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为媒》第27/28页



第四十七章

第二天,两人辞别了村民,仍做农民打扮,将五名山贼押到衙门口,再雇了一辆马车,往扬州驶去。
二人一方面要照顾小孩子,另一方面要防止天龙会的追杀,加上途中耽搁,行了十余日,才到扬州。
叶冰怕给叶家带来麻烦,不敢回家,一直住在忠信堂在扬州的一处别院之中,徐忧和无忧夫妇也住在那里。
众人见暖雨回来,兴奋不已。犹其是叶冰见着许久不见的女儿,抱着哄了又哄,亲了又亲,甚是高兴。
朝庭的缉捕文书上只有徐家三口的画像,只是天龙会曾派出杀手追杀几人,所以平日里,大家都不大出门,怕惹上眼线。
这日,叶冰有些不舒服,暖雨便上药铺给她抓药,路过一茶铺,见很是闹,不自觉的走近去,两名茶客正吵得面红耳赤。
其中一人身着灰布长衫,赤手空拳,另一人是黑布短衫,手里拿有一柄钢刀,脸上长了些横肉,看样子都是会武功的主。
灰衣男子争吵不过,抄起茶碗向他砸了过去。黑衣男子一刀将茶碗劈成两半,大吼一声,操刀而上。
暖雨小声骂了句无聊,正当要走,却被两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那黑衣男子气愤不过,用刀身在隔壁桌上的茶壶身上轻轻一拍,那茶壶似长了眼一样径直身暖雨飞了过来。
暖雨不愿与他们纠缠,伸手去接,哪知那灰衣男子已经抓到。暖雨手腕一沉,躲开他的一抓,再用手去托茶壶。
黑衣男子一拳打到,她只得将茶壶往上一抛,发掌挡住他的拳头,身子后退两步。
那人拳面击在茶壶之上,滚烫的茶水从壶口飞溅而出,飞向旁边一三四岁的小女孩。
暖雨飞步上前,左手抱起那小女孩,右手一拂,水花全溅到她右臂之上。两人也被这情景惊呆了,暖雨放下那小女孩,回过头骂道:“光天化日,在这街上大打出手,差点伤及无辜,简直是大过份了,。”
两人齐声道:“谁让你出言不逊。”
暖雨喝斥道:“我出言不逊?你们几十岁人了,一言不和就开打,难道不是无聊吗?”
周围人群中纷纷有人小声说两人的不是,两人顿觉面上无光,纷纷伸手来抓暖雨的肩头。
杜俊突然窜进来,双脚齐发,将二人踢在地上,指着两人道:“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居然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不怕别人耻笑吗?”回头一看是惊道:“暖雨,你怎么会在这里?”
暖雨道:“姑爷,小姐有些不舒服,我出来替她抓些药。”
杜俊急道:“她没什么事吧?要不要紧?”
“小姐没事,只是有些头晕,吃幅药便没事了。我这就去抓药。”
“我和你一起去吧。”说着,两人一同往人群外挤。
黑衣男子喝道:“不许走。”伸手来点两人穴道。杜俊径直往前,向左一闪,抓住他的手往前一拉,脚再一绊,那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疼得哎呀直叫。
暖雨呵呵一笑,头也不回,朝药铺走去。
她抓好药,再问掌柜的拿了些烫伤药敷在手臂之上。
杜俊随意一瞥,竟看见暖雨右臂之上有一个雨点形的红斑,竟与女儿手臂之上的胎记有几分相似,他细看了看,位置和形状简直一模一样。
暖雨抬头见他盯着自己的胎记看,猛的站起身来,衣袖顺势将手臂盖住,道:“姑爷,我们走吧。”
杜俊只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更何况只是一个胎记?心中又担心叶冰的身体,并未多做猜想,匆忙赶了回去。




第四十八章

自从回扬州之后,阎维义总是找各种借口来见暖雨,暖雨却一直对他冷冰冰的。
叶冰和无忧都曾劝过她,只是二人毕竟是外人,感情的事又不好强求,只有顺其自然。
元宵灯会,阎维义邀了杜俊、叶冰和暖雨一起出去赏灯,叶冰心知肚名,他想邀的其实是暖雨,结果暖雨一口回绝。叶冰有意要撮合两人,执意要暖雨一同前去。
暖雨扭她不过,便跟着一起去了。逛了一阵,叶冰借口要照顾孩子,和杜俊先行离去,只剩下她与阎维义二人。
暖雨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这件事情总得说清楚,趁这个机会让他死心也好,便不急着回去,边走边道:“想不到一年的时间过得这么快,更想不到的是去年是我俩一起过的元宵节,今年还是。”
阎维义不料她竟没说要回,心头窃喜,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道:“只要你愿意,明年我还陪你一起过。”
暖雨指着前面那座石桥道:“我们到石桥上去看看,好不好?”
这石桥不过三四丈长,成拱形,红色的灯光射到水面,再折射到桥上,显得格外刺眼。
阎维义跟着她来到石桥之上,与她一起并排着欣赏两岸的蜿蜒的红灯,感到无比幸福。
这样静静的相处一阵,暖雨突然开口道:“阎公子,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再过一个多月我便回家了,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你还是忘了我吧。”
阎维义心中一阵酸楚,整个心顿时空了下来,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强忍泪水,道:“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暖雨心如刀绞,想大哭一场,可她知道只要自己一落泪,那所有的工夫都白费了,强忍着内心的苦痛道:“不行,我们俩今生注定了有缘无份,如果强求只会害人害己。”
“不,既然我们能相遇,就说明我们有缘。只要你说一声,无论你去哪里我都陪你。”
“那如果我去死呢?”
阎维义吃了一惊,随即道:“那我也跟你一起去。”
“你真的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吗?”
“当然。”阎维义指天起誓道:“如果我阎维义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如果我要你娶别的女人为妻呢?”
阎维义愣了半天,道:“你真的这么残忍要我对着一个不喜欢的人生活一辈子?”
“如果是我的遗愿呢?你会不会答应?”
阎维义打了个寒颤,忽然想起曾经听无忧和杜俊说过她精于命理之说,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故意瞒着我?”
暖雨笑道:“没有,没有。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不过我真的想知道你的答案。”
阎维义神色凝重道:“我会。世上还有比失去你更痛苦的事吗?”
暖雨当然不信,道:“你不会骗我吧?”
“不会的,我怎么会骗你呢?”
暖雨哈哈笑道:“你别以为我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会有人上门来看你是否遵守了这个誓言的。如果你敢骗我,她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她故作轻松,说的又是些不着边际的话,阎维义却更加确信她会发生什么事,正当要问,暖雨笑道:“好了。笑话说完,该办正事了。”
阎维义纳闷道:“正事?什么正事?”
“玩啊,今天难得小姐放我的假,咱们玩个痛快,好不好?”
见她纯真无邪的样子,阎维义怦然一动,早将诸多疑问抛到脑后,道:“好,你想玩什么?”
暖雨指着旁边的那位书生道:“咱们就玩跳河,好不好?”她走过去将那书生从栏杆上拽了下来,道:“喂,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跳河吧?”
那书生满脸泪痕,边往栏杆上爬,边道:“我跳不跳河关你什么事?”
暖雨气愤道:“怎么不关我的事?你跳下去把我家弄脏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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