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布奇》第4/5页


正文 第32章很生气的样子
更新时间:2012-05-14 01:07:43 本章字数:1633

第32章很生气的样子 阳历的十二月过尽,农历的十二月也便见了端倪。于是距离中国传统的过年也就不远了。然而在二高的校园里,蓦然就涌出无数张忧虑的脸:因为每每在过年之前,照例是有一场考试。若考好了,自然万事好说;不仅自己扬眉吐气,父母也顺便安慰不少。然而若不好,到家里父母勉不了冷眼寒脸,于是整个年假也便相见无言,冷冷清清且又死气沉沉了。至于其中的值与不值,对错与否,则不在我们所议论的范畴。然而东郭布奇却已经正襟危座了。 他后来跟诗人结交,也便很觉得自己也有写诗的必要,然而握了笔,却并不能有秀美的诗句从笔尖凫起在白纸上,这令东郭布奇很生气,然而刘半明告诉他说:“写诗是要靠心灵去发现,用真情去灌溉,用你所有的不快乐和太开心去做它的骨架,才可以炼就的。”东郭布奇愣愣的听了。回教室仔细的品位,但依旧是品不出写诗的真谛。这令东郭布奇很苦恼,进而又很生气。想诗算什么东西呢!堆砌拼凑,空洞无物,华丽却不实际,于国于民会有什么用途呢?纯粹是无病呻吟之体!自己是英雄,且又是名人,自然是要成就大业的。可不能让什么诗啊,河啊磨灭了自己的志气。但写诗可以让女孩子动心,并且暗送情书啊,这思想鬼似的在他脑中一闪,终至于东郭布奇很迷惘了。 然而李梦圆说:“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更不要妄自菲薄嘛!说实话,我从第一次见你,就依稀觉得在你眉宇之间透着一股灵气,举手投足见温文尔雅,俨然便是诗人风范了。”东郭布奇忽然见就很高兴,说:“我真可以做诗人呢?”李梦圆拍着胸脯说:“我还能骗你?”东郭布奇突然便豪气万丈了。明天他摊开徐志摩,打开普希金,把雪莱,拜伦,莎士比亚做鱼贯排开,又对着深冬里那几棵叶子早已落尽的杨树,天空里几片单调的云,云低下几只A去的白鸽,叹无数口气,然而竟又写不出诗来。但刘半明却已经又有一首《忆秦娥.梦里有你》写出来了,词的内容是:孤灯夜,冷月寒窗语凄凉,语凄凉,春水东去,血染枫霜。三四年凭栏远望,惝恍梦里泪断肠,泪断肠秋风吹尽,石落残阳。 东郭布奇看了,蓦然就很愤怒,虽然不会作诗并不算他的忌讳,但是自己不会,而别人竟然会,便是十恶不赦了。他怏怏的从七班走下去,见了李梦圆便说:“我再不做诗人了,诗人全都短命:海子二十一岁就死了,裴多菲二十六岁也死了,徐志摩虽然活到三十一岁,但还是早死。”李梦圆忙说:“是啊!诗人不仅短命,并且连脑子也是神经兮兮的。就好像不早死不足以证明他们是诗人。太正常会影响他们写诗一样。千万可别做诗人,做了诗人便是丧掉了一半的命!”东郭布奇止不住的点头,忙庆幸自己弄懂了诗人的本质。幸亏自己不曾做诗人,于是到明天,东郭布奇也便再不眼羡诗人了。虽然在他心里还念着诗人是可以让女孩子仰慕,并且送情书的,但他依旧是不肯再写。并且也劝刘半明不要再写。 然而到第三天,第三天考试突然就到了。因为二高的学生很多,偏又要分场考试,又要防抄袭,这样往常坐六七十人的教室,如今便只能容纳四十几人了,所以全校的学生考试,也就不能同一时间进行了。一年级排在前场,考过了之后,这才轮到二、三年级。因此这其间,也便很有一段空白。书是看不进去的,同学们人人归心似箭,眼见着空白无事可做,而校门口又不让出去。于是人人烦躁。于是有的人越墙而过,或去了网吧,或去了溜冰场,或去了不知是什么地方。又有的人,许是对越墙很不屑,然而又没有旁的什么事情要做,于是便先在事中找事,从鸡蛋里挑骨头,而挑的最后,东郭布奇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挨了打了。 他那时候正吃了饭从伙房走出来,见远远的站着六七个人,也便好奇的瞧过去两眼。然而那几个人忽然便围过来,说东郭布奇那两眼瞧的很有问题,似乎是蔑视,又似乎是不屑。东郭布奇说:“没有的事!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但那些人说:“过会儿你就认识了。”话毕便统体扑打上来。有一个说:“以后要管着你的嘴,不要满嘴喷粪……”然而突然就又有一个截断了那人的话:“你也多话!”于是先前一个立马闭了嘴,又狠踢了几脚,这才满意似的离开。



正文 第33章叹气啊
更新时间:2012-05-15 00:50:13 本章字数:1424

第33章叹气啊 然而李梦圆说:“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更不要妄自菲薄嘛!说实话,我从第一次见你,就依稀觉得在你眉宇之间透着一股灵气,举手投足见温文尔雅,俨然便是诗人风范了。”东郭布奇忽然见就很高兴,说:“我真可以做诗人呢?”李梦圆拍着胸脯说:“我还能骗你?”东郭布奇突然便豪气万丈了。明天他摊开徐志摩,打开普希金,把雪莱,拜伦,莎士比亚做鱼贯排开,又对着深冬里那几棵叶子早已落尽的杨树,天空里几片单调的云,云低下几只A去的白鸽,叹无数口气,然而竟又写不出诗来。但刘半明却已经又有一首《忆秦娥.梦里有你》写出来了,词的内容是:孤灯夜,冷月寒窗语凄凉,语凄凉,春水东去,血染枫霜。三四年凭栏远望,惝恍梦里泪断肠,泪断肠秋风吹尽,石落残阳。 东郭布奇看了,蓦然就很愤怒,虽然不会作诗并不算他的忌讳,但是自己不会,而别人竟然会,便是十恶不赦了。他怏怏的从七班走下去,见了李梦圆便说:“我再不做诗人了,诗人全都短命:海子二十一岁就死了,裴多菲二十六岁也死了,徐志摩虽然活到三十一岁,但还是早死。”李梦圆忙说:“是啊!诗人不仅短命,并且连脑子也是神经兮兮的。就好像不早死不足以证明他们是诗人。太正常会影响他们写诗一样。千万可别做诗人,做了诗人便是丧掉了一半的命!”东郭布奇止不住的点头,忙庆幸自己弄懂了诗人的本质。幸亏自己不曾做诗人,于是到明天,东郭布奇也便再不眼羡诗人了。虽然在他心里还念着诗人是可以让女孩子仰慕,并且送情书的,但他依旧是不肯再写。并且也劝刘半明不要再写。 然而到第三天,第三天考试突然就到了。因为二高的学生很多,偏又要分场考试,又要防抄袭,这样往常坐六七十人的教室,如今便只能容纳四十几人了,所以全校的学生考试,也就不能同一时间进行了。一年级排在前场,考过了之后,这才轮到二、三年级。因此这其间,也便很有一段空白。书是看不进去的,同学们人人归心似箭,眼见着空白无事可做,而校门口又不让出去。于是人人烦躁。于是有的人越墙而过,或去了网吧,或去了溜冰场,或去了不知是什么地方。又有的人,许是对越墙很不屑,然而又没有旁的什么事情要做,于是便先在事中找事,从鸡蛋里挑骨头,而挑的最后,东郭布奇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挨了打了。 他那时候正吃了饭从伙房走出来,见远远的站着六七个人,也便好奇的瞧过去两眼。然而那几个人忽然便围过来,说东郭布奇那两眼瞧的很有问题,似乎是蔑视,又似乎是不屑。东郭布奇说:“没有的事!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但那些人说:“过会儿你就认识了。”话毕便统体扑打上来。有一个说:“以后要管着你的嘴,不要满嘴喷粪……”然而突然就又有一个截断了那人的话:“你也多话!”于是先前一个立马闭了嘴,又狠踢了几脚,这才满意似的离开。 东郭布奇到寝室,早有好几位同学等着替他鸣不平,纷纷说:“连我们的兄弟也敢欺负,真活的不耐烦了。这事绝不能这样算了。”东郭布奇立马大手一挥说:“走!我们乘机追过去,把仇报回来。”他话音刚落,忽然就有一个人说:“千万不要鲁莽,万事总要设计好了再做。”余下的人也附合说:“对啊!”李梦圆说:“我们可不能打他。”东郭布奇瞪大了眼睛说:“Why?”李梦圆说:“他们打了我们,我们再跑去打他们,那么我们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你情愿自低了身份,把自己归结到跟他们同样恶劣的行列中去吗?”东郭布奇先是沉默,进而又说:“这打就白挨了吗?”李梦圆忙说:“这怎么能成!去报告政教。若政教不管,我们再自行解决。”



正文 第34章不肯再写
更新时间:2012-05-17 01:19:18 本章字数:1354

第34章不肯再写 东郭布奇看了,蓦然就很愤怒,虽然不会作诗并不算他的忌讳,但是自己不会,而别人竟然会,便是十恶不赦了。他怏怏的从七班走下去,见了李梦圆便说:“我再不做诗人了,诗人全都短命:海子二十一岁就死了,裴多菲二十六岁也死了,徐志摩虽然活到三十一岁,但还是早死。”李梦圆忙说:“是啊!诗人不仅短命,并且连脑子也是神经兮兮的。就好像不早死不足以证明他们是诗人。太正常会影响他们写诗一样。千万可别做诗人,做了诗人便是丧掉了一半的命!”东郭布奇止不住的点头,忙庆幸自己弄懂了诗人的本质。幸亏自己不曾做诗人,于是到明天,东郭布奇也便再不眼羡诗人了。虽然在他心里还念着诗人是可以让女孩子仰慕,并且送情书的,但他依旧是不肯再写。并且也劝刘半明不要再写。 然而到第三天,第三天考试突然就到了。因为二高的学生很多,偏又要分场考试,又要防抄袭,这样往常坐六七十人的教室,如今便只能容纳四十几人了,所以全校的学生考试,也就不能同一时间进行了。一年级排在前场,考过了之后,这才轮到二、三年级。因此这其间,也便很有一段空白。书是看不进去的,同学们人人归心似箭,眼见着空白无事可做,而校门口又不让出去。于是人人烦躁。于是有的人越墙而过,或去了网吧,或去了溜冰场,或去了不知是什么地方。又有的人,许是对越墙很不屑,然而又没有旁的什么事情要做,于是便先在事中找事,从鸡蛋里挑骨头,而挑的最后,东郭布奇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挨了打了。 他那时候正吃了饭从伙房走出来,见远远的站着六七个人,也便好奇的瞧过去两眼。然而那几个人忽然便围过来,说东郭布奇那两眼瞧的很有问题,似乎是蔑视,又似乎是不屑。东郭布奇说:“没有的事!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但那些人说:“过会儿你就认识了。”话毕便统体扑打上来。有一个说:“以后要管着你的嘴,不要满嘴喷粪……”然而突然就又有一个截断了那人的话:“你也多话!”于是先前一个立马闭了嘴,又狠踢了几脚,这才满意似的离开。 东郭布奇到寝室,早有好几位同学等着替他鸣不平,纷纷说:“连我们的兄弟也敢欺负,真活的不耐烦了。这事绝不能这样算了。”东郭布奇立马大手一挥说:“走!我们乘机追过去,把仇报回来。”他话音刚落,忽然就有一个人说:“千万不要鲁莽,万事总要设计好了再做。”余下的人也附合说:“对啊!”李梦圆说:“我们可不能打他。”东郭布奇瞪大了眼睛说:“Why?”李梦圆说:“他们打了我们,我们再跑去打他们,那么我们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你情愿自低了身份,把自己归结到跟他们同样恶劣的行列中去吗?”东郭布奇先是沉默,进而又说:“这打就白挨了吗?”李梦圆忙说:“这怎么能成!去报告政教。若政教不管,我们再自行解决。” 东郭布奇走出去,然而却并不去政教。因为他觉得这对于自己很失面子,自己很早便是名人,况且又有英雄的美名,若真去了,弄得人人皆知,那不是很让别人耻笑?自己是绝对不能去的,但是……东郭布奇绝望了,但瞬息间却又燃起新的希望。因为他已经觉得:对付恶人,最强有力的反击,不是要找更多的人去报复,而是要故意的去放纵他。因为这世界上定然还有比他们更恶的人,因此放纵的结果,便是要借一把与自己毫不相关的刀,圆了自己报仇的梦。想到这,东郭布奇忽然就笑了。然而考试的哨子,却已经是响起在耳旁了。



正文 第35章不要再写啦
更新时间:2012-05-18 00:03:34 本章字数:1115

第35章不要再写啦 东郭布奇看了,蓦然就很愤怒,虽然不会作诗并不算他的忌讳,但是自己不会,而别人竟然会,便是十恶不赦了。他怏怏的从七班走下去,见了李梦圆便说:“我再不做诗人了,诗人全都短命:海子二十一岁就死了,裴多菲二十六岁也死了,徐志摩虽然活到三十一岁,但还是早死。”李梦圆忙说:“是啊!诗人不仅短命,并且连脑子也是神经兮兮的。就好像不早死不足以证明他们是诗人。太正常会影响他们写诗一样。千万可别做诗人,做了诗人便是丧掉了一半的命!”东郭布奇止不住的点头,忙庆幸自己弄懂了诗人的本质。幸亏自己不曾做诗人,于是到明天,东郭布奇也便再不眼羡诗人了。虽然在他心里还念着诗人是可以让女孩子仰慕,并且送情书的,但他依旧是不肯再写。并且也劝刘半明不要再写。 然而到第三天,第三天考试突然就到了。因为二高的学生很多,偏又要分场考试,又要防抄袭,这样往常坐六七十人的教室,如今便只能容纳四十几人了,所以全校的学生考试,也就不能同一时间进行了。一年级排在前场,考过了之后,这才轮到二、三年级。因此这其间,也便很有一段空白。书是看不进去的,同学们人人归心似箭,眼见着空白无事可做,而校门口又不让出去。于是人人烦躁。于是有的人越墙而过,或去了网吧,或去了溜冰场,或去了不知是什么地方。又有的人,许是对越墙很不屑,然而又没有旁的什么事情要做,于是便先在事中找事,从鸡蛋里挑骨头,而挑的最后,东郭布奇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挨了打了。 他那时候正吃了饭从伙房走出来,见远远的站着六七个人,也便好奇的瞧过去两眼。然而那几个人忽然便围过来,说东郭布奇那两眼瞧的很有问题,似乎是蔑视,又似乎是不屑。东郭布奇说:“没有的事!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但那些人说:“过会儿你就认识了。”话毕便统体扑打上来。有一个说:“以后要管着你的嘴,不要满嘴喷粪……”然而突然就又有一个截断了那人的话:“你也多话!”于是先前一个立马闭了嘴,又狠踢了几脚,这才满意似的离开。 东郭布奇到寝室,早有好几位同学等着替他鸣不平,纷纷说:“连我们的兄弟也敢欺负,真活的不耐烦了。这事绝不能这样算了。”东郭布奇立马大手一挥说:“走!我们乘机追过去,把仇报回来。”他话音刚落,忽然就有一个人说:“千万不要鲁莽,万事总要设计好了再做。”余下的人也附合说:“对啊!”李梦圆说:“我们可不能打他。”东郭布奇瞪大了眼睛说:“Why?”李梦圆说:“他们打了我们,我们再跑去打他们,那么我们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你情愿自低了身份,把自己归结到跟他们同样恶劣的行列中去吗?”东郭布奇先是沉默,进而又说:“这打就白挨了吗?”李梦圆忙说:“这怎么能成!去报告政教。若政教不管,我们再自行解决。”



正文 第36章梦里有你
更新时间:2012-05-19 06:56:44 本章字数:1425

第36章梦里有你 然而李梦圆说:“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更不要妄自菲薄嘛!说实话,我从第一次见你,就依稀觉得在你眉宇之间透着一股灵气,举手投足见温文尔雅,俨然便是诗人风范了。”东郭布奇忽然见就很高兴,说:“我真可以做诗人呢?”李梦圆拍着胸脯说:“我还能骗你?”东郭布奇突然便豪气万丈了。明天他摊开徐志摩,打开普希金,把雪莱,拜伦,莎士比亚做鱼贯排开,又对着深冬里那几棵叶子早已落尽的杨树,天空里几片单调的云,云低下几只A去的白鸽,叹无数口气,然而竟又写不出诗来。但刘半明却已经又有一首《忆秦娥.梦里有你》写出来了,词的内容是:孤灯夜,冷月寒窗语凄凉,语凄凉,春水东去,血染枫霜。三四年凭栏远望,惝恍梦里泪断肠,泪断肠秋风吹尽,石落残阳。 东郭布奇看了,蓦然就很愤怒,虽然不会作诗并不算他的忌讳,但是自己不会,而别人竟然会,便是十恶不赦了。他怏怏的从七班走下去,见了李梦圆便说:“我再不做诗人了,诗人全都短命:海子二十一岁就死了,裴多菲二十六岁也死了,徐志摩虽然活到三十一岁,但还是早死。”李梦圆忙说:“是啊!诗人不仅短命,并且连脑子也是神经兮兮的。就好像不早死不足以证明他们是诗人。太正常会影响他们写诗一样。千万可别做诗人,做了诗人便是丧掉了一半的命!”东郭布奇止不住的点头,忙庆幸自己弄懂了诗人的本质。幸亏自己不曾做诗人,于是到明天,东郭布奇也便再不眼羡诗人了。虽然在他心里还念着诗人是可以让女孩子仰慕,并且送情书的,但他依旧是不肯再写。并且也劝刘半明不要再写。 然而到第三天,第三天考试突然就到了。因为二高的学生很多,偏又要分场考试,又要防抄袭,这样往常坐六七十人的教室,如今便只能容纳四十几人了,所以全校的学生考试,也就不能同一时间进行了。一年级排在前场,考过了之后,这才轮到二、三年级。因此这其间,也便很有一段空白。书是看不进去的,同学们人人归心似箭,眼见着空白无事可做,而校门口又不让出去。于是人人烦躁。于是有的人越墙而过,或去了网吧,或去了溜冰场,或去了不知是什么地方。又有的人,许是对越墙很不屑,然而又没有旁的什么事情要做,于是便先在事中找事,从鸡蛋里挑骨头,而挑的最后,东郭布奇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挨了打了。 他那时候正吃了饭从伙房走出来,见远远的站着六七个人,也便好奇的瞧过去两眼。然而那几个人忽然便围过来,说东郭布奇那两眼瞧的很有问题,似乎是蔑视,又似乎是不屑。东郭布奇说:“没有的事!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但那些人说:“过会儿你就认识了。”话毕便统体扑打上来。有一个说:“以后要管着你的嘴,不要满嘴喷粪……”然而突然就又有一个截断了那人的话:“你也多话!”于是先前一个立马闭了嘴,又狠踢了几脚,这才满意似的离开。 东郭布奇到寝室,早有好几位同学等着替他鸣不平,纷纷说:“连我们的兄弟也敢欺负,真活的不耐烦了。这事绝不能这样算了。”东郭布奇立马大手一挥说:“走!我们乘机追过去,把仇报回来。”他话音刚落,忽然就有一个人说:“千万不要鲁莽,万事总要设计好了再做。”余下的人也附合说:“对啊!”李梦圆说:“我们可不能打他。”东郭布奇瞪大了眼睛说:“Why?”李梦圆说:“他们打了我们,我们再跑去打他们,那么我们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你情愿自低了身份,把自己归结到跟他们同样恶劣的行列中去吗?”东郭布奇先是沉默,进而又说:“这打就白挨了吗?”李梦圆忙说:“这怎么能成!去报告政教。若政教不管,我们再自行解决。”



正文 第37章豪气万丈
更新时间:2012-05-23 12:34:12 本章字数:1425

第37章豪气万丈 然而李梦圆说:“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更不要妄自菲薄嘛!说实话,我从第一次见你,就依稀觉得在你眉宇之间透着一股灵气,举手投足见温文尔雅,俨然便是诗人风范了。”东郭布奇忽然见就很高兴,说:“我真可以做诗人呢?”李梦圆拍着胸脯说:“我还能骗你?”东郭布奇突然便豪气万丈了。明天他摊开徐志摩,打开普希金,把雪莱,拜伦,莎士比亚做鱼贯排开,又对着深冬里那几棵叶子早已落尽的杨树,天空里几片单调的云,云低下几只A去的白鸽,叹无数口气,然而竟又写不出诗来。但刘半明却已经又有一首《忆秦娥.梦里有你》写出来了,词的内容是:孤灯夜,冷月寒窗语凄凉,语凄凉,春水东去,血染枫霜。三四年凭栏远望,惝恍梦里泪断肠,泪断肠秋风吹尽,石落残阳。 东郭布奇看了,蓦然就很愤怒,虽然不会作诗并不算他的忌讳,但是自己不会,而别人竟然会,便是十恶不赦了。他怏怏的从七班走下去,见了李梦圆便说:“我再不做诗人了,诗人全都短命:海子二十一岁就死了,裴多菲二十六岁也死了,徐志摩虽然活到三十一岁,但还是早死。”李梦圆忙说:“是啊!诗人不仅短命,并且连脑子也是神经兮兮的。就好像不早死不足以证明他们是诗人。太正常会影响他们写诗一样。千万可别做诗人,做了诗人便是丧掉了一半的命!”东郭布奇止不住的点头,忙庆幸自己弄懂了诗人的本质。幸亏自己不曾做诗人,于是到明天,东郭布奇也便再不眼羡诗人了。虽然在他心里还念着诗人是可以让女孩子仰慕,并且送情书的,但他依旧是不肯再写。并且也劝刘半明不要再写。 然而到第三天,第三天考试突然就到了。因为二高的学生很多,偏又要分场考试,又要防抄袭,这样往常坐六七十人的教室,如今便只能容纳四十几人了,所以全校的学生考试,也就不能同一时间进行了。一年级排在前场,考过了之后,这才轮到二、三年级。因此这其间,也便很有一段空白。书是看不进去的,同学们人人归心似箭,眼见着空白无事可做,而校门口又不让出去。于是人人烦躁。于是有的人越墙而过,或去了网吧,或去了溜冰场,或去了不知是什么地方。又有的人,许是对越墙很不屑,然而又没有旁的什么事情要做,于是便先在事中找事,从鸡蛋里挑骨头,而挑的最后,东郭布奇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挨了打了。 他那时候正吃了饭从伙房走出来,见远远的站着六七个人,也便好奇的瞧过去两眼。然而那几个人忽然便围过来,说东郭布奇那两眼瞧的很有问题,似乎是蔑视,又似乎是不屑。东郭布奇说:“没有的事!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但那些人说:“过会儿你就认识了。”话毕便统体扑打上来。有一个说:“以后要管着你的嘴,不要满嘴喷粪……”然而突然就又有一个截断了那人的话:“你也多话!”于是先前一个立马闭了嘴,又狠踢了几脚,这才满意似的离开。 东郭布奇到寝室,早有好几位同学等着替他鸣不平,纷纷说:“连我们的兄弟也敢欺负,真活的不耐烦了。这事绝不能这样算了。”东郭布奇立马大手一挥说:“走!我们乘机追过去,把仇报回来。”他话音刚落,忽然就有一个人说:“千万不要鲁莽,万事总要设计好了再做。”余下的人也附合说:“对啊!”李梦圆说:“我们可不能打他。”东郭布奇瞪大了眼睛说:“Why?”李梦圆说:“他们打了我们,我们再跑去打他们,那么我们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你情愿自低了身份,把自己归结到跟他们同样恶劣的行列中去吗?”东郭布奇先是沉默,进而又说:“这打就白挨了吗?”李梦圆忙说:“这怎么能成!去报告政教。若政教不管,我们再自行解决。”



正文 第38章不肯再写
更新时间:2012-05-25 06:52:45 本章字数:1321

第38章不肯再写 东郭布奇看了,蓦然就很愤怒,虽然不会作诗并不算他的忌讳,但是自己不会,而别人竟然会,便是十恶不赦了。他怏怏的从七班走下去,见了李梦圆便说:“我再不做诗人了,诗人全都短命:海子二十一岁就死了,裴多菲二十六岁也死了,徐志摩虽然活到三十一岁,但还是早死。”李梦圆忙说:“是啊!诗人不仅短命,并且连脑子也是神经兮兮的。就好像不早死不足以证明他们是诗人。太正常会影响他们写诗一样。千万可别做诗人,做了诗人便是丧掉了一半的命!”东郭布奇止不住的点头,忙庆幸自己弄懂了诗人的本质。幸亏自己不曾做诗人,于是到明天,东郭布奇也便再不眼羡诗人了。虽然在他心里还念着诗人是可以让女孩子仰慕,并且送情书的,但他依旧是不肯再写。并且也劝刘半明不要再写。 然而到第三天,第三天考试突然就到了。因为二高的学生很多,偏又要分场考试,又要防抄袭,这样往常坐六七十人的教室,如今便只能容纳四十几人了,所以全校的学生考试,也就不能同一时间进行了。一年级排在前场,考过了之后,这才轮到二、三年级。因此这其间,也便很有一段空白。书是看不进去的,同学们人人归心似箭,眼见着空白无事可做,而校门口又不让出去。于是人人烦躁。于是有的人越墙而过,或去了网吧,或去了溜冰场,或去了不知是什么地方。又有的人,许是对越墙很不屑,然而又没有旁的什么事情要做,于是便先在事中找事,从鸡蛋里挑骨头,而挑的最后,东郭布奇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挨了打了。 他那时候正吃了饭从伙房走出来,见远远的站着六七个人,也便好奇的瞧过去两眼。然而那几个人忽然便围过来,说东郭布奇那两眼瞧的很有问题,似乎是蔑视,又似乎是不屑。东郭布奇说:“没有的事!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但那些人说:“过会儿你就认识了。”话毕便统体扑打上来。有一个说:“以后要管着你的嘴,不要满嘴喷粪……”然而突然就又有一个截断了那人的话:“你也多话!”于是先前一个立马闭了嘴,又狠踢了几脚,这才满意似的离开。 东郭布奇到寝室,早有好几位同学等着替他鸣不平,纷纷说:“连我们的兄弟也敢欺负,真活的不耐烦了。这事绝不能这样算了。”东郭布奇立马大手一挥说:“走!我们乘机追过去,把仇报回来。”他话音刚落,忽然就有一个人说:“千万不要鲁莽,万事总要设计好了再做。”余下的人也附合说:“对啊!”李梦圆说:“我们可不能打他。”东郭布奇瞪大了眼睛说:“Why?”李梦圆说:“他们打了我们,我们再跑去打他们,那么我们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你情愿自低了身份,把自己归结到跟他们同样恶劣的行列中去吗?”东郭布奇先是沉默,进而又说:“这打就白挨了吗?”李梦圆忙说:“这怎么能成!去报告政教。若政教不管,我们再自行解决。” 东郭布奇走出去,然而却并不去政教。因为他觉得这对于自己很失面子,自己很早便是名人,况且又有英雄的美名,若真去了,弄得人人皆知,那不是很让别人耻笑?自己是绝对不能去的,但是……东郭布奇绝望了,但瞬息间却又燃起新的希望。因为他已经觉得:对付恶人,最强有力的反击,不是要找更多的人去报复,而是要故意的去放纵他。因为这世界上定然还有比他们更恶的人,因此放纵的结果,便是要借一把与自己毫不相关的刀,圆了自己报仇的梦。



正文 第39章吓得一跳
更新时间:2012-12-01 00:53:53 本章字数:1440

  第39章吓得一跳  他那时候正吃了饭从伙房走出来,见远远的站着六七个人,也便好奇的瞧过去两眼。然而那几个人忽然便围过来,说东郭布奇那两眼瞧的很有问题,似乎是蔑视,又似乎是不屑。东郭布奇说:“没有的事!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但那些人说:“过会儿你就认识了。”话毕便统体扑打上来。有一个说:“以后要管着你的嘴,不要满嘴喷粪……”然而突然就又有一个截断了那人的话:“你也多话!”于是先前一个立马闭了嘴,又狠踢了几脚,这才满意似的离开。  东郭布奇到寝室,早有好几位同学等着替他鸣不平,纷纷说:“连我们的兄弟也敢欺负,真活的不耐烦了。这事绝不能这样算了。”东郭布奇立马大手一挥说:“走!我们乘机追过去,把仇报回来。”他话音刚落,忽然就有一个人说:“千万不要鲁莽,万事总要设计好了再做。”余下的人也附合说:“对啊!”李梦圆说:“我们可不能打他。”东郭布奇瞪大了眼睛说:“Why?”李梦圆说:“他们打了我们,我们再跑去打他们,那么我们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你情愿自低了身份,把自己归结到跟他们同样恶劣的行列中去吗?”东郭布奇先是沉默,进而又说:“这打就白挨了吗?”李梦圆忙说:“这怎么能成!去报告政教。若政教不管,我们再自行解决。”  东郭布奇走出去,然而却并不去政教。因为他觉得这对于自己很失面子,自己很早便是名人,况且又有英雄的美名,若真去了,弄得人人皆知,那不是很让别人耻笑?自己是绝对不能去的,但是……东郭布奇绝望了,但瞬息间却又燃起新的希望。因为他已经觉得:对付恶人,最强有力的反击,不是要找更多的人去报复,而是要故意的去放纵他。因为这世界上定然还有比他们更恶的人,因此放纵的结果,便是要借一把与自己毫不相关的刀,圆了自己报仇的梦。想到这,东郭布奇忽然就笑了。然而考试的哨子,却已经是响起在耳旁了。东郭布奇笑啊笑的走进去,仿佛早已看到那些个打了自己的人的惨象。但是卷子已经发下来了,问题是异与寻常的难,东郭布奇勉强乱凑了十几分钟,终于忍不住要偷窥旁人的卷子了:他慢慢把身子往左边移,又侧并且伸长了脖子,努力往前面看……  “啪!”猛然是一掌打在桌子上的声音,东郭布奇吓得一跳,扭头看时,却是一个监考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了。然而前后左右无数个好奇的目光,刹时便聚焦过来,他连忙低了头,但从脸到脖子却已经匆然变成猪肝色了。  这终至于东郭布奇很愤怒,很有几次想要冲上去把监考的狠踹在脚底。然而他仔细的打量了监考的剽肥体壮和虎背熊腰之后,也便只能让满肺腑的怒火在五脏庙中燃烧,这燃烧是痛苦的,然而痛苦了之后,东郭布奇却在试卷上写下这样的几句话来:“孙子出难题,儿子监考严,老子不会做,去ni妈那蛋。”写完之后,满心畅快,东郭布奇立马交卷走人。  然而究竟是距考试结束尚早,所以校园里连半个学生也瞧不到,只是站在校园当中叼着烟的王明,突然就往这边看了两眼。东郭布奇立马就打了个冷颤,依稀便记起段考时,有几个傻B还不到考试结束,便冒冒然的走出去,结果被狠揍一顿的情景。前车之鉴,东郭布奇慌忙便溜进厕所。然而厕所里却早已有两个人。东郭布奇吓得一跳,但那两个却更骤然变色。其中一个说:“答案呢?”另一个埋怨说:“怎么才来,我都等你两分多钟了。待会儿若监考起了疑心那不是要前功尽弃。”话毕便拿出一张纸条。另一个接过去,先前一个出去了,另一个停了半分钟也走出去。然而东郭布奇忽然就明白这是在作弊,不禁又A然了:原来所谓的高分竟是这样来的。要跑到厕所里来传答案,真的可卑的很!难怪自己上次的段考那么不尽人意,原来竟是旁人都抄了的缘故。



正文 第40章那么多女孩喜欢啊
更新时间:2012-12-02 00:42:05 本章字数:1096

  第40章那么多女孩喜欢啊  难怪自己上次的段考那么不尽人意,原来竟是旁人都抄了的缘故。  “你妈妈的爸爸,那是些什么玩意儿。”东郭布奇骂,进而又想:如果自己也抄了,定然是要占学校前名的。看来还是那些傻B不会抄。但细想下去,却并不能想出有谁可以给自己写答案,这又至于东郭布奇很生气了。“妈的,都抄吧!”东郭布奇说:“待会儿老子去告诉王明。你妈妈的爸爸,把你们的卷子全做废了。”话毕,神情里不禁满是得意。然而探了头正想出去,突然就听到王明又在校园里大骂了。东郭布奇大了胆走出去,从四楼上往下看,但见是十几个学生却已经站在政教门前了。于是东郭布奇也便忙又退回厕所里去……  明天依旧是考试。这其间自然很有一些借口要去厕所。东郭布奇照旧是不平,但却也并未去告诉王明。然而当考试结束这后,旁人论起考的情况,东郭布奇却总然是目光傲然,尽露鄙夷:你们尽是抄,都充当着复印机的功用,又值得谈些什么呢!然而年假已经来了,当同学得知并没有通知书要领,不由是人人雀跃。东郭布奇收拾好行囊,终于昂首挺胸的从大门口正步跨出去了。迎面碰上刘半明,东郭布奇说:“考的怎样?”刘半明说:“不怎样,只是写了首诗。他说完便从口袋里掏出来。是一首《蝶恋花 ;我见不到你》。词的内容是:无奈梨花落雨后,柳色依依,烟波江上走。依稀明日阁楼下,脉脉双眸天地无。而今落红随水去,不见往昔,只有泪长流。望年年鹊鸟枝头,是为谁唱着哀愁。  东郭布奇看了,心中蓦然就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隐约便是惆怅里,然而终究不能肯定。于是问刘半明说:“为什么你的诗总然哀愁无奈?”刘半明低了头不说话。东郭布奇又说:“何必为了一个女生这样整天的闷闷不乐。这以前我也曾喜欢过一个,她也曾拒绝了我的好意,但我却并没有垂头丧气啊,她不答应你,是她的不识金镶玉而已。况且,你如今又有那么多女孩喜欢,并且,他又不是你的全部,你的世界要精彩的多,如雪如画,诗人嘛……”东郭布奇还要继续说下去,然而刘半明突然就扭头走开了。  那时候正是傍晚,残阳从萧飒的落木旁斜照过来,于是刘半明的影子便被拉得很长很长,似乎是要从他的身体里逃离出去。东郭布奇望着他的背影,蓦然就觉得刘半明是很可怜的。他的影子是那样的孤独,孤独的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孤独的另人心痛。无奈……但是东郭布奇却已经转身上车去了。然而车窗外,蔡多妍皱着眉头说:“这个东郭布奇总是欺负我。”王图远笑着说:“别生气了嘛!我已经好好教训他了,难不成杀了他?笑一个嘛。”然而蔡多妍并不笑,王图远便伸出了手,往蔡多妍腋下搔去,并且说:“笑一个。”他语毕。蔡多妍便爽朗的笑了,然而东郭布奇却似乎并未瞧见他们,因为此刻,他一直在想另一个――刘半明。



正文 第41章犹豫了又彷徨
更新时间:2012-12-02 00:43:50 本章字数:6398

  第41章犹豫了又彷徨  故事到这里,我终于要向大家介绍沈志高了。依据以往的惯例,我要确实的对他的家庭、背景、生活、学习等等方面做一番细致入微的调查。因为只有这样,大家才不至于会说我的这篇小说是胡编乱造凭空想象。然而说到调查又难免让我心悸:一个东郭布奇已让我苦不堪言十分头痛了,再来一个沈志高岂不是雪上加霜要我小命?我踌躇了又犹豫,犹豫了又彷徨。最后终于鼓足十二分的勇气,在那个阳光疏朗的早上,向沈志高先前曾就读过的学校走去。然而整个耳边都已响起了那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志一去兮不复还。”但是,我做梦也不料调查的结果会出乎意外的令我满意。因为凡是教过沈志高的老师,都能清楚的记得他的父母,家庭,甚至于一些看起来微不足道无关痛痒的事情。这是我始料未及的,然而却万分欢喜。我揣了这些琐碎而有珍贵的资料,回家点了烟坐在灯下仔细的研究,然后又一一写将出来。  沈志高的父亲沈纪昌,初中文化,可是素有远志。无奈家境贫寒,也只好守着那一亩三分田,终日的郁郁寡欢。他19岁就结了婚,但是并不安分做一个农民,却也不愿出门打工受人冷眼。21岁那年,沈纪昌不顾家里的反对和左右乡邻的规劝,毅然决然的拿了家中所有的积蓄,连同贷款酬来的钱买了一辆乡下人只有村长才坐过的客车。所有人都以为他发了疯,就连同村头哪个最有远见和智慧的老人,也说:“这孩子,这次真的错了!”然而沈纪昌一意孤行,并不理会旁人的冷眼嘲讽,他对他的妻子说:“在我没有成功以前,我会忘了我自己还长有舌头。”  然而沈纪昌真的错了或是发了疯吗?其实,很早他就发现,不仅是他们村,就连旁边的十几个村庄,要上城镇的时候,也只能是骑车或者走路。而这条路是有40公里的,没有人喜欢闲来无事,在这条路消磨光阴,我想,沈纪昌正是看准了这个机会,才大胆的把全部家当作为赚钱的赌注。三年之后,沈纪昌成功的盘下了城镇里的两层楼房,打算开为商店。他相信在这座城镇里有钱的人极多,在电视上也足然见过无数的名牌商品。于是沈纪昌从几百里外进口廉价冒牌产品,然后标高价出售,六年之后,他居然再次成功的盘下了整条街道。有人估计他当时的财产可能已超过百万。八年以后,沈纪昌在村里正式建起一座大规模的服装厂。而这一年,沈志高刚好三岁,他的父亲三十八岁,并且被市政府授予“优秀民营企业家”和“十大杰出青年”的光荣标号。在当地的新闻上,沈纪昌甚至被传为一个神话,一个以腐朽话神奇的神话,就连县长也赞叹的说:“是他带动了全县经济的发展。”然而又有人说:“是沈家的先祖一辈子吃糠喝稀,把全部好运都攒给了他,让他去做投机倒把的生意,做昧了良心的钱……”  在沈志高八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决定是时候让“沈氏企业”向外扩张了,当时沈氏的服装已经创出了自己的名牌,所以沈纪昌并不担心销售有问题,但是长年在事业中操劳的他,早已经是无暇照顾妻子和儿子了,然而沈志高却也似乎并未让他忧心。这沈志高自幼便喜欢文学。酷爱历史,比一般同龄的人,更加聪慧机灵,而且思想的成熟,更是另人叹而观止,就连村头的哪个最有见识和智慧的老人也对沈纪昌说:“这孩子,将来的成就恐怕比你还要宏大呢!”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也许并不是纯粹的献媚和拍马。因为有一次,大约是在河边,他听到九岁的沈志高说:“我真想不到连刘邦那个无奈加痞子的,也可以坐上皇帝的宝座,还有那个讨饭的朱丑八,牛眼驴脸的家伙,竟然也可以成为一代开国之主?!噢,我的天啊!我觉得我以后可以做宰万物的神了!”这时候落日的余辉正好照在水面上,又反射在沈志高的身上,那老眼昏花的老头儿,居然恍恍惚惚的看到沈志高的身上散着无数的金光,差点就顶礼膜拜了。此后他惊诧了好多天,一直不停的同旁人说:“这世界上真个没神吗?”旁人说:“没有的事儿!但是老头儿始终不能尽信。”  很多年以后,村里又有人提起此事,便问沈志高说:“如今倘是古代,你想做皇帝么?”沈志高笑呵呵的说:“不想!”旁人为什么。沈志高说:“因为我想当上帝。”众人大惊,沈父是天主教徒忙说:“小孩子不要胡闹。”又说:“童言无忌。”然而沈志高却说:“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这话当真气魄,空前绝后,史无前例!然而乡下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望你,谁人也不知其中的意思。幸而沈父当年读过一点书,似乎略懂一鳞片爪的涵义但又极怕理解错误,失了面子,只好谦逊说:“你的意思我不是很懂。”沈志高壮志凌云,说:“柏拉图提倡‘哲人王’,我要学陈子昂做‘海内文宗’。”沈父大惊,他虽然不知道柏拉图何许人也,但却知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又想文章千古事,自然不敢怠慢,于是便忙借着这一年沈志高的生日,送他了上千本图书,至于这些图书的名目,我也不是很清楚,然而沈志高已经是认认真真的做起了学问了。  而这认认真真的最后,便是沈志高因一分之差而不能光明正大的走进县一高的大门,然而凭着沈父的面子,和许多年名利场上的交道。大家都说,即便是沈志高考零蛋,甚至不参加中招考试,要进县一高也是毫不废吹灰之力。沈父也说:“不过是自己上下嘴皮子一张一合的问题。”然而沈志高很自尊,他似乎从来没想过要依靠任何的力量,来铺平自己要走的路。他淡然一笑,出屋拉开车门对司机说:“到二高。”那轿车便风一般的在沈父面前驶去了。  沈纪昌愣愣的发了一会呆,忽然说:“有志气!”,便当即打电话给他的经理,说让他在二高附近找间房子,当沈志高入学手续办理完毕的时候,沈父的经理已经在二高对面的公寓楼上给他订好了三室一厅。  我至今也不知道那经理的名字,似乎是姓张吧,然而终究没有人去考定,旁人见了他,只是立刻堆满笑脸,并且必恭必敬的说:“经理好!”至于我说他姓张,也不是谎言搪塞,因为沈志高的父亲,总是小张啊,小张的叫。我不能确定这“小张”在沈氏企业当中的地位,但我却能肯定这小张是沈家的常客。这常客长着一张令人羡慕的可爱的脸,再加上一张似蜜的嘴巴,就连沈母那不喜玩笑对人冷漠的个性,也亲热的叫他“小张”。虽然沈父暗里叮嘱过她,说不要这样叫,恐怕旁人听了误会,而沈母也当面答应说下不为例,可是当沈父不在的时候,她却又小张小张的叫。  其实这小张一点也不小,他只比沈纪昌小三岁。他到沈氏企业的时候,沈志高还未出生沈纪昌告诉儿子说礼貌待人,所以要沈志高管小张叫“张叔叔”,然而沈志高却总是心不甘情不愿,稍后又怏怏的说:“这小张一脸奴才像,看着便令人讨厌。”沈父为此大发了脾气,就连平常最疼爱他的母亲也没有帮着维护。并且还狠狠的瞪了他几眼。  沈志高为此忿恨了许多年,虽然随着年纪的溅长,却依旧是觉得小张讨厌。余下的,我不能多说什么了,因为我的确是一无所知。而我所知道的,就是沈志高已经安心在二高呆下去了。他每天五点起床,洗脸刷牙去上早读,然后七点回家吃饭,七点三十分左右去上课,直至十二点,然后又吃饭,到两点三十分再上课,直至七点放学。再然后再吃饭,七点三十分上夜自修,直到晚上九点终止。最后,沈志高终于可以随心所欲的看书了。他看的书多是古书或者外国哲学之类。据他本人说,现代的书都是垃圾,要么写一次狗屁的邂逅,两个人一见钟情,正受的死去活来,却又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使两个人不能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是双双自尽,留下千百缠绵万古风流;再要么便是写一个小子,因为国仇家恨受凌辱,然后与荒山大泽中,发现一本武功秘籍;或者一个前辈高人,于是神功自成,最后报尽恩仇,败尽英雄,武林留名,万世称颂。所谓如此书目,沈志高又评价说:“老母猪亮屁股――浪费表情。”所以我们的沈志高,他只看到外国或者是中国古代的。譬如尼采、柏拉图、黑格尔,或是墨子庄周孙子韩非。总之是每有会意,便欣然忘形。  他忘形了之后,总是莫名其妙:或者高声朗诵,或者大笑不语,或者左蹦右跳,或者愤笔狂书,直到夜已经很深很静了,沈志高这才躺到床上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天天如是!在这样平静如水的日子里,他获得市作文大赛的几次一等奖,并且许多妙言文字也见于报端。  正文 13 创 社  这是新年过后的春天,东郭布奇一个人愣愣的仰头望着天空。二高的天空是依旧高而且惨淡,如死鱼的眼。东郭布奇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是那一天的那个时候,却突然说了句:“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这是李商隐的《锦瑟》,是怀才不遇的诗句,是凄苦寂寞的倾诉,正仿佛我们此刻的东郭布奇同学,因为新年过后重新分了班,一些已往旧识都调到别班去了,譬如:胡东,蔡多妍……东郭布奇突然就怅然若失起来,李梦圆虽然没有调,可是也已经不在了,他父亲花了五万块钱,给他弄了个新疆户口,并安排他过去读书了;因为听说那儿的高考分数线很低,将来会比较容易去上好一点的大学。  其实这次的重新分班,便是把英才班中上次期中考试较优秀的一些人,分别调到其它班去,然后再把其它班那些整天打架惹事的人,调到英才班来让他们继续胡闹。东郭布奇说:“从英才班调走的人,未必就又我考的优秀!”是的,这话我可以作证。那次东郭布奇考的的确是挺不错,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在考卷上题了首“孙子出难题,儿子监考严,老子不会做,去你妈那蛋”。结果评卷老师怒发冲冠,当场便给他判了个零蛋。东郭布奇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也只能憋在心里,流窜在五脏之内,充塞在天地之外。最后也便只好学诗人,对无尽的苍穹抚胸长叹了。  然而叹过了之后,仿佛那悲愁都已化作烟云飘散,旁人在他的脸上再也寻觅不到哀苦的颜色。并且,当那些调走了的同学对他说:“我们在班里尽受老师的歧视,有一次,在一个数学小测验中,我意外的把十二道选择题全蒙对了,数学老师就叫我去办公室,让我老实的回答是抄了谁的答案。”的时候,东郭布奇便惬意的笑,说:“你们看我多精明,我早知道那些个老师不是东西,自以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其实是狗屁不通自欺欺人!他们有什么资格评判你是否抄袭?这是对人格的侮辱!要是我呀,我早就走了,还待在那儿听疯狗乱吠吗!”听的人纷纷以为是,可是直到今天他们都依旧还在那些班里。他们在那些班里的时候,偶尔也会想起英才班,想起英才班的时候,也便无意中会提及东郭布奇。于是沈志高便在无意中知道了东郭布奇,连同那个冷酷的诗人刘半明。又于是,一个怪异的笑意,便从沈志高的眼神里跳将出来。  在某一个晴朗的午后,蝴蝶在花丛中飞舞,花朵在轻风里微笑,就连枝头的鸟鹊也欢快的歌唱。然而这些,却都不足以吸引同学们的眼球。他们的目光统体聚焦在男厕所左边的墙上,并且笑着嚷着指点着那贴在墙上的红纸黑字。东郭布奇见到热闹,连忙跑过去看,然而看过之后却又止不住的失望。他本以为可能又是什么炮打司令部之类的搞笑东西,却明明只是一段与自己相盼毫不相关的文字,但看旁边人的眼色,无不兴奋而又激动,并且连某些还算漂亮的女生,也是满脸红光,春心荡漾。东郭布奇很诧异的把那张红纸黑字重瞧了一遍,唯恐漏掉了一字一句,然而很是可惜,那些红纸黑字依旧是红纸黑字,并且依旧是写着:有一个姓沈的学生,自以为通晓六艺遍读史书,狂妄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洞察天人之际,神游八荒六合,有经天纬地之才,济世渡人之能,意欲创立文学会,网络二高俊人才士,妙笔丹青,合全体志士仁人之心,开创新新文学盛世,凡有意入会者,不论年龄长幼,男女之别,皆用文字表现,书文一篇,与一年级三班沈志高联系。  东郭布奇再一次扫兴,并且诧异的回望身旁的同学,暗忖难道这些全是文学青年?然而忽然听到人群中有声音说:“这个沈志高,难道就是咱们县十大首富排名第三的沈纪昌的儿子?”一个女的声音说:“那还有错!沈志高不但是个才子,而且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我最喜欢这种男生了,我一定要入会!说不定呢,他来二高就只是单纯为了认识我而已……”东郭布奇寻声望去,单见一个长了酒刺且肥胖的女生,吓的转身便跑。刘半明还在等他,,东郭布奇说:“一个富家子弟想创立文学社,没什么大不了。”他忽然想起刘半明是诗人,忙问:“你参加不?”刘半明说没兴趣,便告辞走人。东郭布奇边走边想:自古富家公子多纨绔,这沈志高肯定是吃饱了撑着,才想出这种馊主意来消遣。他妈妈的爸爸,不就是仗着老子有几个臭钱么,装什么风雅啊!你有钱,你有钱去跟世界首富比呀,干什么来二高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回到寝室,东郭布奇依旧的忿忿然,当听到连寝室的人们此刻谈论的话题也尽是沈志高,不由便是火冒万丈。东郭布奇想:沈志高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自己成立文学社?于是说:“想当年老子罢饭的时候……”又说:“想当年老子抓贼那会儿……”然而旁人却依旧只谈论文学的妙处。东郭布奇忿进而又恨,无奈之余,只好铺了被子睡觉,然而不免又想,不就一文学社么,有什么了不起!你沈志高可以组建,难道我东郭布奇就不行了么?想当年的时候……东郭布奇的脸上,不禁又露出喜庆的色彩,便仿佛自己当年真是个名动华夏,声震宇宙的大人物一样。于是在这喜庆里,东郭布奇打定主意也要成立一个文学社,并且无论规模气势影响成就,都要比沈志高的大,伟岸!  当明天明媚的太阳,照在东郭布奇床头的时候,他早忘了昨晚的凌云壮志,甚至连想过什么也记不分明了。他只是一开口便骂:“你妈妈的杂中们,早自习又不叫老子起床,存心害老子旷课!”然后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又不停的骂:“畜生啊,畜生!”骂过之后,似乎该消了气,然而东郭布奇脸上却依旧是愁云密布,倒不是因为怕受申守敬的训斥,关键是旷课的罚款的让他心存余悸,忐忑难安。但是在大约在吃晚饭的那个时间,东郭布奇却突然兴奋愉悦起来,这愉悦令他得意并且忘形,于是连上课的时间也一并忘却了。当他拖着悠闲的步子迈进教室的时候,申守敬却早已站在讲台上了,他抬头看着天花板,说:“你可是惯犯了,打算怎么办啊!”东郭布奇也是抬头看着天花板,好长的一段静谧里,东郭布奇突然从口袋里甩出十元钱,说:“不用找了。”他说着,连头也不回的就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了,只撇下申守敬一张惊愕的脸,呆立在三月的春风里。  这春风是温柔的,朱自清说:“像母亲的手”。现在东郭布奇也这样如实的说,他说的很入情,于是难免又涉及到《背影》和《荷塘月色》。然而听的人却已经昏昏欲睡了,但是东郭布奇却突然提高了嗓门,说:“我现在已经是文学社的副社长了。”这一声,连睡着的人都惊醒了,统体诧异的看着他。东郭布奇清了清嗓子,认真并且严肃的说:“是沈志高亲自来请我的――”他拿目光扫视了一周――“我本来是不想答应的,可是盛情难却,我是百般为难啊!但是我看到沈志高真诚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对这个文学社寄予了多大的希望。‘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也许我是被他的真情感染了吧,你们知道的,我这个人心肠软,于是只好勉强的答应了他。但是,可但是,我绝不想当得太久,等文学社成立起来了,我就走,效陶朱公荡舟而去,隐姓埋名。”然而同学里有人说:“那怎么行,你倘若一走,那文学社不就名存实亡了么!”接着大家一同说是。  于是在众人的恭维声里,东郭布奇禁不住又飘然起来。他突然豪情万丈,说:“以后大家要发表作品,尽管来找我!”同学们正待欢呼,然而政教主任王明却已经正步走进来了,并且说:“白天怎么也有人做梦。”他似乎无意的翻了几下东郭布奇面前的字典,又说:“看来真是高兴啊,我把字典都翻遍了,居然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可以用来形容你刚才的笑容。”教室里都是笑,然而东郭布奇居然不生气。王明走出去,东郭布奇叹了口气,说:“人若无知,便与禽兽同类,可悲啊!”他同桌疑惑说:“真的不生气吗?”东郭布奇笑了说:“竹,只因为虚怀若谷,所以节节上进;海纳百川,是因为有容乃大。像王明那种人怎么配让我生气呢?”他说着站起来,神情里是不可一世的昂然。然而放学之后,旁人都走光了,东郭布奇忽然就用粉笔在地上写下“王明”两个字,然后拿脚用力的踩。他踩并且骂,但似乎又觉得并不过瘾,于是索性脱了鞋子,在鞋底写下王明的名字,用力的跺着脚,这才笑并且跳的走出去教室。蓦然又看到一只狗在校园里溜达,东郭布奇大喝一声说:“呔!大胆王明,居然在校园里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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