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蚀骨,总裁的野蛮妻》第138/221页


  楚兴夘将叶子烟捻灭,迷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楚定天,“定天,辰儿和你始终是兄弟。两年前,辰儿出事,你还不是找了两年都没有放弃?”
  “我不想他死得太舒服。”楚定天反驳。被猜中心事的感受真的不好受。
  楚兴夘站起来,走到灵堂面前,抽了一炷香点燃,插在灵堂前的香灰炉里面,“定天,你知道吗?阿念不仅眼睛长得像你小姑,就连性子也是像极了。都很固执,但是却固执得让人心疼。要不是阿念年龄有差的话,我真的会怀疑阿念就是……”
  楚定天的视线落在灵堂里面的灵位上,搜寻着带‘檬’字的灵牌。
  “你小姑叫楚国檬。”楚兴夘似乎看出了楚定天在找什么。
  当这三个字从楚兴夘的口里念出来的时候,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还是从心底涌上来,这件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一样清晰得他还能闻得到那新鲜的血腥味。
  ……
  向可暖从下午三点钟就在警察局门口等着,知道等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等到警察局的人员都走完,只剩下几个值班人员的时候,还是不见那个男人被放出来。
  而她笨得一直在这里等,笨得都不知道去问工作人员,昨天因为商业犯罪而被抓来一个叫做邵承宇的男人是不是今天放出来。
  “小姐,请问你在等人吗?”一个从里面出来的女人问向可暖。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从今天下午三点钟开始,这个女人就头顶烈日在外面等着,最开始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到最后一缕霞光在大地上消失的时候,她唇角期待的笑也不见了。
  向可暖垂落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一下,似乎才清醒过来一样,见到面前的女人,“嗯,对啊。”
  女人像是见到怪物一样看着向可暖,这个女人还真是耐心啊。
  “请问,商业犯罪科是不是在调查一个叫邵承宇的男人?楚式的总裁楚定天说他今天下午就应该被放出来了。”
  女人听见向可暖的话,终于是明白了向可暖在等什么了,不免对向可暖报以几分同情,“他中午就被放了。你还是快回去吧,夜晚的风大,还是容易吹凉的。”世上的女人有几个人不是痴情种。
  向可暖敛眸将心底的一股酸涩压住。压制住心上传来的阵痛,“请问……他还好吗?”
  从昨晚到现在她的心里一直不安,晚上噩梦连连,总是梦到楚定天在警局里找人对他下黑手。
  被人鞭打,被人烫烙铁,老虎凳等等各种残酷的刑罚全部用在他的身上。向来如钢铁般坚硬的男人居然就这样被活生生的打晕过去。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的地方,上半身全是被带刺的鞭子打出的血痕。手指夹得红肿,膝盖骨被打断,站都站不起来。
  而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楚定天嘴角噙着嗜血的笑,笑着他和她。笑他们多么愚蠢。
  自从昨天被楚定天从车上赶下来的时候,她的心里就觉得楚定天是在报复她,好像两年前的事情,还有那次她白虎仔咬伤的事情她都知道了真像一样。
  她不敢当面质问楚定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一个月前他还答应把自己当妹妹一样看待的,说只要她认在港城就没人敢给她脸色看,说他会代替向磊哥保护她。可是就短短一个月所有的事情就像是完全失去控制。
  女人看着向可暖落寞的神情,“不说我们的审讯流程,就楚家老爷子专程交代我们了好好照顾邵承宇,不能让他掉一根毫毛。就算是我们想,在港城也没人敢搞他。”女人的话轻蔑,对这种用权利盖过天的轻蔑神情说着。
  “多谢。”向可暖淡淡的跟女人道谢,然后拖着自己沉重的身体转身离开。
  她一直担心挂记着他的安危,而他出来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给她报个平安,而是直接去了别的地方。就算是用神经末梢想她都能想到他出来第一个去的地方是哪里。
  其实她是有愧疚的,毕竟是因为自己害的他被商业犯罪科的人带走。但是现在想想他对她的轻视,那些愧疚,担心基本上都烟消云散了。
  可是为什么,胸口处还是好痛?
  痛到她必须蹲下来使劲的按住胸口都不能缓解一点点的痛。痛到她眼泪花都飙出来了,还是缓解不了。
  如果楚定天是报复自己的话,那么他成功的做到了。邵承宇从来就是她心间的朱砂痣。可是楚定天也太大方点了吧,用自己的太太来报复别的女人。
  ……
  楚云山庄,楚家祠堂。
  月光穿过雕花窗照进祠堂里面。
  楚定天跪在地上听着楚兴夘的训斥。楚兴夘一口一口的咂着叶子烟。
  “定天,你一定不知道作为一个父亲不想要看到自己女儿受苦的心情。”
  楚定天低垂着头,没有搭话。作为一个父亲不想让自己女儿受苦的心情?作为一个父亲?因为自己,他和阿念的第一个孩子,就夭折在他母亲的肚子里。每每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时个混蛋,要不是他,再有七八个月,楚家就会迎来一个新生命。
  “你在龙门镇上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些,我也不想瞒你。”楚兴夘捻灭烟头,对楚定天道,“我也是上个月才知道我还有个曾外孙。但是我一直不敢去见他,不敢去把他接回来。”
  “你和阿念再去的时候,跟索家把小宝要回来,他毕竟是我们楚家的血脉。”

  ☆、180 彼年豆蔻,谁许谁的地老天荒1

  “爷爷,你会不会太自私了。自己的亲外孙女可以三十几年不闻不问,曾外孙已经七岁了却想要他接受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曽外公?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他不是没听过弯弯奶奶讲三十几年前的事。
  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想,这对索朗太不公平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一手栽培自己的爷爷会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
  “定天,你没当过父亲,你不会理解一个父亲不想要自己的女儿跟着一个穷小子受苦的心情。”说着楚兴夘点燃了一支三十多年都没有抽过的雪茄。
  楚兴夘的思绪渐渐飘远,似乎又回到了三十几年前。
  (……亲们关于楚国檬的故事我用的第三人称写……不会太多,只是对后续事件的一个铺垫……)
  三十四年前的港城。
  楚家有女初成长,貌美如花赛西施。
  性子俏皮好交往,除恶扬善女巾帼。
  港城所有人都知道楚兴夘宝贝自己的女儿更宝贝金山银山一样,港城人都知道楚家两兄弟都疼自己的妹妹。港城所有人都知道宁愿得罪楚家的当家家住楚兴夘也不能得罪楚国檬。
  三十四年前,楚国檬二十岁。二十岁出头的女子都对爱情充满了期待。刚刚从部队上退下来的楚国檬没有继续自己的大学学业,而是直接跟着楚兴夘开始学经商。
  “檬檬,你是女孩子,就应该有个女孩子的样子,为什么偷偷从维也纳回来?爸爸知道了又该生气了。”楚国勋头疼的问着面前这个漂亮俏皮的妹妹。当初十七岁就私自报名参军,为了不被家里人发现还是报的京城的部队。直到已经被选上了,家里边才知道。
  爸爸知道之后差点就气得把她的腿打断,要不是他和二弟拦着,估计现在他这个宝贝妹妹已经坐轮椅了。爸爸从小就希望把她培养成一个文艺的女人,长大了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好在家相夫教子。
  楚国檬吐了吐舌头,“我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音乐啊美术的,我就想要回来帮你们嘛。”
  楚国勋一笑而过。只是当天晚上会到楚家的时候,楚兴夘被气得饭都没吃,直接甩手上楼休息。
  但是第二天,楚国檬拉着自己大嫂逛街给楚兴夘买了一件礼物,垮着一天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只是碍于面子,还是死不承认已经原谅了楚国檬。
  回国后的生活于楚国檬来说,简单却舒适,没有念过大学的楚国檬在生意上却没少帮楚兴夘。
  一个月后事情变了,有一天楚家来了个远道而来的客人。
  楚国檬还没进门就听见下人在议论纷纷,女仆人是眼里冒着桃花的称赞什么孙先生好帅。带着疑问楚国檬进了客厅。
  客厅里两个隔了一辈的男人在客厅里下棋饮茶。那个下人口中器宇轩昂的孙先生背对着她,看不出长相,就背影来说,应该是属于长相不凡的那种。
  像平时一样,楚国檬走过去坐在楚兴夘坐着的沙发扶手上,看着两人在棋盘上的不相上下,脑袋一转,捻起其中的一颗棋子就开始走,也不管现在轮到谁走了,也不管到底是谁的棋。棋落,楚国檬娇俏的一笑道,“这样不就将军了?”还用得着想这么久,“爸爸你输了。走吃饭吧,我都要饿死了。”她看得出来对面的哪位孙先生,其实是故意让着自己的爸爸的。不然这盘棋早就下完了。
  楚兴夘笑了笑,“仲勋,不要见怪,小女向来这样,都怪我这个当父亲的太宠她了。”
  “你在部队上呆过?”不等孙仲勋说什么,楚国檬接过话茬问道。在部队上呆过的人身上都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场。
  孙仲勋点了点头,眼神流转着温柔的光,看着楚国檬,“我在京城军区插队当过教官……”
  楚兴夘起身将空间留给两人。楚国檬向来健谈,加上孙仲勋和自己是一个部队上的,所以两人聊了很久。
  晚上的时候,楚兴夘含沙射影的说了孙仲勋这次来楚家的目的。
  “爸爸,婚姻岂可儿戏?我不喜欢孙先生,再说现在已经改革开放了,都崇尚婚姻自由,那里还像以前一样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仲勋是京城孙老的公子,孙老就只有他一个,以后再不济也是京城的市长!”
  “意思是说,你把自己的女儿当做物品一样拿来换楚家的安稳咯?爸爸,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那个从小到大一直疼自己惜自己的爸爸!为了楚家的根基更稳,你居然愿意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
  “孙仲勋他喜欢你,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再说你们两个很谈得来。”
  “可是我不喜欢他!”
  “檬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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