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妇的古代生活》第60/207页


小丫鬟跑来,说奶奶叫,杜婆子不知何事,忙在围裙上抹把手,跟着到上房。
巧儿替素云姨娘把绣鞋脱掉,露出雪白底绣花棉布袜包裹着的三寸金莲。
杜婆子进门,吴淑真道:“姨娘走路不小心,脚崴了,估摸着是骨头错位了,妈妈不是对脚骨脱位有一手,给姨娘看看,脚骨能不能归位,别让姨娘大热天的遭罪。”
吴淑真边说,背人朝杜婆子递了个眼色,杜婆子身体强壮,年轻时就在吴府效力,后来嫁个府里老实巴交的下人,形形色色的妾见过不少,一看素云姨娘打心眼里厌烦,跟自家姑娘争宠,也不看看自个是个啥身份,算半个主子,还是爷抬举她。
杜婆子声音洪亮,“老奴别的本事没有,治这个拿手,保管手到病除。”
说吧,挽起袖子上前,看着素云姨娘虎视眈眈,素云姨娘心里有点害怕,这婆子粗苯,手劲大,自己的脚落在她手里…..想着这,娇声对邵英杰道;“爷还是找郎中来吧,这婆子那会这个,万一错伤婢妾。”
杜婆子暗骂一句,狐狸精,不由分说,板过她的脚,“姨娘小看老奴,这点事不算啥,几下就好。”
素云姨娘心里更加紧张,想说不用,柳絮已搬来矮兀子,杜婆子坐下,把她的腿放到自己膝上,隔布袜,捏了捏,素云姨娘疼得哎呦一声,这回不是装的,是真疼。
就看这老婆子用力捏了几下,嘴上说:“哪里疼。”
素云姨娘被她手下死力捏两下,疼得直抽气,颤着声随便应付一句。
“好,姨娘忍住,老奴可要真动手了。”说吧,用力捏住她纤足,向上一掰,素云姨娘痛呼一声,杜婆子撒开手,她还不住声哼唧。
杜婆子又捏了几下她脚裸,引起她又连声娇呼,杜婆子道:“这回姨娘下地走走,看碍事不碍事。”
邵英杰看这婆子手法地道,不是蒙事,也道;“你下地走走试试,看还疼不疼。”
素云姨娘由巧儿扶着下地,这次正好跟刚才相反,刚才是明明不疼,装疼,这回是真疼,忍住疼,假装不疼,她咬牙走两步,佯作吃惊地道;“咦!好了,真不疼了。”
她心里咒骂这挨千刀的老婆子,手太狠,恐惧不敢让她摆弄,她在捏两下,骨头捏碎了,怕自己就真不能下地走了。
邵英杰高兴地道;“赏这妈妈,看不出还真有两下子。”
柳絮握住嘴,偏头,忍住笑。
晚秋也强忍住,没笑喷,就连吴淑真唇角微微杨起,这婆子演技不错。
念琴松了一口气,跪着主子没让起,不敢起来。
素云姨娘恨恨地,斜睨吴淑真一眼,突然,手指着念琴道;“是这丫鬟,故意撞在我身上,我和这丫鬟无冤无仇,念琴死丫头你说,为何害我?”

  ☆、第60章 诬陷

素云姨娘恨恨地,斜睨吴淑真一眼,突然,手指着念琴道;“是这丫鬟,故意撞在我身上,我和这丫鬟无冤无仇,念琴死丫头你说,为何害我?”
念琴唬得脸都白了,连连叩头辩解道;“奴婢实在是没看见姨娘,是姨娘撞将过来。”
“胡说,难道我自个找罪受。”素云姨娘装腔作势揉着脚裸。
邵英杰狐疑的眼光瞅着念琴,念琴哭着叩头道;“奴婢从小侍候爷,爷难道不知道奴婢,奴婢是害人的人吗?奴婢真不是故意撞姨娘的,奴婢是真没看见。”
巧儿眼中精光一闪,恶毒地道:“姨娘跟我俩个大活人,念琴姐竟然说没看见,奴婢明明看见你故意朝姨娘撞过来,冷不防,奴婢措手不及,没扶住姨娘,奴婢看念琴姐是有什么苦衷,不方便说出来。”
“放肆,你区区一个小丫鬟,胆敢含沙射影。”晚秋愤然道。
邵英杰也不信里面关乎吴淑真,方才吴淑真跟他在一块,怎么可能料事如神,知道素云过来,安排念琴害她。
宝珠撇嘴,幸灾乐祸,念琴这小蹄子事事拔尖,越过她去,如今被奶奶视为心腹,自己且靠后,正好抓念琴个错,板倒她,自己立功,趁机讨好奶奶上去。
遂上前一步,道;“奴婢以为今事出有因,念琴受先头奶奶好处,怨恨姨娘得宠与爷,早就心生不满,害姨娘泄愤。”
素云一口咬定,是念琴故意撞她,巧儿一番证词,令邵英杰起疑若说吴淑真指使,似又牵强,听宝珠道出内中隐情,便有几分信。
念琴吓得啼哭,不住声辩白,看爷半信半疑,越发急了,赌咒发誓,没有要害素云姨娘之意。
巧儿那厢火上浇油,赌咒发誓说眼真真的见念琴故意撞向姨娘的。
邵英杰不信素云说谎,可是念琴为人,他也是了解的,一时没有决断,辨不清谁是谁非。
念琴现在是上房奶奶贴身丫鬟,念琴定罪,阖府不明真相的人,误以为是新奶奶和丫鬟串通,早有预谋,害得宠姨娘,消除劲敌,吴淑真背上黑锅,百口莫辩。
邵英杰的态度举足轻重,心爱的女人和他的贴身丫头,两相权衡,邵英杰自然会偏重素云,况素云姨娘还怀着身孕,不处置丫鬟,给她一个交代,素云姨娘也不会善罢甘休。
邵英杰知道念琴跟先头死了的嫡妻的主仆情分不浅,宝珠的话不无道理,可处置念琴,吴淑真势必脸面无光,他不肯打老鼠伤了玉瓶,正犹豫不决之际,柳絮说话了。
“爷还是先顾着姨娘的伤势,念琴真有罪,也跑不了。”
说吧,转头朝杜婆子问;“姨娘的脚骨复位,是否留下后遗症,妈妈是不是在仔细看看?”
杜婆子尚未反应,吴淑真眼睛一亮,也担忧地对杜婆子道;“还是先好好查验姨娘脚伤,有无大碍,我和你爷也好放心。”
杜婆子看奶奶和柳絮姑娘眼神,颇有深意,顷刻领悟,忙上前一步,矮了半个身子,“回爷奶奶,姨娘的脚没伤到,方才骨头也没错位。”
屋里人均都一愣,邵英杰惊讶,狐疑瞅瞅这婆子,沉脸,“那你为何方才拿腔作势,是戏弄主子吗?”
杜婆子咕咚跪地,“老奴斗胆,谎称姨娘骨头错位,为着姨娘消除心魔,姨娘脚骨好好的,根本就没有伤到,许是姨娘错觉,误以为受伤,老奴是不得已为之。“
屋里人都愣住,邵英杰转头望着素云,目光锐利,看得素云姨娘一阵慌乱,语无伦次,“爷,不是,是,婢妾脚受伤了。”
邵英杰不蠢,从素云姨娘表情,看出这婆子此言不虚,那方才她惺惺作态,意在诬陷念琴丫头,矛头直指吴淑真。
吴淑真看火候到了,知道即便是素云姨娘的错,邵英杰心底也不忍处置她,毕竟宠爱多年,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拔脚出来。
遂道;“既然妹妹没事就好。”
看着巧儿,冷声道:“还不扶你主子回去。”
吴淑真意在此事不予追究,全邵英杰的脸面,说出去邵英杰面子上不好看,吴淑真心里明白,今的事能到这种程度,已算获胜,孰是孰非,邵英杰心里应有数,至于是念琴是否故意撞素云姨娘,分辨不清的,主要是邵英杰对此事的态度。
素云姨娘尴尬,谎言揭穿,恼恨这婆子歹毒,方才不揭穿她,故意让她遭罪,治她。
素云姨娘到此时,知趣地扶着巧儿回去,不敢看邵英杰的脸。
吴淑真朝念琴道;“以后走路留意,罚你三个月月例银子,以示警告。”
又朝杜婆子道:“你治好姨娘的脚有功,以下犯上罪不容恕,功过相抵。”
杜婆子叩头,爬起身。
这也算全了素云的面子,邵英杰向妻子投去赞许的目光。
吴淑真娇俏地朝邵英杰笑道;“天这么热,妾身吩咐奴婢们放水,爷冲个凉。”
邵英杰揽住她的腰肢,俯就在她耳边小声道;“为夫和娘子做一对戏水鸳鸯。”
吴淑真脸红,嗔怪倪了他一眼,风情万种。
柳絮吩咐小丫鬟们备香汤,跟晚秋、宝珠念琴几个大丫鬟侍候爷和奶奶洗澡。
念琴背人悄悄对柳絮道;“方才多谢妹妹,妹妹的恩情姐姐记下了。”
柳絮捏捏她的手,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宝珠没把念琴搬到,心里失望,念琴虽被奶奶罚了月例,但奶奶定会从别处描补她,反倒成全念琴这小蹄子。
隔着苏绣紫檀木八扇屏风,影影绰绰里面夫妻二人,迤逦风光。
吴淑真娇哼,绵长音,“爷……”
粗重男子气息,暗昧低语,“坐上来……放松。”传来清脆怕打嫩肉声,男子急促含糊,“快……”
一片击打水声,木桶里犹如翻江倒海,待夫妻二人沐浴完,柳絮几个大丫鬟进去收拾,地上一大片水迹,满地狼藉。
宝珠痴痴地看着添满水木桶里剩少半下水,赤红脸,咬唇眼睛直勾勾地想入非非。
邵英杰一场酣战,乏了,碧纱橱里熟睡,吴淑真和衣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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