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夫,绝情毒爱》第66/234页


  这样的相处真是很奇怪,他们明明是即将上法庭打离婚官司的夫妻,可是现在这算是怎样呢?苏浅想得有些头疼起来……
  铁门外已经集结了好多部车子,一辆一辆的几乎排到了半山下,黑色的车子整齐划一甚至连停车的车间距都是统一的,几乎分毫不差,远远的看去如同黑色的巨蟒盘在了山间。
  真的是出了大事了,他很少会有这么大的阵仗,从她嫁进霍家来就没有见过了,这就是他一直交代她不要出门的原因吗?
  霍敬尧站了起来,准备出发了。
  “再见……”他粗砺的手指抚了一下她的小脸,清晰的感受着指腹间传来的柔嫩的质感,她的体温总是会低一些,甚至连这楚楚动人的小脸都泛着一点点凉。
  毅然的转身离开,黑色的车队盘山而下,苏浅的心里如同压上了一块巨石般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依旧是医院,空气里依旧是那样令人讨厌的味道,把他身上沾着的她房间里淡淡的香味都一一的掩盖了过去。
  霍老爷子已经站在了ICU的病房前面,因为人还没有醒过来,探视并不是有很大的意义,他看着病房里浑身都贴着各种仪器的岑其桐,不禁老泪纵横,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该来的竟然真的在他们的有生之年来了。
  岑其桐的另外两个儿子也从外面分别赶了回来,岑冀风跟岑远风几乎快要把岑允风给掐死了:“你说你照顾的,怎么就是这么照顾吗?把人照顾到中了枪,进了危重病房?”
  岑允风无话可说,身体贴着墙角慢慢的滑了下去,时间过得越久,醒来的可能性说越小,他已经快要崩溃了。
  “不要怪老三,是我们的时间到了……”霍老爷子转过身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有些秘密他想要从此带进棺材里,可是终归是不可能的。
  霍敬尧拉起了岑允风,抚了抚他西装上的皱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理由软下去的,我们还有大事要干,是谁做的这件事情,以血还血,以牙还牙都不行,我一定要为他造一个十八屋地狱,让他一层层的下去试试……”声音又轻又冷,还带着股狠戾的血腥味儿……
  “您最好从头到尾的说出来,否则不止害死的不止是你自己……”霍敬尧转过脸去,对着他的爷爷一字一句的说着。
  医院的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被清理了出去,整屋楼就只剩下了他们,保镖们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电子设备,关掉了所有的监控,然后守在了外面。
  霍老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缓缓的述说着几十年前的往事……
  -本章完结-

☆、100往事如烟

  时光从来都是不老的,老去的只有他们。
  “其实我跟你们的父亲岑其桐早在他十几岁就认识了。”他大岑其桐七岁,那年他娶了妻子,生了孩子决定到外面去闯一闯生活有此困苦,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就在那一年认识了岑其桐。
  “那时的我们都还年轻,太年轻了,觉得不能浪费时间,在美国的时候华人是受欺负的,没有人看得起,黄皮肤的人都要做苦力,根本就找不上一份体面的工作,在别人的介绍下我加入了黑岩,那是一个福清人创办的帮会……”黑岩这个名字像是烙在了他心底的最深处一样,尽管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可是现在提起时却依旧让他觉得痛不可抑,霍老爷子的身体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那头银白色的发在阳光下如同雪片般的抖着。
  “黑岩是当时最大的帮派,我在里面认识你的们的父亲,那时的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好像才十五岁不到,瘦得跟一把骨头似的,他就是想要吃饱饭而已,但是当时他就已经很喜欢看书了,在街上捡个报纸片都看得津津有味的,那时的他不叫岑其桐,他叫岑铎……”老人说得很慢,人一辈子能够经历到惊心动魄的事情其实很少,有的人甚至一辈子都是这样的平平淡淡,但是他跟当时的岑铎却一起经历了从生到死,从死而生的时刻。
  “黑岩里的人什么都干,凡是能赚钱的都要插上一脚,收保护费,走私,甚至在还有几个金矿,那时只要戴上了黑岩的袖章那就真的是什么也不怕了,又能赚得上钱,吃得上饭,有一段时间我们很开心,但是我们一直没有见过真正的老大,因为他极少露面,直一有一天……”命动的齿轮开始转动了起来,推着他们前进,往前走去。
  “有一天,让我们去接人因为当时我已经成为了小头目,管上了一条街,小铎就是在我的手下的,那时候刚刚运来了一船的人,你们知道那是怎样的吗?相信你们都知道人蛇偷渡,但是当时的条件比现在的偷渡要差了不知道多少倍,整个舱底里全是人,几乎快要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连续几天在海上飘着,那时是晚上当船舱门一打开的时候,那种味道是我一生也忘记不了的,呕吐的,还有排泄物的,说不好听一点的就是屎跟尿水,甚至是还有尸体的隐发出来的隐隐的臭味,那时就已经有人死在了船上。”这一段是他最难受的回忆,他永远也忘记不了……
  他们忍着恶臭,清点着人数,当时他不知道自己吐了几次,差点把肠子给吐了出来,而岑铎已经瘫软在了地上了,动弹不了,他还是一个孩子却被这样的场景给吓得说不出话来。
  直到最后,还是有人不愿意出来,他们根本就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外面一个个的在那些走出来的人的手上扣上了一条绳子,串成了一串怕他们会逃跑掉,船仓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小妹,我不应该带着你出来的,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你呀……”
  所有的活着的人都已经出来了,按照上面的吩咐,船会往回开,死掉的那些开到公海上会直接扔进海里的,所以他们只能进去把最后一个活着的人给拉出来。
  那样的画面如同地狱,不,比地狱更可怕……
  至少有几十个人已经死了,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人在死后都会瞬间把身体的污物都排泄掉,所以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脸色已经如同黄纸般的骇人,坐在最后面的一个年轻人还活着,衣服已经被汗浸湿了,怀里抱着一个差不多十五六岁的女孩,如果是活着的时候应该是很好看很清秀的,可是再起看起来嘴唇白得像是外面地上落着的雪,小花袄子跟小棉裤都被汗湿透了,裤子上也沾上了污物,那个年轻的男子早已是痛哭得整张脸都是扭曲的,拼命的想要把她身上脏掉的衣服弄干净,可是他找不到当时他们带来的那个包袱了。
  “赶紧走了,看也没有用,人都死了……”那时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小喽罗恶声恶气的说着,还上去踢了一脚那个已经死去的女孩,可能是刚刚死去的,身体好像还是柔软的。
  “几位大哥,让我找一件衣服给我妹换上吧,她平时最爱干净了,求你们了……”那个年轻人几乎是扑着跪倒在他的脚下的,手扯着他的裤管哭得撕心裂肺的:“大哥,我就这一个亲人了,她已经没了,就让她干干净净的走吧……”一个个的头磕在了船板上,那铁板咚咚的响着,整个脑门都磕出了血,沿着他的额头滑落了下来。
  进了黑岩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他们也知道,但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满船仓里都是死人的尸体,那样的画面如同末日降临一般,看着那个年轻人磕破的头他的心阒然的软了下来,他想要给他一点时间的,可是下面的人并不愿意,其实他也是刚刚当上小头目不久,谁都不太卖他这个面子,谁都想要干得更出色一点,以换得老大的赏识,所以这种机会他们也是不会错过的。
  “别废话,快点出去,不然我连你一直都给扔到海里,陪着你妹妹喂鲨鱼……”下面的人叫嚣的说着,一边用脚踏上了那个女孩的身体。
  当那个年轻人听到要把人扔到海时的时候,整个人都如疯如狂的爬到了他妹妹的身边,抱得死死的,平时再胆怯懦弱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却是勇气十足的,他的手脚死死的扣住了他妹妹瘦弱的身体,被人用力的踢打都不放手。
  另外的一头目急疯了眼,这是要马上带到矿上做苦力的,而且在这里纠缠太久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拔枪一枪打在了那个年轻人的头上,脑子开了一个暗黑色的血洞,血跟泛着血丝的脑浆子喷了出来,岑铎捂着尖叫的嘴看着这一幕,他想要叫救命,想要捉狂却知道自己不能,不然可能他会是没命的下一个,那时候的人都已经没有了理智,如同一群野兽般的可怕,争一点小地盘,争在老大的面前上位,争一切虚幻不切实际的所有事情,人命在他们的眼里比蝼蚁还不如。
  或许就是在那一天吧,岑铎就立下了要研究法律为正义发声的心愿,而就在那一天他决定要脱离开这个帮派,因为他们没有办法再呆下去了,不够狠,心不够硬 的人,见不得太多这样生离死别的场面。
  最后促使他们做出了后来的那些事情的是他们被派到了金矿上。
  美国属于美洲板块,相邻太平洋板块和非洲板块,所以地质活动较多,矿物更容易富集,形成矿脉,直到今天人类发现的最大的金块重达二百八十公斤,就产于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开金矿是有着非常可怕的利润,但是在矿井之下危险得可怕,当时除了黑人就是那些被人蛇运过来的黄种人们,他们在没有来美国的时候想着可以到这儿来淘金的,因为不用给偷渡的人蛇钱,这些钱矿上说了他们都给了,只要免费给矿上干五年,以后就可以自由的离开或者是还在矿上做,开始领工钱,干得好的还能得到奖赏,所以一船一船的人被骗到了金矿上来。
  他们都不知道,人蛇其实也黑岩的人,他们已经把这样做成了一个系统,那些人一到了矿下做着最危险的工作,吃得连狗都不如, 甚至还不能吃饱,有许多人死在了矿下,就在最后的那一年里,快要熬出头的那一年里,得了各种的职业病,或者是积劳成积都死了,每天都有人从矿底下,或者是从他们住的窝棚里被抬出来,没有人会管这些事情,因为给了当地的警长们足够的黄金 ,而且死的并不是白种人,一点也引不起任何的重视。
  后来当地来了一个新的警长,年轻正义,他很快的发现了这些事情,看着那些瘦骨嶙峋如同幽灵般在地下工作的人,他便想尽办法想要解救出他们来,而岑铎不知道怎样的就跟那个警长混上了,还做了他的内线,准备一举把这黑岩的这一系列的非人行径给揭露出来。
  当时他是长了心眼的,留下了很多黑岩的犯罪证据,不过他只是想要自保并没有想过要将这些证据都交给警方,但是岑铎却不一样,他也开始收集,一点点的记录着,有几次人蛇偷渡进港口的时候,被人举报了,已经引起了怀疑,在搜查的时候找到了他留下的那些证热据,霍老爷子当时就知道再解释都解释不通,他只有死路一条,反正早就要准备离开了,所以拼死杀出了一条血路,后来岑铎一起成为了警方的秘探,带着他们杀进了黑岩在唐人街上的大本营。
  那一战至今还令他无法忘记,所有的人拼死抵抗着,他看到了他们的老大,目光凶猛的盯着他跟岑铎,如同来自地狱的厉鬼:“我收容了你们,你们却背信弃义,你们会下地狱的,今天我死了没有关系,我的儿子,我的孙子会替我报仇的,我用我的命来诅咒你们,永生永世都不得安宁……”
  他跟岑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那个老大被警察射成了蚂蜂窝,嘴角溢着血恶狠狠的盯着他们,好像这一生都要变成厉鬼般的跟着他们一样。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他们拿到了警方的一大笔赏金,也顺利的离开了美国,因为当时四下逃走的爪牙太多了,他们也会害怕的,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们真的是怕了。
  当时他带着妻子跟孩子,还有年少的岑铎,他们一起约定要好好的生活,但是为了掩埋这一段不为人知的可怕过去,都隐姓埋名,岑铎几经周折上了学,学了法律,他最终实现了当年他在船上发过的誓言,要用公平与正义洗 去自己曾经有过的污点,让自己配得上曾经有过的苦难,而他开始经商,或者是有了在黑岩的那段经历,他比谁都拼命,最终也成了成功的商人。
  不见面不代表就忘记了,当他看到了在病房里的岑铎的时候,就想起了过去的那个干瘦的却充满智慧的少年,多年不见,一见却是这样的情景,真的是黑岩的后人来了吗?
  “当年也曾经听说过,他的老婆孩子也在几个忠心的手下的帮助下回了国,这么我多年来我没有放弃过,一直在暗中查找,但是没有一点消息,因为我当时没有见过他的老婆与孩子,甚至连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猜他们现在非常富有,因为当时黑岩就给他老婆跟孩子在国外的银行存下了大笔的钱,因为他知道自己有一天可能死于非命,所以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那个孩子应该也已经五十岁了吧?
  说完了这一切之后,霍老爷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些事情在他的心里已经藏了多少年了,现在总于都说出来了,似乎也是一阵的轻松:“老鬼一定是知道了一点什么,才会被人灭口的,黑岩的后人已经来了……”
  霍敬尧从来不知道,他的爷爷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去,而岑家的三兄弟就更是呆住了,原来他们的父亲叫做岑铎,他在少年的时候就已经有那样正义的梦想,他是一个好人,为什么现在却是躺在了重症监护室里呢?
  “我已经老了,死亡并不可怕,相信你父亲也是跟我一样的想法,但是你们还不一样。”这是霍老爷子最后说的话:“你们不一样,找到这个人一定要把他斩草除根,不能留下任何的后患明白吗?”刚刚还沉浸在回忆里的悲伤与激动的眼神开始变得涔冷与肃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当年他们没有以力,现在不一样了,既然这些人自己找上门来,那么就一一铲除,不留下任何的后患。
  “阿尧,这件事情明面上还是得由你来处理,因为毕竟他们几个都是律师,你多担着……”意外可能随时都会来,或许呆会儿他坐上汽车也会遇见跟岑铎同样的遭遇,所以该交代的都交代,不过这句话似乎有点多余,他都已经看到了这个孙子的眼神,仿佛在嘲笑他说了一句废话似的。
  他的这个孙子什么都好,什么都强,可是就是心性太高,太狂妄了,终是有一天要受到教训的,苏浅却是柔中带刚,刚中有柔的女孩,如果她再绑不住匹脱缰的野马,那就真是没有办法了。
  不过说起来也是缘份,他的孙子最终跟岑家的几个孩子都混得这么好,也算是一件欣慰了。
  岑家的老大站了起来:“谢谢霍老告诉我们这些事情,我们为自己的父亲骄傲,这个公道应该由我们做儿子的来讨回来,律师的身份并没有什么,我要亲自动手。”岑冀风彬彬有礼的说着,虽然尊重但是在这样的事情上他们岑家绝对不让步的,这是两家的事情,没有理由让霍家独力承担。
  “好,我已经老了,是你们的天下了,但是切不可大意,他隐藏了几十年,可能已经经过了几代人了,才来复仇这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末必你们就会占上风。”霍老爷子说得语重心长:“我这两天就住在这里,让医生给我整理间病房出来,我休养一下,就当陪陪老朋友了……”有过那那一段出生入死经历的人,就算再长时间不见面,那份情依旧是在的,有生之年,他们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还能有多少有生之年?如果岑铎醒得来,那么他们就一起回去美国看看吧,看看的那些地方,也看看他们年少轻狂时的样子。
  霍敬尧走了出去,对着下面的人交代着:“二十四小时守着,这幢楼给我都封锁了,还有医生跟护理不能以任何理由换人,陌生人如果敢闯,一个不留……”狠戾的眼神里没有半分的柔软,已经到了这样的时候了,如果不让别人死,那自己就得死,用了几十年来计划这个复仇,可能这个医院里都会有他们的人,所以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然后拔打起了电话:“我要进去凶案的现场看一下……”冷竣刚毅的脸庞被阳光分割开来,一半在明一半在暗的时候,有着一种令人几乎快要产生错觉的感觉,好像是没有温度的冰山般的,阳光再暖都化不开他的一丝半点。
  “你也够呛的,凶案是小事,都能查出来,当街开枪呢?还把人给踢断了胁骨,多少要给我点面子……”电话那头的人这两天也被这些事情搅得头疼得睡不着。
  “断了骨头?下回我要他断了这条命,他是一个线人,你们容得下这种人吗?还是让我来替你清理门户吧,这样算给足你面子了。”霍敬尧冷冷的哼了一声,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
  “真的?”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有些紧张了。
  “你自求多福吧,最近肯定是不太平了……”说完这句话后,霍敬尧挂上了电话。
  “我跟你去,我大哥守着,二哥要飞一趟美国,看看能不能找到当时活下来的人,我跟你去鬼爷那里。”岑允风站在了霍敬尧的身后,面露倦色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他也已经熬了整整两天了,刚刚他们商量了一下,医院里三个兄弟之中一定要有人二十四小时在的,岑冀风是长子他在合适,然后老二去了美国,他跟霍敬尧一起开始动手办事了。
  发生了凶案的现场总是显得有些阴沉,他们打开了所有的灯光,站在屋子里,这里还有久久不曾散去的血腥味道,霍敬尧拿出了香烟,点上了之后放在了鬼爷经常坐着的那个位置上,他是个老烟枪。
  鬼爷是个聪明人,霍敬尧在想他或许会给自己留下一点线索,在他临死之间应该能留下一点记号,或者是别的什么,只是这个需要耐心的查找才可以。
  目光一点点的从刚刚进门的门框开始,如同最精准的扫描仪似的,慢慢的看着,不急,有的东西一直都是急不来的。
  岑允风几乎是趴在地上的,杂物太多了,他的脸贴着地面扫过了地板上所有掉落的东西,刑侦大队的几个人来过,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但是他不相信,布满了血丝的眼睛一点点的慢慢看着凭着做律师的直觉,他总是觉得有会有一点什么在等他们。
  霍敬尧从鬼爷的桌子上拿起了他平日在看那些老物件用的一把专业的手电筒,朝着屋子角落里那口巨大的缸走了过去。
  “鬼爷,得罪了……”霍敬尧长腿一伸,整个人都坐进了那口大缸里,身体保持着当时他发现鬼爷尸体时的姿式,然后打开了手电筒,一点点的照在了缸壁上。
  整口缸里依旧是盘龙纹,而在龙的左爪上有个非常明显的带着血的指痕,那是有人故意按上去的,左边的第四个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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