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宠后》第48/91页
因为懂医, 又在情急之下, 容绵抬膝袭向男子最薄弱的地方,想要给他一个教训。
宋筠眼疾手快, 勾住她抬起的膝弯, 原地转了半圈,将人压在食桌上。
“啧。”
一个略带逗弄的吻, 印在了容绵的额头上。男子眸光浅淡, 却没了凛冽寒芒,仔细瞧着对方时, 眼尾眉梢微微上挑,不自觉地流露一抹风流。
容绵反手蹭了一下额头,捏起拳头不停砸在他肩头,气急败坏中总透着一股羞臊。
宋筠瞧得清楚, 不是被轻薄后的厌恶, 而是红着脸恼羞。
有些事情一旦沾染,会滋生出无限乐趣,比如此刻, 宋筠只想吻到她点头同意。
卑劣吗?
他管不了那么多,她到了嫁人的年纪,一个徐茗衍让他嫉妒生愠, 再来几个甲乙丙,那还得了。
口中的空气被剥夺,容绵呼吸不顺,不停拍打着男人的手臂,还能感受到他绷紧的臂部肌肉。
双脚配合着拳头,容绵不停踢打着他,直到嘴角流出涎水才得以呼吸。
宋筠单手撑在桌面上,胸膛上下起伏,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子红肿的唇。
容绵抓住时机,曲起双腿,利用桌面为支点,狠厉蹬向他胸口,将人蹬得向后趔趄。她坐起来,蹭了一下嘴角,脸蛋红白交织。
稳住步子,宋筠抬手抚上胸口,感觉生疼生疼的,“谋杀亲夫?”
容绵气得手抖,“你你你可恶。”
她讲不出谩骂的话,只能色厉内荏,凶给他看。
至于受不受用,全看对方给不给面子。
宋筠笑笑,笑声低沉悦耳,在她的怒目下,走到榻前落座,“真不答应,我今儿就把你卖了。”
容绵破罐子破摔,抓起桌上的茶盏砸过去,被男人半空挥开,“你卖吧!”
“啪”的一声,茶盏炸裂在博古架上。
室内静谧下来,容绵盘腿坐在桌上,气哼哼地嘟着嘴。
有风自菱格窗吹入,吹在她被长发濡湿的背部。
她哆嗦一下,才想起自己还未绞发,这会儿头发是干了,可后襟还湿着。
正思忖间,肩头压下一件氅衣,盖住了潮湿的后背。
容绵抬眸,见宋筠垂目抿唇,难以辨别他的情绪,那双眸子总是温温淡淡、不带情绪。
双手在她颈前打了一个衣带结,宋筠忽然扣住她的胯骨,将人抱起来。
由于容绵是盘腿的坐姿,被冷不丁抱起来,吓了一跳,双脚下意识地勾住了男人的窄腰。
肥大的绸缎裤腿被蹭动,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小腿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容绵低头去看,发现自己夹住了宋筠的玉佩。
她松开脚想要下地,却没能如愿。
宋筠提溜着她来到拔步床前,将她放在上面,洁癖如他,却能忍受那双套着绣鞋的小脚踩在了他的锦被上。
“老实点,我让人给你取件新衣裳来。”
容绵气不过,蹬掉绣鞋,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管他是不是皇子,她就要鸠占鹊巢。之前在后山,他也占了她和爹爹的小竹屋。
海藻般的长发蒲扇在枕头上,小娘子将自己包裹在锦被里,只留给那人一个倔强的后脑勺。
宋筠揉揉她的头,走到门边,吩咐道:“去让蒲儿姑娘取一套寝裙来。”
门外侍卫应了一声,没一会儿就带着一套雪白的寝裙返回了。
合上门扉,宋筠将寝裙放在床边,隔着被子拍了一下凹陷的地方,“起来换下。”
腰窝一疼,容绵哼唧一声,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
怕她闷到,宋筠掀开被头,“出来点,别闷坏了。”
容绵爬在枕头上,翘了翘腿,感觉他好烦,自己只是想安安稳稳地睡一觉,他怎么跟个嬷嬷一样。
随着她翘腿的动作,宋筠的目光不自觉落在锦被之上、凸起的地方,一鼓一鼓,起伏连绵。
宋筠眼眶发热,扭回头咳了下,“听话,出来。”
遭了几天的罪,本来身子就弱,再湿漉漉的睡下,怕会着凉染风寒。
容绵趴着不动,就是不想顺他的意。
宋筠默叹,从博古架上取出一把檀木梳,坐在床边,一下下为她梳理起长发,动作笨拙却温柔。
容绵额头抵在双臂上,缓缓睁开眼,感到一股暖流从脚底流淌至全身,滋润着每一个隐形毛孔。
姑娘的头发又浓又长,打理起来并不轻松,宋筠身量高,弯腰坐着有些累,将容绵往里一推,自己占了更大的地儿,这才舒服些。
容绵感觉头皮发麻,却很舒服,加之瞌睡虫袭来,眼帘越来越重。
“睡吧。”宋筠低声道。
容绵撑不住侧过身,面朝里,果真阖眼入睡了。
室内静悄悄的,帘栊拂动,发出了玉钩碰撞声,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女子浅浅的熟睡声。
梳理好柔顺的长发,宋筠将檀木梳放在枕边,环住她的肩,将人轻轻拥了起来。
容绵太过疲惫,睡得得沉,檀口微微张开,一动不动地趴在他肩头。
宋筠单手环着她,抖开放在床边的寝裙,闭眼为她更换。
当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那娇嫩的肌肤时,宋筠呼吸一滞,差点睁开眼睛看了。
胡乱为她系好衣带,宋筠拥着她靠在床柱上,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对二十有一的他来说,这是一种考验毅力的折磨。
轻轻掐了一下小娘子柔软的脸蛋,宋筠将她放平,盖上了锦被,却没有离开,握着她一只小手,看向窗外的风景。
大皇子府。
宋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去往前堂会客的工夫,后院的金丝雀就让人截胡了。
而且,还是从他的皇子府被悄无声息的带走。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责令下去,查出幕后之人是谁。”
心腹上前,“殿下若是派人去查,是否会将幕后之人逼急,说出殿下的行踪?”
这会儿,宋屹应该在洛阳才是。
宋屹单手捏鼻,愠恼道:“我不派人去查,那厮就不会对外泄露我的行踪了吗?既然行踪已泄,我还考虑这点作甚!”
计划被打乱,面子总要找回来!
按捺住火气,宋屹招来一名侍妾,可刚要共赴巫山,就被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传去宫里了。
宋屹系好革带,忙不失迭地去往宫阙,心里暗道不妙,这一局杀得他措手不及。
为了不暴露行踪,他屈尊坐了一艘破旧的客船回程,本以为可以悄无声息地躲进皇子府,哪知早早被人盯上了。
那人是谁,又与掳走容绵的幕后之人有何关系?
宋屹捶了一下拳头,恼怒地叹了一声。一会儿进宫,要如何跟父皇解释自己的意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