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宠》第46/121页


  原本是默默想,不禁却问出来。
  “霍少,你说,为什么有的人会被欺负。而有的人,一定要欺负别人?明明别人并没有惹过他们,他们却还是要怙势凌弱,用势压人?”
  霍靳琰回答得很自然,“因为有些人,一定要通过弱者的弱,来反衬自己的强。他们需要这种虚荣来确定自己的存在感。”
  她没接话,默默踩着脚下的影子,神绪黯淡。
  知道她其实说得不止是小梨,而是因此联想到自己。
  甚至,想到她已逝的母亲。
  霍靳琰眸色微深,低声说:“不过,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永远不受欺负。”
  叶若狐疑抬起头来看他。
  “做我的未婚妻。”――
  他脚步缓缓停下来,面向她,视线一瞬不瞬锁住她的眼,“未来,做我的妻子。”
  叶若心脏漏跳了一拍,刹那间,几乎忘记呼吸。
  有些问题,她知道自己逃避不过。即便逃得了一时,可是终有一天必须得面对。
  她的指尖默默掐紧了掌心。
  看着她,霍靳琰小心翼翼问:“叶若,那个问题,你考虑好了吗?”
  叶若默了半晌,垂下睫。
  “我考虑好了。”
  霍靳琰呼吸轻滞,眸光有了紧张的期待。
  无声舒了一口气,叶若少顷抬起眼。
  “霍少。”
  她迎上他的眼睛,目光平静的像滩毫无波澜的湖面,面对他灼灼的凝视,第一次没很快躲开。一字一句,清晰说:
  “我们……解除婚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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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像一粒极细极小的沙粒被掷上水面, 起初不起波澜。等沉入湖底, 才渐微有涟漪缓缓散开, 从湖底向上蔓延。
  霍靳琰起初还没反应过来, 等转瞬心脏才忽地向下一沉, 心口慌乱烧起来。
  “为什么?”问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
  “因为,我不想。”叶若别开眼,语气异常平淡, “抱歉,霍少。我不喜欢你, 也不想嫁给你,我还是想离开叶家,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也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尊重我的选择。”
  她退后几步,离他稍微远些,眸子低垂,“以后, 我们也保持距离吧。麻烦你了,霍少。”
  我不喜欢你。
  不想嫁给你。
  他深呼吸, 努力挥去心里面的不好受, 盯着她的眼睛极沉极深。
  看他不答话,叶若没再犹豫,直接转身。
  “叶若!”霍靳琰快两步上前,一手疾快握住她的左腕, “叶若,你等等。”
  两人身后就是一片小树林,他拉着她疾步走向那边。
  “你做什么?你放开我!”叶若挣扯了两下,却没挣扯开。
  她脚下还踩着高跟鞋,虽不算高,但到底不大习惯。不敢用力挣脱,就踉踉跄跄被他拉到林边。
  到一个稍隐蔽些的地方站住,霍靳琰舒了口气,扣着她的手没放开。
  “能不能,别解除婚约。”他低低的声音带着恳求。
  叶若低着头,“这是你答应过我的。”
  “我后悔了。”抓着她的手无意识地有些使力,像是执拗不愿放开一样。
  叶若微感不适,微微蹙了蹙眉。
  “叶若,别解除婚约。”
  “你答应过我,会尊重我的选择的!”
  “我答应会尊重,可我没答应同意和你解除婚约。”他像是有了些焦急,眉目微微敛起,话语也不由自主有了命令的意思,“不许解除婚约。”
  “你要成为第二个邹明凯吗?”叶若抬起头来,就着微光直直看向他,忽然质问道。
  霍靳琰心里倏忽一刺。
  用力甩开他的手,叶若不再理睬他,转身就走。
  她步子很快,像是急于要逃。石板地面被高跟鞋敲出急戾的脆响,在寂静夜色里格外清晰。
  霍靳琰眸色一暗,忽然扣住她的手臂,不由分说向回一扯,双手扳过她肩。
  叶若脚下一跄,险些没站稳,被他扶着才勉强站住。
  她还没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下一瞬,后背便直接抵在了树干上。唇瓣赫然一凉――
  霍靳琰倾身吻住她。
  ……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许是她的解除婚约让他大失方寸,又或许是他的那句邹明凯让他彻底神智混乱。他几乎还没想好自己要去做什么说什么,肢体便已经先一步去动作。
  叶若的唇是温热的,比他的烫,触感柔软。
  临得近了,几乎还能闻见她身上的很淡渺的微弱的香。
  他起初力度很重,仿佛想泄愤,牙齿在她唇上用力一啃咬。接着又像是意识过来,动作放轻,双唇在她的唇上轻轻辗转,似乎怕弄疼她一样。
  大脑中的思绪像是被火撩灼。直到他想抵开她的牙关向深触探时。胸膛处被骤然推了一下,接着脸颊被猝然掴上了一掌。
  啪!
  那一掌掴并重,却足以让霍靳琰刹那清醒。
  周围一瞬静下来。
  一切好像被按下了定格键。
  有风过,将霍靳琰的额前的碎发吹得微微漾动,也把混乱的神思吹凉。
  叶若深深喘息,脸颊潮红,用手背用力蹭了蹭自己的唇角,“流氓!”
  像一盆浸了冰的冷水顷刻浇在心上。霍靳琰瞬时心口一冷。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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