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宠(重生)》第2/209页


  洗漱后,躺在床上的绿竹不免想起给苏提贞盖被子时她望着自己的眼神,冷淡到了极致,像是淬了冰。
  晃晃脑袋,绿竹觉得肯定是自己多想了,在她看来,苏提贞就是一个时日不多的金丝雀,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不是呆傻便是愚蠢,她那么信任自己,怎么会知道自己跟她不一条心?
  明日便是沈既白的生辰,不知道她为其准备的特别大礼是什么?
  想到此,绿竹很是期待。
  *
  夜半时起了风,四更天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公主府门口,一身白袍黑披风的沈既白下来,俊美的面容有着掩饰不住的疲倦,贴身侍卫紧随其后一道进了大门。
  回到居住的清幽院,却见屋檐下站着心腹下属沈斐。
  走近到跟前,“你这是起了个大早还是压根一晚没睡?”
  “属下彻夜未眠。”
  他没在门外多言,进了屋解开披风坐下才相问:“出什么事了?”
  “昨天傍晚舒沁院的冬雪送消息过来,说在长公主的药罐中意外瞥见了青冥草。”沈斐压低声音,“看来陛下根本没打算只软禁长公主。”
  他刚说完,耳边传来了叩云板的声响,连叩了四下,是丧音。
  沈既白神色大变,手中的茶杯骤然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人猛的站了起来。
  刚出门口,便碰上来汇报的家仆,“驸马爷,长公主……薨了!”
  沈既白瞳孔紧缩,脑袋嗡的一声炸裂开来,脚步不由后退两步,手扶住门框,竟一口血吐了出来。
  沈斐见状大惊失色,“三爷!”
  “无碍。”
  说下二字后,他擦了一下唇角疾步匆匆朝舒沁院而去。
  侍卫侍女家仆们在院中跪了一大片,哭声连绵起伏一刻未停。
  浑身湿透的苏提贞躺在地上,身下铺了厚厚的棉被,旁边是口水井,人刚从里面捞出。
  灯火光芒映着她的面庞,只见面色乌青发白,人已瘦的不成样子。
  “今晚是谁当班守夜?”
  “是……是奴婢,驸马爷,奴婢去了一趟茅房,岂料回来便见双门开着,长公主不知所踪,查找了一番才在井边看到长公主的鞋子,鞋子下面压了一张纸,就是这个。”守夜侍女哭着递来那张纸。
  沈既白接过,纸上的‘囚’字格外醒目。
  他的眼睛一下子模糊了起来,什么都看不清了。
  ……
  苏提贞的封邑在岭平,因此封号为岭平公主,在文武百官与百姓的眼里,她就是一祸害,仗着先帝先皇后的宠爱骄纵跋扈无法无天,甚至不顾礼数廉耻当街抢回沈既白让其做驸马。
  出嫁后更是不安分,公开养门客几十人,在整个北安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还不算,先帝病危时,她勾结最得势的宦官祸乱朝纲、企图让先帝更改圣旨立最小的九皇子为皇帝,让她监国,结果自然没得逞,三皇子苏慎言顺利登基为帝,改年号为咸硕。
  成为岭平长公主后,苏提贞虽有所收敛,但隔三差五还是会传出她恶事累累的消息。
  碍于她的风评极其不好,苏慎言唯恐世人疑心他容不下这位皇姐,按照原计划命人宣布她是病逝身亡。
  很快整个京都城都知道了这个消息,还在不间断的朝外地扩散。
  有人拍手叫好,有人点头称赞,有人欢喜庆祝,有人直言活该,唯有公主府冷冷清清,从上到下,每个人都三缄其口,对苏提贞的薨逝很是忌讳。
  葬礼结束后,沈既白喝的酩酊大醉,他悔了。
  被赶出门外的沈斐知道自家主子很不好受,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这位岭平长公主的死意味着什么。
  “三爷,您身体不好,不能再喝了。”
  屋内没有任何的回应,沈斐又唠叨了几句之后实在忍不住,到底推门而入。
  一声惊惧声乍起:“三爷!”
  作者有话要说:  阅读提示:全文虚构架空,一切设定以作者所写为准。


第2章
  清晨小雨纷纷下着,静谧的宫殿之中,床上的苏提贞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竟没死?
  望了一眼上方,她随后坐起身环顾自己所在的地方,满眼皆是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她怎么会在倾云宫?
  这是她从小到大一直居住的宫殿,自出嫁后就再没有住过了。
  况且,苏慎言想要她‘病死’公主府,怎会把她接回宫中安排在这?
  揣着疑问下了床,深觉浑身有力轻盈,她立在妆台前相看,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苏提贞久久不能回神。
  原本苍白清瘦毫无气色可言的她此时红润绯丽,看上去比跳井之前年轻了许多。
  待视线看向旁边的小皇历,崇则二十一年八月十六日。
  一刹那,惊喜与激动跃然脸上,她掐了又掐自己的胳膊,以确定这不是幻觉不是梦境。
  “公主,皇后娘娘派人来通知,请您过去一趟,公主可要起床?”门外传来绿竹的声音。
  苏提贞知道所为何事,昨日中秋节,在家宴散了后,她带人出宫游湖放花灯,准备打道回宫时遇见了带一侍卫的沈既白,惊为天人后她主动与之交谈,得知其未成婚她露出样貌表明身份问其可愿意做驸马,被拒绝后一气之下将人强行掳走。
  前世这个时候她并不知道对方是丞相的小儿子大理寺少卿沈既白。
  还是见了母后才得知其名字身份。
  “嗯,进来吧。”
  外间应了一声后进来,绿竹与阿妩一前一后,一人端着洗脸水一人双手捧着擦脸巾洗漱品,两人皆梳着双髻,穿着一身素净的宫装,面色稚气青涩。
  再见阿妩,苏提贞的眼睛蓦然红了。
  阿妩死于苏慎言登基前的冬天,以叛变主子的罪名被苏提贞发落荒凉之地途中病死。
  在处置之前,阿妩曾哭着说自己是冤枉的,是齐嬷嬷绿竹一起陷害她,目的只为清除公主府中与她们异心的人。
  但在‘确凿的证据’面前,苏提贞没有听信她的话。
  绿竹放下洗脸水,服侍她穿衣,一番梳洗打扮后,她即刻前往了凤赏宫。
  皇后慕氏板着脸,神色严肃打算训斥长女,却见她跪下未语泪先流,一时心软了一半。
  “你胆子真是愈发大了,竟敢把丞相之子沈既白掳走,叫母后如何说你是好?”
  “丞相之子沈既白?”苏提贞露出惊慌之色,“母后,若非您说,儿臣到现在依旧不知其身份,昨晚本不该在外饮酒的,齐嬷嬷说果酒不会醉,儿臣没成想就多饮了几杯,结果酿成这种无地自容的大错,早晨醒来儿臣悔恨万千,听到母后的传召,便知此事肯定瞒不过您和父皇。不管绑的人是何等身份,做错了便是做错了,如今事已发生,母后尽管责罚,儿臣绝无半句怨言。”
  “这齐嬷嬷越发没规矩了,倾云宫留不得她了,回头将林嬷嬷给你调过去。”慕氏早已猜到她不知沈既白的身份,“沈夫人先来的这,你父皇还不知道,这种事还是别让他知道为好。母后已同沈夫人说下,若是真有其事,人会尽快放出,但为了双方各自的声誉,此事不能声张,她说这也是沈相的意思。”
  “若实在瞒不过父皇该如何是好?”
  “不会的,母后都替你安排好了,安心便是。沈既白他人现在何处?”
  苏提贞小声的回,“被儿臣关在了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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