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战校园》第5/64页



一株齐腰高的奇异植物正优雅地生长在那里。齿状叶茎上托着硕大的蓝色花苞。奇异的花苞像心脏一样跳动。

“它叫什么?”沙美眼中是迷恋的幻彩。它是一株充满喜悦的植物,瞧着它,人也会跟着明朗幸福起来。

“它叫想。”风翼语气中充满对“想”的宠爱。这株“想”是上古植物,它的种子一直沉睡在喜马拉雅山脉中。前不久才被深海学院发掘出。

“说实话。”沙美的脸少见地红了红,“我今天才来报到,结果走错了门。”沙美依依不舍地瞅了“想”一眼,转身准备出门寻路。

“你知道路吗?”盯着沙美的背影,风翼不紧不慢地问。

猛地停住脚步,沙美尴尬地回头一笑,声音细小地问:“你要告诉我吗?”如果有人会在被评为“怪癖老头子”后还能和颜悦色,那她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是深海学院的立体地图。”风翼递给沙美手掌大小的可视屏。权当日行一善吧。很少看到女孩有这样可怜兮兮的笑。

再看了看沙美那对“想”依依不舍的小狗般的眼神,风翼叹气,取出榛子状的“想”的种子。

“这是经过处理的种子,很容易种植。送给你。”风翼不再看沙美那张笑烂的脸,出门去了。因为他正想象沙美另一种表情。那就是当沙美发现他和她是同班同学时的表情。

唐巧大摇大摆前往学长风翼的住处,一心要打破风翼从不参加任何社团的说法。

环顾四周,唐巧有些心酸,为什么特等生的住宿这样富丽堂皇,而自家侦探社的门都旧得摇摇欲坠。学校将危楼中的危房分给小社团,却把好楼中的好房交给会点植物动物知识的高中生,这真是一个没有任何公平可言的世界。更不公平的是她还要苦苦哀求风翼入社。

对着扬声器,唐巧声音甜美无比:“风翼,唐巧求见。”

“干什么?”风翼在屋里摆弄凤蝶的幼虫。

“邀你入侦探社。我们需要……”唐巧的陈词被风翼温和的声音打断,“我拒绝。”果然是冷血无情。唐巧毫不在乎地耸耸肩。她的杀手锏还未使出。

“可是我有南极炭化层里保存良好的乔布拉种子。”唐巧轻轻松松抖出大包袱。唐家三代皆是好奇心极重精力旺盛之辈。这种人的最佳职业就是开侦探社。世界各地稀奇古怪的东西多着呢。

等待三秒,扬声器一声不响。正在奇怪时,唐巧鼻尖前的门突然大开。风翼完全没有平日温文尔雅的形象,他着急地抓住唐巧的手。

“乔布拉?”风翼激动得手指微颤将唐巧的手握得死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风翼正在向唐巧求婚。

唐巧无可奈何地望着风翼,暗自猜想十年后此君的老婆会不会大吃植物的飞醋。

“乔布拉是入社邀请函。”唐巧笑得如同天使。可是在风翼眼中,她狡猾如一只狐狸。

风翼叹气再叹气,然后展颜一笑:“为什么要邀我入社?”

“放心。绝对不是邀你做花瓶。我们侦探社的人对帅哥有极强的免疫力。”唐巧笑笑。目前因为只有自己一个是女社员当然可以保证这一点。奇網网收集整理只是如果以后加入的新社员把风翼当做观赏动物,她也没办法。

“我们邀你入社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你和我们都有极强的好奇心和还算好用的头脑,二是……”唐巧难得正经地问道:“你觉不觉得近来深海学院怪事不断吗?有没有胆量去查查真相?”

“好像有点意思。”风翼掂量眼前女生的分量后给出答案。前些时候流传的逢魔时刻并不全是谣言。实验室里有些动物躁动不安,似乎已预知怪事的发生。蜉蝣的生命周期也缩短了三分之一。

“这是你想要的东西。”唐巧潇洒地将手中的布袋扔给风翼,“里面的纸条上有到侦探社报到的时间地点和我的伊妹儿。”她动作轻捷地翻出围栏,吹着口哨离开。

夜,总是让人疯狂。

沙美在床上辗转难眠。她的头涨痛不已,喉咙干涩,似乎有小小的火焰在慢慢灼烧。近两年来,这样的发作越来越频繁。有某种力量在血管中,在肌肉和呼吸中积蓄,要求释放。

一阵眩晕占据了沙美的头部。她咬住手指强行忍住即将出口的呻吟。必须忍耐再忍耐,这是爸爸教给自己的生存哲学。左手摸索着抓住一只小盒子,令人安定的力量从掌心传递到头部。这是风翼送给自己的“想”。

窗外是暗淡的月亮。沙美突然发现在自己的视线中,月亮泛着明艳的红光。每次都是这样开始的。白天受到风翼“亲卫队”的欺负太过分,不断压抑住愤怒的结果就是病情复发。

到深海学院高中部已有一个月,却有二十多次被女生欺负的经验。尤其是当“亲卫队”查出自己是个一没背景二没亲人的孤儿时,向她们贡献午餐券已是家常便饭。不准对风翼说话,不准靠近风翼十公尺以内。这是“亲卫队”定下的规则。其实她们都不明白,只需要远远地看风翼一眼,自己就很满足了。只要每天看风翼一眼,沙美就可以面对任何事情保持笑脸。静静闭上眼,沙美进入梦乡。入梦之前,沙美决定将“想”种在花圃里。

风翼加入真相侦探社让其他社团的人分外眼红。大群女生纷纷要求入社。结果,唐巧全部拒绝。她只招社团保洁员,也就是打扫卫生的那种,私下里的报酬是一张风翼的近照。结果本学期的侦探社清洁工作成了大热门工作。

晚上七点。

沙美一个人打扫着整个教室。在“亲卫队”的恶意挑衅下,沙美没有一个朋友,反而成了免费佣人。控制住沮丧的情绪,沙美拍拍僵硬的脸部肌肉对着窗玻璃练习微笑。却发现窗外的人也正对着自己微笑。

沙美慌乱地退了一步。不能靠近风翼十公尺以内。她庆幸地想到,还好没人看见。

风翼身手灵活地翻进教室,笑问:“沙美,怎么一个人做清洁?”沙美似乎瘦了许多,笑容也不太自然。

“遇到什么问题了吗?”风翼关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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