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刀之虎》第123/142页
许久……许久……。
她问道:“二位叔叔现在里头了?”
宋一刀点点头,断然道:“我亲眼所见。”
她又问道:“你是怕莫神通找到他们?”
宋一刀点点头。
她“卟滋”一声笑了出来,口中说道:“你很呆,你更傻,就跟白痴一样。”
她顿了顿,接着道:“莫神通若是发觉他们的藏之处,把他们给宰了,你坐在此地又待如何?”
“我……”宋一刀支吾了一会儿,答不出个屁来。
她说的没错,搞不好莫神通早已杀了许正,只是他并未发觉罢了。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于培欣吟沉道:“其实你根本不必为他们担心。”
宋一刀不解的道:“为什么?”
她答道:“因为你不了解许叔叔的为人,他无论做任何事,一定会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而这条后路别人休想捉摸的到,搞不好他此刻已经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大碗酒大块肉吃喝起来,只有你这个呆子还在这儿替他瞎操心。”她又强调道。
宋一刀苦笑道:“或许我真是个傻子。”
她望了望宋一刀,动容道:“你并不傻,你只是处处替别人设想,而却不为你自己想想的一个男人。”
宋―刀长叹了口气,强笑道:“咱们别谈这些事,谈谈你的事。”
“我的事?”
她皱眉道:“我的什么事?”
宋一为不答反问道:“你最近好吗?”
她耸然道:“好的不得了,而且我们还干了件大事。”
宋―刀不解道:“什么大事?”她答道:“其实也没什么,咱们只是踏平了鬼岛。”
赫然……
一股不祥的预兆涌上宋一刀的心头,他迟疑了很久,叹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件事你们做错了。”
他不等于培欣答话,接着道:“你们掀了她的底,只会止她永无休止的报复,近月来各大门派的祸事,想必也是她所为。”
她不以为然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单凭你我区区数人之力就想跟她抗衡,这无异是以卵击石。”
宋一刀淡淡道:“你错了,各大门派也不见得会为了此事而联合起来,你想法太天真了。”
她顿了顿,问道:“此话怎讲?”
宋一刀答道:“各大门派平日勾心斗角,早已是众所皆知的事,如今来个隔山观虎斗岂不更适切?”
“这……”她支吾了一会儿,呐呐道:“照你此一说,这件事咱们真的做错了。”
宋一刀点点头并未答话。
许久……许久……
他干了杯酒,缓缓道:“或许我能处理这件事。”
“你?”她满脸疑惑的望着宋一刀,继续道:“你别傻了,无敌铁金钢可不是这么好当的,一个玩不好铁定回姥姥家。”
宋一刀强笑道:“那可很难说。凡事总有意外产生。”
她正色道:“那你准备如何对付她?”
宋一刀迟疑了一会儿,道:“只要让我跟她有个四尺的距离,或许我能一刀劈死她。”
她摇摇头,断然道:“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八尺之地乃是练武之人的大忌,更何况你想缩短一半的距离。”
宋一刀苦笑道:“所以我才说‘或许’,我并没有说一刀定能捅死她。”
她乾了杯酒,突然道:“我不许你去!要去咱们两个人一块儿去。”
宋一刀暗自一颤,却面不改色道:“我就这么一个人死不足惜,你就不同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可是身系丐帮十万徒子徒孙的前途于一身,不值得矣!”
她默然半晌,随及幽幽道:“你真的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
“这……”宋一刀的心似在抽搐,似在滴血,然而他却狠下心道:“是的,我的确是这么认为。”
她的眼眶中忽然充满一股淡淡的雾气,眼皮也逐渐朦胧起来。
许久……许久……
她喃喃道:“你的意思我懂,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她说话的同时一颗心似乎已被撕成粉碎,随着徐徐的微风渐渐散去。
宋一刀何尝不是强忍心中的创痛,他安慰道:“欣儿,能够认识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安慰,我希望你能了解。”
她强自的笑了笑,嫣然道:“来……咱们喝酒,这会儿又不是生离死别,谈这些事干嘛!”
于是他们二人不停的喝着,算算已有近四十坛之多。
当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不醉那才是怪事。
现在他两人已经醉了。
不仅是醉,而是烂醉。
“砰……”的一声。
二人默契极佳,不约而同的趴在桌上,沉睡而去。
店东忽地精光四射缓缓走来,一手挟起――个往地窖行去。
地窖内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他抬‘了抬脚,角落边上的墙壁忽地缓缓打开,里头赫然见着一间暗房。
才一踏入房间,即有股淡淡的幽香直冲脑门,想必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他小心翼翼的将他两人摆在床上,盖上棉被之后即缓缓地走了出去,墙壁才又缓缓关起。
他两人似乎睡得很沉,因为屋里鼾声大作,一强一弱此起彼落互相呼应着。
尤其是宋一刀。
他似乎真的很累,因为近半个月来,他为了监视许家的动静,未曾好好地阁上眼,只靠着调息打坐,闭目养神还有酒。
所以这会儿他可是睡得既香又甜,即使是天塌了下来他也一定不会醒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顶的木板夹缝忽的射人几许微弱的阳光,于培欣首先幽幽转醒,望见一旁熟睡的宋一刀禁不住的笑了笑。
她下床之后,拐了个小弯,一间小小的浴室已入眼底,她缓缓的褪去衣衫便洗将起来。
一阵轻轻的流水声惊醒沉睡中的宋一刀,他满脸疑惑的望了望四周,唯一能肯定的是,这是一间女人的闺房。
当下即刻下床,寻找水声的来源。
赫然……
他见着一个完美无暇的胴体,上头挂着一张绝色的面容,他暗自一颤,歉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于培欣似乎毫不在意,她望了望宋一刀,嫣然道:“一块来洗嘛!看你一身的酒味,像是泡在酒缸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