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蚀骨,总裁的野蛮妻》第99/221页


  其实在秦念费尽心思从他怀里把手抽走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秦念眼底的恨明显,妩媚的狐狸眼迸射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意,不亚于那天她冲进医院想要杀向可暖的眼神。
  一个利索的翻身,刺刀在就朝楚定天的心脏位置刺去。
  楚定天早有所警觉,伸手握住朝他心脏扎去的刺刀。
  突然被一股力量拦住,秦念定睛一看,脸上满是惊愕。
  一个月没见的男人唐突的出现在这家破烂的旅馆,唐突的出现在她的房间,更加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还躺在他的床上,在经历昨晚令人耻辱的事情之后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秦念的动作就这样僵持住,没有动弹,凝视着男人的秋水般的双瞳是思念,还有不知所措。
  楚定天蹙眉,鲜血沿着手腕“啪嗒”、“啪嗒”的滴在男人缠着白纱的胸口,本就被鲜血浸染成红色的绑带,此时更加的狰狞可怖。
  秦念忙不迭的松开刺刀,还没风干的泪水,此时又从眼眶里滚出来了,落在男人赤luo的胸口上。
  女人滚烫的泪水让楚定天心力交瘁,扔掉握在手中的刺刀,顾不上手上不断流出的鲜血,和胸口处崩开的伤口,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去揩秦念滚落的泪水,“别哭了……”眼底是满满的心疼,这样的秦念让他手足无措,心又开始扯着疼。
  听到男人久违的关心的话语,秦念没有停住哭泣,反而是哭得更凶了,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不断的掉落,一颗颗的全部打在楚定天的胸口。
  “不要哭了……”俄罗斯军火交易场上生杀予夺、生意谈判桌上睥睨一切的楚定天此时在面对秦念的泪水时却无法应对。
  “是我不对!不应该一个月不回港城来看你,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没有陪在你的身边……”低醇的声音似乎在颤抖,墨染的黑眸尽是心疼。
  一个月的情绪没处发泄,加上昨晚陌生男人对她的羞辱,秦念“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水更像是断闸的开关,停都停不下来。
  秦念的泪水不停的涌出来,楚定天手足无措,抓起秦念的小手就朝自己砸去,“是我不对!你打我!”
  被楚定天抓起的手,还没有落在楚定天的胸口处,秦念把自己的手挣扎掉,像一只炸毛的野猫,哭着鼻子对楚定天吼道,“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她明明看到他胸口上的绑带已经被血染红。
  如果照这样一拳落下去,还不被打得伤口崩开。
  听到秦念的话,楚定天唇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心底早就暖化开了,“那你不要哭了?”这算是交易。
  秦念立马止住泪水,顾不上问楚定天怎么会在这儿,忍着吓体的酸痛翻身下床,从背包里拿出一早准备的纱布,这纱布本来是有备无患的,结果却用在了这里。
  床上的楚定天,见秦念利索的翻身下床,顾不上身上的伤口,跟着坐起来。
  眼神落在秦念的身上,眼里尽是一个月来的思念,目光不经意的落在被他扔在不远处的的刺刀上,一团模糊的记忆突然上涌,但是却记不起来了。
  秦念受伤拿着从背包里倒腾出来的纱布,消毒用的酒精,注意到楚定天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刺刀上,挡在楚定天面前,被刺刀和楚定天隔在两边。
  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你不要命了?!”她其实真的生气了,明明就在流血,还要坐起来。
  视线被隔开,楚定天将目光落在面前有点生气的女人身上,将刺刀的事放在脑后,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阿念,你担心我?”意识到这一层的时候,他发现他居然有点雀跃。
  秦念眼神闪烁,不看床上的男人,“鬼才担心你!我巴不得你死了算了!”这样他就会是她一辈子的丈夫,她的配偶栏里永远都是楚定天。
  有时候她发现面对楚定天时她挺偏执的。但是她怎么会舍得他死,她要他比她活的更久。
  楚定天并不生气,把已经没怎么流血的手递给秦念,让她帮他清理,若有所思的道,“那我们不是可以永生永世在一起了。嗯?”说完还挑眉看着秦念。
  听到楚定天的话,给楚定天清理伤口的动作一顿,眸色一沉。
  永生永世?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个词语这么奢侈过。先不说她被其他人碰过之后,他会不会嫌弃她,就算他不嫌弃她,以她现在的情况,能跟他在一起十年都是她上辈子行善得来的。
  求而不得的悲哀在心中化开,化成无声的叹息。
  楚定天注意到秦念手中的动作顿住,以为秦念在犹豫,有点不高兴,但是仍然追究着这个问题,“阿念,你说是不是?”
  听到楚定天在叫她,秦念愣了一下,继续手中的动作。
  旅馆里的条件他别差,这张一米二的床很矮,秦念只得蹲在地上替楚定天清理手上的伤口。
  所以这个时候,从楚定天的方向看去,完全看不到秦念的表情,只知道她低垂着头,但是却不从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楚定天脸上闪过不悦,静静的注视着面前这个一个月没见过的女人。
  她穿的是保守的睡衣,不像在家里的那么开放和性感。丝质的睡衣将她曼妙的曲线遮住。她处理伤口的手法很娴熟,甚至给他一种是专业人士的错觉。
  散开的头发披散在肩头,昨晚由于光线太暗,他并没有注意到她把头发烫直染黑了,她的发质在被她又烫又染多次之后,已经不是那么好了,发尾甚至有点毛糙。但是这次剪了之后把毛糙的那部分剪掉了,头发又回复到她十五六岁时候的柔顺。
  而面前这个女人似乎也回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
  秦念不敢抬头去迎接头上那抹炽热的目光,她知道他在等答案。
  如果换做以前的她,她一定会丝毫不犹豫的回答他,“当然啦!”但是现在的秦念是残破的,是肮脏的,脏到她自己都嫌弃自己。

  ☆、150 有什么好羞的

  秦念把楚定天的手处理好之后,想要去剪缠在男人胸口上的,已经要被血浸染红的纱布。却被楚定天避开了。
  秦念笑了笑很是无奈放下手中的东西,打算去拿水盆下去打水上来,给楚定天擦伤口周围的血渍,但是去拿盆子的时候,却发现水盆并么有在她放的位置,心里不禁疑惑。
  她有个习惯就是,所有的东西用完都习惯放在同一个地方,好避免用的时候到处乱找。
  房间不大,秦念很快就发现水盆躺在床尾那头。
  走过去捡起来,搁在房间里唯一的桌子上,顺道把刺刀一脚踢到床下。
  转身看了眼楚定天,勾唇轻轻笑了笑,像是对待一个孩子般的耐心,“到底要不要我帮忙换,你先考虑下,我下去打盆水上来你再做决定。”
  说完弯身去捡昨晚被打翻在地上的衣物,当手触及到衣服的时候,秦念的手指尖都在颤抖。
  昨晚的一幕一幕像是梦靥般在脑海中重现,男人粗壮有力的臂膀,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撞击,还有令自己无比羞辱的申银声,这些都在慢慢的凌迟着她。
  秦念蹲在衣物面前,踟蹰着,眉头紧蹙,轻轻地笑凝结在唇角,倏地把手握成拳头,心里一横,一把捡起地上的衣物,背对着楚定天把身上的睡衣脱下。
  “有什么好羞的!你里里外外我哪一个地方没看过?”楚定天的声音冷不丁的在她背后响起。
  眼神像只饿狼一样紧紧地停留在秦念光洁凝华的背上,一股热流直冲小腹。
  秦念的脸先是一烫,然后又沉下去。
  她不是害羞,而是她知道,经过昨晚的颠鸾倒凤,她身上肯定会留下暧昧的痕迹。楚定天是她的丈夫,而她的丈夫已经一个月没碰过她了,被他看见指不定会说出多难听的话。
  秦念庆幸的是自己带的衣服都是衬衣,可以很好的遮住那一身红痕,不被人看见。
  穿好衣服,秦念将自己的乌黑柔顺的头发随意的挽起,垂了几缕下来平添了几分女人味儿。
  “我下去打水,上来希望你考虑好。”秦念像是在交代一个小孩子一样,眼里尽是泛滥的母爱。说完秦念就径直下楼了,留给楚定天一个高傲的背影。
  楚定天气急,却没有去追秦念,要不是身上有伤,他真的会把她摁在这里再要一遍。此时的楚定天就像是一个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怎么都要不够秦念。
  ……
  龙门镇是属于那种比较落后的镇子,还过着七八十年代几家人吃一口井的日子。
  以秦念所在的旅馆为中心,发散开去,方圆七八户人家都在旅馆门口的一口井里打水吃。
  秦念下楼,一眼就看家了那个穿着暴露的胭脂女正在涂指甲,红艳艳的那种,一抹嫌弃一闪而过,她其实更喜欢深邃的黑色。
  昨日从镇政aa府回来的夹在她头上卷发器已经取了下来,头发却被挽起的,胭脂女看见秦念,讥笑道,“这太阳都日晒三竿了,才起啊?我还以为你又去镇政aa府了呢。”她昨晚在楼上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那羞人的声音可是直到天都快亮了才停。估计街坊四邻的也听得差不多了。
  秦念发现胭脂女此时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ji女,尽是嘲讽。秦念没理她,越过胭脂女就去打水。
  水井在一棵老树下,老树很大,至少有一百年的历史,枝繁叶茂,中午的时候在水井边比在家里还要凉快。
  正因如此,此时水井边有三五个人在说着什么,看到秦念时,都相互使眼色,之后就离开了。
  秦念疑惑的看着这诡异的现象,不禁皱眉。没有去追问,端着水盆就去打水。
  “我说,秦小姐,你还是快点离开吧。这个镇子再穷也不会为五斗米折腰的。”胭脂女的声音突地在背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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