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翅难飞》第2/58页


  展超想了想,总觉得白玉堂说的有些不对,却一时间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顿时有些烦躁,“那你说怎么办,我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
  白玉堂微微一愣,上上下下看了展超几眼,脸上的表情竟带上了几分柔和。
  “展超。”
  “嗯?”展超被白玉堂的表情弄得一愣,有些心虚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听说你的宿舍就在附近,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 章

    展超的宿舍很小,只有三十多平。小小一间卧室一张单人床就占据了半壁江山,剩下的空间只能勉强放下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卫生间和厨房虽然面积更小,狭小的空间只够一个人转个身而已,但功能分区明确,使用功能齐全,算得上是个不错的小窝。男生的单身宿舍总是显得乱糟糟的,何况这房子地方实在太小,展超一个人住着都有些挤,更不要说再塞进一个高高大大的白玉堂了,两个男生进了屋,直接拥挤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难寻了。
  展超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在不大的卧室里扫了几眼,最后无奈地把白玉堂塞在自己的床上躺好,“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烧热水给你洗洗脸。对了,别忘了把外衣脱掉,我看看你的伤在哪里。”
  白玉堂沉默着没说话,目送展超进了厨房以后,便真的躺在了展超的床上,身体依着叠放整齐的棉被,目光开始在狭小的卧室里面游移。空间实在是很小,几眼也就看个大不离了,白玉堂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开始动作艰难地脱衣服。他的确受了些小伤,不严重,也没见血,却都伤在很疼的地方,颇为麻烦。此刻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微微一动就会浑身酸痛,实在是不舒服得很。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外衣脱下来,扔到了一边的地面上,白玉堂已经冒了满头的汗,脸色也白了很多。这时候展超也端着一盆热水,胳膊下夹着药箱进了门,看到白玉堂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猛然一紧。
  “你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说罢将水盆放到桌子上,药箱也扔到一边,开始帮白玉堂脱剩下的衣服。
  展超的手指碰到白玉堂的衣扣,后者微微往后撤了半分,目光审视地看着展超。展超愣了愣,不解地抬起头,发现了白玉堂审视的目光,有些尴尬地住了手。
  白玉堂却在此刻勾起了嘴角,微笑着抬起手臂,放松了所有的戒备,示意展超继续。展超突然觉得有些别扭,却更不愿意继续跟白玉堂僵持下去,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帮对方解纽扣,直到将白玉堂的上衣都脱下来。
  看到白玉堂身上的伤痕,展超才理解了方才在面摊那里白玉堂所说的那些小流氓下手很黑是什么意思。像展超这样的男孩子也是从小打架长大的,打架的时候用什么样的动作,什么样的力道,在人体哪些部位下手会造成对方最大程度的痛苦,对于这些手段展超心里都非常明白。虽然他自己很少下这样的黑手,却遇到过很多心黑手更黑的人渣,看着白玉堂身上那些严重的淤青,展超就觉得自己的身上也像是很痛一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赶紧打开药箱拿出药油和酒精,将手掌搓热,按到了看上去最厉害的一处伤痕上。白玉堂发出了一声压抑之后的闷哼,展超心里一紧,手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改变,用加重了几分的力道揉搓着那处伤痕,尽力让淤血化开。他知道这样会很痛,但是如果不揉开淤血,伤痕就会肿起来,以后再想处理就更麻烦了。为了分散白玉堂的注意力,展超一边揉着那些淤血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白玉堂聊天。
  “你怎么会跟他们打起来的?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人家人多势众你就不会躲着点吗?今天要不是遇到我,你说你要怎么收场呢?被打坏了的话也太不值得了,说出去你白五爷可要英明扫地了。”
  白玉堂静静地听着展超数落他,心里几起几浮,说实话这小子的话可真不中听,跟他处理伤口的熟练程度比起来,他开解人的功夫可是差远了。按照白玉堂以往的脾气,听到展超这种听上去像挑衅一样的所谓“好话”,他早就摔门离开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却意外地不想走,甚至想要继续留在这里听展超唠叨下去。白玉堂微微扯了扯嘴角,好像自从来到德城以后,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他好像已经被这座疯狂的城市同化成了一个疯子,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就算是日子无聊到死,他也不会为了任何理由来到德城。这里,注定是他白玉堂和五鼠兄弟们的劫数。
  时间在展超仿佛独角戏一样的动作和声音中慢慢过去了很久,直到展超的额头上也渗出了几丝汗珠,手掌也慢慢变热变红,白玉堂觉得自己身上的温度也跟着展超的手心温度一样慢慢升高了。终于处理好了伤口,展超放松地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白玉堂扔在地上的脏衣服,皱了皱眉头,“你今晚就留在这里睡一觉吧,我给你找件衣服换上。”
  白玉堂挑眉看了展超一眼,表情有些古怪,却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展超从床下拖出一个箱子,打开之后翻找了起来,白玉堂往那箱子里面瞟了一眼,发现整整半个箱子都是各种花色和质地的围巾,另外半个箱子是几条颜色各异的牛仔裤和几件外套。外衣下面整整齐齐地压着一个袋子,恐怕里面装的就是贴身衣物了。
  见展超取出了那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套包装完好贴身衬衣,显然是新的,并没有任何人穿过。白玉堂的嘴角微微一撇,往床上一趟,闲闲地说道,“不用找了,我不习惯穿别人的衣服。”
  展超微微一愣,从箱子里抬起了头,正好对上白玉堂的眼神。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蹲着,视线刚好齐平,白玉堂目光中有些不屑,展超看明白了,却没有生气。其实从刚才在路边摊上白玉堂对那碗面的鄙视到刚才进入自己宿舍之后的沉默态度,展超已经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人就是一个生活过于精致的大少爷,对普通人的生活自然会不习惯,吃不惯也穿不惯,这一点本就无可厚非。毕竟他们的生活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这一晚算是自己不忍心看他受了伤还流落街头,好心收留他一次,那么就算对方态度不算太友好,也不必较真。明天一早就各奔东西,既然不算是朋友,也就不必要求太高,不是吗?想到这里,展超挠了挠头,露出一个在白玉堂看上去有些傻兮兮地微笑,“这样啊,那好吧,我去隔壁小Q那里拿一套新被褥给你吧。”
  白玉堂一皱眉,猛然起身,将枕在自己脑袋下方的棉被拽了出来,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不必了,我就盖这条。”
  展超一愣,随即笑了笑,转身将药箱和水盆收拾好,回来时发现白玉堂已经用棉被把自己裹了起来,无奈地耸了耸肩,问道,“那么,这张床给你了,我去隔壁找小Q挤一挤。”
  “等等!”白玉堂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展超。
  展超被他这一喊也有些吃惊,下意识地就站住了,看着白玉堂脸上不开心的表情,无奈地问道,“又怎么了?”
  “你不敢留下,是怕我晚上趁你睡着了,会动手杀了你?”白玉堂凝视着展超,满眼冰冷。
  展超吃惊地瞪圆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挠了挠头发,半晌才反应过来白玉堂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肚子闷气憋得他怒极反笑,“白五爷,你还真是想象力丰富。”
  说完,便一步跨到床边,抬手戳了戳白玉堂的胳膊,“喂,往里点!”
  白玉堂瞪着展超,嘴上不说话,身子却颇为自觉地让出了一半床铺。展超一屁股坐到那半边床铺上,拉过被白玉堂裹了满身的被子盖住自己,斜眼瞟了白玉堂一眼,气鼓鼓地说道,“行了,我留下了,我看你怎么杀我。”
  说罢,一把拉灭了床头的台灯,也不脱衣服,背对着白玉堂气呼呼地闭上了眼睛。
  床很小,却勉强可以塞下两个人,有时候同事的亲戚朋友来德城拜访的时候,展超也跟别人挤过一张床,所以也没什么不习惯的。可是白玉堂跟同事们是不一样的,这个人龟毛极了,相处起来实在是累得很,不知道哪句话说不对了对方就会翻脸。想到这里,睡不着觉的展超开始仔细回忆这一晚的经历,越想越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展超正闭着眼睛想心事,突然听到身后有些奇怪的动静,心里一动,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展超索性开口问道,“你怎么了?睡得不舒服是吗?”
  身后的男人沉默着,在展超几乎已经不打算听到应答的时候,白玉堂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响起,“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
  展超微微一愣,沉吟片刻才明白过来,不由得皱起眉头,“你——是在担心你二哥?”
  身后又传来了一阵动静,又是很久以后,黑暗中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展超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叹息,没有一个字的声音,却仿佛包含了世上最复杂的情绪。展超觉得出于礼貌和道义他应该开口解劝一下白玉堂,却发现在自己完全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感情,来抚慰白玉堂心底的痛苦。如果说探长和包大哥是展超最亲近的亲人的话,那么其他三鼠就是白玉堂在世上唯一的牵绊,毕竟,他甚至可以为了他们去做违法的事,超越了理智的判断,不顾一切就是这种感觉吧。想到这里,展超突然觉得白玉堂有些可怜,这是他以往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在他的印象中,这只白老鼠从来都是又酷又拽,讨厌得很。
  “白玉堂——”
  身后是意料当中的沉默,但是展超知道,他一定没睡。
  “我不懂医学,但是我觉得,至少你二哥他还活着。只要活着,总有希望可以康复。你不睡觉也解决不了问题,如果你累垮了,你二哥还能指望谁呢?”
  白玉堂的沉默让黑暗的夜显得更加安静,展超的声音在黑暗的寂静中缓慢却坚定地持续着,他几乎拿出了他可以想到的所有规劝朋友的语言,一点点斟酌着劝说白玉堂,直到不知不觉之间,他的话越说越慢,最后彻底消失。展超睡着了,缓慢的呼吸在空气中幽幽散开,展超不知道,白玉堂躺在他的身后,一直没有闭上眼睛。
  第二天展超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昨天喝了很多酒再加上白玉堂的一番折腾,而且他睡觉的时候连衣服都没脱,就这么窝在窄小的床上一整晚,现在终于醒了,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都在向他抗议。展超用力揉了揉眼睛,盯着对面墙上的挂钟呆愣了几秒钟,猛然从床上爬起来,心道完了完了!
  “竟然已经下午一点了!完了完了!探长会骂死我的!迟到了迟到了,迟到得太离谱了!”
  一阵鸡飞狗跳,终于把自己收拾的能见人了,展超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目光在不大的三十平米空间里再次逡巡一周,最后才纠结起眉头,慢慢走到书桌旁边,拿起压在茶杯下方的一张白色的字条。
  白玉堂的字迹潇洒有力,一看就是下过大功夫练出来的,“我穿了你的衣服,拿走了一颗苹果,谢谢你昨晚做的一切,我会加倍奉还。白玉堂。”
  展超微微一愣,挠了挠头皮,实在有些搞不懂这个白玉堂的脑回路。昨晚给他找衣服的时候一脸的嫌弃,现在竟然会主动拿去穿,不过他拿的好像是一套旧的?展超耸耸肩,决定不再想这种复杂的问题,眼神一瞟,发现桌子上的水果篮里面果然少了一颗大苹果。勾起嘴角,展超也从里面挑了一颗最大的,狠狠咬了一口,推开门用最快的速度向DBI飞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那天的迟到只是一场虚惊,展超在飞奔的时候脑子通常是不转的,所以直到冲进DBI总部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昨晚开Party的时候检察官明明说过他跟局长申请了,给DBI所有成员都放一个月的大假,除了每天必须有两个人留守值班以外,其余同事可以任意安排这一个月,只是为了提防紧急情况需要随时待命。展超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口,暗自庆幸逃过一劫,然后在头脑中飞速思考了一下这一个月要怎么打发,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计划。跟以往一样,他想起的第一个可以给他提供意见的人就是薇薇安。
  于是,展超离开DBI总部直奔德城每日连线,但是却没有找到薇薇安,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今天一大早,薇薇安就打来电话跟主编请了一个月的长假,请假理由是要出国旅行。薇薇安一个女孩子当然不会单独一人出门旅行,他那个妹控的警长老哥也不会同意的,所以护花使者中一定有公孙泽大人。既然公孙泽去旅行了,包检察官当然也不会在德城留守,包正走了,包妈自然也要跟上,所以,龙图公寓公孙泽的家里岂不是人去楼空了?在胡雪莉那里确认了自己的推断以后,展超悲催地发现,原来自己被抛弃了,全家出动,却只剩下了他留在DBI蹲守,跟小Q和老马他们大眼瞪小眼,这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小展是一个好孩子,事实证明虽然他经常被不人道的检察官和探长折磨,却依然尽忠职守地履行着自己身为一个警员的职责。虽然是在放假期间,小展还是每天去DBI报道,看看确实没事以后才自己出门去玩。薇薇安不在,小Q玩的那些东西展超又没有丝毫兴趣,更不要说老马老王那些代沟严重的家伙们了,更是一点也玩不到一起去。在无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展超总会想起白玉堂,想起那一晚在小巷子里面一起打架的情景。如果白玉堂不是一个贼,如果他们可以做朋友的话,感觉应该会是很不错的吧。想到这里,展超年轻的心里难得出现了几丝惆怅的情绪,仿佛鬼使神差一样,他竟然去医院探望了昏迷不醒的黄鼠韩章。韩章在展超的印象中一直是个大大咧咧的胖子,然而多日以来的昏迷不醒给他的身体造成了严重的伤害,现在看上去瘦了很多,竟显出了几分虚弱。医生说韩章苏醒的可能性很小,求生意志也很薄弱,别说是白玉堂,就是展超看到韩章这幅样子都非常难过。
  自从那一晚以后,一个月以来展超再也没有见过白玉堂,那次探望韩章也只是他的心血来潮,过后也就被展超忘到了脑后。如果以后的德城一直这样风平浪静下去,展超甚至会以为当初那场轰轰烈烈的五鼠闹德城不过是一个闹哄哄的梦,仿佛从来就没有真实发生过一般。然而事实证明,德城注定不会是一座风平浪静的城市,就在DBI全员结束休假,两位老大从海外回归的那一天,一桩大案在德城郊外一个叫做康庄桥的地方爆发了!
  DBI二楼的会议室里,全员整肃,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十分严肃的表情,公孙探长的脸色更是异常的凝重,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包检察官也全神贯注地盯着黑板上的资料,手指中翻转着的复杂折纸表明他的头脑正在飞速地思考着。这一个月的假期里,无论是探长还是检察官,显然都过得十分惬意,探长瘦削的脸颊上似乎长出了一点肉,看上去没有那么单薄了,检察官黝黑的脸似乎更加黑了几分,俨然已经成为名符其实的包黑炭了。然而即使假期结束之后难免要继续工作,也不会有人对这样的开工大礼感到开心的,包检察官眯起眼睛,扫了一眼公孙泽握紧的拳头,对胆敢打扰探长大人心情的那个罪犯的厌恶之情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康庄桥发生了大规模的汽车爆炸案,七人当场死亡,四人严重受伤。当地警局已经派人送来了现场照片,爆炸现场惨不忍睹,犯罪情节令人发指。这是我们DBI在破获孔雀眼大案之后遇到的第一个重大案件,另外,由于爆炸车辆是从A市运送重要物资来德城的运输车辆,根据现场勘察已经可以确定车内的物资已经被歹徒抢走。这是一宗跨省的重案,局长的压力很大,而我们DBI,就更加义不容辞。”说到这里,公孙泽习惯性地看了包正一眼,继续说道,“从今天开始,所有休假取消,全体人员二十四小时待命,直到破案为止。老王,你带领一组去康庄桥继续对目击者和周围群众进行调查,务必弄清楚案发经过。二组,老马带队,将所有现场证物整理分类。sherry,几个死者的验尸报告还要抓紧,另外老马整理完证物之后也要辛苦你看一下,我们急需有用的线索,我让小Q配合你。其余人,打起精神,原地待命。”
  女法医妆容精致的脸上神情严肃,在听罢吩咐之后点了下头,便立刻起身回鉴证科忙碌去了。所有人都有了要做的事,展超目送着老王老马匆匆离去,目光中难掩失望。他望了一眼包正,对方微笑着往探长那边瞟了一眼。展超心领神会,脸上立刻浮现出谄媚的笑容,笑嘻嘻地凑到了公孙探长身边。
  “探长~~”
  公孙泽看都没有看展超一眼,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道,“你跟着我,去现场。”
  展超微微一愣,似乎没反应过来一样,公孙泽停下脚步瞟了展超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不想跟我,难道你想跟着检察官?”
  “啊,这个,那个~~~”展超现在真是后悔死了,暗骂自己是猪脑子,刚才探长吩咐的时候干嘛不立刻答应下来,弄到现在还要两边讨好受夹板气!
  看着展超恨不得原地转个圈的囧样,包正好笑地凑了上来,笑眯眯地对展超说道,“小展超,你跟探长哥去现场吧,注意要仔细查看那些遗落在现场的爆炸痕迹,我们手头现在的线索可是不多哦。”
  公孙泽不冷不热地盯着包正笑嘻嘻的样子,听他嘱咐完了小展超,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问道,“我们去现场了,你呢?”
  “我?”包正仿佛有些意外公孙探长竟然会关心他,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直到把对方看得不自在了要发飙才微笑着说道,“我是很想跟探长哥你一起出现场的啊,可惜,我还有一件事要去做,”说罢,眯起眼睛凑近了公孙泽,神秘兮兮地说道,“非常重要的事哦。”
  “装神弄鬼,”公孙泽瞪了包正一眼,快步走出会议室,一边走一边对展超说道,“展超,还不快走!”
  展超急忙跟上,路过包正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个苦兮兮的表情,包正表示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出现场是一件十分辛苦的差事,但是跟着公孙探长却可以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看着那个严谨的人在那些普通人根本不去关注的细小角落一点一滴地搜集蛛丝马迹,每一次,展超的心底都会升腾起羡慕和崇拜的感情。他总觉得,虽然探长和检察官的性格南辕北辙,但是他们好像都是同一种人,他们仿佛是站在自己仿佛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好像只有有了他们,DBI才有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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