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擒爱》第2/24页


  他的动作过于迅速,欧涵霓眨眨盈盈大眼,瞬间眼眶中凝聚滚滚泪珠,小嘴一撇,满脸委屈地放声大哭。
  “呜……哇……他咬我。”她哭得惊天动地、撼动鬼神。
  呜……她的嘴好疼喔!简直与被癞皮狗咬到一般的疼。
  ?ノ亍?…她好可怜……好可怜哪!
  除非是聋子才听不见她的哭叫声,凡看见他们“互咬”的人皆惊骇地瞠大眼,尤以言殊凡与包围她的三名小朋友为最,不解他们两人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不然怎会以“互咬”做为解决之道?
  遭受指控的小男孩俊脸尴尬地涨红,紧闭着双唇没半句道歉或解释。
  听到哭声的老师们匆匆赶至现场,连忙安慰小公主问明发生何事,怎会引来如此大的骚动……
  噩梦!沉睡中的欧涵霓猛地由床上弹跳起来,双手轻压在娇艳欲滴的唇瓣上,梦中的感觉过于真实,好似她的唇又被那小土匪“强咬”过,痛楚仍旧清晰如昔。
  该死!她愤恨的捶了下床铺。她的初吻竟葬送在小土匪手中,成了她毕生的耻辱,
  犹记得这件事闹得喧嚣尘上,除了每日必得接受父母亲、老师与同学的关爱眼神外,最最可恶的是那卑鄙小人竟在“咬”过她的一个礼拜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她独自面对众人,使她无法摆脱读幼稚园小班即“被咬”的阴影。
  好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他该庆幸她不记得他姓啥名谁,没得找他报仇,否则铁定教他吃不完兜着走。
  烦闷的甩甩头,一张脸变得比苦瓜还要苦上千百倍。
  可恶!依据以往的经验,每回梦见这段不堪的过往,她便会开始走霉运,短则一个礼拜,长则持续一个月。她双手合掌低声向天上不论东西方诺神祈祷,希望她的霉运提早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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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出所料、老天爷摒弃了她的祈求,每日必被她逮着充当司机的言殊凡早一溜烟到学校去了,使得她唯有发挥脚力徒步上学,所幸她家离学校不远,出了别墅区步上天桥,穿过车水马龙的中港路即可抵达。
  心情不甚愉快的漫步在郁郁的榕树林,如果情况允许,她压根不愿踏出家门一步,最好是躲在家里直到噩运过后再重出江湖,可惜时不我予。偌大的校园中有关她的各种谣言自她一年级入学后就不曾间断,倘若她为了躲避噩运而请假,恐怕会被说成是堕胎去也。虽然她对外在的谣言未曾出面澄清过,总是随旁人去添油加醋、以讹传讹,可她亦不想雪上加霜,欲自个儿的名声益加败坏,唯有勉为其难地面对极可能接踵而来的噩运,或许老天爷看她可怜,会大发慈悲减少些噩运降临在她头上。
  疲累的打个大呵欠,如游魂般晃进外文系的教室,向来懒得与人打交道的她如往常选了前三排的座位,搁下背包,无奈精神仍旧不振,甩甩头晃进能令人神清气爽的化妆室。
  化妆室向来是八卦新闻的集散地,所有的飞短流长都由这儿传递。
  和欧混霓同班、一胖一瘦的女孩亦来到化妆室对着光洁的镜于整理仪容,而欧涵霓则是窝在一间厕所内,半闭着眼与成千上万的瞌睡虫大战三百回合。
  “刚才你有没有注意到欧涵霓?”瘦子一脸尖酸刻薄地问旁边的胖子。
  “她又怎么了?”游脸横肉的胖子停下涂口红的动作感兴趣地问。哈!她最爱在背后道人是非了。
  “她自以为长得比其他人漂亮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教人看了实在倒足胃口,真搞不懂那群男生是看上她一点
  ?”尖酸刻薄的瘦子不客气地批评,她痛恨每个男生皆将欧涵霓当宝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上呵护。去!又不是全天下的女生都死光了,为何独钟欧涵霓一人?
  “哎呀,这你就不晓得了。”胖子了解似的笑得十分得意,继续涂了一会儿口红后才说道:“男生是看中欧涵霓很会玩又容易上手,玩完后即可拍拍屁服走人,毋需负责,当然会如蜜蜂见着了蜜糖般围绕在她身边啊!”
  闻言,瘦子了然的与胖子咯咯发笑。
  被谈论的主角总算因她们的一席话恢复了点精神,美艳的脸庞不见半点情绪,因为她早已听腻旁人对她的评语。
  “没错!谁要她满脸风骚,一副没男人会死的模样,活该被男生玩弄,怨不得人。”瘦子加入评论。
  “对对!”胖子出声应和。
  风骚?!有吗?欧涵霓摸摸柔嫩的脸颊,打小生来就这张皮相,非她所能改变,亦非她所愿啊!
  “唉!像她那种长得妖里妖气的狐狸精到哪儿都会引起一阵狂风暴雨,我们姑且行行好,莫与她计较,同她计较不过是降低了我们的格调。”瘦子以手指顺着发丝,满意的看着镜中人。
  “是啊!不过我觉得她有一点十分可恶。”望着镜中经过细心描绘的红唇,胖子满意的抿抿唇笑了。
  “只有一点吗?”瘦子扬眉讽刺。
  “我指的是她故意与言殊凡友好,谁不知道她是想藉由粗鲁的言殊凡当作陪衬,让人将注意力完全投注在她身上。”对于“其貌不扬”的言殊凡,胖子倒是多了点喜爱,她不解为何言殊凡会甘心受欧涵霓的利用、摆布。
  “你们在讲谁?”另一名同班同学步入化妆室。
  “还会有谁?不就是咱们的‘校花’。”胖子加重语气不屑地啐道。
  “喔!她啊!”新加入的女孩了然的笑笑,打开水龙头洗手,以发现大新闻的语气神秘地说,“我听人说她让中年男子包养喔!”
  “哈
  !这我们早听说过了,因为她在酒店当公主才认识富有的中年男子,不过她真的很不简单,上回中文系的人传出曾在长荣酒店看到她与一名年轻实业家一道喝下午茶,两人状似亲密,旁若无人聊得好不愉快呢!”瘦子供出更多八卦来娱乐大家。
  “她是花蝴蝶嘛!可以理解的。”新加入者低笑。
  “难道她不怕得到爱滋吗?”胖子纳闷地问。
  “谁晓得她?说不定她早就得了,所以下回见到她记得躲远点。”瘦子没口德的诅咒欧涵霓。
  无聊!跟父兄出门用餐都可以引得流言飘来散去,外头三个八婆若毕了业找不到工作,可到专门报导八封新闻的杂志社上班,以她们的能力升迁绝对迅速无比。欧涵霓懒得与她们计较,开了门踱步至洗手台洗手。
  她的介入并未引起三人的注意,她们继续发表高论。
  “我说啊!哪个男人娶了她准倒霉,新婚第一天包管收到她双手奉上的绿帽子。”胖子恶意补充。
  此语一出,立即又引来一阵娇笑,三人的视线胶着于镜中,猛地一张狐媚的脸映入眼帘,她们登时鸦雀无声。
  被当场逮着的三人尴尬不已,想她们说过欧涵霓的坏话千百回也不曾被发现过,而今日幸运之神却不再眷顾她们,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无论她们如何神通广大也收不回。
  她们心虚的不敢看向欧涵霓那双清明、了然的眼瞳,仅盯着手指头,佯装无事发生一般。
  欧涵霓洗好手捺干,没对她们方才的言论表示意见,冷着一张脸步出气氛窒闷的化妆室。
  她一走,三人如获大赦,吐出梗在胸口的闷气,面面相觑。
  天啊!她们不晓得欧涵霓人就在里头,否则说什么都不会愈说愈兴奋。
  “都是你啦!”胖子出声指责瘦子。
  “什么都是我?你可以不理我啊!况且你方才不也说了一大堆?甭想把过错推到我身上来。”瘦子不服地反驳。
  “我最无辜了,早知道就别来?!”中途加入的女孩满脸委屈。
  “屁啦!”胖子与瘦子极有默契地转攻她一人,不愧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不一会见工夫,化妆室辟为战场,毕竟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比揽于己身要好过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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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霉!倒霉!实在有够倒霉!
  欧涵霓曼妙的娇躯挟带着大量燃料,犹如蓄势待发的火箭在校园中疾步,不过半天的工夫,噩运即接踵而来。
  好!她可以不在意早上没搭到言殊凡的便车,可以不计较同班同学毁谤她的言论,可是她不可能对先前被系主任叫去询问一事无动于衷。
  会被系主任叫去问话原因在于有关她的不实谣言满天飞,其中最教系主任与教授们无法忍受的,即是外传她在酒店兼差当公主,她真的是被骂得莫名其妙,前脚方踏入系办公室,便听到系主任尖锐的探问言词,外加一堆长篇大道理,她听得昏头转向,胡里胡涂中差点被定罪。
  幸好她脑袋瓜及时清醒,再三澄清,外加起誓保证绝无在外从事不良工作,若所言非实,愿接受严惩退学,许是系主任与教授见她满脸诚意且又提不出证据来,复警告她莫在校园中过于招摇才放她一马。
  拜托!她又不是想钱想疯了,甭说父母兄长不许她出入不正当的场所,以她的个性更是不可能轻贱自己,仅为赚取高薪以供挥霍、满足虚荣心。
  怪来怪去还是得怪自身的外貌老引起别人的误会,总觉得她是只懂享乐不懂耕耘的娇娇女,且是家无横产唯有出卖灵肉的那种。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她会受不了,或许她可以去整容,将自己变得更“良家妇女”些,也就可以远离那些有关她的风花雪月了。
  满腔怒火已濒临爆发的边缘,殊艳的脸庞愈显僵硬,相形之下使她更像高不可攀、长在山谷间浑身带刺的火玫瑰。
  “欧涵霓,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一同参加圣诞舞会?”校园中的白马王子不知心上人怒气腾腾,故作尔雅地晃着手中两张由暗恋他的朱丹毓那里骗来的门票。
  李孟儒自恃为音乐系的才子,无论外貌或才气皆高人一等,理所当然认定没有人能拒绝得了他。
  “我没空,你改邀其他人吧。”欧涵霓不耐的将红围巾甩过肩头,厌恶的睨了李孟儒一眼。她最看不惯自以为是的男人,好似每个女人非将他的青睐视为人生至高的光荣不可。
  “不会吧!我相信你一定能排出时间来的。”李孟儒暗示她务必将那晚空出来给他。
  “我不想排可以吗?”被他缠烦了,外加方才一连串的噩运降临,使得她拒绝的语气益加恶劣,完全不给校园王子半点面子。
  “什么?!”向来纵横粉红圈无阻的李孟儒头一次受挫,难以置信的瞪大眼,无法确信耳朵听见的竟是她无情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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