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偏宠》第40/91页


  王茜的底被“吃干饭”三个子掀的干干净净,平日里不敢得罪她的那个人全都捂着嘴偷笑,气急败坏下破口大骂:“我吃干饭?我靠的是我男人,你靠什么?小小年纪不务正业,专门勾引别人的老公,羞不羞?叫了几个老男人干爸爸?这么一张脸卖多少钱?你……”
  辛钥抬起手狠狠地朝那张不知道堆了几层粉的脸上扇过去,冷声说:“老天爷给人一张嘴不是让你流毒的,脑子和心都是从臭水沟里泡的吗?这么脏。你生活是多不如意,把谁都当成勾引男人的三儿,很难让我不怀疑你是不是亲身经历才会发表这种感叹。姐姐,年纪不小了,现在不是靠嘴皮子恶心人的时代了,恨小三勾引你男人,却不敢找正主说,逮着别人乱咬太难看了。”
  王茜被戳到痛处,别看平时她嘴皮子玩的溜,这会儿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发了狠似地抄起文件夹就要往辛钥身上砸,辛钥往旁边避开,不想文件夹直接甩到了从外面进来的老板脸上,一条短而发红的血痕让所有人变了脸色,好在有人随身带着创可贴赶紧贴上去止血,劝老板保险起见还是早点去医院处理下。
  老板摆摆手说自己没事,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从他身后传来一道娇脆的声音:“这么可怕的员工你还敢用?这次是伤了你的脸,下次是不是就要动刀子了?我本来很有诚意买下来的,可是第一印象大打折扣,咱们这买卖要想做下去,得换一换规矩了。”
  众人全都愣了,老板要把画室卖掉?
  辛钥也有点意外,等到说话的女人露脸……准确来说是个女孩,那张脸对辛钥来说并不陌生,毕业前在她家里玩的时候还姐姐长姐姐短的叫她,现在摇身一变马上成了她的老板。
  “骆羽?你怎么在这里?”
  骆羽快步走过来挽着她的胳膊,欢喜地说:“辛钥姐,原来你在这里啊,我们缘分真不浅。我爸在这边有项目,听人说这里夏天凉快适合消暑我就来了。可我没事做,太无聊了,我爸就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练手。本来我还挺不乐意,现在有你在,我觉得这里太合适了,买了。”
  辛钥好笑不已,如果说刚开始她还看不出来,骆羽几次三番地突然闯入她的生活,说巧合未免太过牵强了,虽然恨那人阴魂不散,但她也无法怪罪这个可爱的女孩,索性当不知道。
  骆羽凶狠地盯着撒泼的王茜,恶狠狠地说:“光会吃不会动的人哪儿来的脸教人规矩?而且我辛钥姐姐是你这种人能说三道四的?你配吗?你被开除了,回家等着吧,这事没完,说不定我一个心情不好,让你一家人都喝西北风。”
  辛钥扯了扯嘴角,她早该猜出来的,单这个骆姓就和常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今天骆羽敢这么凶无非是常毅给她的底气。
  王茜气不过还想开口被老板一个眼神给制止,老板讨好道:“骆小姐,抱歉,这件事我来解决,您看,我们的转让合同……”
  骆羽挑了挑眉道:“签呀,我的好朋友在这里,我肯定得签。”
  骆羽今天带了助理,当下开始处理相关事宜。
  就在骆羽签下自己名字的那刻,门外传来一道好听且稍显突兀的声音。
  “骆羽,有你表哥给你撑腰,你倒是挺嚣张啊,当个小卧底有意思吗?既然你是这里的老板,我代辛钥请个假。”宋远说着看向辛钥:“走吧。”
  辛钥一阵头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戴着墨镜倚靠在墙上的男人毫不客气地将骆羽兄妹俩的那点小心思拆穿,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这么大大咧咧地出现在这里,辛钥怕他被人给认出来,急忙拉着他就要走,走了两步回头看向骆羽,认真地说:“骆羽,如果你的心是向着你哥哥的,那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我和他完了,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骆羽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这么被拆穿,在心里骂了句贱人,赶紧拿出手机给自家表哥打电话,留下画室的人面面相觑。
  短短的一阵工夫他们竟然看了一出狗血大戏?这个叫骆羽的女孩一身高档名牌,手里提着的那只包就得几十万,听口气她的哥哥是个很了不得的人物,那得有钱成什么样?他们不禁对辛钥刮目相看,毫不犹豫踹掉这么厉害的男人,而对方还苦苦纠缠不放,这也太……
  辛钥太帅了吧?有颜有身材有才,还有让无数女人羡慕的优质男人。
  再看向躲在角落里不吭声的王茜,几人都笑话她瞎了狗眼,揣着小三被包养这种烂俗的恶意猜测装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没想到人家是生活在她跑断腿都够不上的上流圈,得罪了惹不起的人,看来是真的要去喝西北风。
  小微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那道声音,还有那身材,相貌轮廓,那分明就是她的男神!
  辛钥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和别人一样过平静的日子那是不可能。


第四十一章
  助理将见面的地点定在了透着古典优雅的茶楼,这个时间没什么客人,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辛钥将垂落的发拂在耳后,微微起身为宋远倒茶,笑着问:“昨天才说见面,retyuvbng今天已经坐在一块喝茶,跟阵风似的,路上不累吗?”
  宋远接过茶吹了吹,抿了一口回答:“我这阵子一直在江城,来锦县开车走高速几十分钟而已。倒是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真打算隐姓埋名在这么个地方过完下半生?”
  辛钥正给自己倒茶,手微微抖了抖,很快恢复如常,不置可否地说:“不然呢?这里安逸,同事们也容易相处,做点喜欢的事情,轻轻松松地过到老不是挺好的?”
  宋远半点不客气地捅破她的平静:“是吗?辛钥,这种生活不适合你。你真要是个能忍的,绝不会去动手打那女人一巴掌,忍了这么多年还没忍够吗?看你不顺眼的人只会多不会少,总有一天你连巴掌都扇不动了,你甘心吗?我记忆中的辛钥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一语惊起千层浪,辛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在她的记忆中她和这位宋少爷没有任何交集,而且对这些人她向来是避之不及。
  宋远低笑一声,思绪飘远,他还记得她被一群穿着漂亮的女孩们堵在角落里推搡,那张稚嫩却倔强的脸上是挡不住的怒意和不甘,漂亮的眸子绽放出逼人的光亮,声音清脆而有力:“走开,走开。”可换来的只是变本加厉的欺负,他觉得无趣刚要转身走开,却见她咬着牙将站在她前面的女孩推倒在地,像头发怒的小豹子撕扯着旁边人的头发。
  虽然笨拙野蛮,可那刻在他眼中瘦弱女孩的身上绽放出霞光,照亮了整片天,哪怕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过是昨天发生的事。
  这些年他眼看着她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本性,活的谨小慎微,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他不想这样一个本该浑身充满光亮的人一辈子埋在尘土中。
  “别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所编排的各种不是你真的不在意?不要和我说什么一人之力难堵悠悠众口这种鬼话,小姑娘,你从来都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不负责任的人,他们有什么资格污蔑诋毁你?你和常毅的婚约,是你寻死觅活常家才定下来的,是这样吗?”
  辛钥再怎么好脾气这会儿也被气得骂脏话。
  宋远曲起手指轻轻扣着桌子,不紧不慢地说:“看,你连自己都骗不了,脏水全往你身上泼,而别人依旧过着好日子,这公平吗?”
  辛钥不解地看着这个男人,以前她只觉得他俊美优雅,是个温柔的人,但是却又有距离感,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点不妥,哪怕因为教宋思思画画两人关系稍微亲近了点,他们彼此中间都有一条越不过去的沟壑。
  而现在他突然越过那条线走到她身边挑动她的愤怒,她低头喝了口茶,再抬头时笑意盈盈地,说出口的话可不像她人这么柔和:“我怎么觉得宋先生像是要把我当枪使?你想用我来对付谁?常毅吗?恐怕你要失望了,我和他充其量也不过是聪明人和傻子之间的游戏而已,我输的一败涂地。去找孟宁比我有用。”
  宋远掩唇低笑:“真是个傻丫头,只是觉得你像极了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她有和天下间任何人抗衡的心,可惜最后还是因为顾及太多让自己走上了另一条路,我想拉你一把,帮她实现这个心愿。”
  宋远顿了顿,继续说:“至于那个孟宁……我听人说常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滚,如果真是他心里的人,他舍得用这个字眼吗?”
  辛钥只当没听到,无所谓:“他的事和我无关,难道你是来给他当说客的?有些话不管是真是假,他不说,我只能选择相信,而且他的种种作为都让我没办法为他找出一个能站得住脚的借口。其实说报复他,报复他什么呢?他有的是身份金钱地位,没人能动他分毫。”
  情字伤人,宋远能感觉到她心里是不甘是恨的,所以笑道:“我还记得那个十四岁的女孩被那么多人围着欺负依旧不低头,哪怕浑身狼狈都要为自己争一口气,更何况有我帮你。前面的路无论有多少荆棘,我为你扫荡平,敢往前走一步吗?报复一个男人最好的手段就是让他看到离开他以后的你变得多优秀,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你身上,而他不再是唯一,只是其中一个,可有可无罢了。”
  辛钥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并不是如外界说的那样无心无欲只热衷与演戏,他不被人看到的内心深处藏着一个怎样的故事?
  那个人……会是他这么多年一直单身的原因吗?
  宋远眼底的真诚打动了她,这个男人从第一次见面直到现在都是在帮她,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在宁城那个上流圈子里她没有朋友,从来都是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也没人在意她的情绪,面对常毅,哪怕再怎么疲惫她还是要做出乖巧欢喜的样子,而心里那些话常毅是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她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爱一个人,到最后居然让自己变得这么卑微。
  她的委屈,她的难过,常毅永远不懂。
  因为气愤不甘所以才恨。
  辛钥没有犹豫,点头说:“好。”
  宋远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拍着她的肩膀,叮嘱道:“我会安排人来带你,画室不要去了,别被无关紧要的人影响。”
  辛钥抿了抿唇,还是答应下来。她和同事们刚熟悉起来,就这么离开有点惋惜,但一想到画室已经姓常,在那个男人眼皮子底下做事情只会膈应。
  和宋远分开她回到画室,经过之前那一幕,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有点怪,就连小微和她说话都有点小心翼翼。
  “辛钥,你没事吧?王茜被开了,她也是活该,大家都忍不了她。”
  辛钥笑着说:“我没事,倒是我挺不好意思的。这阵子和大家一起工作我很开心,感谢大家照顾我包容我,我有点别的事情明天就不来了,有机会大家在一起玩。”
  小微本来还想借机会问宋远的事,这会儿完全问不出口,原本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呢?
  这些有钱人的世界他们真是看不懂,这么任性,说不干就不干了,几十上百万在这些人手里跟玩一样,让人羡慕嫉妒又无奈,他们找不到更好的工作哪怕就是被压迫成狗一样老老实实的干活。
  既然换了老板,辛钥直接给骆羽发了一条信息,而后再次过起了除了到超市采购几乎不出大门一步的日子。
  宋远给她请的老师第二天就来了,坐在那里听课的时候脑海里都止不住想她怕是疯了,怎么宋远几句话,她就真的丢下自己所擅长的转头扑入一个陌生的行业?除了这张脸,她真就是个十足的门外汉。
  好在每天的上课时间不算长,更多的是需要她自己掌握消化,她会在学习结束后继续画自己的漫画,哪怕这段时间奔波伤心她都没将自己的爱好丢下。
  这几天骆羽一直在找她道歉,说以后再也不会帮常毅做事了,不希望因为这个臭男人影响到她们的关系。
  辛钥神情复杂,这个女孩真是让她为难,只是眼下她分不出过多的精力来考虑,因为除了上课、创作,宋远哪怕隔着天南海北的距离都会给她布置些稀奇古怪的作业,有时候是读一段台词,要么情意绵绵,要么恨意滔天,最难的是一段哭诉,她必须声情并茂地读出来,如果不过关,他的视频就会追过来,面对面地指导她,直到她顺利通过,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像是被谁给打了,累的只想趴到床上睡个昏天黑地。
  与专业老师的理论教育不同,宋远所交给她的都是直接又实用的,如何揣摩人物的心境,怎样才能把这个角色给演活,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虽不说要一举成经典但也别被冠上“花瓶”的称号。
  这种高强度的学习让她忙的忘了时间,接到孤儿院院长的电话,她才知道距离她离开画室已经一个月了。
  “钥钥啊,昨天民政局的领导带了几个人来,说是有家大企业要给我们盖新家,市里马上要开会议安排部署相关工作。过几天那位大老板要来,你如果不忙的话要不要也过来?这是贵客,我们得好好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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