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第2/170页


  聂颖谦一瞬不瞬盯着女孩看,直到她走远了,他才幽幽然对司机吩咐:“小心跟着。”
  “是。”
  林肯不动声色跟在女孩身后,跟了五分钟的路程,聂颖谦看见女孩走到了公交站台,他意味深长的笑笑,敲敲司机的椅背,淡然道:“回家吧。”
  林肯改向,朝着海滨路驶去。
  海滨路是台北市贵族集中区,一幢幢冷色系别墅森冷而威严,窥外观即可想象主人的性格与喜好。
  林肯在夜幕下驶进花园,烟灰色洋楼屹立在花木丛中影影幢幢,寡情中又添一抹妖冶。
  聂颖谦刚踏入主楼,久候的杜云从沙发里站起,手上拿着一沓照片。
  他朝聂颖谦微微颌首,待他走近,杜云说:“聂先生,邓小姐白天约见了律师。”
  聂颖谦不动声色接过杜云手中的照片,随意翻了两张,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照片中女孩的脸上,中分黑发遮去脸颊,素净如一块绢帕。
  他轻轻移开视线,稍事休整,眼中已不见波澜:“杜云,想办法收买这律师,我要知道她的所有动向。”
  “是,先生。”
  聂颖谦点点头:“回去吧。”
  杜云走后,聂颖谦回了房,卧室很大,家具清一色冷淡,不是白就是灰,让一个人的夜晚有点孤单。
  他没开灯,脚步声特别细微,走到床头那张单人躺椅里卧倒,聂颖谦缓缓点了一根烟。
  烟雾袅袅娜娜,他眯着眼,漫不经心的咬着烟嘴,手却朝床边摸去,找到了遥控器,随手一按,正对面那堵雪白的墙上亮起了十几盏微型射灯,依次排开,射灯下是一幅巨型海报,海报中的女孩身穿淡粉色芭蕾舞纱裙,身姿绰约,柔韧无骨,正飞跃而起,振臂而舞。
  女孩化着淡妆,冰肌雪肤,唇上淡淡一抹红,中分黑发梳理的异常蓬松,更衬着她的脸型尖小。
  她的脸朝画报右边偏转,清丽锁骨形状明显,细长脖颈如串玉般皎白细腻,胸口略微凸起,并不丰满。
  房间漆黑,惟独那面墙光线充沛,画报很大,女孩的五官清晰可辨。
  聂颖谦忽的闭上眼,轻咬着烟身的唇微微松开,烟身向下斜了斜,吊在他唇角里。
  片刻,他又睁开眼,一瞬不瞬盯着墙上的女孩,满眼渴望与痴迷:“你是不是想逃?”
  他低喃,烟头掉了下来,顺着他的西裤滚在地上。
  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迫切望着女孩,一瞬间柔顺的目光顿时曝露凶光:“邓雪荔,你是我的,逃不掉的。”

☆、好疼

  雪荔到家的时候,妈妈已经睡了,妈妈快五十了,脸上有了皱纹,但家里的照片全记载着妈妈年轻时的样子,很美很美,雪荔的美就遗传自邓婉珠。
  雪荔看过妈妈,轻手轻脚在卫生间洗漱,全部忙完后已经十点了。
  她回了房,没开吊灯,只点了床头的台灯。
  雪荔靠在床帮上,盖严了被子,又拿起枕边的那本书,《呼啸山庄》。
  这是雪荔狗狗书籍网的书,看了几十遍,台词都能背出来。像小说里的希斯克里夫和凯瑟琳,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复仇一辈子,但不可否认,他们是真心相爱的,雪荔渴望这样浓烈的爱情,爱的忘我爱的歇斯底里,恨的彻底恨的剉骨扬灰。不过还是那句话,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希斯克里夫绞尽脑汁用了一生去报复凯瑟琳,伤害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又在每一个午夜梦回,疯狂的思念着她,一切都证明,他还在爱着,连死亡都无法阻止他的爱。
  雪荔羡慕凯瑟琳,她没有希斯克里夫,她也不是凯瑟琳。
  翻开一页,扉页上有雪荔写的一句话:
  我走上无数条道路徘徊寻觅,什么才是命运的真义?内心的真挚坚毅,以及爱的光辉,难道都不足承载人生战场的搏杀,让我安排、回避、控制或重塑我的命运?
  是在哪本书上摘录的吧?雪荔不记得了,只是对这句话印象深刻,也非常喜欢,经常摸来看看。
  她叹了口气,默默看着窗外。
  今夜有月亮,她利索的跳下床,将玻璃推开了个罅隙,夜风吹了进来,她的头发跟着飞舞,像她的身体一样柔软。
  她要离开这里了,潜心付出5年的皇家芭蕾舞团,曾一度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家,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原因被迫离开,未来又开始迷茫,人生也变得摇晃。
  再没有什么比25岁的一无所有更理直气壮的了,未知的未来,空白的另一半,心里的迷茫,一切都会过去,时间会给出答案,她静静的等,静静的缅怀。
  雪荔的睡眠一向很浅,下半夜的时候忽而听见邓婉珠痛苦的声音,雪荔惊醒,转身冲到母亲房中,果真,邓婉珠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气息哀痛,不断呻淫。
  “妈!”
  雪荔冲过去抱住妈妈。
  “你怎么了?!”
  邓婉珠好不容易抓住女儿的手,满额都是汗水:“我……肚子……好疼……好疼……”
  “妈!”
  雪荔不知道妈妈到底怎么了,但疼痛是真的,她来不及多问,奔到客厅,抓起话机就打急救中心,连续十几通都占线,雪荔急的火烧眉毛,邓婉珠的痛叫越来越剧烈,雪荔没办法再等,匆忙给妈妈穿了衣服,背着她下了楼。
  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一个女孩子背着一个被病痛折磨的女人,独自奔行在大马路上,背影孤单又勇敢,当她们走过一个个昏黄路灯时,影子都被拉的好长好长。

☆、要不要要停?

  夜里很冷,雪荔裹着毛衣,双手紧紧圈着母亲的腿弯,到底是女孩子,身子又弱,背着个女人很吃力。
  雪荔站在大马路口,焦急的看着一辆辆私家车飞驰而过,没有出粗车过来,一辆都没有。
  “妈……”
  她叫了一声,邓婉珠没有回答,却用手抓了抓女儿的毛衣,雪荔知道妈妈一定疼的说不出话了,望着接踵而来的私家车,雪荔豁出去了。
  她跑上大路,一只手拦车,一只手背邓婉珠,显得那么狼狈,拦了许久,不见有车停下来。
  一辆黑色奔驰从远处驶来,朦朦胧胧中变得越来越清晰,车身的黑非常华丽,不知是哪位富豪的座驾。
  近了才听见与奔驰极为不搭的音乐,是beyond的《光辉岁月》。
  开车的是位年轻男人,穿着一件白衬衫,衬衫的袖子卷至肘弯,下身是牛仔裤,他的手随意的握着方向盘,手指头随着音乐不断动弹,唱至吹哨子那段时,他跟吹了起来。
  副驾上坐着一个女人,染着黄头发,长长的卷卷的,就那样随意的披在背上,里面穿一件粉色V领t恤,外面套件黑色小西装,下身也是简单的牛仔裤,她的双脚放在车窗上,高跟鞋足足有十厘米,随意的甩来甩去,不过也是跟着音乐的节奏。
  女人的上身靠在男人身上,男人伸了条手臂搂着女人的脖子,这样亲密的举动,无疑是一对恋人。
  深夜的台北有些寂寞,车辆不多,行人更是没有,尚鹏程看见前面的路边站着一个女人,好像背着个人,正朝他挥手拦车。
  他很诧异,拍拍怀里的女人:“景蓝,有人拦车。”
  陶景蓝坐了起来,把两腿放进车里。
  果真,路中央站着一个女人,背上还背着人,正拦他们的车。
  “要不要停啊?”
  鹏程习惯了凡事过问景蓝,景蓝还没拿定注意,鹏程已经刹车了。
  “我没叫你停啊!”
  景蓝埋怨着,眼睛却看着窗外的女人,她正朝他们走来。
  窗户是开的,等到女人走到窗边压下脑袋,鹏程才有些懵。
  这女孩好漂亮。
  “不好意思,我妈妈生病了,联系不上急救中心,出租车也没有,能不能麻烦你们送我们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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