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蚀骨,总裁的野蛮妻》第196/221页


  上楼,这里没有她的卧室,没有她的衣服,没有她的日常用品。这次进了别墅,满眼都是女人的物什。触手可及。
  推开以前被搁置的衣帽间,塞满了女人最新一季的衣裳,没拆吊牌的占了大多数。
  遮住眼底的失落,失神的朝门口退去,却撞到了身后的卡罗,转身,笑了笑看着卡罗,“我没在这住过,也不知道该推哪一扇门,随意推开就是衣帽间,看来我跟衣服比较投缘。”用玩笑话遮住眼底的落寞。说着就把门关上,
  ……京城
  第二天,法院那边就宣判。秦世忠将被无罪释放。
  三日后,楚定天亲自开车陪秦念去接楚兴夘,在半路接了一个电话,眸色深沉,神情严肃。
  事情似乎很棘手,楚定天看了眼秦念,视线扫了眼副驾驶上的秦念,腾出一直受覆上秦念的小手,“阿念,港城有急事我需要回去处理。我只能把你送到,我就要回港城。待会儿洪然会来接你们。嗯?”
  秦念目光一直停在窗外,听到楚定天的话,就收回视线,,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瞥了眼被握住的手,“很棘手?”
  “很棘手。”
  “好。”秦念点头应好。之后就无多余的言语,偏头继续看着窗外的街景。
  不知道是天生第六感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楚定天总觉得秦念很不对劲,“阿念,替我跟爸爸说一声抱歉,嗯?”
  “不紧要的。”秦念说,“你事忙,他会理解的。”
  明明就是寡淡得如同白开水一样的语气,楚定天却生生的听出了十足的嘲讽,就像一根芒刺一样,扎人得很。
  于是两人陷入了无言的状态,虽然刚刚也一路无言,但是气氛很和谐,不会这么紧张紧绷得让人感到压抑。
  楚定天的车速提高了一些,到了监狱门口的时候,看了眼时间,还很早,估计还得等一个小时。
  楚定天很想陪着秦念一起等下去,却不得不离开,走之前,搂着秦念腻歪了一会儿,也可以说是黏,因为秦念根本就没有搭理他。
  “接爸爸回酒店,乖乖等我回来接你们,嗯?”楚定天轻轻的吻了吻秦念的额头。
  早晨的京城有点凉,刮着晨风,秦念穿的短袖,一阵风过,藕臂上不禁结了一层鸡皮疙瘩,搓了搓手臂,点头,“好。”
  目送着楚定天上车,离开自己能目送道最远的地方,方才转身,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度日如年。
  总有种不安在胸口如藤蔓一样疯长,残绕桎梏着小小的心脏,让她不能呼吸。
  秦念一直站在监狱外等,郊区的监狱,让人觉得格外阴森寒冷,时不时还能听到秃鹫在林中飞过,余留让人听得毛骨悚然的“哇哇”声。
  洪然没来,没有车。只能干等着,连玩个手机都会觉得心累。
  一个小时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对于秦念来说这一个小时格外的让人期待。但是惶恐不安的心情像一颗毒瘤一样也在慢慢增长。
  咧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迈步踩长长的台阶,才走出十余级,里面一个狱警模样的男人就匆匆的跑了出来。
  看到秦念的时候,神色变得复杂,冲上去,气喘吁吁的道,“楚太太,秦……秦……”狱警很喘,弯着腰,手撑在膝盖上,指着监狱的方向。
  脑袋中的那根隐形的弦在这一刻终究是扯断了,拽起狱警,“我爸爸怎么了?”
  狱警先是绝得面前的女人的力气可以和一个成年男人做对比,然后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市长他……他暴毙了……”狱警被吓得口吃,指着监狱方向哽咽道。
  天崩地裂都不足以形容秦念此时的悲恸,只感觉夏日的晴空中突然打了一个炸雷,接着是永不停歇的暴雨,这一刻她只觉得全世界都变得黑暗了、全世界跟她对立而站,站在一旁嗤笑她,指责她。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感觉到心冷如寒冰冰魄。
  一把推开面前的狱警,顾不上脚上的高跟鞋,三步作两步的跨上台阶。
  牢房里,秦念推开围观的狱警。
  见到中间躺着的人时,眼眸倏地瞪大,伸手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已经失去了呼吸的人。
  那是她爸爸啊,生她养她二十五年的爸爸,十五岁那年失去妈妈,爸爸一直分饰两角,一边扮演一个严厉的父亲,一边扮演慈祥的母亲。从来不觉得没有母亲的家就失去了母亲的影子。
  只是这一刻,感受到地上寒冷的温度,她一瞬间就像失去了父母庇护的孩子一样无助。
  在进来之间,她一直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也许只是一句玩笑话,笑了就过了,可是现在呢?
  地上那个死不瞑目瞪着眼睛望着她的人真的是她爸爸,口里还在不断的冒着白色的泡沫,眼角发青,身上冒着红疹。
  “怎么回事?”即使到了崩溃的边缘,秦念还是尚且捡回了一丝冷静,沉声问道身旁的狱警。
  几个狱警面面相觑,全都低下了头。
  秦念,“说!”
  其中一个狱警站了出来,“楚太太,是昨晚饭菜的问题,食物相克导致的。”
  秦念笑了,笑得令人背脊发麻生寒,“食物中毒?你他妈的别告诉我食堂那边的厨师都是傻子,分不清什么不能放在一起吃?”秦念语气咄咄逼人。
  吓得狱警低下头,“楚太太,发生这样的事,是我们不能控制的。”
  “不能控制?”
  “你知道不知道我爸爸今天就无罪释放了?你赔给我?”
  “楚太太,尸检报告的确是这样写的。我们已经开始追查食堂那边了。再等几分钟就出结果了,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虽然被秦念的神色吓得不敢与其对视,但是狱警恪尽职守的安抚秦念的情绪,毕竟是他们这边不对在先。
  这几分钟等得十分漫长,每一分每一秒对秦念来说都是煎熬。
  在别人的地盘,尤其是这么敏感的地方,秦念只得领走秦世忠的尸体,当时洪然来了,一直在外面等,等来的是,秦念只身一人出来,然后后面几个狱警用担架抬着秦世忠,上面蒙了一块白布。
  洪然跟秦念初次听到秦世忠出事时的表情一模一样,疾步走上去,“二少奶奶,秦老他……”
  “走了。”秦念丢下这两个字之后,转身对着抬着担架的狱警道,“放后面车上。”后面的车是火葬场的车。
  秦世忠出事后,秦念从来没有想过要把秦世忠带回港城,她知道她爸爸一生漂泊,除了她这个世界上基本上没有牵挂。葬哪里对他来讲都是一样。
  不知道出处,没有名姓,被楚兴夘收养的时候秦世忠没有记忆,是楚兴夘给了秦世忠姓与名,秦念的妈妈,楚兴夘给秦世忠挑的女人,但是秦世忠却捧在手心里疼。
  在去往火葬场的路上,秦念一直在细细的回想着自己爸爸的一生,三十年血雨腥风只为楚家,二十年政界漂泊只为楚家,只为报恩。
  看着秦世忠的尸体被推进去,再出来时却只有扬尘,取下颈项上的项链,扭开泪滴状的吊坠,装了骨灰,再扭紧。宝贝似的捏在手心。
  洪然一直在旁边陪着,心底很不是滋味,从见到二少奶奶到现在,她就只说过两个字:“走了”。
  然后一路无言,机械似的处理后事。
  中途打过二少爷的电话,但是电话无法接通。拨了很多次,最后变成关机。打了Nina的电话,只说楚总没来楚式。问了刘蒙,刘蒙说他正在去非洲避暑的路上。
  最后迫于无奈打了楚兴夘的电话,“叫阿念听电话。”
  洪然开车,看了眼后视镜里抱着骨灰盒的秦念发呆走神发愣的秦念,“二少奶奶,老爷子让你听电话。”
  秦念仍旧是看着窗外,木然无神般放大,腾出一只抱着骨灰盒的手伸向洪然。
  洪然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把手机放在那摊放开的手掌上。
  感受到手心的重量,拿来放在耳边,“爷爷?”
  “阿念,爷爷都听说了。”听说秦念独自承受自己爸爸去世的消息,听说秦念领着秦世忠的尸体就在京城的火葬场火化,然后捧着骨灰盒回酒店。听说期间,秦念未曾掉过一滴眼泪。
  以前的秦念是想哭就哭的,想发脾气就发脾气的,从来不会压抑自己性子的。现在似乎连哭都不会了。
  “爷爷,我没事。”秦念拿着手机的手其实一直在抖,凭着极大地忍耐力才控制住手机不掉。
  楚兴夘听着秦念倔强又固执的嗓音,心疼不已,“阿念想哭就哭,不要压抑自己。”为今,叱咤风云几十年的楚兴夘也只剩一声叹息。
  “我哭不出来,爷爷,我哭不出来。”秦念说,淡淡的语气,“我都知道哭出来会好受些,但是怎么办,我哭不出来了……”
  楚兴夘,“阿念,以后爷爷会替世忠照顾你。”
  “爷爷,不要。”秦念拒绝,“爸爸总说我二十五了却还是十五岁的样子,我想自己照顾自己。”
  “阿念,把世忠的骨灰带回来,他是楚家的养子,身后事应该在楚家的。”楚兴夘喟然道。

  ☆、218 我在想你男人怎么又和向可暖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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