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农家生活》第2/36页


  复又想到,这两个人一个被迫落草为寇,一个穷人女儿早当家,都是极有主意的人。自个儿也不能这般迂腐。
  那皋远安那般哀求,料想定是不会拒绝这个要求。
  想着,王媒婆眉头就舒展开来。
  再说了,若是最后没成,也是他自己表现不如意,怨不得她。那说媒钱,照样是不用还出去。
  适才觉得荒谬的主意,现在一想通,王媒婆竟觉得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她含笑应下这个要求,说帮她转告,明天就给她答复。
  紧接着抽身就离开了,背影有些匆匆,也是怕何氏再横叉一杠子。
  憋了一肚子话的何氏,在王媒婆走后,气得胸脯忽上忽下,整个人跌坐在长条板凳上,哎哟哎哟的揉着太阳穴,只觉得眼前一阵头晕目眩。
  李子雨被唬了一跳,急忙帮着何氏拍背顺气。没料到何氏一个甩手,气鼓鼓的拍开了她的手。
  心知阿娘只是在生自己自作主张的气,不是犯了老毛病。李子雨也不在意,只道自己忙去了,转身就离开了堂屋。
  没过多久,右侧厨房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何氏知道,李子雨开始做饭了。
  往常这个时候,何氏虽然不能太过操劳,去帮着生生火,切切菜还是使得的,可她今天又气又难受,才不愿意去!
  她侧着身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埋怨着老天不长眼,净欺负老实人;一边又叹着女儿大了有主意了,不听自己的话了,心中很是委屈。
  灶房内的李子雨却似个没事人儿一样,手脚利落的舀了一瓢水倒进锅里,用打火石一擦,再将火炉拨了几下,灶内的火就生了起来。
  从箩筐里扒拉出几个个头小的红薯,手脚利落的剥皮洗净切丁后,看了眼锅内水已经翻滚个不停,将红薯丁和着滔好的糙米一溜儿的往锅里一丢,握着铲子拨了两下盖上了盖子。
  晚上没事儿可做,喝点红薯粥就行了。
  紧接着李子雨将割的猪草“咚咚”的切碎了,装进大木盆里,打算着做完饭后就给猪煮食。
  搁下木盆,起身捞起锅内的红薯粥。虽是稀得颗粒分明,却也好过没米。白黄相间,看着还怪好看的。
  乡里人家没什么调料,除了盐的咸味儿,也就有点腌菜缸里倒的酸水的酸味儿提提味了。舀了一碟子的泡萝卜切丁,晚饭正式做好了。
  李子雨端着晚饭就回到了堂屋内。
  何氏一见她进来,原本擦桌子的动作立马一收,背着身子不理睬她。
  李寻雪无奈,老小老小,真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搁下菜盘子,正打算说点啥,李老爹就回来了。
  李老爹头上戴着破烂的草帽子,裤脚挽到了膝盖下,草鞋拿在手上,腿肚子上全是黄泥,肩上扛着个锄头,一瘸一拐的进了堂屋,就见娘俩在桌前一副对峙的模样。
  “这是咋了?”李老爹搁下锄头,立在墙脚,又晃去洗了个手,回来才拾起筷子打算开吃。
  何氏心有不虞,一筷子打在了李老爹的筷子上,嚷嚷:“吃吃吃,一天到晚就想着吃。你闺女这么大了,亲都说不成,你还吃得下饭!”
  李老爹被婆娘这么一搅和,心知生了大事,也不气,拿出烟斗含在嘴里,问,到底咋回事。
  烟斗里没有烟,烟叶再便宜也是要钱的。早两年他腿脚还好的时候,家里虽然不宽裕,抽两口烟还是可以的。如今,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唉。
  李子雨搁下筷子,静默无言。虽然她不是个扭捏的人,但这事儿也不好由她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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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眼怂软甜伪妖妃vs伪正人君子皇上(双重生)
  前世顾矜阴差阳错之下入了皇帝的眼。
  从未想要宫斗,谁知落了个妖妃的名头,还被害至死。
  重生归来,入宫一世已经躲不掉,她定要将妖妃的帽子戴实!
  顾矜斗志满满的入宫了,谁知道――
  侍寝一事一再横生波折。
  侍寝当日,皇上坐怀不乱,不看她一眼!
  顾矜:重生归来我以为最难的是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谁知道居然是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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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重生・上:今世遂了她的意,不点她侍寝,想来她会开心了吧。
  顾矜:开心,有本事一辈子都别找我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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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说服父母
  何氏主动把话题接了过去,只道因着自己身子不争气,拖累了闺女被人瞧不起,看不上。
  “那钱狗蛋家,哪好意思拒绝我闺女。也不想想他那儿子,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要不是苦久了,深知没钱的可怕,只想姑娘以后日子好过一些,我哪里舍得我闺女跟这种人。”何氏捏着袖子,抽嗒嗒的哭了起来。
  狗蛋是个诨名,乡里人家就兴起个贱名,低贱之物粗生粗养好养活。
  他的大名叫钱柱,是白河村的第二富的人。第一富自然是村长家,可惜的是他儿子辈都已经成婚,孙子辈又太小。
  其实,何氏在这里叫屈,人家钱柱家反倒是在嘲笑李二根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只是这些,王媒婆这般伶俐的人怎么会专门说给何氏听?
  李二根面色有些难看,不是因着被拒。他不像他婆娘那样长期在家里待着,太过想当然。这门当户对的观念,他比何氏清楚多了。
  磕了磕烟斗,抑制着喷薄的怒气:“你跟媒婆说他家作甚么!家里的条件你不知道吗?人家没笑你痴心妄想就不错了!”
  “我咋就痴心妄想了?高嫁低娶,自古以来就是这样。都是村儿里的,条件能好到哪里去?”何氏半是嘴硬,半是不满。他钱柱家真是攀不上的高枝怎么就还在这乡下待着?咋不搬城里去?都是泥腿子,谁能嫌弃谁!又说道:“再说了,我又没有贪心的说那钱三娃!”
  李二根懒得跟她解释。钱柱家也是泥腿子是不错。但他家四个儿子,前三个,个顶个的出息。大儿子学的木匠,现在已经出师三四年了。二儿子在县里的酒楼里做跑堂,没想到入了贵人的眼,招去府上做了个小管事还娶了个城里的老婆。村儿里就没人不羡慕的。三儿子 ,才多大的年纪,就成了秀才。就算四儿子成天不务正业,但他顶上三个哥哥,有他差日子过吗?搬到镇上,也是迟早的事。
  念到儿子,李二根心里有些发紧。
  女儿是乖巧,这两年家里生了这么多的事,都靠她撑了过来。只是……怎么就不是儿子呢?
  “你要是因为这个生气,既然人家都拒绝了,就快打消了主意。这次人家没说啥,再纠缠,面子里子就都没了!”
  到底是一家之主。平时再怎么顺着何氏,遇上大事还是拎得清,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也不容何氏辩驳。
  何氏嗫嚅了几下,没再揪着这个话题,转而说道:“这事就听你的,我就不说了。但是你闺女,居然随随便便答应了杲家那小子的提亲。”
  李二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问,杲家那小子是哪个小子?
  何氏稍稍一提那山头大王,李二根立刻就明白了,方正的国字脸也沉了下来。
  粗眉紧皱,神色复杂的望向了李子雨,等着她给个解释。
  做了半天壁花的李子雨抿了抿唇瓣,微抬下巴,也不提亲事这一茬,话题一转:“阿爹,今年收成可以么?”
  提起这,李父有点欣慰,这一年的辛苦总算没白费,叹道:“管饱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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