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娇》第50/96页
娶妻嘛,银子自然是备足了的。卫俟怀中一掏出钱袋,便被詹瑎一把抢了去。詹瑎狂道:“今日在场之人,银子皆有!”
他不吝啬,亦不缺银钱。
在从商一事上,天分是一等一的高。外头的铺子一个一个的开起来,这些银子从脚底下一摸,也就有了。
撒过了垫脚钱,詹瑎进了里间。林烟的盖头已盖上了,詹瑎心里喟叹许多,恍然间用力捏了自己的脸。
疼的!
会疼的,那就是真的。
旁的不论。对待林烟的身子,他还是喜爱用抱的。红绸子一端塞进林烟的手中,见她握得紧了,将她伤了的左手放在自个儿肩头,一个使力,将人抱了满怀。
周遭起哄的人听着这般的多,哪能叫人不羞呢。
这一次,她的脸儿与盖头的颜色,真算相映为红了。
……
男人放肆的性子又回来了,像憋着几万年没有透气的猛虎,出山便要啸上几句。詹瑎吼出这话,可是没有“猛虎”的威严的,直教人听了发笑。
林烟一双手攀着詹瑎的脖颈,听他大吼道:“走咯!拜堂去咯~”
她的身子也是一僵。
多大的人了,瞧这模样,分明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少年。
憨气
……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很危险。嗯,锁头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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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这到正堂的一路,林烟顾着羞怯,詹瑎抱紧了人儿,喜气上了眉梢,步子迈得雀跃。
昨夜的安排总算没有白费,林烟在外的声名面子由他安排着,在外头是可让人羡慕的一类了。
昨天晚上他不是在宫中值夜,而是回去了将军府安置。柳氏是他的生母,二人感情虽是寡淡,但成亲之事人这一辈子是有一次。至少在他这里,唯有一次。是须得告知柳氏知晓的。
他已是愧对林烟,未让大礼在将军府举办,便想着法子从别处的事情上全了林烟的脸面。
……
当夜告知了柳氏之后,她的面色眼看着沉了下去,盯了詹瑎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看了良久。透过他,也不知到底瞧见了什么,后詹瑎一出声儿,柳氏才算回神。
她一是不知晓可同这个儿子说些什么。
母子闹成这般,詹瑎明里暗里给的“下马威”她也都瞧见了。自小不喜欢的儿子,也到了要成亲的年纪,时间当真似流水,哗啦啦的滚走来了。卷着当年的耻辱一块儿,滚走了。
詹瑎是她的孩子没错,可与詹怀却不是同一个父亲。并非将军府的血脉,这事情唯有她自己与那人知晓。那人明里暗里的与詹瑎接触,哪里是可以放得下的样子。是以,在詹瑎儿时,她愿意让那人遂了心意,亲自教导儿子,便将詹瑎送去了自己兄长家中寄养。
这本是柳氏一世的心病,到现在到底还是不得不面对。
“母亲,儿子同烟儿第二日会回来将军府和母亲一同用午膳。”便做回门了。
柳氏难以信他说出这话,这般是将将军府的脸面扫了个干净。
“你是预备着如何?是娶那盲女,还是要入赘在她们家!?荒唐!我看你是真是疯了。”柳氏呵斥道。
詹瑎笑笑,“儿子这是给母亲一个台阶下,好名正言顺的将我从詹家的族谱上划去。我不是将军府的子嗣,母亲比我更为清楚,儿子什么都知道,您也不必瞒着了……儿子没有旁的要求,也不求您能善待吾妻,左右我们往后不会常回来……”
“母亲,儿子只有一个要求,只求您面子上对烟儿有些微的尊重…她毕竟是儿子的妻子,是儿子心尖尖儿上的人。”
“儿子不是将军府的人,将军府却是儿子的家,儿子所做的一切,自当考虑着将军府。往后也是如此,这一点母亲不必忧心。我的身份,不会有旁人知晓,您放心就是。”
柳氏哪里还能镇静着同詹瑎说话,早就哑了嗓子,老泪滑下了脸,“你,你竟早就知道了……”
詹瑎不语。没有一个人天生就是长大后的性子,自然是一日一日改变的。近日得知在宫中得知时,他本该觉得愤恨惊慌,可他没有,像是早早料到一般,将这苦心的身世也规划进他与林烟的往后里去。
总还不是什么都没有。他可是有妻子的,有个家的人,用不着自怨自艾!
苦过之后,总有甜处的。
……
*
房山小王爷沐恒,出手很是大方,抬来的礼是极重的。他同詹瑎可不止是远亲那般简单,可还有一层同门之谊,两个人向来谈得来,言语能和到一块儿去。
小王爷愁啊,就怕他这师兄没有饭吃,没有钱花,过了苦日子。往后还有新嫂子,总不能穷着罢,于是金银财宝抬来了许多。
前头詹瑎从府外骑着高头大马,胸口挂着“大红花”,身后正巧遇上了房山小王爷送金银的七八九个小厮。正着看过去,不知就里的还以为真是男子带着家财入赘于林府呢。
詹瑎那会儿,白了沐恒一眼,似转念想了片刻,竟也弯了弯嘴角,轻道了声,“也好。”
……好什么?沐恒可是不懂。
*
正堂聚着人,七嘴八舌的闲聊着话,探着脖子等詹瑎同新妇正堂行礼来。
詹瑎抱着林烟走得近了,林烟听着动静,喧闹的声音是那样大啊。…这便是詹瑎说的,不请亲友么。心头的紧张更加了一层,不由自主的,环着詹瑎脖颈的双手又紧了几分。
不久,可又听见了詹瑎笑她的声音。
他低下头来,窝着自己耳畔,微微蹭了一下,“现在羞什么,嗯?留着,晚上羞给我一个人看。”
羞人的话就这样说出来了!好不要脸啊,嘤~
……
“新人到了!”堂上的傧相作势喊了一句,大家的注意力也就都在新人身上了。
二人进了内堂,林烟只觉自己身子发烫,真多亏了这红盖头将她的羞怯都藏住。
这样的妻子詹瑎可是宝贝的紧,待到了内堂才将人平平稳稳的放下,脸上的笑意就没再断过。
林府今日府门大开着,便就是在这大开的府中,走过来了一人。人群中,沐恒最是激动,甩了甩宽袖子,这就奔了过去。
“师父!师父,是师父来了!”
詹瑎有些惊喜,攥紧了牵红,看着来人的方向。
其师便是安远侯,赫连巡。一袭的暗红色云绣宽袍,一身衣衫也是喜气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今日来到詹瑎这里,,不止是圆了做师父的责任,更是尽原本就该尽的责任。
詹瑎站在原处,看着赫连巡从远到近的走到他身前。差一点儿,他便走了神,忘却了基本的礼数。
“徒儿,徒儿拜见师父,问师父身体康健否……”
赫连巡道:“身安。但今日便不要同为师来这虚虚的礼数了,为师前来观礼,贺徒儿新婚。”
“那,那师父便上坐罢。徒儿今日便向师父行这高堂之礼了。”
赫连巡微愣,随后点头应下。师父作高堂,是个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