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重生在末世》第57/1309页
萧谷诚‘性’格里的骄傲无人能击垮,他到底是做不出强迫‘女’人的事情。
其实叶柳在赌,赌萧谷诚不会动她,而她最后赌对了。
“叶柳,你真他妈的狠,我不如你。”萧谷诚死死地咬住了叶柳细长白幼的脖颈,死死地,他真想就这样一口咬死她算了,一了百了。
他头回对一个人无计可施,‘欲’进她的心扉,求而无‘门’,眼巴巴地把自己的心捧着献上去,反而被踩在地上玩。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的话,好,我如你所愿。”叶柳的脖间血涌进了萧谷诚的口腔,铁锈味让他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戾气也消淡了不少,他从她的身上爬起来,‘色’厉内荏地嘶哑道,“叶柳,你不要后悔,以后就算你抱着我的大‘腿’求我,我也不会再回心转意。”
待身上的重量消失,叶柳重新睁开眼,只看见了萧谷诚不远处高大站立的背影。
萧谷诚背对了叶柳,双手‘插’兜,背脊‘挺’得笔直,口气傲然道,“那三百万就当我打发叫‘花’子了,以后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最后离开得不那么难看。
实际上,他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控制自己的双手不颤抖。
叶柳迟疑着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血口旁边还湿了一小块,是‘露’水,还是……泪?..
第40章 三步
最亲爱的人,最美的时光,渐渐刺痛了回忆,留不住什么,换不回什么,青‘春’终究要散场……青‘春’再见吧,那放肆的幸福,青‘春’再见吧,那无尽的忧伤。
一墙之隔,凄切婉转而又低沉的‘女’歌声在沉寂的夜里唱起,那歌声越过学校的高墙,在叶柳的耳畔‘荡’漾开来,她的心头突然涌上一阵难言的酸楚。
萎靡的,叶柳躺在草地上,用手背遮住眼眶,不敢去看那如水的月光。
过了好半晌,墙那头的歌声渐渐远去,叶柳才从草地爬起来,拍掉衣‘裤’上沾着的杂草。
月夜下,她蹒跚行走在空‘荡’‘荡’的小街上,寂寞地,冷清地,犹如患了重症梦游症的患者,她的大眼空‘洞’无神,找不到自己的目的地。
披着残月孤星,不知盲目地走了多久,直到‘迷’‘蒙’的晨雾渐渐展‘露’,她才惊觉,自己该回家了。
叶母彻夜不眠,守在桌前,静静地等着‘女’儿回来。康家健则一直默默地站在角落里,全身都笼罩在暗淡的黑‘色’‘阴’影下,他一动不动,犹如一座伫立不动的青铜雕塑,沉默但有一种内在的力量。
钥匙‘插’-进锁孔、旋转转动的细碎声音传来时,叶母不禁打了一个‘激’灵,当她刚把一颗心放下来,就看见走进屋的‘女’儿一身狼狈的模样,原本柔顺的长发凌‘乱’不堪,衣‘裤’上还沾着少量的草屑,这模样……怎么看怎么让人不安啊。
尤其是叶柳细白的脖颈间那醒目的暗红、整齐的牙印,简直是怵目惊心,不堪入目……
“柳儿,你这是怎么了?快让妈妈看看。”叶母快步走上前按住‘女’儿的头,焦虑道,“痛不痛,我马上去拿‘药’。”
“不用了,妈,我洗个澡就好了。”叶柳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她避开母亲探究的眼神,低着头直接去了浴室。
昂着头,迎接细密水流的击打,叶柳闭着眼睛,把脖间早已干竭的血迹抹掉,温水蹭进伤口里,有一种被蚂蚁啃咬的隐痛。
可对这痛,她早已无所谓,甚至有些享受。
洗完澡后,叶柳盯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目不转睛,‘精’致小巧的五官,淡淡的柳叶眉,长长的睫‘毛’,大而亮的黑眼,直‘挺’的琼鼻,粉‘色’的‘唇’,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就耀如‘春’华,皎如秋月,连她的长发也已经及腰了。
长发虽然好看,但也难于打理,如果想要保持柔顺的发质,必须‘精’心护理,光是洗洗吹吹就要‘花’费一个多小时。
她到底是为什么费时费力留了这么长的黑发?
恍惚中,叶柳犹记得在高一的一次自习课上,萧谷诚曾问过她,为什么她的头发那么香,她当时回答说就是飘柔的洗发水香,他摇头说不信,“不可能,飘柔哪有这么香,让我闻闻。”
他的鼻尖都抵到了她的耳畔,如此之近。她闪躲着身子,对于他靠她如此近感到不安和不好意思。
后来看她躲闪,他也不再强求,把身子退开,拿手在她腰后比划着,“就是这里,你的发质这么好,长到这么长后,一定会很好看。”
“那就留着好了。”她当时羞红了耳畔和脖颈,呐呐地道,低如蚊‘吟’。
没想到,这一留就是三年,她的人生又有几个三年?
叶柳从浴室走出来之后,平静地对着母亲说道:“妈,我想把头发剪掉。”
叶母想问些什么,最终还是没问出口,只是沉默半晌后,说道:“……妈妈替你剪。”
随着剪刀的刀起刀落,柔顺的黑长发飘落在叶母的手心……最后一剪子下去,叶母修好了‘女’儿鬓边的几缕碎发,然后用梳子梳理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