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夫,绝情毒爱》第48/234页
苏浅慢慢的闭起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脆弱得如同蝶翼,小脸苍白如纸有种凄楚至极的美。
也怪不得霍敬尧,这样的女人放在身边,真的是想强了她。
“现在你大概也不想回到你姑姑那里,这副样子你还是要好好的养几天再说……”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就算是闭着眼他也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睡着。
是的,这副鬼样子她是真的不能回去了。
“谢谢……”苏浅软软的说了一句,拉紧了身上的风衣,她觉得很冷,那种寒意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往四肢百骸里涌了去,指尖都快要结冰了。
逃离他,还不知道有什么暴风骤雨在等着她,现在她已经太累了,不想再去想了,先休息一下吧,这样才能更好的打下一场仗。
办公室里,酒气四溢,浓烈的烟味夹杂着男人的身体的和气息,形成了奇异的味道对女性充满了you惑。
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裹着他健硕挺拔的身躯,就算是衬衫的领带已经被拉开扯到一边,也无法掩饰住男人的优雅,冷冽,还有那令人无法匹及的高贵,灯光照着他俊逸的侧脸如刀削般的棱角锋利得令人心颤。
他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可是喝再多都不会醉,这世界上他会醉的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她。
只要一沾上她的身体,她的香气,她的味道便醉得不能自己。
“方正,岑三来了没有?”男人冷冽低沉的嗓音从满是酒气的薄唇中传了出来,弥漫在寒意十足的空气里。
“三爷应该快要到了……”方正看了一下手表,才打了电话不过十五分钟,现在正堵着车,哪里有那么快?
他很少在办公室里喝酒喝得这么利害,应该是说从来没有这么做过的,手下人说是跟他老婆闹别扭了,跟老婆闹还会闹成这样吗?他却是一副想要死给人看的样子,看得他眼皮子直跳,看来好日子就快要过完了。
他冷漠的看着窗外,正在慢慢变了颜色的天空,灰灰白白的正如同今天她的样子,到底她有多难过才会选择这条末路来走呢?她不知道这样的官司只能是两败俱伤吗?
“这是怎么话说的?喝了这么多?”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从外面走来的男子声音阴阴沉沉的,看了霍敬尧一眼之后便坐在了沙发上。
“三爷还是喝普洱?”岑三从来只喝普洱茶,如果没有的情况下他选择喝水,不沾烟酒不碰女人,外面传言他喜欢男人,可是又不曾见过谁与他出双入对,当然除了霍敬尧。
岑家是律师世家,三兄弟全都是律师,不过现在也只有他还在国内了。
“我要打一场官司,不惜任何代价,你明白吗?”不惜任何代价都不准她离开他,霍敬尧的眼底早就已经烧红了一片,如同烙铁般的。
“那就打呀,什么官司,生意上的?还是……”他在生意上应该没有麻烦吧,谁还能跟他玩不成,现下整个市面上都缺钱,而霍敬尧是手上现金最多的人,而且他有他的背景,谁还玩得成?
“是离婚官司……”最后一杯酒被他一口饮尽,空气里已经传来普洱茶的味道,他抬起浓密的睫毛,眼底狠戾而狂躁。
“你想让他净身出户是吧?那简单呀,你弄这么大动静干什么,不过你应该不会小气到不给一分钱赡养费吧?”霍敬尧出手大方,挥金如土早年在夜店里就已经是出了名的,怎么离个婚连钱都不给了。
“我要的是不离婚。”一个字一个字的如同冰渣子般的从他的嘴里蹦出来,好像掉在地上都能咂出来小坑来似的,听得人胆颤心惊。
“那也简单,拖着调解呀,然后你把她的肚子弄大了,在这期间也不能离婚,前前后后拖个几年,女人累了就不离了。”岑三端过了普洱茶,喝了一口,虽然不是极品但是放在办公室里待客用,已算奢侈了。
“她已经提交了保护令……”闭上了眼睛,眼前晃动的都是她布满了伤痕的细嫩娇弱的身体,她是有多害怕才会把这样的照片呈现在别人的眼前,来换取一张纸保护自己呢?
“家暴?”这一下麻烦可大了,这种事情如果女方坚持要离婚,法院断然没有再调解的余地。
“不是……”虽然不是,也跟家暴差不多了,霍敬尧揉了揉额头,头痛得好像快要炸开了。
“你还爱嗜好?”岑三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玩女人也不是不行,以前他们在夜店里也是玩得疯的,不过好像他并没有那种嗜好,怎么娶了老婆之后就变了呢?
“我不准备离婚,你打羸了官司,我欠你一个人情。”岑三听着霍敬尧的话,心里翻腾了一下,要让这个男人欠一个人情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摆平任何事情,因为他足够强大,可是这次他竟然开了口,这个人情比空白支票的份量都要来得重。
“你老婆的律师呢?”先看看对手,其实对手对于他来说并不代表什么,自从他开始接官司以来就没有输过一场,但是这件事情很赫手。
“一个叫张昀的。”喝多了酒不止头痛,连胃都痛了起来,一阵阵的跟刀绞一般的,俊脸苍白额头的冷汗开始滴了下来。
方正拿来了一瓶胃药,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上桌子上,依旧安静的站到了一旁,不过心里是吃惊的,才过多长时间 就已经闹成这样了?
“那个死三八?”一向平静得纹丝不动的岑三突然之间就好像就炸了毛似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你认识?”霍敬尧很少看到岑三会失态的,他向来不喜怒形于色,可是现在看起来他是真动气了。
岂止是认识,简直就是冤家路窄。
“嗯……”恨恨的咬着牙,这辈子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男人婆了。
岑三拿起了电话,拔通了后,问了几句挂上了电话:“这个月的二十号开庭,你可能会输……”
现在换岑三头疼了,他不可能为了保持一场不败的记录不接霍敬尧的官司,但是他真的会输因为证据已经提交了,法院里传来的活是如果女方坚持,这场官司没有太大的悬念,因为现在的社会有些法律还是在不断的完善中,特别是保护妇女儿童这一块,年年都是重大的议题,被弄成了那副样子,法官肯定判离婚的,没理由还要调解。
“除非她撤了这场官司。” 这是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
霍敬尧幽深的眼底里如同起了迷雾的大海,让人看不清楚海底的暗礁与即将掀起的巨浪。
“这个房间之前你姑姑住过,现在还没有改,我哥准备了一些衣服给她穿的也没有带走,你先穿吧,你们看起来差不多……”苏浅跟苏鱼的个头倒是差不多,他不是买不起新衣服给她,只是想要让她觉得自然舒服一点。
手肘撑着墙壁,把她困在了他的胸膛臆,狭长的桃花眼里泛着氤氲的暖流:“苏浅,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上次送她回去把她害成了今天这副样子,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松手了。
她假装听不懂的摇了摇头:“我很累了……”她不知道这一生还能不能爱人,还有没有再爱上一个人的能力,现在她只想要躲进被子里,不想见任何人,整个脑子里都是医生检查她时的画面,那些痕迹把她钉在了耻辱柱上,令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本章完结-
☆、079如疯如魔
希望他是她的前尘往事,如些就好……
希望她一梦醒来,他已经烟消云散,此生都不复相见……
把自己包裹进了被子里,慢慢的一点点的陷入了黑暗之中,好像只有睡梦之中才有温暖的沼泽。
真是个乖女孩,连睡觉的样子都像极了一只甜美的小猫咪,只是她太害怕了,害怕得躲进了被子里只有几缕乌黑的头发散出了被子外面,黑白分明的令人心悸。
“怎么样?张律师,什么时候开庭,我们应该是稳操胜券吧?”张衍霆坐在沙发里,长腿伸到了茶几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我们同姓,弄不好八百年前还真是一家,这回就麻烦张律师了……”
“这个月二十号开庭,这天下没有稳操胜券的说法,不过我会尽力的。”张昀对于这种事情是极度愤怒的,有的男人为了满足自己可怕奇怪的各种*,可是他们不会知道这对一个女性的身体与心灵伤害有多大。
她还算是佩服苏浅这个女孩的,受了那么大的伤害依旧勇敢的站了出来,指责这种以婚姻为名的犯罪行为,当然并不能判这个男人的刑,但是以这些作为证据来离婚的话,基本没有太大问题了。
“你知道霍敬尧的专用律师是谁吗?”张衍霆觉得有必要跟张昀说一说岑三的来历。
“是岑允风,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不过叫他岑三的比较多,如果你对他不够熟悉,那他的父亲你就一定会知道,是岑其桐……”
她当然知道,岑其桐被法律界誉为标准的教科书,他几乎见证整个中国法律进程与发展的活化石,岑家一家都是律师,岑家老大岑冀风在美国,老二岑远风在香港,而老三岑允风是唯一一个跟在岑其桐身边的,她更知道岑家的规定,三个兄弟必须有一个留在父亲身边,看起来最不可能守着规矩的留下来的人一呆就是好多年了,因为岑老的三个儿子都算老来得子,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心脏也不行了,所以岑允风这几年惹出的事情都一直没敢传到岑老的耳朵里。
“官司是谁打都没在关系,重要的是正义站在谁的一边……”她低低的说完了后,强压下了胸口的沉闷,有时候该遇上的还是会遇上,或许在法庭上一决输赢倒也是件痛快的事情。
“那你好好准备吧,对了,记得我们要求要不公开审理。”他不希望苏浅的那些伤痛再一次的曝光在所有人的眼底,不公开除了律师,法官与当事人与当事人邀请的旁听者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了。
电话那头冷冷的哼了一声,便挂断了。
她的办公室相比一些知名的律师,算是简单极了,不过胜在干净舒适。
当门被推开岑允风走进来时,她还是有点吃惊的, 对手来得太快了,这件事情才发不过几个小时,他就已经找上门来了。
“这几年过得不好呀?当然总是接那些官司,根本就是没钱赚,律师费都不够你的油钱。”岑允风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沙发还算干净,她还真的是个男人婆,整个人上上下下连同她的办公室里都见不着一点女孩子该的痕迹。
“有事吗?”忍下了胸中的那口恶气,律师最忌讳的便是冲动,虽然她很想一脚把这个男人给踢出门外去。
“霍先生想要见一见他的太太,能安排个时间吗?”霍敬尧要求要见苏浅,现在既然走入了法律程序了,他就跟霍敬尧说一切都按规矩办事,要乱来也要等到真的判下来没办法了,他想把人弄走消失也行,但是现在不行。
“我的当事人拒绝这个要求。”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张昀语气平静的说着,好像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似的。
“你替她拒绝的?”连问都没问就直接回答了,她当她是苏浅吗?
“现在我全权处理我当事人一切,有问题我们二十号到法庭上说,现在你可以走了。”实在是不想跟这个男人呆在一起,无聊又恶心。
“夫妻间的事情,你能懂多少?你替她处理?”岑允风不悦的说着,这个女人真的是不识抬举。
“这与本案无关,你可以走了。”她的脑仁开始疼了起来,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连喝水都像个男人,真是……”看着她喝得太大口,水有一点从她的嘴角溢了出来,真是粗鲁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