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刀之虎》第17/142页
小玉提起整坛的酒,对着嘴往下灌。
宋一刀关切道:“少喝点,你已经有点醉了。”
小玉抹着嘴角的酒痕,吃吃的笑:“你不喜欢我醉――男人都喜欢女人喝醉,女人喝醉的时候,男人才有机会占便宜。”
“砰”的一声,她手里的酒坛跌了下去,跌成粉碎。
她忽然坐在地上,放声大哭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我这么做?为什么要我认识你。”
从不醉酒的小玉――醉了。
她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上。
她身上的衣服还和昨夜同样完整,连鞋子都还穿在脚上。
宋一刀就坐在对面,像是一直坐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
小玉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微笑中带着歉意,道:“昨儿个晚上,我是不是喝醉了?”
宋一刀淡淡道:“每个人都有喝醉的时候。”
小玉的脸红了红,道:“我从不喝醉的,或许是我心情不好。”
宋一刀道:“我知道你昨天心情不好。”
小玉讶道:“你知道?”
宋一刀点点头,继续道:“从你的眼神中就可以看的出来,你痛苦,你茫然,更是忧郁。”
小玉道:“你不想知道原因?”
“不想!”宋一刀断然道:“每个人都有隐藏自我的权利,我不想去揭发它,除非你自己愿意告诉我。”
小玉茫然道:“我……没有,我很好。”
“你很好?‘’宋一刀淡笑道:”那就好了,只要你自己觉得你很好,就不要去在乎别人的观点。“
宋一刀不等她答话,又接口道:“我走了!你自己要多保重。”
小玉急道:“那么快?”
宋一刀答道:“是的――我也该走了。再不走,我会不忍心,所以,我必须走。”
话一落,拿了张仟两的银票,摆在桌上,一步步,缓缓的步出房门,宋一刀转过头,又轻声的道:“若是你我有缘,我会再来的,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洛阳――是个很大的城市。
洛阳城里有各种人,有英雄豪杰,有骚人墨客,有的富豪,有的贫穷,还有两大帮派的的掌门人住在城里。
但无论谁都没有“洛阳之龙许正”那么响亮。
无论谁的产业都没有许正一半多,无论谁也无法抵挡许正的急风骤雨九九八十一拳――百步拳。
没有人真正知道许正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究竟在做些什么事?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但无论谁有了困难,有了不能解决的困难时,都会去求他帮助。
他从不托词推矮;也绝不空口许诺,只要他答应了你,天大的事你都可以搁在一边,因为他绝不会令你失望。
你不必给他任何报酬,甚至于不必是他的老朋友。
无论你多么孤苦穷困,潦倒无助,他都会将你的问题放在心上,想办法为你解决。
除了喜欢帮助别人之外,许正还喜欢养鱼、鲜花。
他更喜欢鲜花。
他住的地方就是一片花海,一座花城,在不同的季节中,这里总有不同的花绽开关,他总是住在花开得最盛的那个地方。
现在开得最艳的花就是蔷薇。
蔷薇――落叶灌木,茎上多刺,花美而香,可供观赏或制造香料之用,多在五月盛开。
所以许正就在蔷薇园里接待他的宾客。
客人们已如潮水般自四面八方涌来,有的带着级丰盛的贺礼。有的只带一张嘴,和一片真诚的贺意。
许正对他们都一视同仁,无论你是贫、是富、是尊贵、亦是卑贱,只要你来,就是他的客人。
他绝对不会对任何人冷落,尤其是今天,他笑容看起来更和蔼可亲,因为今天是他五个大寿。
他站在蔷薇园外迎接贺客。
许正其实并不高,但看到他的人,却都认为他是自己生平仅见最高大的人他面上带着笑容,但却没有减少他的威严,无论谁都不会对他稍存不敬之心,很多人对他都很尊敬。
养了很多鱼,养在鱼池里。
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找其他那些养鱼的人在一起,静静的坐在水池旁,欣赏鱼在水中那种悠然自得的神态,生动美妙的姿势。
这时,他也会暂时抛开心中的烦恼和苦闷,觉得自己仿佛也变成池中鱼,正在无忧无虑的游着……
仿佛世间让许正烦恼的事物,太多、太多了。
他曾经想养过鸟,会飞的马当然比池中的鱼儿更自由自在,只可惜鸟不是养在天上的,而是关进笼子。
而鸟一关进笼子,岂不立刻失去那种飞翔的神韵。
所以他养鱼。
养鱼的人大多数寂寞。
许正却不寂寞。
他有一个武艺高强,生得俊逸非凡的儿子。
他有一个温柔妩媚,国色天香的妻子。
他有许许多多的朋友。他每天要为许许多多的人,解决问题。他过得充实且又忙碌。
他,更是比对自己的父亲还要尊敬。
唯一敢在他面前顶撞的,就是他的儿子――许不了。
许不了的确是个男子汉,就像他父亲一般,身材并不高。
但全身都充满了劲力,永远都不消耗尽的――劲力。
他也和他父亲一样的慷慨好义,就算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别人穿也在所不惜,但别人对他,却和对他的父亲完全不同。
因为他性烈如火,随时都可能翻脸。
就像翻书一样。
他的脾气非常暴燥、时常令他产生错误的判断,而且使他失去很多朋友。
别人并不是不愿意接近他,而是对他有一种畏惧的心。
女人却例外。
女人虽然也怕他,却无法抗拒他那种强烈的吸引力,很多女人只要被他看过一眼,就会情不自禁地向他献身。
因为他长的太帅了。
现在许不了也站在蔷薇园外,陪着他父亲迎接贺客,只是他的神情略有些不耐,因为他已在此地站了很久。
幸好这时已到了晚宴的时刻,该来的人都已来了。
客中有许多陌生人,其中有一个衣衫朴素,面容苍白冷漠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