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重生·绝世狠妃》第81/188页


“可是……朕要如何做事,无需你来过问!”
白苏在他如沐春风的笑容里看到了希望,然而,下一刻,也在黑如曜石的眼瞳中得到了失望。
“是臣妾逾越了!”她冷冷的敛起笑弧,躬身,低头,冷硬的道。
“回去吧,这儿风大。”尉司隐简单的扫了眼她藏在披风下的纤细身子,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上来,他停下脚步,隐隐不悦的侧首道,“苏妃是想让朕对你下令吗?”
“臣妾还想再透透气,皇上先回吧。”白苏往后轻轻靠在树根上,闭上眼,忍下脚底的疼痛感。
尉司隐也不知道为何,只要那道秀眉一皱他似乎就没办法生气,几步折回去。面前忽然一暗,白苏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他俯身靠过来,大手抚上她被风刮得冰凉冰凉的脸颊。
“别拿自己的身子来赌气。”他以呵气般的嗓音扑洒在她脸上。
“臣妾……啊!”她倏然被他打横抱起,猝不及防的惊呼出声,“皇上,这万万不可!”
“不可却抱得朕这么紧?”尉司隐邪邪的调笑,仿佛他们方才的谈话不复存在。
白苏面上一热,急忙松开了双手,“但凡是人都有求生本能,臣妾又怎会是例外!皇上若不是突然如此,臣妾也断不会冒犯皇上!”
尉司隐朕觉得自己在找罪受,明明只是一句玩笑话,她却当真得好似要了她的命似的。
“抱好!”他以命令的口吻道,紧抱着她往毡帐走回去。
“恳请皇上把臣妾放下来,臣妾还要等剪秋!”他的起步让白苏有些恐惧,听话的紧环上他的脖颈,坚持要留下来不可。
尉司隐倏然把她放下来,不动声色的让她左脚先着地,而后自己与她同靠在树根上,乐得自在的闭上眼假寐,凉凉的出声,“你要等,朕陪你等!看看是你的婢女重要还是朕的龙体重要!”
“皇上,你不可以……”
“不可以这么无赖?”尉司隐倏地睁开炯亮的眸,身子一转,已经将她笼罩在身下,邪魅而笑,“朕,只是陪苏妃赏赏景而已。”
白苏气得瞪了他一眼,视线转移到他的腰间,他那里的伤口还好吗?今天一上午都待在场外吹风观赛,方才又施力抱起她,他的伤口会不会已经裂开了?
看他笑得如此张扬,想必没事吧,她的脸色可能看起来比他还糟!
“不必了,臣妾陪皇上回去歇着吧。”白苏无奈的暗叹了声,从他腋下钻离,走在他前面。
身后的尉司隐得意的笑了,当看到她越来越不平稳的步伐后,眼底的笑弧骤然收敛,大步流星上前,再次弯腰抱起了她,不在乎腰间的伤口是否已经裂开。
“皇上……”
“朕身边已经有一个行动不便的御医了,可不想再有一个跛子妃!”他对她露出浅浅的温柔笑弧,抱着她稳步迈开。
“娘娘……娘娘……”
身后传来剪秋踩踏在积叶上的脚步和带着欣喜的呼喊,尉司隐也停下了脚步,等她赶上来。
剪秋来到两人面前,看到皇帝后立即弯身行礼,尉司隐开口让她起身,眼神直盯在她藏到身后的手,“剪秋,藏了何物,给朕瞧瞧。”
剪秋以眼神请示白苏,白苏微微点了颌首,她才放心的双手把东西呈上,尉司隐在看到她手上的那株植物后,面容顿时一沉,带着复杂的眼神看向怀里的女人。
“为何要寻这东西?”
“皇上认得它?”白苏浅浅一笑,问道。
他懂歧黄之术,又怎会不认得呢!白苏知道他认得,否则表情也不会变得这么奇怪了。
“朕又不与它同类,怎会认得!”尉司隐那天塌下来也当有趣的笑弧又回都他的俊脸上了,抱着她再次起步。
“皇上虽不与它同类,却比与它同类还熟悉。”白苏忍不住低笑出声。
没错,这株草药正是鬼卿告诉白苏的,说是可以加快伤口愈合,在山林里可寻得,于是她就带着剪秋悄悄穿入山林里寻找了。
“这鬼卿,尽做这种出卖人的勾当!朕早看他不顺眼了!”尉司隐边走边犯嘀咕。
身后的剪秋欣然看着这一幕,带着那几株好不容易寻得的草药跟上。只要能助娘娘得到皇上的宠爱,找几株草药又算得了什么呢。
剪秋的身子微微一晃,有些站不稳的倒退几步,却落入了男人坚硬的胸膛里。
一直隐身树上暗中保护的龙修刚落地就遭到投怀送抱,他下意识想要推开剪秋,可是看到她不寻常的脸色,以及那渐渐暗紫的棱唇,刻不容缓,抱起她快步跟上前面的两个主子。
……
剪秋为了采到草药而被蛇咬了,当白苏看到在龙修怀里奄奄一息的剪秋时,心,狠狠一抽,最后还是尉司隐让龙修把剪秋送到鬼卿的毡帐里,让他救治,而她则被他抱回了御帐。
为了一株草药险些丧命,剪秋,你这又是何苦呢?想必,你真的很需要我替你完成一个心愿吧!
唉!心里又多了一份沉重了!面对无时无刻不拿命在帮她的剪秋,她有愧,为了不辜负她的付出,也为了自己的目的,无论如何,她也必须走到权倾后宫的那一天!
“皇上,鬼卿御医已经把药都捣好了。”须臾,龙修已经把捣好的草药送过来,而尉司隐也才刚把白苏放下来,扶她坐在榻上而已。
“龙修,剪秋她……”
“回娘娘,鬼卿御医已经施针为她解毒,她没事了。”龙修恭敬的道,难得看到她对他不是满脸恨意,估计是担心剪秋而忘记了要恨他吧。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看起来狠辣十分,骨子里却是那么心软。
“把药放下,你可以退下了。”尉司隐不悦的挥退龙修,那双斜视的眼让他很不舒服。
“是!”龙修暗自在心中叫苦,他只是不经意的撇了一眼苏妃而已,皇上犯得着对他撒这么大气吗?
皇上对女人有这样的占有欲他还是第一次见,也并不意味着这就是件好事!
苏妃是白家的人啊!
他仍记得苏妃问过他,倘若她与皇上站在对立面,他会帮谁!
他知道,苏妃绝不会像一般的女子只想要皇上的宠爱这般简单!
……
毡帐里,白苏有些忐忑的看着站在面前对她居高临下的男人,他嘴角勾着惯有的邪笑,眼里却森冷得令她打颤。
倏地,居高临下的他突然蹲下倒成了她高高在上的睥睨他。
“皇上不可!”看到他抬起她的右脚就要动手脱去她的绣鞋,她飞快的缩回脚,出声阻止。
“有何不可?”尉司隐笑了笑,不管她的意愿,硬是将她的脚抓到掌心里,动作利落且娴熟的脱去了她的绣鞋和罗袜,白嫩小巧的脚映入眼帘,他微微怔了一下,敛神,不为所动,过去把那捣好的草药拿了过来,坐到她身边,将她身子转了过来,力道大得让白苏不得不仰躺在榻,右脚放到了他腿上。
还好她裙子下还有穿长裤,否则,如此姿势岂不是羞得她无地自容?
白苏看到他的脸上有一层淡淡的阴霾,见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他要为她上药,只是她始料未及的,而且伤口还是在她的脚底下。
尉司隐看到雪白无暇的脚底中间有一道长长的划伤,横着覆盖整个脚底,上面还不停的渗着血,他眸色一沉,却什么也没说,默默的为她上药。
昨夜软香在怀,直到下半夜他的确睡过去了,以至于不知道她是何时自虐的,这女人以为把伤口弄在脚底下他就不会发觉了吗?还自以为是的弄在脚底中间,以为这样走起路来就避免多磕碰到,笨蛋!这样反而会更疼!
今早看到床褥上的血渍,他就发现她的伤口在哪了,只是有些生气的不想理会,更不想当场揭穿她罢了。可是她该死的竟然还敢带着伤到处乱跑,她还真是天底下最聪明的笨蛋!
为她敷上药,缠上几圈纱布,他才放开了她的脚,拉过被褥给她盖上,面色温和,语气却冷得瘆人,“不到明日不许下榻!”
“皇上,臣妾可以回自己的毡帐歇着,臣妾不敢耽误皇上歇息。”白苏说着就要下榻,尉司隐却一把将她按回去,嘴角又勾起了放浪形骸的笑,“苏妃,你该不会忘了昨夜刚与朕坦诚相见吧?乖乖的留在这里替朕暖床。”
“是,臣妾遵命!”白苏心里千万个不愿,可口头上却是冷冷应了下来。
暖床!
她厌恶这个词!
“嗯,乖一点才识相!”尉司隐倾身在她额上轻吻了下,拂袖,转身离开。
“皇上该让鬼卿大人为您看一下伤势!”身后,白苏不放心的道。
那些草药她本来是为他寻回来的,却用在了她身上,呵……白白辜负了剪秋的一片期望啊。
“朕,会的!”他会去找鬼卿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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