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宠(重生)》第164/209页


  沈既白长臂伸向床沿外的桌上,把自己的簪子拿来给她。
  坐起身的苏提贞伸手接过将长发挽起。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沈既白因为怕她有个什么闪失,近日都未跟她一起快乐过了。
  没特意说好什么,只是在他想的时候稍微提示一下,苏提贞就会用别的法子给他。
  她可真是太会了,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把他治的服服帖帖,唯她不可。
  ……
  早上苏提贞醒来时,沈既白已经去衙门了。
  床头桌上放了一束鲜花。
  她会心一笑,知道自己爱花,他早就在那院建了一个花卉温室,反季节的花亦会被催开。
  苏提贞闻了闻,好香。
  心情尤为大好。
  他不在家,吃饱喝足了她要么念书给肚子里的孩子听,要么给沈既白做棉衣棉靴。
  半晌午时,阿妩去凤赏宫回来,脸色有些不好,不等她问阿妩便说:“奴婢回来的路上碰见柳元安了。”
  “与你说话了?”
  “嗯,明明没喝酒,大白天说起醉话来了,全然忘记昨天他才刚成婚。”
  苏提贞笑道:“他说什么了?”
  “说他还喜欢奴婢。”阿妩因为心情不畅声调高了不少,“还说想听奴婢再喊他一声哥哥,怕不是神志不清了,奴婢现在怎么可能还会那样喊他?”
  她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听到了净房里有动静,朝那门口看去,果然是沈斐。
  “阿妩,跟我过来一下。”
  阿妩苦着小脸从凳子上站起,嘀咕道:“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她慢吞吞的走了过去,随他去了那端书房。
  “我竟不知你以前是那般称呼柳元安的。”他显得很不高兴,“你都没喊过我哥哥。”
  阿妩有些心虚,“现在喊……还来得及吗?”
  “不要勉强自己。”
  见沈斐要走,阿妩上前一把拖住他的胳膊,“哥哥别走!”
  沈斐转过头看向她,又听阿妩道:“我才不觉得勉强,我接近他时是这么喊的,后来回宫再见他就改口了。与你成婚前没这么喊过,我怕婚后突然这么喊你不喜欢。”
  他神色多有缓和,“真的?”
  “当然了。”阿妩一个跳跃挂在了他身上,“你可是我夫君,我怎么会觉得勉强?”
  “我喜欢,你以后就这么喊。”
  见沈斐眼睛里有了笑意,阿妩猛点了一下头,“嗯!”
  问他怎么回来了,沈斐说:“三爷中午回沈府吃饭,叫我回来说一声。”
  “好,我跟公主讲。”
  等她回去转达了后,只听苏提贞说:“恐怕是沈相知道了苏慎言昨晚为何而来沈宅。”
  “以他那个性子,沈大人肯定要被说了。”
  “说是再所难免的,不过沈相是他父亲,说几句就说几句吧,只要别再来什么家法就好。”苏提贞不想看到沈既白受伤,“你从母后那儿回来,宫里可一切安好?”
  “好着呢,听梁嬷嬷说自婉妃娘娘被禁足后,陛下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她呢,不是宿在泰宁殿就是凤赏宫,也没召见别的妃嫔侍奉。”
  “是吗?”苏提贞寻思,“父皇这是演的哪一出啊?难不成又在谋划什么吗?”
  “公主,陛下会不会真的爱上皇后娘娘了?”
  对于阿妩的话,苏提贞觉得不太可能,“去年还想毒死母后,今年就爱上了?他们可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又不是才两年。”
  “也许陛下早就喜欢娘娘了,只是他自己浑然不觉。公主您想,他多年如一日在娘娘面前演,早就习惯了,恐怕他自己都分不清有没有演了。”
  “会有这样的可能吗?”苏提贞不知道,不过她知道的是,他曾经毒死了自己的妻子与儿子。
  在下毒手之前,他不知道后果吗?
  他知道却还是做了,为什么?
  无非是觉得势在必行且感觉不会后悔。
  也许在行动之前他有过纠结迟疑,有过一丝不舍难过。
  但最终呈现的还是他的狠心与薄情。
  *
  沈既白以为父亲见着自己又要大发脾气一场,谁知出乎了他的意料。
  虽拉了个脸却无怒气,与平常一样的语气。
  “你从外地带回了一平民女子?”
  “是。”
  沈可茂与他细说朝堂局势,语重心长的讲了很多很多,末了道:“没人不让你留下她,但不能让她为妻,虽然名分有所差别,但一平民女子给你做妾哪里就委屈她了?她若是真心为你着想,定会理解你的处境。”
  “父亲,是我自己不愿意,不管是蓝家的女儿还是江家的女儿,我都不想要。还有,现在三殿下尚能用到我还以此相待,它日若继承大业,又会怎样?”
  “你不违背他,他岂会亏待你?”
  “儿子不想当一条什么都不能自己做主的狗。”
  沈可茂一拍大腿,随后伸手指他,“你说,你究竟要干什么?跟黎屹左暇二人学习违背三殿下?”
  “如果儿子跟他们学习,父亲会怎么样?”
  “我会把你腿打断。”
  沈既白笑了笑,“打断腿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父亲应该打死我才对。”
  沈可茂皱紧眉头,“既白,父亲知道你不是胡闹的人,事关咱们沈家以后的存亡,这不是儿戏,不要说玩笑话。”
  沉默稍许,沈既白对他说:“我不说玩笑话,如果三殿下非要在婚事上逼迫我,您还想像上次一样不经我同意就擅自定婚,儿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望您知晓。”
  绝不妥协的态度让沈可茂颇为无奈。
  “你这孩子在婚事上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呢?”
  “父亲就不能成全我吗?从小到大我在什么事上让您为难过?进入官场又何曾让您为我徇私过一丁半点?”沈既白平静注视着他,“难道非要因为这个事情闹的父子决裂才好?”
  沈可茂不想与他争吵什么,“此事我跟三殿下再议,那个女子你也带回家来见个面。”
  “以后再说吧。”
  高氏敲了敲门,“吃饭了啊。”
  父子二人这才出去,见沈希音闷闷不乐的,沈既白问她,“谁说你了?这么不高兴呢?”
  “还能有谁,母亲呗。”
  闻言她的话,高氏接道:“你怎么不跟你三哥讲我为什么说你?自几个月前回来,天天在屋子里待着,院子里都不去,也不嫌闷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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