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暴君当老公》第19/254页


  故此,萧慎带着她离开,二人又到了上次的避雨山洞,晓芙立刻拖了藤蔓将山洞口堵住。
  黑暗之中,旁人很难留意到这处山洞口。
  洞内黑漆一片,萧慎的视野早就习惯了黑暗,但那恐怖的吞噬感又涌了上来,他能够看见晓芙的大概轮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入怀中,抱紧了她。
  “娘子,别动!我需要你。”
  他的确需要她。
  安抚体内暴戾情绪的药香就在鼻端,抱着晓芙,他只觉得仿佛是被三月春风拂过面颊,罕见的舒坦心安。
  再者,他这样做也可以麻痹晓芙,让她莫要去追究那些黑衣人的事。
  她已经看过他,摸过他。
  他抱一下她,也算是礼尚往来。
  谁也不吃亏。
  晓芙愣住,但好歹做过两年春/梦,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梦中人就在眼前,被他抱一下也是无伤大雅之事。
  晓芙也抱住了萧慎的/腰/肢,两人身高悬殊颇大,她一抬头,额头就蹭过了男人的下巴,胡渣刺在肌肤上,微疼中带着些许痒,她并不讨厌。
  “夫君,你的腿还没好,你出来寻我,实在是大意了,你伤到没有?我也很需要你,所以,你不能有事。”夫君煽情了,她也不能示弱啊。
  到底是自己骗到手的男人,她嘴巴不甜一点,如何能继续骗下去呢。
  闻此言,萧慎身子骨一僵,后脊梁一阵凉意,还带着/酥/酥/麻/麻。
  这女子……生了好一张伶牙俐齿!
  他又被她/撩/拨/了。
  萧慎没有那么脆弱,这一番折腾之后,右小腿又传来明显的疼痛,但他自己的身子,他自己很了解:“我无事,娘子这次没事就好。对了……你怎么会遇到黑衣人?方才杀出来的两人又是谁?”
  以防晓芙问及风烈与风影的身份,萧慎先下手为强,反正他“失忆”了,一切都好圆谎。
  晓芙一愣。
  是啊,方才突然冒出来针对黑衣人的那二人又是谁?
  该不会是认识夫君的人吧?
  晓芙十分防备,眼看着捡到的夫君,身子骨一天天好起来,生孩子指日可待,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干扰了她繁衍子嗣的大计。
  晓芙仰面,在男人下巴蹭了蹭,做出亲密动作,宛若两人的感情已经深厚到了/渴/望/肌/肤/接触了。
  “夫君,我就是一个深居简出的女子,哪会认识那样多的人。对了,我近日来碰见过好几人在寻找一个嗜血如狂的疯子,想来这些人都是冲着疯子来的。夫君,待你我归家,就不要轻易出来了,外面不太安全。”
  萧慎抱着晓芙身子的双臂一僵。
  他就是那个疯子。
  要是让晓芙看见了他走火入魔的样子,届时哪怕是他自荐枕席,她都不敢要了吧……
  萧慎:“……我听娘子的。”
  男人的心情就像是外面雷雨交加的天际,甚是错综复杂。他这是第一次不留余地的骗一个女子,并且问心无愧……
  此时,山洞外面,傅温言一心记挂萧慎安危,从林子里一路追踪了过来,他万万没想到,会偷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他现在是该留下?还是离开?
  透过藤蔓缝隙往里面窥探了一眼,眼尖如傅温言,纵使光线黑暗,也看见了山洞内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男女。
  傅温言:“……”
  他一直以来都以太子殿下为目标,殿下曾经说过,女子只会误事,男儿应以抱负为重,切不可沉迷儿女情长。
  故此,太子殿下至今未婚,他也不曾说亲。
  说好的男儿一心只为抱负呢?
  傅温言有种被人辜负的错觉。
  不远处,风烈与风影等人朝着这边赶来,傅温言远离了山洞一些,避免让其他人过来叨扰了太子。
  暴雨中,视野不明。
  傅温言单手持着一把黄布伞,露出一双温润的眉眼:“殿下无恙,你们就莫要过去了,水长东那边如何了?最好是能活捉了他,才能问出幕后主使。”
  风烈叹气:“这次又让他逃了,今晚雷雨太猛,不宜追踪下去。世子爷,我家太子殿下人呢?”
  傅温言张了张嘴,他并不想在背后说殿下的坏话,殿下正/软/玉/温/香/在怀呢……
  傅温言:“殿下正与孙姑娘在一起,你我皆不便露面。”
  风烈、风影等人尚且不知晓芙就是药引的事情,他二人不懂,为何他们就不能露面?他们就如此见不得光么?
  傅温言又道:“水长东为人谨慎,今晚八成是不会带人折返的,你二人先回去吧。”
  附近根本没有遮雨之处,傅温言很有自知之明,与其这个时候去山洞打扰太子殿下,还不如先撤离。
  风烈与风影对视了一眼。
  长夜漫漫,雷雨交加,殿下与孙姑娘孤/男/寡/女/独处,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他们的确应该先回避。
  *
  萧慎与晓芙抱了一会,萧慎的五觉敏锐,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少女的玲珑身段。
  他身子尚未恢复,此前也几乎没有对女子悸动过。
  但此刻,有股陌生,但又似乎很熟悉的感觉从下/腹/传了上来。
  无欲则刚,萧慎不喜欢自己的身体被任何/欲/望所驱使,他不动声色放开了晓芙:“娘子,时辰不早了,今晚恐怕难以回家,不如在这里将就一晚。”
  晓芙也正是这个意思:“嗯,夫君说的是。”
  为了避免被人找到,晓芙没有生火,黑暗中两人靠着山洞石壁,萧慎的手被人拉住了,然后,两人的手一点点的十指相扣。
  晓芙的手很小,软软的,这是萧慎第一次与姑娘拉手。
  他靠着石壁,佯装睡下了。
  无人知晓,他这样一个无所畏惧的大庆储君,其实最害怕的就是黑暗。
  年幼时,父皇一次醉酒,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他为何要害死母后。他还太小,只能挨到父皇的膝盖,被父皇提着脖子拎了起来。
  害怕、绝望、黑暗、负罪感席卷着他。可他仅有小小一只,别说是反抗了,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父皇到底没有杀了他,却将他一个人关在漆黑的大殿。
  那年他五岁,是一个孩子刚刚有记忆的时候。那漫长的一晚成了他记忆的开端,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后来他拼劲全力也挥之不去。
  他怕黑,更是害怕独自一人身处黑暗中。
  所以,他强行让自己适应黑暗,越怕什么就去克服什么,当他战胜了内心恐惧,就心无所畏。这些年,东宫入夜之后不可盏灯,这个习惯已经成了东宫的规矩。
  此时此刻,感受着少女柔软的手心,萧慎第一次觉得,黑暗中有人同在。
  真好啊……
  虽然是短暂的假情假意,但终归有人与他同行了……
  哪怕眼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当前:第19/254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