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boss有特殊的撩妻技巧》第69/165页
耐赫特令自己的最美丽的几个女人洗浴之后,将蛇神从小船抬入贵族专用的躺椅上,上面铺了昂贵的红色亚麻布匹。
现在是尼罗河泛滥的季节,乘船去开罗显得不太可能了。但瓦姬特的伤势显然不能多等,耐赫特只能找来驴车,将瓦姬特放在上面,让一队士兵保护,而他亲自带去开罗。
黑夜里,火把照耀着无垠沙漠,急急赶往都城开罗。
神庙那巨大的立柱,蛇形浮雕,终于出现在赶了许久的的耐赫特面前。圣湖依旧平静,红袍的老祭司站在庙门前,神庙中所有的牧师神职人员全部都排列两排。他们手执鲜艳的羽毛,每个人神情肃穆虔诚。
耐赫特不由得挺直了腰背,“孟菲斯首领耐赫特,请见大祭司!”
耐赫特跪下,身后的士兵们也随之跪下。当老祭司走过来时,他低头亲吻了一下老祭司的足背。
老祭司那苍老的声音威严而慈和,“勇敢的孟菲斯勇士,蛇神会庇佑你们,为你们为她所做的一切。耐赫特,下埃及之王,我们尊贵的蛇神钟爱之王——瓦美尔特在王宫等待你们。去吧,孩子,你们值得最丰厚的奖赏。”
“那蛇神……”耐赫特此刻完全没有想到什么丰厚的奖赏,对于世代供奉蛇神的下埃及子民而言,蛇神瓦姬特高于一切。甚至于是王或者祭司,也比不上蛇神的地位。
“放心吧。”老祭司看明白了耐赫特的担忧,“即便是要以我的生命为祭,也会让瓦姬特康复如初。”
神庙里殿里,繁复的图案在墙壁上熠熠生辉。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里殿中央的黄金宝座,沉睡许久的女神终于睁开眼睛。
她茫然地看着那些跪伏着的红袍,以及周围那些奢华陌生的装饰。“这是哪?”
“尊敬伟大的蛇神瓦姬特,这里是您神光照耀的开罗,您可还好?”老祭司跪伏了一夜,说话的声音依旧有力。
“我是瓦姬特?”她天真地问道,当她想要起身时,身下却一阵剧烈的疼痛。长长的蛇尾被红色的布条包裹住,传来阵阵药香。而她的上身带着大大的黄金项圈,上面有五彩的玻璃装饰,繁复美丽。
那被烧焦的大半的红色衣裳被认为是神的衣服,经过灵巧的纺织女匠连夜赶做,终于改成了长袖短腰的红色上衣,露出圆润的肚脐,衣裳上面精致的花纹还保留着,那美丽的刺绣完全让纺织女匠感到震撼,除了神,谁还能创造这样美丽的图案呢?这样美丽柔软如尼罗河水般的衣裳呢?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的手也动弹不了,两只手都被包裹着,像粽子似的。这令她有些忧愁,“我怎么了?”
“您与洪流争斗时受了严重的伤,请您放心,很快就会恢复的。”老祭司十分自信。
瓦姬特听着高兴起来,她的头脑一片空白混沌,所以对于第一眼看见的老祭司十分亲近,如同刚刚出壳的小鸟第一眼看见了这个世界。“那,谢谢?”
老祭司受宠若惊道,“您是伟大的蛇神,驽钝的子民担当不起神的感谢。这是我们应当做的!”
很快地,伟大的蛇神降临下埃及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北方区域,人们都想一睹蛇神的容颜。据服侍蛇神的侍女所说,蛇神拥有世间最美丽的容颜,最美丽的身体,她的眼睛比黑夜还要深邃,肌肤比牛奶还要洁白,嘴唇比莲花还要粉嫩美丽。
这让人们有了无限的遐想,更是期盼着能见一见蛇神。
即便是下埃及之王瓦美尔特想要见一见蛇神,都被神庙拒绝了。超然于王权之上的神庙,独立于俗世之外。他们以蛇神受伤严重为由,拒绝了王的数次求见。
而生活在神庙里殿的瓦姬特却并不开心。她实在对那些粗砺的食物食不下咽,那些粗糙烤制的瞪羚肉上淋着粘糊糊的蜂蜜,就像干巴巴的柴火上涂了糖,还有各种腌制肉和盐水泡的菜。调料只有一些香料和蜂蜜。
而平时的娱乐节目也只有听得耳朵起茧子的音乐。这里的天气十分炎热,神庙的男男女女都是剃了光头带着厚重的假发,据说是他们认为头发藏着污垢,而神庙中要求绝对的洁净,所以剔去了头发。
平时也不像那夜穿着红色的长袍,天气炎热,而红袍其实只有极尊贵的人才能穿着,平时都穿着简单的绳衣。也就是条红绳绑着块布遮住下身,上身赤|裸着带着黄金半宝石的饰品。
至于低贱的舞女奴隶,很多连绳衣都没有。
瓦姬特伤好后,整个人都痩了几斤。整天整天的泡在圣湖里,避开沙漠天气的高温。
“瓦姬特,您不开心吗?”
说话的是年轻的祭司继承人亚伦,他的眉毛都剃光了,如果揭去那包裹在头上的假发,瓦姬特大概能猜到自己会见到一个长着大眼睛的卤蛋。
呃,卤蛋是什么东西来着?瓦姬特有点晕乎,有时候她的脑袋里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比如某天她想要吃猪肉,原因是瞪羚肉实在太难嚼了,结果却被大祭司劝阻了。因为猪肉是不洁的,但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吃过猪肉的。
虽然瓦姬特不以为意,不过还是听从了大祭司的话。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甚至两只手也恢复了健康。大祭司的巫术手段的确令人震惊。
“我很无聊。”瓦姬特拍着湖水,溅开水花,手上的蛇形黄金手镯在光滑的手腕上滑上滑下,“这里太无趣了。”
“我明天将会进行割礼,到时神殿所有的祭司都会去。到时让图西卡趁机带您出去玩怎么样?”亚伦不忍心让美丽的瓦姬特忧愁,天知道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深深为她着迷,并再没有对自己将整个生命献身于蛇神而感到不忿了。
“只是您的尾巴,恐怕会暴露身份。”
瓦姬特眼睛一亮,“割礼是什么?好玩吗?”
亚伦脸色突地红透了,他那黑黢黢的大眼睛也羞涩地不敢看瓦姬特,结巴道,“那样肮脏的场面,您不可以来的,会玷污您的眼睛。”
“我不在乎。”瓦姬特看亚伦已经说不出话的样子,噗嗤笑了,“好了,我不去。你去找一套长衣裳给我,我可不要里噶丘阿(绳衣)。”
“嗯。”亚伦连连点头。
原来瓦姬特竟然可以将蛇尾变成人的腿,她穿上亚伦带来的衣裳,微笑着看着一脸惊讶的他,“这不就可以了吗?”
再将白色的长发编成辫子,套上黑色的假发,看起来就是像个美丽的王室公主。因为圣湖的特殊性,又是里殿,连祭司进入都要沐浴几遍,含香祷告,这周围自然没有什么闲杂人等。
从神庙出去并不容易,但有亚伦这个准大祭司继承人的帮助,瓦姬特还是很容易就跟着牧师图西卡走出了神庙。
开罗是整个下埃及的国都,这里人流量十分大,到处是摆开的商铺。男男女女穿着暴露,甚至赤身裸|体,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倒是瓦姬特看得脸红心跳的。
她围着面纱,像个贵族女子,雪白的脚丫子踩在皮革和灯心草制作的系带凉鞋上,而不是像他们一样光着脚踩在地上。周围的平民们看见她身旁的图西卡都自动让路,好奇地打量她,猜测她的身份。
“那些穿白衣服的是什么人?”瓦姬特看见一队骑着高大骆驼的白衣人出现在主城道的路上,他们的服装跟下埃及很不一样。
“那是上埃及来贸易的商人。”图西卡说话做事一板一眼的,瓦姬特说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你不问他,这个高大的牧师能闷一整天不说话。
“上埃及啊。”瓦姬特在这里呆了已经有几个月了,明白这个埃及被分成了南北两个王国,南方的上埃及和北方的下埃及。而崇拜秃鹰神纳贝克的上埃及同时也崇拜着太阳神荷鲁斯,并认为纳贝克就是荷鲁斯的一个化身。
他们崇尚白色,所以人民都穿戴白色。上埃及比下埃及还要强大一些,这源于它们那里丰富的矿产和富饶的土地。
高大的骆驼一个个从瓦姬特二人前方走过,一道目光从骆驼上笔直地看过来,对象正是瓦姬特。她被盯得十分不舒服,就像鹰隼那捕食时那专注而危险目光,能穿透猎物的骨髓,只待奋力地一扑,用锋利的钩爪将猎物死死抓住。
她突然有些后悔从安全的神庙走出来了,只能瞪了瞪那已经走过去的骑在骆驼上背影。宽肩窄腰,昂贵的纯白色细腻亚麻被等吹得十分飘逸,白色的头巾将整个人遮盖住了,根本看不到他的相貌。
真是令人不爽的目光啊!
像骆驼,驴车这样的交通工具,并不受贵族的喜爱。他们为了彰显身份,都是令奴隶抬轿。或者是坐船,行驶于尼罗河上。
所以他们的身份一定不高贵,不然怎么能对贵族用这样的目光?
瓦姬特总觉得他们不像好人,作为下埃及的保护神,她是不是该去揭发这群不怀好意的上埃及人呢?!
受人恩惠,自然得替人做事,瓦姬特早有觉悟。老祭司对她那么好,总不能任别人来伤害这个国家吧?
瓦姬特说服了自己,然后对图西卡道,“我们跟上去。”
伟大的蛇神的命令,图西卡除了服从只有服从,看来蛇神对这群上埃及来的商人十分感兴趣。
第63章 法老(二)
那群上埃及商人到了奴隶市场。奴隶们就像被洗刷干净的货物,赤身裸|体的挤在一起。这些奴隶大多是女人和老人孩子,健壮的男子很少有奴隶主愿意贩卖。
瓦姬特看见那些瘦骨嶙峋的奴隶们挤成一团,看着对他们挑挑选选的顾客们。他们被人随意的翻捡身体,没有一点点*,或者说,作为人的尊严。
不知道为什么,瓦姬特的心微微刺疼。这是她第一次直面这个世界残酷的一面,在这个地方,身份高贵的人才有资格活的好。而身份低贱的奴隶们,却只能被人驱使榨干,流干最后一滴血汗。
“蛇神大人?”图西卡疑惑地看着瓦姬特突然冷淡下来的神情,她看起来有些难过,她在为这些低贱的奴隶难过?
瓦姬特敷衍道,“没事。”
那些上埃及的商人很是奇怪,他们只买那些年纪颇大的老奴隶,有时候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就选择购买下来。他们作为下埃及一直防备的敌国商人,在下埃及的购买权限很有限,即便是老迈的奴隶,也没办法购买太多。
在他们旁边一直跟着两个拿着莎草纸记录的下埃及人,就是为了防止他们买走什么太过限的东西。而那个很无礼地看过瓦姬特的白袍男子看见了瓦姬特,走了过来。
他戴着防沙的布幔,只露出一双涂着黑色颜料的眼睛,这是为了防止沙漠中毒辣的阳光对眼睛的伤害而涂抹的,令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越发幽深。那无礼傲慢的眼神,是瓦姬特在这几个月完全没有感受到的。在下埃及,所有看见她的人无不谦恭卑微,哪怕是高高在上的老祭司。
“这位尊贵的公主,我可否有幸知道您的名讳?”白袍男子的声音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气势,明明说着谦卑的话语,但那毫不收敛地打量着她身体的眼神,就跟打量那些奴隶一般无二。
图西卡没有正对着他,自然没有察觉自己尊贵的蛇神在被人亵渎。瓦姬特被他看得十分不爽,她心里恼怒,说话便有些冲,“你这卑贱之人,哪有资格知道我的名讳?”
图西卡十分赞同蛇神的话,上埃及那群崇拜吃腐肉的秃鹰的种族,的确是卑贱,他们崇拜伟大蛇神的下埃及才是高贵的种族。
不过瓦姬特一说这话,就有点后悔了。她并不是以身份贵贱看人的人,只是一时气着了口不择言,反倒感觉自己有点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