可恨!”
  他的声音依旧暗哑,加之咬牙切齿,听在耳中却有股动人心弦的力量,旖滟心神一颤,凤帝修却往后仰了仰身子远离了些,目光落在旖滟的心口上,道:“御用的宝贝爷会守好,你这女人也给爷好好护着你的心,给爷捂严实了,别忘了爷曾说过的那些话!”
  凤帝修的眸子也眯了起来,那双眼眸此刻本就因**而幽深翻涌,因这话更是迸射出一股似热似寒的光芒来,旖滟睫羽颤动了下,岂能忘记他先前说的。
  他说过,滟滟,你的心既谁都不曾进去过,便给爷留着,它只能是我凤帝修的,倘使哪日你胆敢将它给了别人,我会叫那人生不如死,我若疯魔,你也只能陪我在地狱疯魔一生。别毁了你,也莫毁了我!
  他是担忧夜倾和莫云璃会趁虚而入?旖滟挑唇自嘲一笑,她这人心冷淡漠,夜倾便不提了,莫云璃的脸皮只怕还真没修炼到眼前人这种程度。她的心即便不捂着,也难有人像他一样愣是撬开一条缝去。
  想着凤帝修当日那吓人的话,旖滟蓦地翻身从他腿上跳下,翻转至他身侧却是将他一推,抬脚便往他背上踢了一脚,道:“??嗦够了就赶紧走,本小姐真要错过宿头了。”
  这马车中太热了,凤帝修原本就不敢再呆下去,索性就着旖滟的脚力飞出了马车,身影以有史以来最快地速度跨坐至不远岔道上等候的胭脂马背上,迅速拉好衣摆将该遮掩的遮盖住,这才回头又看了眼已禁闭车门的马车,一甩马缰,道:“走!”
  言罢,一马当先,冲了出去,马嘶尘扬,瞬间一人一马已在百米开外。银宝领着一队人马恭候,只以为凭借自家主子对霓裳郡主的黏糊劲少说上了马,还有的磨蹭,哪里想到自家主子跟流星一样,闪出马车瞬间便没了人影。
  这速度快的叫人有点难以接受,眼见主子都奔出老远,他才听身旁同伴道:“主子声音不对劲啊,感冒了?”
  闻言银宝愕了下,心思微动,主子身板好,怎会无缘无故感冒,方才那声音……嘿嘿,银宝突然奸笑两声,大赞自己主子就是勇猛天下无双,也兴冲冲地吆喝一声,一甩马缰紧随而上。
  而凤帝修打马奔出百来米,秋日原野上吹动的凉风才勉强平复了些体内躁热,忍不住自嘲一笑,遂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落荒而逃!”
  自己竟被那女人逼的落荒而逃,这定力怎遇上那女人便如斯薄弱了,凤帝修由不得扶额而叹。
  此刻轩辕城的北城门外,一个脸色黝黑,穿小厮衣裳的男子在守城排查的士兵的查察下出了城,他沿着城门官道走了片刻便迅速转进了一处树林。
  进林子穿梭不久,一行十多个穿黑衣的男人牵马迎了上来,打头青年杜峰上前恭敬地行了下,称道:“世子。”
  说着奉上一张湿帕子,那小厮接过抹了一把脸,露出一张面容消瘦但却英俊冷沉的面孔来,竟是沈璧。
  他擦了脸,将湿帕子随手一丢,一面牵马,一面问道:“盛家的送葬队伍到哪里了?”
  杜峰不敢怠慢,忙道:“此刻该是已到了十里亭,今夜当会宿在黑水镇。”他言罢见沈璧面色冷若寒冰,却一言不发,不由劝道,“世子爷,老太君还未下葬,这时候世子爷正该在她老人家灵堂上尽孝送葬,其它的事还是交给属下们来操办吧。”
  沈璧薄唇抿出锋利的弧度,翻身上马,阴声道:“不亲自手刃妖女,我怎有脸面给祖母守灵送葬!我要用妖女的血祭奠祖母天灾之灵,走!”
  他言罢,厉喝一声,坐下马儿在林中飞射而出。手下众人也纷纷上马,紧随其上,马蹄声骤响,惊起林鸟一片,杀机无垠。
  123 沈璧的算计
  是日夜,月明星稀,秋风夜凉。
  位于轩辕城不远的黑水镇中,旖滟一行已暂宿在镇上一家客栈,用过膳,紫儿带了吴管事来,旖滟坐在桌前,瞧着恭谨站着战战兢兢的吴管事淡淡一笑,道:“吴管家不必害怕,兴许吴管家还不知道我的性格,我即说过要放你一家老小性命便不会出尔反尔,坐吧。”
  吴管事不知旖滟叫了自己是为何事,可也不敢多言,一脸拘谨地在旁边半侧着身子坐了,旖滟轻呷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地道:“是这样,此次本宫离开京城除了给老爷送葬之外,还有一些要事需亲自处理,所以明日本宫不及天亮便得离开大队,只是本宫是太傅的唯一嫡女,这若本宫不在,只怕会遭受不少非议,故此本宫便想着叫春绸假扮做本宫的模样继续跟随大队,可此事少不得要吴管事的配合……”
  旖滟并非盛易阳的亲生女儿,吴管事自然是清楚的,听闻旖滟不再继续扶棺南下,吴管事愣了下但却很快反应了过来,旖滟这是借着给老爷送葬,掩人耳目地去做别的事情。他忙站起身来,道:“春绸的身段颇肖公主,老奴一定好好配合春绸姑娘,公主放心,有老奴在,霓裳郡主一定会随棺回乡亲自送老爷入葬。”
  旖滟满意点头,道:“春绸,如此你便随吴管事下去好好商议一下怎么配合吧。”
  春绸是紫儿从盛府中挑选出来的可用丫鬟,身段玲珑,容貌俏丽,背影和旖滟颇有两分相似,闻言她忙福了福身,随了吴管事一同躬身退下。
  紫儿这才上前给旖滟宽衣,道:“小姐快休息片刻吧,不是三更天就要出发嘛。”
  旖滟点头,脱去外衫上了榻,接过紫儿奉上的热帕子刚抹了脸却蓦然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只是双耳却未曾捕捉到一点声音,看来还是个高手。旖滟借着抹脸的动作掩下唇角笑意,将帕子扔给紫儿道:“你也休息去吧。”
  紫儿应了,端着水盆出来,关上了门。旖滟伸了个懒腰,脱鞋上了床,自挑落了帷幔。一盏茶后,一道黑影从掀开的房顶轻忽而落,脚步轻而缓地靠近床榻,霍然掀开床幔,见床上空空如也,不由诧地一瞪双眼。
  奇怪,他明明看见人上了床,怎么不翼而飞了!
  就在此时,屋中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嗨,你在找我吗?”
  与此同时,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已轻轻松松地抵在了他的脖下。
  旖滟错身一步,手持匕首转至床榻边,见那男人身子动了下,她手中匕首毫不留情地跟着一抵,顿时那人脖颈下已多了一条血线,血珠涌出,旖滟在床上悠然坐下,笑着道:“鬼鬼祟祟,你是谁的人,要做什么?”
  旖滟说罢,蓦然顿悟地又道:“哦……我知道了,你这般藏头藏尾的还蒙着脸,多半是半夜潜人香闺准备偷香窃玉的大淫贼,哼,今日落在本小姐手中先叫你断子绝孙!”
  她说着手中匕首往前一抵,抬脚便往身前男人的跨前狠狠踢去,来人瞪大眼睛,一手护住跨间,一手迅速抓掉了脸上黑巾,蓦然大叫着,“滟儿妹妹不要,是我啊!我!”
  面巾扯掉,露出一张英俊阳光的少年面庞来,俊面在灯光下显得微红,正是楚青依。旖滟露出诧色来,踢出的脚虽顿住,可匕首却未曾挪开,道:“好啊,看不出你小子竟还是个好色的,夜半在这荒山小镇往女过客的房间中钻,啧啧,只你这功夫,还是回去再修炼两年再出来行走吧。”
  楚青依面色愈红,见旖滟虽面露诧色,可眼睛中分明半点都没,还笑意盈盈的满是促狭,他便知旖滟早就从身影认出了自己来,如今特意用话羞他玩呢。
  讨好地瞧着旖滟,楚青依抬手可怜兮兮地指了指匕首,道:“滟儿妹妹先把匕首拿开,我哪里是寻色来了,我是知滟儿妹妹此次南下是秘密为太子办事,所以特意地赶过来帮忙的。”
  旖滟见楚青依白皙脸颊已一片涨红,这才不再逗他将匕首挪了开来,却挑起眉来,道:“既如此又何必鬼鬼祟祟的。”
  楚青依哪里敢正大光明地跟着旖滟,直觉旖滟会赶人,这才暗中跟着,想着等到了南方再现身,到时候他赖在旖滟身边旖滟也已没了法子。只是他入住镇上后,入夜寂寞,实在没耐地住便来想看她一眼,哪里想到技不如人,竟叫旖滟给制服了。
  此刻被旖滟逼问,他却不好意思将这番心思说出,遂面色一皱,叫道:“哎哟,好疼,滟儿妹妹下手好重,我这脖子都流血了……”
  说着哇哇大叫着便在床上一屁股坐下,准备往上躺,抽着气道:“不行,滟儿妹妹快给我看看吧,好多血啊,头好晕,我今夜得歇在这儿了。”
  旖滟见楚青依说着便要往床上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就在他脖下开了道小血缝好不,叫成这样,还头晕?真是能装!
  一匕首向空中一划,生生截住楚青依往下躺的身子,旖滟没好气地道:“别弄脏我的床,要上药乖乖坐到桌边去。”
  楚青依见她不曾撵人,还要给自己抹药,心头一喜,配合地起身坐到了桌边,旖滟打开包袱寻出一个白瓷瓶扒开走近楚青依,挑了下药出来,往楚青依脖下抹去。
  楚青依却道:“这金疮药的味儿怎么如此怪……滟儿妹妹,你这是什么……”
  “闭嘴,你还抹不抹药?哪儿那么多问题,要不你自己……”金疮药的味道大同小异,见楚青依起疑,旖滟狠狠瞪了他一眼。
  灯影下,佳人面若桃李,纤浓的睫羽低垂,瞪来的眼波如水流淌,宜喜宜嗔,楚青依正等着享受佳人抹药的福分,闻言生恐旖滟恼了再收手,忙道:“哎呀,好疼,我自己瞧不见,滟儿妹妹给我抹吧。”
  旖滟这才撇了撇嘴,将挑出的膏药抹在了楚青依的脖上,她指尖抚过,药膏清凉,带起一片清新药香,楚青依心神一荡,笑着道:“滟儿妹妹这一路少不得风餐露宿,我可会烤野味了,滟儿妹妹带着我,别的不说这口福是定然……定然……”
  楚青依的话未说完,一双黑湛湛的眼睛便呆滞了起来,话重复了两遍头一晕,嘭地一声倒在了桌上,已然晕了过去。见他一头栽倒在桌面上,额头瞬间被磕红了一大片,这样都不曾再醒过来,旖滟目光晶亮地将手中白玉小瓶握在掌中抛了一下,道:“三日醉,果真好药!”
  言罢,这才俯身冲楚青依扬眉一笑,道:“谢谢世子大老远来给我试药了。”
  楚青依是千亿王府的金宝贝,她可不想招惹了千安王府还没解决掉再惹上千亿王府。这厮势必是从王府偷跑出来的,岂能让他相随。旖滟站起身来出去片刻便带进来两名暗卫,指着倒在桌边的楚青依道:“送他回王府,亲手交给王府管家再回来领命,路上好生照顾着。”
  两人应命,上前架起楚青依迅速离去。出了客栈二人将楚青依安置在一匹马上,跟着翻身上马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出了镇子,马蹄更急,踏破官道,遥遥而去。而镇外官道一旁的林中,两个黑衣人远远地瞧见此景,对视一眼,一人继续留守,一人飞快施展轻功消失在了林中。
  林深处,一队人静坐等候,领头者正是沈璧,他见黑衣人进了林子目光一锐,但见黑衣人上前禀道:“世子爷,属下二人已经探明,盛家人今夜就宿在黑水镇上的福缘客栈中,千亿王府的楚世子紧随之后也住进了黑水镇的另一家客栈,方才其潜入盛旖滟房间不足两盏茶时间却晕迷着被两个暗卫带了出来,如今那两个暗卫护着他往京城方向去了,楚世子被丢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瞧样子是中了迷神之药。”
  闻言,席地坐在沈璧身旁的杜峰沉声道:“世子爷,咱们是否现在便潜进黑水镇动手?”
  沈璧双眸微闪,却蓦然勾起一抹阴测笑意来,道:“不,黑水镇距离京城太近,暂不宜动手。盛旖滟诡计多端,并不好对付,她在京城惹敌过多,想必此点她自己也有所误,如今离京必有所防备。她此次绝非给盛易阳送葬如此简单,该当有其它事情,若本世子所料不错,她这两日定然便会离开送葬队伍,咱们可探明她的行动路线,抢先一步设伏,要动手便定要稳妥。倒是楚青依难得落单,你们说,楚青依倘使被盛旖滟迷晕失了自保能力,又因盛旖滟的疏忽而被不知名者屠杀,千亿王听到此消息会如何?”
  杜峰闻言目光一亮,道:“盛旖滟手中的药必定来自邪医谷,楚青依是楚家独苗,他若死了,千亿王查到儿子体内所中迷yao乃邪医谷所出,再知楚青依是被盛旖滟迷晕,必定会将这笔账算在盛旖滟头上!千亿王府和咱们千安王府对峙十数年,楚青依死了等于让千亿王府倒了顶梁,千亿王势必遭受重击,世子爷好筹谋!”
  沈璧却冷声道:“不止如此,千亿王早便暗中投靠了太子,盛旖滟如今也为太子办事,待盛旖滟和千亿王闹起来,我真好奇英明的太子会如何行事,呵呵,太子对盛旖滟动了情,倘使他偏颇袒护盛旖滟,必伤千亿王的心,倘若他为千亿王做主,我倒也想瞧瞧盛旖滟会是何等反应了。本世子突然觉得,那妖女害的千安王府如此,只让她死太过便宜了,本世子如今有了更好的打算。”
  沈璧声音愈发阴冷,树影下身影没在暗影中,寒气森森。一刀杀了盛旖滟太便宜她了,他要叫盛旖滟受尽折磨,要让她痛悔当初对千亿王府的所作所为!
  杜峰却目光一亮,道:“世子好计,只要千亿王府和太子起了嫌隙,翼王若能再拉拢到千亿王府之势,定能扭转如今弱势!到时候,世子便是最大的功臣。”
  沈璧未再言,率先翻身上马,一扬手,道:“随本世子,追,定要在半个时辰内追上!”
  一行十数人纷纷上马,策马冲出茂林向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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