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第2/12页



  阿七在夜总会算得上是开朝元老了,虽还不到二十七岁,但尚木林听人说他睡过的女人比自己见过的女人都还要多!许多人都管他叫‘嫖客’一开始尚木林不知道这词是什么意思。有一天他跟尚木林说要带自己去开浑,尚木林当时还以为是要去外面吃饭,所以就没有告诉老婆。当尚木林和他走到一间小屋子外时,街上的人已少了起来!因为那时已经很晚了;尚木林见屋里面灯是淡红色,两边坐满了衣着宽松的女子,看上去她们好像还不过二十九岁。尚木林那时才知道这大概就是老爷子口中所说的‘春满楼’了,听老爷子说那是一座住满了女人的房子,男人只要去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就像抽大烟一样!会上瘾。尚木林站在门外说:“你去吧,我就不进去了,”阿七说:“来都来了,怎不进去哩?”尚木林说:“七哥,你是不是来逛窑子的?意思就是找女人,”阿七迟疑了一下,说:“是阿!没事,我请客!”。尚木林迟缓的说:“我是有老婆的人!”阿七说:“我知道你有老婆,”尚木林面露难堪的说:“你知道,你还带我来这?!”阿七说:“换换口味嘛?!”说着他已不等尚木林多说,便抓着尚木林的手就往里走。尚木林右手忙抱着门口的一根柱子,死活也不进去!屋内的女子发出了嗲笑声,阿七见尚木林不进去,便松开了手,自己去了屋内。尚木林正转身时,里面却走出三个女人,她们虽身材纤细但却抓着他的手就不放!一股粉香让尚木林几乎晕厥。尚木林说:“你们要干嘛?”一烫卷发的女人凑进尚木林的脸说:“你想干嘛,我们就干嘛咯!”说完便亲了尚木林一口,尚木林惊慌中只听另一个女人说:“哟!二姐,你看,他脸都红了”短发女人说:“我看到了,”说着,尚木林便被这三人给拉到了屋里,这时尚木林才发现这屋子里还有六间门板隔着的小屋,虽没有用门但却有纱布挡着。烫发女人说:“这么多姐妹,小哥随便!”尚木林原本是想说我有老婆的,但又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支唔着:“我,我,”烫发女人说:“哟!还是处男呐,他不好意思,你们可得温柔一点!听到没?”四个女人立此时便站起了身,这时一间屋子里却传出一句:“我,我,我,我,我,我来”。烫发女人回过头来看了看这四个人其中一个,说:“大姐,你太丑了,坐下,接下一个客!”。这时,旁边坐着的一染发女人站起身,吐出一口烟雾,说:“大姐不行,那我来!”这女人虽穿着裸露,但其年龄还不过十四五岁!尚木林想出口询问但终究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烫发女人看着她说:“你今天第二次接客,能行吗?”染发女人又抽了一口烟,却把烟雾吐在了尚木林的脸上,她手指弹了弹烟灰,说:“我行,就是不知道小哥,你行不行?”说着便把纤细的手搭在了尚木林的肩上,烫发女人看着尚木林说:“你说呢?”尚木林说:“这可以行,”。

  后来趁这些女人转身不注意时,尚木林还是快速的跑了出去,搭着顺路的黄包车向住处驶去,恍惚间只听有人在叫:“小哥,小哥,小哥”;当尚木林回过头时车却已驶入巷子。尚木林认为逛窑子这种事是那些下流人的行径,而自己是从小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又怎么能和那些下九流的人同流合污?结果那晚,自己还是多次被妻子从床上踢到了床下;因为尚木林告诉她,自己去逛窑子了,而妻子却怎么也不相信尚木林没跟那些女人同床。

  第二天,阿七却说尚木林不是男人,他说他完事出来时只见两个女人抓着一个染发女人按在地上扭打,当他问起时,烫发女人却说染发女人是想跟着刚才跟他一起来的那个男人一起跑。

  而这却让尚木林愕然很久,原来染发的小女孩是被人骗到这的,为了不让烫发女人起疑!所以才假装老练且又做出很享受的样子;难怪自己昨晚会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尚木林把钱装入口袋后,看了看那老大,尚木林说:“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他?”阿七说:“你刚来不久,自然是没见过他了!他可是黑道上有名的大人物!”尚木林惊讶的说:“噢!黑道上的老大不都是坐着小车,嘴叼雪茄,下巴还有胡渣的吗?”因为尚木林看见外面停了十一辆黄包车。阿七告诉尚木林说这老大平时都很‘低调’!而尚木林却一直搞不懂阿七口中的低调是什么意思?因为从阿七的口中,自己着实听到了不少新词。

  尚木林见那人刚坐下,便有两三个舞女走了过去!坐在那人的周围,这似乎已经是成了惯例;虽说她们也是舞女,但据尚木林自己的了解,她们从没上过舞台。尚木林不解的说:“低调,那他到这来干嘛!?”阿七见一女人正在陪那老大喝酒,于是又笑着说:“人家那叫有品味!”尚木林却一脸的鄙夷,因为阿七那时的笑要多贱就有多贱!尚木林说:“,也要分品位??”。阿七说那是自然,粗野、且不懂礼数的是下品,温柔贤惠的是中品,有姿色的则算上品!你的老婆则算是中品偏上了。

  尚木林不喜欢别人如此评价,但觉得老婆能算是中品,心里还算是过得去了。尚木林说:“去你的,这又不是娶老婆,还这么多要求!小姐不是只分处和非处吗?”阿七说:“现在哪还有处女?处女,谁会来做这个?有一个啊那可就得算极品咯!”尚木林说:“极品是什么意思?”阿七说:“极品就是抢手货的意思!”

  在尚木林的观念里,自己一直以为新婚夫妻只要一起同床睡过后,妻子就会有小孩!因为父亲曾经告诫过尚木林不能和没有和自己结婚的女孩同睡一张床,就算是靠得太近也不行!否则会败坏家风;母亲则说女人要是有了小孩,男人就当承当一切后果。而尚木林却从没想到过同床还要有那档子事,这也是尚木林和妻子来了这之后,阿七偷偷告诉尚木林的。从阿七的口中,尚木林知道了以前自己许多不知道的事,尚木林说:“那不是很恶心!?”阿七说:“那女人可不这么认为,”尚木林说:“你怎么知道?”阿七说:“外面的鸡,都是这么说的啊!”尚木林原是不知道‘鸡’是什么意思的,但后来知道了!尚木林惊讶的说:“你还自己去问过啊!”阿七说:“我没问,都她们自己说的”;尚木林之前总以为那样是罪恶的,而阿七却说:“男人嘛,正常的!像我,受不了了就直接去找女人,”。这时却有一个老婆婆从尚木林和阿七身边走过,她看了看这俩人,然后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说:“恶心,恶心!”尚木林苍白着脸!阿七回过头说:“没事,她就是一个老处女,”尚木林说:“你怎么知道?”还不等阿七说话,便又有一老伯从他俩身旁走过:“低俗,低俗!”这次阿七却不再言语,因为那老伯正是老板的老爸。

  有时候尚木林开始有点后悔认识了阿七,但相比之下尚木林更后悔怎么当时就让那老婆婆给撞了个正着,这个老婆婆是老板的婶婶,所以靠着老板的面子在这做了个管陪酒女的活。老婆婆爱说东道西,三天后尚木林便被同事传得沸沸扬扬!男人面前虽无所谓,但在女人面前尚木林却汗颜,因为她们总是人前一句‘情兽’人后一句‘禽兽’当然这也不全怪那老婆婆。

  当尚木林把阿七说的话如实告诉妻子后,妻子却说:“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怕会没有孩子吗?只是,只是我现在还不想要!”尚木林说:“我想啊!”妻子说:“你当生孩子不痛啊?怀胎十月,还要挺着个大肚子走来走去。”尚木林从不抽烟,这时却从衣服袋子里摸出了一枝几天前别人给的烟,虽已断得只剩一半!但还是靠在门上一口一口的吸了起来。尚木林说:“我要是自己能生,我还娶你干嘛?!”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头的妻子,便把烟扔到了地上,向楼下走去。

  那晚,尚木林很晚了才回家,回到家却见妻子正坐在床上,见尚木林开门,妻子便站起了身,说:“饭做好了,吃饭吧!”说着便去屋外的走廊上端来饭菜……。尚木林说:“我在外面吃过了,你吃吧!”说完便倒在了床上,妻子瞅了尚木林一眼,便坐在凳子上吃了起来。妻子说:“你还在生我气啊?”尚木林说:“没有”妻子说:“那你今天一个人跑去外面干嘛?”尚木林说:“透气”。

  睡觉时,妻子却抱了一床被子准备在地上睡,尚木林说:“你干嘛?”妻子说:“今天你睡床上,我就睡地上咯”尚木林说:“不用了,”妻子笑着问:“怎么你要睡地上啊?”尚木林说:“我说我们俩一起睡,”妻子说:“自从你去逛了窑子后,我可不敢再跟你同床了!”尚木林说:“我都说多少遍了,我没去、我没去,你怎么就是不信呢?你还怕我有病不成?”妻子鄙夷的说:“好,好,就算你没去,那你整天跟嫖客在一起!谁又会相信你学到了几分好?”尚木林惊讶的说:“这你都知道?!”妻子只是咯咯的笑着。

  尚木林叹了口气,说:“我今天去结扎了,”说着便手拿出一张医院开的证明,妻子看着证明不相信的说:“你果真去结扎了,”妻子坐在床上一字一字的说:“我听她们说男…人..只…要…去…结…扎了,以后….就不能…怀…孕…了!”尚木林无奈的说:“我本来就不能怀孕,”。妻子说:“我是说你不能让我….,”妻子说到最后却不说了,只是扑在尚木林的身上说:“你真坏!”尚木林也记不得妻子有多久没这么主动过了,尚木林轻轻推开妻子,说:“怎么!你就不怕我对你有非分之想?”妻子笑着说:“我都是你的人了,我还怕你不成?”说着便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尚木林侧着头说:“每次都是这句话!虚伪,”妻子搂着尚木林的腰向自己靠去,妻子说:“我就是要让你非礼我!”。尚木林虽早已心神不宁但仍假装镇定的说:“怎么你不怕怀孕啦?”妻子松开手侧向一边,说:“不是我怕,而是我听她们说女人一生完孩子,不仅身体会变样而且脸上还要长皱纹!如果是那样,你说我以后还能再站在舞台上吗?”尚木林叹了口气说:“又是一个为艺术献身的女人啊,真是难为你了!”。尚木林看了看到妻子的脸,咽下一口口水说:“要不我带你离开这吧?”妻子转过头说:“去哪?”尚木林说:“去我们想去的地方!”妻子说:“你有那么多钱吗?”尚木林惭愧的说:“没有”但随即又高兴的说:“可是我父亲有钱啊,”妻子说:“你爸能够让我们生活一辈子吗?”尚木林顿时无话可说!妻子说:“快睡吧”。

  妻子刚一闭眼还不一会儿,又睁开眼对尚木林欣喜的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尚木林被吓得打了个哆嗦,但又皱眉的说:“你是不在乎,可我在乎!”妻子说:“你在乎什么?”尚木林抱着妻子,说:“我在乎你什么时候给我们尚家传宗接代?”说着便行起了交欢之事。

  完事后,尚木林看着躺着的妻子,尚木林说:“你如果有孩子了……”妻子一下子坐起身,说:“你不会真没去结扎吧?”尚木林生气的说:“去了!”妻子听后又倒在床上,说:“那就好!”随后尚木林也躺身睡去。迷糊中只听妻子在说:“如果我怀孕了,你就要养我一辈子!”睡梦中,尚木林只是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但却并未说话。梦中:尚木林只觉自己不知不觉竟又去了阿七曾去过的那间小屋,而且还是光着身子,只听一女人说:“我还要,还要….”尚木林只觉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尚木林抱起女人往一间小屋子去,但却没看清手中女人的脸。刚关门不一会,门外却闯进一帮警察,约莫有六七个人,女人被抓了起来,尚木林则吓得穿起一条女人的裤子就往外跑!跑到大街上时,却见周围站满了人,尚木林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知道好像是在笑自己!当尚木林向自己下面看去时,不禁又是一惊!裤子早已不知去了哪!自己竟光着身子站在大街上。

  醒来时的尚木林出了一身冷汗!见妻子还在大睡,自己这才坐起身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一枝今天同事给的烟,摸着桌上的铁打火机点燃了烟。抽了没几下,尚木林便被烟呛得咳嗽了几声!妻子迷糊中说:“你怎么不睡了呢?”尚木林把烟扔出了窗子外,说:“睡不着!”这时却听楼下一女人在怒骂:“不要脸的,谁它妈扔的烟头,烫着老娘了!”。

  妻子侧过身来抱着刚躺下的尚木林,妻子说:“这样好点没有?”尚木林不语。

  几天后,尚木林就常和阿七去那间小屋,只是尚木林再也没瞧见那染过头发的小女孩,再后来尚木林去的次数有些密了,妻子也便生疑了!但妻子却并没有说穿。一天,妻子叫尚木林早些回家,恰巧这天尚木林没去,尚木林不是不去,而是今天自己又撞见了那个老婆婆,她还是和以往一样!走到尚木林身边时又往地上吐一口口水:“恶心,恶心!你这人恶心!”尚木林觉得这老婆婆好像知道自己去小屋一样。

  尚木林回到家却见妻子仍在做饭,只是不知为何妻子竟打扮得如此妖媚!好几次尚木林都想上去搂住妻子亲一口,可每次妻子都说:“吃过饭再来!”。吃过饭后,尚木林还不等妻子开口,尚木林便强行把妻子的衣服脱得一丝不挂!妻子身上的粉香味让尚木林欲罢不能,交欢时妻子让尚木林偿试各种姿势。在小屋子里,尚木林虽然和短发女人偶尔会变换动作,但每次都是短发女人在你迎合尚木林,妻子此时的动作也是让尚木林最为惊叹的。妻子说:“我的身材有李思仪的好吗?”尚木林说:“你和她当然是不能比的,但和外面的妓妇….”妻子打断道:“你能不扫兴吗?”……。三次行房后,尚木林坐起身抽起了烟,妻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尚木林没抽上两口,耳边却又响起了老婆婆的话,尚木林扭转头,咣的一声骟了妻子一耳光,妻子本以为老公今天会大赞一翻,却没想到是这样,这也是让妻子没想到的。妻子坐在床上捂着脸,说:“你打我?你以前从来都不打我的!”尚木林说:“你说我干嘛打你?”妻子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突然妻子以为自己的事被老公发现了,忙过去抓住老公的手,欲求谅解!尚木林甩开手,说:“我宁愿娶个婊子做老婆,也不要娶个老婆做婊子!”妻子哭着说:“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吗?”尚木林不平的说:“我学坏可以,但你就是不行!”妻子说:“为什么?”尚木林说:“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当有一天,尚木林一时兴起,问起妻子是跟谁学的时?妻子却说是同事那听来的。

  尚木林每次去小屋,找的都是同一个女人,一个短发女人,总的去了还不到十次!可后来他不去了。两个月后,当尚木林还想去时,却听阿七说:“那短发女人怀孕了!但和她上过床的男人又太多,她也不记得到底是谁?可后来她去医院做人流时,医生说孩子都已成形,做人流有危险!”尚木林说:“后来怎样?”阿七说:“后来,死了!”。这个消息可把尚木林吓了个够呛!而阿七却仍旧还是要去,因为他说:“男人嘛,生易何欢,死又何惧!”这本是形容一个剑客为救一女子,而不惜牺牲自己年轻的生命!可到了阿七口里,这却被这般形容。

  后来没多久,阿七便拖病在家,大家都只道阿七是真的感冒了,而尚木林却知道这其中的原委!自己从此也不敢去那地方了。

  阿七生病的消息刚传到大家耳中还不到四天,刚到这接手半年的副老板(这个人却不是之前那个副老板,这一个,和尚木林没什么关系!尚木林也不知道他是打哪来,后来才知道他姓何;好多人都管他叫‘何师’这是他自封的!而尚木林却很见不惯这人,于是只管他叫老何)他带给大家一个消息,这个消息看似虽和尚木林没多大关系,但尚木林自己却也是大为震惊。

  那天早上,大家刚到上班地点不一会,都正准备开始工作了;如今的尚木林已不再扔酒瓶了,改去调酒去了!而扔酒瓶的活却给给一个刚来的小马了,在这里,大家都只是简易的小名称呼。有的人到离开这,却也没谁知道他的真名!好多都只是转身就忘了。老何一走进大堂中央,就大声的说:“开会,开会!快点,”,大家刚一聚拢!就见老何不停的流泪,半晌才说:“阿七死了,阿七死了,阿七死了,”搞得好像是他自己的爹死了一样!认识阿七的人都觉得很是惊讶,但让大家更惊讶的只是老何的表情,半真半假;不认识阿七的人都在小声的议论:“阿七是谁啊?”“哎,你认识吗?”“认你个头啊!我昨天刚来这的,”“阿七好像是何师的哥哥吧!”“………”。

  老何说阿七就停放在停尸间,明早就火化!老何说,有谁想去见阿七最后一面的就先统计一下,晚上搭车去。报名的人虽不少,但尚木林觉得好多都只是去凑热闹的!因为具体还不知道阿七是怎么死的?尚木林妻子说她怕见死人,就不去了。

  下班后,好多人为了捡个便宜,就抢着去坐老何的车!但还是有好多宁愿自己掏上十几块钱,也是要去的。最后弄得只有尚木林和小马两个人没打到车,尚木林看着小马,说:“怎么?你也去凑热闹啊?”小马说:“不,我只是去看看!”小马说话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嘴唇轻轻一动便吐出了那几个字,尚木林从没见这人笑过,也没人能从他脸上看出喜怒哀乐。

  尚木林拦了一辆黄包车,当小马也想一同上去时,尚木林却转过头说:“你坐下一辆!”小马没有应声只是退了回去,眼望着远处。

  尚木林觉得自己似乎和黄包车很是有缘一样,黄包车挤挤,还是可以坐两个人的,但尚木林不喜欢两个大男人同坐一辆车,后来有人问起时,他却说:“如果多一个人,那拉黄包车的人就要更….”余下的尚木林却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小时候在老家的镇上,有次他看见一六十几岁的老伯拉着一客人在上坡时,因为使不出力!车子向后退了大概有三米远,但后来老伯总算稳住了车,按常理一个人要是想在上坡时稳住一个在倒退,且又没有刹车的车,本是不易的;那年青人却跳下车对老伯拳打脚踢,最后老伯一跛一拐的拉着车消失在了尚木林的视线。然而这样的画面却一直都没在尚木林的脑海中消逝,多少次他每每想起总是会心有余悸!他恨当时那么多人围观,却没有一人上前劝阻,他更恨父亲当时为什么要自己不要管这些事!后来他总算是搞明白了:“这个社会本是善良充满爱的,但因为人与人之间的算计,再善良的人他也害怕了!”若不是受过类似的伤害,尚木林自己也不原相信:“有种爱,它不纯真!因为它还藏着阴谋。有种人,他只是虚有其表!因为他的内心如财狼恶豹一样。现在的人,有人被美色和金钱蛊惑,还有种人是被语言蛊惑!”。

  到了殡仪馆,见到阿七的尸体时,大家都惊呆了!一名戴眼镜的医务人员站在屋门口,似乎已等了很久,在外面的可以瞧见有一张白布盖着尸体,大家都确信躺在床上的那人就是阿七。

  当大家准备进屋时,那名医务人员却挡住门口说:“你们谁是郑军的家属?”尚木林这才知道“原来七哥叫‘郑军’而七哥只告诉过自己他在家中排行老七,”。医务人员见众人闻言都不作声,于是又说:“你们之中,谁是郑军的朋友?”尚木林走上前说:“我是,”这时老何却也从人群中冒出个头来说:“对,对,对,他是郑军的朋友,”医务人员向老何望去时,老何却又缩回了头去!只听一句:“我只是路过的,只是路过的,”有几个资格老一点的人,都向老何投去了鄙夷的眼光。

  医务人员上下打量着尚木林,医务人员从桌上拿起两张纸和一枝笔递给了尚木林,并说了句:“在上面签字吧!”尚木林二话没说,便伏在桌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后,两人各持了一张。这时刚到这的小马却推开人群,冲了进来抢过了纸,小马说:“这字不能签!”细看时,上面却已有了尚木林的名字;小马说:“完了,完了!”。尚木林突闻小马说出这些话,自己只是觉得有些莫明其妙!尚木林说:“什么就不能签了,怎么又完了??你把话讲清楚,”小马一字一字的说:“这..上…面…说….你…要承担一切的医疗费用,”。尚木林听不懂小马说的,与其说听不懂还不如说是自己不相信!尚木林抢回那纸,并说:“你是不是男人,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这话原是阿七生前骂自己的话,如今却用在了小马的身上。尚木林读到一半,便再也读不下去了!尚木林只觉自己摊上了大事,尚木林结巴的说:“医,医生,老师,大,大叔,你说你怎么能,能,能谔人呢?啊!”医务人员笑着说:“你怎么又能说我谔人呢?这纸上一字一句可写的清清楚楚!这名可也是你自己签的,怎么…。”尚木林抢过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是说人都给你们给医死了,你们怎么还要收钱呢?”医务人员拍着尚木林的肩膀说:“年青人,话不是这么说的!他完全是自己害死自己的,”说完医务人员又从角落里托来一个纸箱子,里面装满了针药瓶!医务人员直起身说:“这么多药瓶,你当这药是白送的啊?”小马说:“据我了解,医生是不能把空药瓶存放在病人的房间的吧!”。医务人员从口袋拿出费用单,没好气的说:“你们自己对对看吧!”;尚木林只见小马捡起地上的医疗单,果真对了起来!这时,医务人员突然又转过身,大声的说:“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你们,这就算是吃官司,也是你们没理!白纸黑纸,你们能赖得掉吗?”

  尚木林听这话后也毫不服气的说:“不就是五百四十七块二毛吗?我给!”说着便从衣服口袋中摸出九十一块八毛,那时候在老家,身上要是随便就能拿出五十的,则能算得上是中等的有钱人了!而在上海,这只不过是渣滓。尚木林清点过后便转过身向众人说:“你们谁身上有钱?”众人都不吭声!小马站起身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钱,有十块、有五角、还有几张一块的,小马说:“我就这点,”尚木林接过后,放在一起!数了数,整数也才一百二十块钱,尚木林又问了一遍,仍是没人吭声。

  尚木林转过身把钱交与了医务人员,医务人员装腔作势的把钱数了一遍!这情景直让尚木林听得有些心里发毛。当医务人员再欲伸手去拍尚木林的肩膀时,尚木林却用手挡了开!医务人员笑了笑说:“如果到月底你不能凑齐余下的四百二十七块…..”还没等医务人员把话说完,尚木林便指着门外大吼道:“你给我滚出去!滚!”。医务人员刚走到时门口时,老何却挡在了门口,大家都以为何师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却没想到老何只是询问医务人员刚才他说的‘自作自受’是什么意思?而且老何还给那医务人员戴了各种高帽!用小马的话说就是“没有何师想不到,只有你猜不到!”。

  医务人员说:“郑军上过的女人得以‘百’数开算,郑军是死于霉菌的!”这让大家无不惊叹!尚木林曾听上一任的副老板说:“阿七原本是有老婆的,但结婚不到两年,阿七便隔三差五的不着家,后来和老婆离婚后,阿七更是一发的不可收拾了!阿七一生离不开两样东西,一是烟,二则是女人;阿七连和女人房事时也是在抽烟”而阿七从没有跟尚木林提起过自己有过一离了婚的老婆,以前阿七总爱跟那些没结婚的的人说:“找老婆千万别找苍州的!”尚木林不明白阿七为什么要这么说,阿七却说那的人最会骗人了!而尚木林认为骗子难道哪个地方就没有吗?。

  尚木林跨步上去抓住医务人员的衣襟,说:“我叫你滚,你怎么还不滚?!”说着便手上用劲把医务人员推了出去!大家早知不妙,便让出了一条道,结果医务人员却摔倒在了地上,这也让不少人心底暗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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