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宠后》第70/91页
宋筠默然,其实他也不信,从第一次梦见囡囡,他就知道,这个女子与自己有着丝丝缕缕的牵绊。可他只想要与容绵厮守,这一点作不了假。
宋筠握住容绵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绵绵,我对你如何,你感受不到吗?”
容绵抽回手,退离开他的怀抱,转身背对他窝在床角,告诉自己若这份爱掺了杂,她宁愿不要。
不要......
心里像被掏空一块,她缓缓道:“我想冷静几日,送我出宫行吗?”
那语气并不强势,反而带着点点恳求,那般小心,那般疏离。
宋筠拧眉,单肘杵在膝盖上,试着让自己冷静,不至于吓到她,“你是我的,能去哪里?”
他对容绵有着执拗的占.有.欲,绝不允许她与自己离心。
容绵觳觫一下,感觉他的话语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强制和偏执,仿若一旦走进他亲手编织的大网,就休想逃离。
“我不是要去哪儿,我是想冷静冷静。”她捏着自己的手腕,吸着鼻子道。
宋筠抬手搭在她肩头,“那你转过来,咱们好好说。”
此时心烦意乱,容绵不想看见他,怕自己心软,“我想出宫呆几日。”
“好。”
宋筠应了。只要她不想着离开,他可以事事依她。
次日一早,由雨儿、侍卫和嬷嬷陪伴,容绵住进了宋筠在东市的一处宅子。
四进院的大宅内种满绿植,亭台楼阁、高低错落,二进院的花园内还栽了各式各样的花卉,形成斑斓花海,当风吹来,茉馥兰香,别有意境。
容绵觉着,这里比宫里妙趣得多,至少没有那么多眼线。
当晚,宫里送来密报,说柳时易和老酌正在赶往长安的船上,再有大约十日路程就要到了。
久未见到父亲,容绵虽未时常表露,却快要忧思成疾。今儿终于舒了一口气,多日的烦闷也在听见这个消息后缓释了不少。
除了风月事,还有亲情值得她去期待呀。
住进宅子后,容绵每日浇花练字,日子还算滋润,从未主动提起进宫面圣。
又几日,于轩丽过来拜访。两人一来二去,也算熟悉了,于轩丽还邀请容绵秋日去北方游玩,容绵爽快答应了。
这事儿很快传到宫里,正在处理奏折的宋筠放下笔,淡淡“嗯”了一声,眼底蕴着一丝不快。这几日,小丫头是真的没提起他,好似在她的生活里,他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雨儿跪地叩首,转身欲走。
“慢着。”
雨儿赶紧欠身,“陛下有何吩咐?”
作为一名贴身侍女,自然希望主子得宠。近些日子,雨儿都替容绵捏把汗,当然,更多的是为自己捏汗。
宋筠双手交叠,靠在下巴处,淡声吩咐道:“宅子那边的事,以后直接禀告给季喜,不必过来了。”
这话无疑是在暗示什么,雨儿心中好一阵失落,福福身子,应道:“奴婢明白。”
看来,圣上懒得打听姑娘的事儿了。
须臾,雨儿回到宅子,耷拉着眼皮往里走,刚巧遇见从容绵屋里走出来的老嬷嬷。
将帝王的意思阐述后,雨儿问道:“您说,是姑娘失宠了,还是圣上在赌气啊?”
老嬷嬷叹道:“赌气的可能性大一些,但也没准儿,帝王心里装着江山社稷,哪有那么多儿女私情,姑娘若是一直端着,指不定哪天就会失宠。美人如云,旧爱哪能比得过新欢。”
雨儿跺跺脚,“那可不行,若是姑娘失宠,我也跟着倒霉。嬷嬷,你见识广、主意多,快帮着想想法子。”
老嬷嬷白她一眼,“我能有什么法子,还能假传姑娘的意思,去宫里请圣上过来临幸?若是办砸了,咱们都要栽跟头。”
雨儿哪有那个胆子,愁眉苦脸道:“难怪都说,后宫女子多寂寥,这帝王的恩宠果真长久不了。”
正房内,容绵将她们的话尽数听了去,嘴角掀起一抹自嘲。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手边没有键盘,笔记本自带的键盘打字费劲儿,所以就不加更了hhhhhhhhh,过几天争取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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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容绵回到里屋, 照常梳洗宽衣,看起来与平时没有两样,可当她躺在床上时, 立马双臂抱腿缩成一圈,耸动起肩膀。
如今,百官不仅绞尽脑汁想要给宋筠塞女人, 还嫌弃她是个无权无势的商家养女, 虽未把这些话放到明面儿上来说, 可那些风言风语早已穿透宫墙,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没有人告诉过她, 爱一个人是会心痛的, 她已经忍受不了与旁人分享宋筠的爱了。
她甚至负气地想,无论是日后的宫妃, 还是那个叫囡囡的女子, 若是能把宋筠抢走,那便抢走吧, 她不想要了。等见到父亲,她就带着父亲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回来。
她扯过被子蒙住自己,呜呜咽咽的小声抽泣, 生怕被人听见。
次日一早, 屋外传来雨儿的叩门声:“姑娘,于夫人让人送来了新鲜的果子,说是能做水果粥, 姑娘想吃吗?”
容绵迷迷糊糊坐起来,盯着被日光照在纸糊格子门上的身影,心不在焉道:“做一些, 让大家都尝尝吧。”
雨儿应了一声,拎着果子去往膳堂。
后厨是个老御厨,见雨儿没精打采走进来,笑着问道:“你们主仆怎么回事?都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将竹篮放在灶台上,雨儿挽起袖子清洗果皮上的泥渍,“还不是姑娘失宠了,我们做下人的跟着着急。”
后厨比昨日那个老嬷嬷见多识广,一边往灶台里添火,一边道:“不想姑娘失宠也简单。”
雨儿一听有戏,赶忙蹲在他身边,“您快给支个招,我快愁死了。”
后厨指指自己,“我是专门为太后做膳食的一品御厨,却因为容姑娘在圣上面前说了一句‘这汤好喝’,就被调来了这里伺候,你说姑娘失宠,我看未必,相反,姑娘得宠的很。”
他口中的太后,是宋筠的亲生母亲,张氏。
雨儿挠挠额头:“所以呢?我要去劝姑娘跟圣上服软吗?”
“不是服软,是给圣上制造一个温柔乡,让圣上乐意过来。”
这不就回到昨日老嬷嬷说的事儿上了么,假传姑娘的意思,去请圣上过来。雨儿摇摇头,“我哪儿敢啊,若是姑娘不给圣上颜面,惹怒圣颜,第一个被砍的不就是我嘛。”
后厨拿手点点她,“笨的可以啊你。久别胜新婚,两人多日没见面,一碰面保管干柴烈火,谁还会去计较是谁耍的心机。到时候,姑娘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会把你交代出去。”
雨儿想想也是,又不是不知道圣上对姑娘的痴迷,几日不见,准是要做点什么的。
打定主意,她擅作主张去往宫门,托看守宫门的侍卫将一张纸条交给季喜。
季喜事先有交代,但凡关于容绵的事儿,都可通融。是以,侍卫没有为难,揣着纸条去往内廷。
不多时,这张含着暗示的纸条被转呈到了宋筠面前。
观字迹,并非容绵所写,宋筠一眼识破。
“谁送来的?”
季喜低眸,“容姑娘身边的侍女雨儿,陛下忘记这个人了?”
宋筠轻哂,“胆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