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重生·绝世狠妃》第54/188页


薇儿在做什么?难道就拿这贱人一丁点儿办法都没有吗?再这样下去,皇宫里很快就传出最受宠的人是白苏了!
“苏妃娘娘,你看清楚这是什么?若你觉得自己还是白家人,见到玉印该知道怎么做!”白振峰怒着脸再度回过身来面对白苏,手上已经多了一枚梅花玉印,玉印上刻着一个凌厉霸气的‘白’字。
白苏在心底发笑,是不是自己的心真的已经麻木了?看到她爹竟如此针锋相对的唤她一声‘苏妃娘娘’之后,又拿出玉印来打压她,她竟然一点儿心痛的感觉都没有?
玉印在白家就等同御玺,见玉印如见掌权人,必须得行跪礼,以示玉印在白家的威望。
“爹,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当白家人,更不想当白家大小姐!”因为,当白家人好累,背负着几百年历代皇帝的猜忌,誓死保护白家,凡事都以白家的安危为第一位。
白苏说这句话也不是纯粹的哀怨,也是一句醍醐灌顶般的提醒:她,是白家大小姐!是白家大小姐,也就只有她持玉印让别人下跪的份!
“苏儿,你真叫为父失望!”白振峰看着这个完全变了的女儿,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既然现在薇儿大小姐的身份已经得到了天下人的认可,那薇儿就当永远的白家大小姐吧,你而今的言行举止,都不适合再执掌玉印,掌管白家一族,从此,无论是在白家还是在外头,你将是名副其实的二小姐!各大长老那里为父自会去交代!”
闻言,石氏如光焕发,她没想到自己一再的逼迫竟能得到这般意想不到的效果,若薇儿真正执掌了白家玉印,那在这白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她也会如同皇宫里的太后一样,享受着至高无上的礼遇,和所有人目光上的膜拜。
白苏身子微微踉跄了下,惨白了脸。看着眼前这个铁面如山的男人,她努力想要扬起一抹讥笑,却怎么也做不到。
“敢问爹,拿什么理由去跟白家长老们交代?”就因为一句‘她变了’,所以就抹杀她一心想要保护白家的决心吗?
“其身不正!”
铿锵有力的话毫不留情的狠狠砸在白苏身上,砸得她快要窒息。
她重生归来,只为了保护白家而活,只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而活,为何却落得这么个不清不白的骂名?
难道,她为前世受苦的自己讨回一点点的快意也错了吗?
“老爷……”一直没说过话的周叔忍不住想要阻止他的老爷做出此等决定,可是白振峰摆手,没再让他说下去。
若真让玉印由二小姐来掌管,只怕白家离衰亡的日子不远矣!他打小就守着两位小姐长大,她们各是什么性子,他自是再清楚不过。大小姐虽然看起来恬淡寡欲,太过温柔心善,别人都觉得这样柔弱的她不适合执掌玉印,可是他知道,大小姐冷静聪慧,善恶分明,处事果断。相比之下,二小姐就差得远了,二小姐为人斤斤计较,锋芒毕露,霸行永巷,急于求成,一心只想赢过大小姐,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盼头?
老爷啊,你可不要让怒火蒙蔽了心啊,否则,只会在白家的历史上留下骂名!
唉!谁叫他只是白家的管家呢,所谓管家,也就只管家里的大小事务,若当家信得过他,肯听他的话固然好,而今……
白家的未来堪忧了!
“哈哈……好一个其身不正!”白苏倏然讽刺大笑,冷眸一扫,巍然拂袖,手指指过石氏,再指过她打小就尊敬的周叔,最后,直直的指向房门,“本宫的罪已审问完,也有了判决,你们两个,下去!”
她以皇妃的身份威严的命令道。
“老爷,你看她……”石氏正在兴头上,在得知自己的女儿就要成为白家的掌权人后,看到白苏这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她走过去拉过白振峰。
“苏妃娘娘叫你们下去就下去,还磨蹭什么!”白振峰极度反感的甩开石氏,背过身去,再而已不愿面对令他失望的白苏。
周叔只是带着些许期望看了眼白苏,便打开门出去了,石氏无奈,也只好扭着丰臀回避。
反正白振峰都已经那样说了,这白苏任她再磨破嘴皮子也没用!她得赶快写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薇儿才行!有了玉印,以后无论在白家还是在后宫里,都是她们母女横行的天下了!
“爹……若您早觉得白薇才是最适合守护白家的人选,那您当年就应该早些跟我说,我会二话不说的让出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可是……今日,就因为一句‘我变了’而彻底否认我所有的努力,在我终于不惜一切,没心没肺的想要为白家重活一次的时候……”
“……”
“爹,过去我不争,不代表我不会争,我不斗,不代表我就任人欺负,而今……我只是想为过去的自己讨回一点点公道,这也错了吗?”
“……”
“爹……这一次的我,有仇报仇,以暴制暴!即便白家不再承认我,我也一样!这是我从地狱里爬回来后唯一的选择!狠……是我唯一的出路!”
白苏说完这些话,白振峰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身来看她,她在心中自嘲的笑了笑,从腰间取出一封信,走上去放到书案上。
“爹,如女儿让您失望了,是女儿不孝!您气女儿没关系,但是女儿恳请您日后好好善待娘,如果有一天,娘脸上的笑容渐渐没了,那必定是这个家在折磨娘,到那时候,女儿恳请爹赐娘休书一封,虽然史上还从来没有晚年休妻的事情发生过,白家历代也没有过休妻的先例,但是……爹,明儿已经少了女儿这个母亲的作陪了,女儿不希望明儿日后没有一点点的亲情伴他成长……”因为,若真是白薇掌权,她又身在皇宫,母亲.日后的日子必定会被石氏欺压。
白振峰还是没有回过身来说话。
“女儿也恳求您,好好待明儿,最好再也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他的娘……”
白苏微微哽咽了下,背过身,抬手在打开门前,深深的留下话,“爹,保重!”
拉开门,她挺直背脊,带着满心的沉重离开了。
本来只是为了让白家避免一场危机而出宫的,没想到,最后竟会是父女俩的决裂。幸好,她知道皇上派龙修随行后,生怕没机会与父亲独处,所以把详情都写在娘写给她的那张寥寥无几的信里了。
希望,爹还不至于糊涂到把这件事交给即将掌管白家的白薇处理吧。
书房里,白振峰手里拿着信,年迈的身躯颤抖的从桌沿滑落在地,老泪纵横,满脸的悔恨,满心的疑惑。
悔恨的是――他这一生,只怕再也无法好好善待她的娘了;疑惑的是――他的女儿为何说了那些句句暗藏玄机的话,且还把话说得如此离经叛道。
她,到底是怎么了?
有仇报仇,以暴制暴?这是一个女儿家该说出口的话吗?

白苏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一路跑回东院,那是她和她娘的住所,虽然娘为正室,可以与爹同住一屋,可是爹也允许娘在东院有自己的屋子。
“吱呀!”
推开自己闺房的门,再关上,她倚着门板滑落蹲下,将脸埋在膝盖里,任凭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汹涌而落。
“起来!”
门窗紧闭,光线微暗的屋子里,白苏愣是没想到会有人待在自己的闺房里,而且这声音……
她被粗鲁的扯了起来,有力的大掌将她按在门板上,也证明了她的猜测,也让他看清了她。
“怎会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尉司隐放开了她,手中的羽扇取代上前,轻轻挑起了她的下颌,借着外边的光线,他看到一张花颜上布满泪痕,甚至还有来不及止住的泪珠自她美丽的双眸里滑落。
她看起来是那般伤心、绝望、这么的楚楚可怜,这么的荏弱动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纳入怀中。
不是忍不住,而是他的下一步动作已经这么做了!
长臂不经使唤的伸出,将她狠狠揽入胸怀,用自己宽阔的臂膀保护她,不想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白苏知道这是他的同情,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同情,何况,他向来自诩是天下最怜香惜玉之人,见到她在他面前这般梨花带雨,他又怎舍得漠不关心?
笑着挤出还充满在眼眶里未落完的泪,她推开了他,这个不该她接受的胸怀,在心动以前,毅然推开了他。
她镇定的取出锦帕当真他的面拭去脸上的泪痕,再抬头,已经恢复了一张极为冷艳的脸。
“臣妾没想到皇上会在这里,臣妾适才失礼了。”弯腰福了个身,柔柔的嗓音里还带着刚哭过的哽咽。
“你,因何而哭?”尉司隐伸手虚扶起她,十分自然的为她拨弄她乱了的发丝。
“谢皇上关心,臣妾只是思母心切。”白苏微微侧开头,有拒绝他碰触的嫌疑,又再拿她求得他甘愿放她归宁的理由再次搪塞了他。
“仅是如此吗?师母不在府里?”尉司隐的手微微顿在半空了下,随后收回了,放至后背,却悄然握成拳!
师母……
如他不是皇帝,按礼,他该尊称一声‘师母’的女人,竟曾胆大包天的想要设计他!
“不在。”白苏先是点了头,应他的第一个问话,再回答他第二句。
简练的两个字已代表她不想多谈,若不是看在她方才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尉司隐想必是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
藏在身后紧攥成拳的手缓缓松开。
“那你可否告诉朕,思母心切的你为何会出现在这东院,且还进了这屋子?据朕所知……这屋子……”
“是姐姐的!”白苏恍然记起自己该要掩藏的真相,急忙脱口而出,回应她的却是锐利的俯视,她故作镇定的道,“臣妾久未回来了,再加上方才情绪不佳才弄错了方向,打扰到皇上歇息,是臣妾之错,还请皇上见谅。”
当年白薇虽然冒用她大小姐的身份入了宫,可是她们的闺房仍然没变,一个住西院一个住东院,所以,皇上今日会把她的闺房当成是白薇的来歇息一点也不奇怪。
只是,为何他会跑到这后院来歇息,只要他一声令下,整个白家还不得为他备置上等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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