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刀之虎》第127/142页


  宋一刀道:“必须看你是什么来意。”
  年轻人微笑道:“我的来意很简单,就是找你比武。”
  宋――刀冷冷的望着他并未答话。
  年轻人又道:“我知道你叫宋一刀,在我们杀手界称得上是个属一属二的杀手,但你不该窜起太快。”
  “因为你使我们眼红。”他又强调道。
  宋一刀淡笑道:“这跟你们扯得上关系?”
  年轻人答道:“有关系,因为我们的价码变得很低,我们的买卖变得比以往少,这些都是因为你存在的关系。”
  宋一刀应声道:“所以你想杀了我?”
  年轻人点点头,道:“你在我眼中根本不算个东西,我会想杀你,那是因为银子的关系。”
  宋――刀想了一会儿,道:“多少?”
  年轻人道:“五十万两。”
  宋一刀淡笑道:“我打死也没想到,自己一条命竟然还值五十万两。”
  他突然沉下脸,冷冷道:“问题是……你拿得走吗?”
  年轻人做声道:“天底下想赚这些银子的人很多,但敢来的没几个,既然来了,多多少少也有五成以上的把握。”
  宋――刀淡淡道:“我不让你失望就是了。”
  年轻人点点头,微微笑道:“既然你我同为杀手,索性我就让仍死的明白一点,我叫……”
  宋―刀截道:“你不必说,因为我根本不想知道。”
  年轻人耸然道:“好骨气!我真的很庆幸,能有你这么――个对手,因为做完这庄买卖之后,我就要退休了。”
  宋一刀淡笑道:“那我得恭喜你了,因为我做不到,我只知道当一个杀手,只有永无休止的杀!杀!杀!没有什么退休之说,所谓退休就是回姥姥家叙旧。”
  年轻人动容道:“你口才很好,好的令我无言以对,只是不知道手底下功夫如何?”
  宋一刀断然道:“决不让你失望。”
  年轻人沉下脸,肃然道:“拔刀吧!”
  宋一刀摇摇头,淡淡道:“你会看到我拔刀的,不过并不是现在。”
  年轻人双目之间忽地射出二道骇人的芒,他缓缓的抽出腰际的宝剑,冷冷的望着宋一刀。
  宋一刀没动,甚至连眼皮也没眨一下,因为他根本不敢动,他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是他生平仅见的高手,他突然想起刘湖跟他谈起的一个人。
  慢郎中――快剑杜小山。
  既是快剑为何又有慢郎中的称号呢?
  原来杜小山此人对敌之时,有泰山崩于前而处之泰然的这种气势。
  兵书上有云:“制敌之机在于按兵不动,尤其应以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先动,为首要的先决条件。”
  这一点杜小山是完完全全的做到。
  他曾经做过一桩买卖,对手是长剑门主金老二。
  杜小山此人虽说是个杀手,然而他有个相当不错的习惯,他绝对不偷偷摸摸的杀人。“
  他下一战书给金老二,两人相约于快活林内一决胜负。
  长剑门主金老二年过五旬,一把六尺八的长剑更是使的超凡入圣。
  金老二成名的时候,杜小山此人根本就还未出生哪!意外的是三天之后,杜小山提着金老二的人头步出了快活林。
  天底下没有人可以解释这件事,除了刘湖。
  他正巧路过快活林,亲眼目睹这场比武。
  据他表示金老二与杜小山比武的时候,连一句话也没讲就这么静静凝视着对方。
  三天三夜。
  他两人就像两尊石像般的站在那儿,就连眼皮也没眨一下,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不进不打紧,总得要出吧!”
  我们都知道老年人膀胱比较没力,拉屎拉尿的次数比一般年轻人多。
  就是这点害死了金老二。
  金老二憋了一肚子的尿屎,可是他不敢动,因为他若―动就铁定死。
  他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变青,由青转紫,由紫转绿,终于他扛不住了。
  “叭嚓”一声,他拉出―一地的屎尿,同时他的人头也不见了,虽然经过漫长的三天三夜,但杜小山还是成功了。
  他的耐性令人咋舌。
  刘湖这番话快速地在宋一刀的脑海划过,他不禁暗自冷笑不已。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能忍受寂寞,忍痛苦、忍受饥饿,忍受一切困逆的环境。
  他适才饮了四十几坛的酒,问题是他早已吐的干干净净,甚至胆汁、苦水都吐光了,眼前他的体内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水份。
  他的脑海里只有自己紧握的刀,他已然地人刀合一。
  杜小山凝视宋一刀那股坚定的神情,不禁暗自焦躁起来,但胜利的念头却同时占握他个心房。
  因方他的对手在开始比武的时候,总是充满着自信,时间拖久他们的神色就会转变。
  他喜欢看别人脸色转变的那副模样,尤其是当对手一脸绿的时候,他手中的剑一出,一个碗大的伤口狂飚出鲜红的血,溅在那颗滚落在地的人头上。
  鲜红的血溅在那张发绿的脸上,能够带给他无比的快感。
  “红配绿,狗臭屁。”
  这句话他总是挂在口边。
  他两人凝视着对方,望着……
  血红的太阳缓缓的朝东升起,秋老虎毫不留情的照射他两人身上。
  杜小山的脸孔禁不住的微红起来,额头上也淌出几滴汗水,他依旧没动,甚至眼皮也没眨一下。
  宋一刀则不然,他的脸色像纸一样的惨白,像是刚从地狱出世的催命阎王。
  天地寂然。
  突然…
  “嘎”的―声。
  许家的大门忽地打开,莫神通似乎酒已醒了,他探头张望了一会儿,又走了进去。
  没多久只见看他抱厂两坛酒席地而坐,面带微笑的望着他二人。
  他拍碎酒坛上的封泥,干了口酒,自语道:“这么精彩的一场秀,我岂能错过。”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前来观看的人潮已愈来愈多,不时在那儿指指点点。
  奇怪的是,他们两人就如同两尊石像般的挺立着……
  夜渐渐深了。
  一阵恼人的秋风呼啸而过,将他两人的衣裳扫得“瑟瑟”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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