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娇》第70/96页


  这样的话能从林烟口中说出来,是多少稀罕的事儿。詹瑎身子胀的很,心头激荡万千,当下便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良久,双眸相视。是詹瑎止了动作,声音极哑,“烟儿,最多半月,我会带兵重置西北。今夜是想同你交代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二狗:“居然是我自己踩的刹车?!有没有搞错!”
  盐巴:“没错没错,是你是你!”
  预告:后面进女鹅的事业.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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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林烟自他怀中挣出来。身上的绸缎衣衫已有了皱皱巴巴的折痕,胸口不住的起伏,嗓子明明还是哑着的,却真是着急的,话间十分的严正问道,“你要去西北,回山源道吗?那,那我呢……你不带上我的……”
  确实,詹瑎绝不会带上她的。战场是什么样的地方,刀剑无眼,只要是可以重创敌军,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疯子。
  西北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林烟不是很清楚。可此前也曾听见府上的小厮言语过几句,合着来想,西北之势绝不会好。詹瑎上一次便差点丧了命,差点就是同那一堆的死人永远的待在一处了!
  那这次呢?人并不是每次都这样幸运的。
  “不去了好不好?我不要你去,我们黎国不会没有强将的,不一定非要是你。”
  詹瑎就这样听着她的哑声软语,就是抵不住的心间儿泛起疼来。
  想着将人拥入怀中来哄,这回却是被拒了。林烟小手抵在胸前,颇重的推了他一道。
  詹瑎默了良久,有些话都到了嘴边,不可不说一次给她听到了,“有些事啊,本就是我们男子的事情,我不想知晓的太多。你只要在府上等着我便好,我们的以后我皆有计划,最多三季,我必会回来的。”
  这话林烟听不得,几近嘶吼道:“那倘若,你回不来呢。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
  不知为何,她没有了好脾气。头一回的在他面前这般失态,失去的感觉愈发的强烈,使得她毫无法子稳住心神,身子颤的厉害。
  每一次!每一次她以为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时候,上天从不让人如愿。失去了詹瑎,往后的日子她可还有什么心寄?
  没有了,这般全都没有了。是他啊,自山源道那次开始,她瞧不见的前方之路,便是由他点亮了一盏残灯,照着伴着陪着她到了现下。这些倘若都没有了,那就算真的越过了旖阳,讨回了当日的委屈,承了她娘亲的一切,与她而言,丝毫无用……、
  *
  詹瑎并没觉着林烟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外。他是足够了解自己的妻子的性子的,最是温软纯良的人,惧怕起来是几多无助,他都知晓。
  “烟儿不怕。在战场之上,实际并不可拍,刀剑即便锋利,也都是可以瞧得见的。我这般聪明,难道会躲不过去?不会的,我会好好回来见你,你信我罢,好不好?”
  她也还是摇头,泪如珍珠琥珀,滴滴落了。
  詹瑎急了,趴过身子去替她拭泪。
  “莫哭啊,咱们不哭啊……我们烟儿当然知道我的心思,是不是?我做这个决定,不是一时的兴起,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他笃定了自己的妻子可以想到他的初衷。
  林烟确实也是明白的。只是…明白归明白,明白同接受本就是两回事儿!
  外面的百姓啊,多少都在受着战祸之苦,北境是如此,西北更是如此。他要去做的事情,是驱逐外辱……她按理来说,本不该拦着。
  可她只是个小小的,无用的女子,并不是她母亲那样子的人。只想好好的同自己的丈夫过好自己的生活,即便是痛惜百姓的凄苦,也不会愿意用自己的丈夫去换。
  “我是知道,可…我不要你去。”
  *
  詹瑎心疼,轻轻柔柔的去吻她,低声道:“我知道我们烟儿最是疼我,烟儿就是害怕了是不是。不必去怕的,只要是对敌,我必能好好的如期回来。就算是被詹家抹了族谱上的姓名,我也还是将军府的人。我自有我的使命在,这样的事,我旁观不得。”
  “烟儿啊,你可知我黎国有一公主,名为靖娆。彼时也是万分危急的关头,便是她力挽狂澜做得万难之事,保全当今皇室至今。我作为一个男子,是没有她的心胸气概的,我去西北也有私心,有意为咱们往后争上一争。不用三季,只半年,好不好?”
  当今圣上,正值用人之际。陛下之过,不过欠了将军府的,欠了他父亲和兄长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对于天下人而言,陛下还是陛下。
  林烟哭得很厉害,眼睛也觉得疼,正要抬手去擦眼角。手腕又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抓了。
  “说了不哭嘛,眼睛哭了可是会难受的,我心疼。”
  “烟儿,你可记得曾拜托我去寻你几位叔伯吗。我那时寻到了,只是…敌军人多,而我唯有一人,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面前。那样的场面,我会叫它在我手中结束。还有我的兄长,死于内外勾结之斗,一切都要在西北一战中有个了结。”
  只有他去做了陛下的这一把刀,陈家才可名正言顺的除去啊。
  *
  不用三季的时间,只要半年,他便会回来吗?
  林烟不知。
  可他这混蛋,分明早早就做了决断,没几日就要走了,他竟是到了今日才来和自己交代这件事。这没有半分询问的意思,只做通知罢了……
  他还敢拿自家娘亲来作比,劝慰自己。可娘亲,她终究也失去了不是吗。
  当初跟着他是因为什么?
  是因着他为了她辗转折了回来相救,将她带离了苦海,给了她往后的生机、现在的日子。其他人却是没有这样幸运,死死伤伤,颠沛流离,家不成家,屈子国军士待之,人人命如草芥……
  再看这个长得极好看的男子,她的夫君。烛光之下,眼睛里映出的全是自己的一张脸,他这样好,这样的好……
  曾也是披甲戴盔,不远万里去西北打仗的少年将军,如此才有二人的相遇相知。这少年将军一路下来为她付出良多,就算隐藏的再好,她也不会一点都不知。
  而如今,她的夫君有必往之处,有必行之事,她还能去拦么?
  将军府的二公子,名叫詹瑎的信威将军,不是她一个人的。
  ……
  他怀里除去林烟的低泣,便没有了别的应答。
  詹瑎微微扯了嘴角,笑得坦然。他这妻子,不喜多言,这般不说话的意思,便是应下了这事。出征西北这事上,委屈的、不安的、惧怕的,林烟往后都不会同他多道了。
  林烟的心思之下,他要去便安安心心的去,后顾之忧什么的,不应有的负担都不要有。
  相知便是这般,不需要言语的地方,二人皆是懂得的。
  烛光渐渐暗了,无人剪烛,慢慢的便自己熄灭了。室内却算不上太暗,月色透过窗棂撒下不少,予了些月光。
  林烟憋了许久的话,这才说道:“半年对不对,半年就会回来的。”
  詹瑎这下可没有由头去忍耐了,将她扑了,一吻便是在她眼角的湿泪上。
  咸的,味微苦。
  “是的,就半年,我就回来陪夫人了。夫人就放我去罢,为夫现在老实的紧,军中也都是男子,绝不会做对不住夫人的事!”
  “呵?”林烟心里气着,又扯着软软的声音道:“谁要同你说这些胡话。”
  *
  如此一来,他哪里还要什么脸皮。手上的动作快得吓人,将怀里的人衣衫都给剥下了。
  肌/肤相/贴,彼此的心跳体温都是相感知的。
  詹瑎粗粗的喘着气儿,还不忘问她正经的事儿,“夫人同为夫说,想要孩子,可是真的?”
  林烟遮了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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