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偏宠》第6/91页


  魏嘉辰的眉头到坐下也没有松开,扯了扯领带,不满地说:“有什么事非要约在这种地方,我不喜欢,菲菲知道了也会不高兴。”
  朱悦转头拍了下旁边埋头喝酒人的肩膀,笑得更加欢:“看到了吧?我给你找的老师怎么样?全城好男人典范,这才是真正的成功人士。过来人,有几个问题想麻烦你帮忙解惑。”
  魏嘉辰嫌弃地推开朱悦递过来的酒,嘈杂的音乐,呛人的香水味,扭的贴在一起躯体,让他厌烦,沉声道:“全给我出去。”
  他的话刚落就有人张罗着不知情况的男女们往外走,没多久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清净了许多,才开口问:“什么问题。”
  朱悦推了那人一把,他只顾着喝酒半天不开口,只能代劳:“你觉得一个女人在自己男朋友过生日的时候不打招呼就离开,这是为什么?”
  魏嘉辰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不耐烦道:“把话说全。”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常毅和朱悦坐在一起边喝酒边谈一个项目,一个小时之后两人商定好一起投资,再回头找人时满场都不见人影。
  有人说看到她急匆匆地走了,在外面上了宋远的车,有说有笑的。
  常毅好不容易高兴起来的心情再度冷下去,他在众人的目光下给那个人打电话,他要问她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跑,只可惜任他怎么打,对方都不接听。
  怒气最终压抑不住,他将手机给摔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今年的生日居然是这样收尾的。
  魏嘉辰听完,笑了笑,定定地看向端着酒杯的常毅,问道:“在你眼里,她是你什么人?”
  朱悦说了声:“能是什么关系,不都说未婚妻了吗?”
  魏嘉辰继续:“我在问他,他心里是真的觉得那是他未婚妻吗?常毅,如果只是玩一玩,就别表现出你好像真在乎的样子,这很恶心人。她会在这么重要的时间中途离开,说明了什么,你真不知道?”


第六章
  常毅眉头紧皱,酒杯放在桌上发出不大声响,慵懒地身躯向后仰。
  魏嘉辰的话咄咄逼人,虽如刀子锐利却不能伤常毅半分,他只是垂眸看向别处,一副心思深沉的样子。
  魏嘉辰冷笑,直接戳破事实:“说她是你的未婚妻,你觉得谁会相信?骆阿姨中意的是顾惜,哪怕是在外面也不加掩饰。那女孩要是聪明一点不只是走,还得走麻溜一点,不然还真等被你伤害到体无完肤再被人当笑话嘲笑到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
  包间里气氛沉闷,就在魏嘉辰失去耐心的时候,常毅的唇动了动,轻声:“我为什么要在意别人?话说多了不见得就是真的。”
  朱悦被他这副死德性给搞昏头了,明明在意的是他,找了帮手来解决问题,他却又嘴硬。
  “不说出来,让人猜你的心思,猜对还好,万一猜不对呢?说出口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不说就一定是假的。常毅,这天底下有资格做选择的,不只是你一个人。”
  朱悦竟觉得有几分道理,他昨天不是没看到那些人趁着常毅不注意的时候去找辛钥的麻烦,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都无所顾忌,更何况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这个圈子里的男人有心有情的太少,有人偏爱单纯漂亮的女孩,换了又换全是这种的,等哪天腻了,兜兜转转遇到有趣漂亮身材好的能多宠一阵子,却定不下来,有的人一辈子都像风不会停留。
  就算他和常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也看不明白常毅对辛钥是个什么态度。喜欢吗?应该是喜欢的,要不然不会这几年都没换过人,但是这种喜欢能到什么份上,他不知道。
  他突然有点心疼这个女孩子,这些看似体面的人说起损话来能逼死个人,自从和常毅有了婚约关系,这些年一直被人指指点点,她也不过是个小女孩,正是单纯甜美好好享受青春的年纪却要为这个狗东西承担这些压力。
  连魏嘉辰这种除了自家老婆不关心任何事的人都知道辛钥是做不成常家女主人的,常毅心里到底把这个女孩子当什么?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看好友就这么欺负一个可怜的女孩子也于心不忍,忍不住开口:“你跟哥们透个底,你想不想和她结婚?真要是哪天骆阿姨不承认你们的婚约,你有没有心思站出来护她?”
  常毅整个人隐在暗处,一直是那副懒懒地样子,没人能猜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许久之后嗤笑一声,俊脸上漾满不解:“你们再说什么?我只是让你们帮我搞明白她在想什么,关其他什么事?”
  魏嘉辰一听这话二话不说站起来走了,纯属浪费时间。
  朱悦更是气到脸都红了,指着他臭骂:“老子以后再给你做这种蠢事,老子跟你姓,这阵子咱别见面了。面对你这种高段位,我还需要去练练,等我哪天也不是人了再来找你。”
  常毅翘着二郎腿,嘴角上扬,伸长胳膊拿起酒瓶为自己填满,一口闷掉,烈酒烫着喉咙穿肠而过,下一刻脸上的表情全部敛去,无聊地转动着酒杯。
  包间里的灯光昏黄暧昧,布置得十分有情调,玩乐的场所妖艳与放纵十分常见,而他其实来这里的次数不多。
  整天忙工作上的事,在公司要待到很晚,只有周末两天他才会给自己放个假。
  那两天辛钥学校放假,两人腻在一起说说话,吃顿饭,偶尔心情好,她撒娇想要他陪着看电影他也会同意。
  他还挺喜欢选爱情文艺片,不为别的,每次都是看到一半他就把辛钥带去做坏事了。
  从一个青涩害羞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变成了他最喜欢的……
  心里在闪现出那个词的时候,他不自知地皱起眉头。
  他并没有将辛钥当床伴,甚至觉得这个词侮辱了她,至于再深一步,他没法往前迈那个步子,为什么都要追究以后,先过好当下不好吗?
  辛钥以前很懂事,从来不吵不闹,总是用一双痴迷爱恋的眼睛看着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双如清泉般澄澈的眼眸里掺杂了不被他看懂的东西,他向来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充满自信,却不想在辛钥身上感受到了什么是不可控。
  还留着一半酒的酒杯被人用力摔出去,破碎却未发出多大的声响,浸湿了地毯上的印花,在昏暗的光下没人看得出来。
  不多时坐在沙发上的人离开,桌子上只剩几瓶未喝完的酒,包间门大开,偶然路过的人看到里面的豪华装饰惊叹不已,原来这就是专供富人们使用的包间。
  桌子上全是贵到让人咂舌的酒居然就这么随意的丢在那里,真是奢侈到让人嫉妒。
  馋酒的人明知道这里有监控,但是心底发痒,就想尝尝高级酒的味道,不过刚要走进去就被侍者给拦下。
  “您好,这里是常总的专用包厢,没有邀请的人不能随便进,请您这边来。”
  宁城是繁华城市,但在人们不关注的边角地带并没有沾到半点光,依旧贫穷落后。
  提着行李箱的六个人坐车在光华站下车去转乘只跑乡下的公交,车身又脏又旧,大夏天车里十分闷热,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
  叫赵子言的男生忍不住皱起眉头:“刘哥,我这心里怎么就这么不踏实?你确定我们是去做好事?不是你和什么人约好要把我们给卖了?我们大老爷们不怕,把咱们校花给带上就过分了啊。”
  刘同被逗得笑得肩膀直颤,戳着赵子言的脑门说:“我这是带你们培养人生境界,说的什么鬼话。我和你们一样当学弟的时候,也是学长学姐们带我来的,坚持了好几年。他们毕业了,我费了老半天的劲才凑了你们几个。这边的孤儿院有很多小孩子,没爸妈挺可怜的,虽然也有社会爱心人资助,压力还是很大,我们没钱但有力气,帮阿姨们分担点事,做好事积德。之前没和你们细说,就是怕连你们也给跑了。”
  辛钥微微一怔,陈萌萌拉着她的手,担心地看着她,她笑了笑。
  她知道有些人害怕正视自己的过去,更诱人将过去的难过和辛苦视作会吞噬人的沼泽,只想保留此刻的光鲜。
  她觉得那十几年,虽然没有父母疼爱,但她过的一点都不委屈,和小朋友一起玩耍,听院长妈妈给他们讲故事,教他们做人。
  她不觉得自己比别人缺了什么,甚至她不解,为什么那些让她羡慕的人却是那么坏,口出恶言,在背后捅刀子,将老天赐给人的善良踩在脚下。
  有一段路坑坑洼洼不好走,几人狼狈地随着摇晃的车身撞在一起,她虽然克制,但还是一个没抓稳整个人跌在坐在她左手边的人身上。
  这个叫陆明的男生比她小一届,长相干净清秀看起来十分清爽,在她要开口道歉的时候,让人觉得清爽舒服的嗓音抢先开口:“学姐撞疼了吗?是我不好,应该侧着些的。”
  陆明虽然看起来清瘦单薄,力气却不小,两人说话间又是一个大颠簸,他伸手帮她稳住避免了再一次碰撞。
  等过了那段难走的路,众人总算松了口气,辛钥笑着看向陆明说:“是我没抓牢,刚才谢谢你了,要不然我可能头上要撞个包了。”
  陆明明亮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笑着摇头没有在说话。
  接下来的气氛有些沉默,虽然车上的窗户全开,但今天太阳温度和往常一样高,钻进来的只有让人无法呼吸的热浪,再加上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实在让人不舒服。
  辛钥一直强迫自己不要看手机,但这会儿还是管不住自己,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锁,看着没有一条信息,一通电话。
  好像从昨天开始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辛钥自嘲地笑了笑,这就是常毅原本的样子,她一直知道,却不信这个邪。
  二十分钟后他们提着行李箱往前走,地面经太阳炙烤后变得滚烫,每走一步都异常的艰难。
  陈萌萌终于忍不住开口:“这简直是一场修行,我们是不是得经历个九九八十一难才算成功啊?我就羡慕你们这些大美女,连行李箱都有人帮忙提,不像我,什么都得亲力亲为。”
  下车以后陆明自发地接过了辛钥的箱子,她有点不习惯,他执着她也不好拒绝。
  陈萌萌这话显然是说给落在最后面的刘同说的,刘同正满脸带笑的打电话,压根没听到,等挂断电话,笑着过来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咱们小队又要添一位新成员,陆明应该认识,和你一个系的小妹妹,骆羽,有印象吧?这女孩长得十分可爱,可惜,我要是再晚一年毕业我就去追了。”
  这话听着是开玩笑,陈萌萌的脸色却突然大变,原本带笑的脸瞬时面无表情。
  陆明回了一句:“我不认识她。”眼睛却看着只顾紧张好友的辛钥。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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