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阿斯兰》第2/118页
看到伊恩还是没有动那杯酒，艾德里安招呼仆人端了杯清水上来。
伊恩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艾德里安看着他的动作，啧啧说道：“这些年你的习惯还是没变，不喝酒，不找女人，你的生活缺少了多少乐趣啊。”
“如果发情一般追逐雌性就是你所说的生活乐趣的话，我宁愿没有”伊恩冷淡的说。
忽然伊恩猛的起身，一个箭步站到窗边，窗外的港口依旧人声鼎沸。可是，伊恩皱起眉毛。刚才的魔法波动，他不可能感应错的。然而港口的人如此之多，即使以伊恩之能，也不能在这复杂的环境中判断出魔法波动的具体方向，何况刚才的感应已经消失了。
“艾德里安”伊恩说“你的舞会客人里，有魔法师么？”
艾德里安挑挑眉毛，对伊恩刚才的行为，他也很好奇，但是多年掌权者的经历，让他不会把神态表露在脸上。
“没有魔法师，没有” 艾德里安说，“你也知道魔法师是多么稀奇的物种，一个区区的社交舞会是不能劳烦他们的大驾的。不过，伊恩，”他继续说到：“难道你刚才发现了魔法师么。”
伊恩沉默了片刻，说到“还不能确定。”刚才的魔法波动给他熟悉的奇怪的感觉，魔法师固然稀有，而精通上古魔法的人，在整个阿斯兰大陆也是屈指可数的。而伊恩熟悉的那一个，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想到这件事让他觉得十分不快，于是不再说话。
意外的，艾德里安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午后的时光慢慢流逝着。他的红酒已经不再冰凉了，讲究的艾德里安没有再喝。
伊恩仍旧像一跟标枪一样伫立在窗边，他的白水已经喝光了。
林音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刚才拥挤的人群把瘦小的她挤了个跟头。
“没事吧？小姑娘”路旁卖糖果的老婆婆亲切的问到。
林音连忙表示自己没什么，虽然摔了一跤，但是她并没受伤。
老婆婆帮忙拍了拍林音身上的尘土，虽然她已经老了，但还是注意到这个衣衫破旧的小姑娘生的十分的美丽。穷人家的美丽少女通常意味着不幸。已经饱经时态炎凉的老婆婆露出怜悯的神态来。
直到晚饭的时候林音才返回庞波家住的地方，她实在是不想面对庞波一家，今天在城里游荡也是为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她能做的活计。可是，很遗憾，就连街上的小贩都没有她这么小的。她虽然勉强可以做饭，但是缝纫这样的细活就不太会。贵族家雇佣的女仆一般也是成年的。代人写信，抄书这样的活林音也曾经考虑过。但两个世界文字不同。已经上了大学的林音在这个世界就是个活生生的文盲。
晚饭后玛丽就急忙出去了，这几天晚上她都会出去，还会带一些打扮庸俗艳丽的中年女人到家里。那些女人无一例外的夸奖罗拉的美貌并用待价而沽的神色打量艾咪。林音心里恐惧，玛丽带她到这里来，实在是不安好心，可是林音手里一分钱也没有，想要逃走都没有办法。
可是今天玛丽带回来的女人不同以往，她虽然也有了年纪，但体态依旧苗条优雅。深棕色的长发随意的绾起在脑后，同样也是棕色的眼睛里秋波荡漾。华丽的大蓬裙，玛丽穿起来看着笨重，可她穿起来就显得十分轻盈。她用扇子半遮住自己的面容，阻挡住庞波色迷迷的目光。罗拉走过去向她行了一个屈膝礼，她温柔的拉住罗拉的手，称赞到：“亲爱的玛丽，整个圣埃伦斯的小姐们都让你家的宝贝比下去了。”她的声音柔和悦耳，连林音都觉得她实在是风姿醉人，更不用说本就好色的庞波老爷了。
忽然她转过头看到艾咪。柔声问到：“玛丽，这就是你让我看的小姐么？”她走过来，拉住林音的手。这让林音十分不好意思，她扭动着要挣脱自己的手，可是这女人马上就放开了。
她又看了看艾咪，随意对玛丽说到：“等我几天，会给你个结果的。”然后就转头要走了。玛丽急忙说到：“茉莉夫人，不留下喝杯茶么？”
“哦，不了，亲爱的玛丽，今天不适合，改天吧”这个叫做茉莉夫人的女人抱歉的笑笑，婀娜多姿的的走上马车，随即离开了。
林音感觉这个茉莉夫人似乎在上马车前又看了自己一眼，随后林音看到旁边的庞波老爷还是一副色与魂受的表情。马上觉得被这夫人弄迷糊的不只自己一个人。
第三章 舞会
林音跟着庞波家的马车走在通往城堡的甬道上。贝特朗城堡建立在高山上，地势险要，不但可以俯瞰全城，亦可以做为军事要塞来使用。通向城堡的道路迂回曲折，每个转弯处都设有哨卡。即使是出身高贵的贵族，在进入城堡之前也要进行严密的检查。庞波家的马车已经通过了三道哨卡，虽然庞波夫人和小姐因为是女士可以免于检查，但庞波家的马车是被里里外外查了个遍。执行任务的卫兵军容整肃，行为严谨，不愧是金色雄鹰的家族卫队。
由于去参加舞会的人很多，路上检查又耗去了许多时间。虽然庞波一家早在下午就出发了，但是进入城堡的时间已经是傍晚了。舞会在晚上7点开始，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将会进行到午夜。除了今晚这个给未婚小姐们亮相的舞会之外。只要通过城堡主人的许可，有身份的贵族都可以在城堡中召开茶会和舞会。
林音没有资格坐马车，已经走了一下午的她十分疲惫，虽然贝特朗城堡张灯结彩，衣着华丽的贵族来来往往，但她也没精力再看了。早有女仆扶着面色苍白的罗拉走下马车，为了在舞会上看起来更苗条，罗拉中午就没吃任何东西，虽然只是在马车上坐了一下午，但是向来娇生惯养的她也受不了。贝特朗家族的管家引着庞波一家向中厅走去。而林音这样的仆人，则有人带去仆人专用的下处休息。
林音今天穿了条罗拉的旧裙子，天蓝色的棉布皱皱的，裙子是罗拉去年穿的，套在瘦小的林音身上显得十分可笑。贝拉在临行前给林音梳好了头发，漆黑如墨的秀发衬托着林音的小脸越发雪白。早有眼尖的人注意到这个下女十分漂亮。贝特朗侯爵虽然治下严厉，但他并不小气吝啬。在贝特朗城堡中即使是仆人休息的地方也干净舒适。
城堡高高的塔楼之上，一对男女正相拥站在窗边，这件舒适的小房间里只有微弱的灯光，与城堡庭院的亮如白昼完全不能相比。但是这样的布置可以让屋里的人看外面更清楚。
“艾德”茉莉夫人温柔的叫着贝特朗侯爵的名字。“可有你中意的姑娘么？”茉莉问到。
艾德里安只漫不经心的笑笑，天生的高贵和英俊让他在情场上向来如鱼得水。自从他的妻子亡故后，有志于成为贝特朗侯爵夫人的女人更是如过江之鲫。他虽然对女人温柔体贴也出手大方，但是并无意娶任何一个女子为妻。就算是非常美丽高贵的女子，也无法俘获他的心。常常是她们对他迷恋不已的时候，他却已经放手了。众多名媛贵妇对他又爱又恨可又无可奈何。
圣埃伦斯的社交舞会不过是他显示权势财富的一个方式。在见识过众多美女佳丽的他看来，圣埃伦斯地区最出众的姑娘也不算什么。
茉莉了解他的心意，知道今天舞会的姑娘恐怕没有能入他眼的。不过茉莉想到了自己前几天看到的那个小姑娘，即使破衣烂衫也遮盖不住她的国色天香。她特别给庞波夫人带了口信，要她带这个小姑娘过来，也不知道她带来了没有。
想到此茉莉微微笑了笑，她说：“艾德，别那么笃定哦，圣埃伦斯还是有漂亮姑娘的。”
艾德里安挑挑眉毛，讶然道：“什么姑娘能让茉莉你称赞她的美丽，倒要好好瞧瞧呢？”
茉莉抿嘴一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当艾德里安挽着茉莉出现在舞会大厅的时候。林音已经吃饱了面包和熏肉，贝特朗城堡为这次的舞会准备齐全，不但被邀请的贵族可以尝到各地的美味佳肴，就是他们的仆人也可以吃到白面包和熏肉。林音吃到肚圆，还觉得不够，于是在裙子的口袋里塞满了肉和面包。旁边的仆人看到林音的动作，连忙制止她。他们告诉她舞会持续的这几天她都可以在这里吃到饱，实在没必要装着一兜子吃的。林音很不好意思的把吃的拿出来，实在是太丢脸了。
伊恩.盖尔站在舞会的大厅里冷眼旁观着兴奋的人群。他穿了件普通的黑色的礼服，简单的黑布包扣一直扣到领口。即使是在这样的场合，他也站的好像棵松树般笔直。在他方圆三米之内都没人敢靠近，偶然有想和他搭话的人，也被他用冷光一样的眼神冻了回去。有些人猜测他是贝特朗侯爵请来维护大厅秩序的骑士，因为整个圣埃伦斯地区也没人见过这一号贵族。实际上伊恩之所以会出现在他绝不想出现的舞会大厅里，完全是因为从傍晚开始，他又感觉到了那熟悉的古魔法波动。魔法波动的距离太近了倒更不利于发现目标。伊恩只是在观察被邀请的客人中有没有他要寻找的人而已。
得知舞会要进行到午夜的林音完全没事做，她百无聊赖的坐在仆人休息处里。稍微眯了一会。林音决定出去走走，善意的仆人告诉她只在院子里逛逛就好，贝特朗城堡的许多地方，都是禁止外人涉足的。像林音这样没有身份的人，如果犯了忌讳，很可能会被抽上一顿鞭子。
林音无目地的在庭院里闲逛，高级贵族的仆人们没有了主人的约束，十分快乐的在一起聊天，仆人中的青年男女也有的暗送秋波。很快有人发现了美丽的艾咪。
“漂亮的小姑娘，”他们招呼到“过来坐啊”
林音走过去，大家嘻嘻哈哈的让她坐在中间。一个黑头发的年轻人说到：“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姑娘？”
“我叫艾咪. 西维斯。”林音说到。
呵呵，那年轻人说到：“我叫查理，很高兴见到你呢。”然后他又对周围的人说到：“我打赌就是圣埃伦斯所有的小姐，也没她漂亮。”
“得了吧，查理老弟”周围有人说：“她才多大呢。”
林音很不好意思，她想马上退出去，可大伙拉着她不让她走。他们有说有笑的，没过一会儿林音就放松了下来。
夜晚的寒意慢慢笼罩了整个贝特朗城堡，已经玩够了的林音准备回仆人休息处等候庞波一家回来。她沿着来时的路慢慢走着，却没发现自己已经走错了方向。黑暗中偶然能听见男女调笑的声音。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出现在林音的面前，林音看出来这是个喝醉了的贵族男人。她本来想要避开的，结果那男人一把拉住她，色迷迷的看着她说：“真漂亮，小妞儿，告诉爷你是哪家的，爷买你来让你享福。”
说罢就用满是酒气的嘴凑过去吻林音。林音使劲挣扎着，可是小孩子的力气哪能比成年男人相比。男人搂住她，臭哄哄的鼻息喷在林音的脖子上。
林音满眼泪水，她用尽气力冷静下来，双手打出光球。直接扣在了男人脸上。男人只来得及发出哼的一声，就倒下了。林音不敢回头再看，飞快的跑掉了。一个黑衣人在她走了之后马上的现身出来，迅速在男人胸口补了一剑，旋即消失了。
第二天林音面色苍白，她不知道昨天的事情会不会为她带来麻烦。她反复回忆了当时的场景，觉得那男人估计也就是被她击昏了，应该没有大事。罗拉昨天在舞会上大出风头，俨然已经成了圣埃伦斯的社交公主。
庞波夫人已经起床了，今天她并没有吩咐林音做什么事情。只告诉她好好的在屋里呆着，一会儿会有人来找她。林音心里忐忑不安，庞波夫人很可能是要卖掉她。她该怎么办呢？林音呆坐在椅子上心乱如麻。
不一会一个打扮的十分体面的管家来敲门。庞波夫人示意林音跟着他走。林音跟着管家穿过了一道又一道的走廊。贝特朗城堡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林音觉得如果没有人带她的话，她根本不可能找到回去的路。管家在一扇金色的门面前停了下来，示意林音自己进去。
林音恍恍惚惚的推开门，茉莉夫人正坐在房间中间的椅子上朝她微笑着。
“艾咪，过来”。茉莉夫人招呼到
林音行了个礼，走了过去。茉莉夫人招呼她坐下，又拿桌子上的东西给她吃。林音心中焦急，竟是一口也吃不下。
看她紧张的样子，茉莉夫人叫仆人端了杯牛奶给她。林音猛的喝了一大口，几乎呛了出来。茉莉拍拍她的背，叫女仆领她下去。
林音正猜度着茉莉要她做什么事情，女仆已经将她带到一个圆形的水池前，水池的周围铺着厚毛绒地毯，地中的水正冒着热气，绯红的花瓣飘在水面之上，这竟是个十分精美洗浴场所，两个女仆等候在这里，看到林音进来，马上脱掉她的衣服。林音对她们说自己来，但被拒绝了。
女仆们不顾林音的意愿强行给她洗澡，又用芳香的脂油按摩她的身体，然后用一块大毛巾将她裹住，擦干她湿漉漉的黑发，将她送到茉莉夫人面前。
女仆拿掉裹在林音身体上的毛巾，她的身体就出现在茉莉的眼前了。林音羞涩的蹲了下来，即使是被一个女人打量，她也觉得很难堪。茉莉满意的看着面前的少女，除了太瘦小些，她身上就挑不出任何毛病。茉莉从没看到过任何一个女孩子有艾咪这样雪白晶莹的皮肤，艾咪的皮肤就好像初冬的白雪，只要微微吹口热气就要化了。她的骨骼精美优雅，有着雕塑家们所能想到的最完美的体态，那碧绿色的大眼睛比绿宝石还要晶莹剔透。刚刚洗澡的热气为她的脸上扑了层薄薄的红色，配着她的黑发雪肤，越发美的晶莹剔透。
茉莉心下赞叹，她年轻的时候也是圣埃伦斯之花，后来嫁给了贝特朗侯爵的远房哥哥。丈夫死后她的财产所剩无多。只能靠着菲薄的田租过日子。她一度想成为贝特朗侯爵的情妇，但经过观察，她认定作为他的情妇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她开始依靠着自己的身份和敏锐的判断力，在各处搜罗出身贫寒的漂亮少女然后将她们介绍给贵族做情妇。茉莉总能恰如其分的观察男人们的需要，并将合适的少女介绍给她们。男人们也乐于为茉莉的服务支付上不菲的金钱。靠着这门生意，茉莉积蓄了不少财产。这些年来她介绍给艾德里安的少女也有一打了，每个都是被他玩几个月就厌倦了。但茉莉有把握艾咪不会，她实在是太美丽了，没有男人能忽视艾咪的美貌。连向来对同性的美丽以欣赏为主的茉莉也有些嫉妒了。
茉莉带着打扮好的林音穿行在城堡的走廊中，刚换上蓬蓬裙细跟鞋的林音走的十分的艰难。茉莉像打扮洋娃娃一样给她穿上粉红的的泡泡纱裙，柔顺的黑发用绿宝石发夹扎起，特别是脚上的小羊皮鞋，不但是细跟，而且鞋面上满是钉珠和绣花。一双镂空蕾丝长袜穿在林音雪白纤细的腿上，直到腰间的吊袜带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茉莉为了照顾林音，走的并不快。她为了让艾咪在贝特朗侯爵面前有个好印象，打扮她是不惜血本的。这个时代的衣服、布料，都是手工制品。像现在林音身上穿的蕾丝长袜，就需要一个熟练的编织工人起码一个月的时间。更别说维拉地区才出产的小羊羔皮做的皮鞋，和昂贵的绿宝石发夹了。贝特朗侯爵是个极其挑剔的奢侈品享用者，他的所有用品包括女人都是最精致的。以前茉莉给他介绍姑娘的时候，没有太注意姑娘的衣着，就被他嘲笑了整整半年。从此后茉莉就分外小心。
茉莉看了看跟在身后的林音，她经手的许多少女，无一例外都会对穿上精致华美的衣服欢喜非常，然后就会对奢侈的生活上瘾。从而过着依靠贵族男人的寄生虫日子……直到她们年老色衰被抛弃为止。然而这个艾咪的神色很不一样，就算是贝特朗城堡的豪华和茉莉提供的她这样的小女孩绝不会见过精美华服也没让她流露出特别的惊叹来。这个时代的穷苦少女，不要说穿上蕾丝，就是连摸摸它们的机会都欠奉。然而艾咪穿它们就和穿普通的布衣服一样。
林音只是心里恐惧不安，她虽然有点自保的能力，可是一定时间内也就只能使用一次，还要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才可以。跟着茉莉她决定见机行事，只要一有机会，她就逃跑。沉浸于思考中的她没看到茉莉的奇怪表情，要是她知道了茉莉的想法，一定会觉得很好笑，蕾丝和纱裙在这个世界是稀奇的东西，但在林音原来的世界，机械化大生产早就让这些东西飞入寻常百姓家了。而且林音好吃不好穿，对于衣服她只要不冻着就行，倒不在乎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第四章 身份
艾德里安听取部下的汇报后，挥挥手叫他下去，伊恩杀了人，这没什么，关键还要让他给他善后。明天一早整个城堡就会知道古勒登男爵酒后失足跌下悬崖的新闻。不过他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了细微的魔法打击的痕迹，这真是耐人寻味。而杀了人的伊恩更好像没事一样早早就出去了。真是……算准了他会善后么。
最近几天反复试探也没问出伊恩的立场来。艾德里安敏锐的嗅觉发现了首都的异动。公爵的势力太大，而国王又年迈昏庸，几个王子都花天酒地不成气候。在数百年政治动荡中屹立不倒的贝特朗家族，又要做出新的选择了。至于伊恩，无论是在哪方面讲，艾德里安都不希望和他成为敌人。不仅是因为伊恩.盖尔高明的剑术，更因为他是艾德里安极少数真心佩服结交的朋友之一。
茉莉带着林音走到一个装饰豪华的大厅中，早有仆人拉开黑丝绒椅子请她们两个坐下。椭圆型的长桌边上只坐了茉莉和林音两个人。殷勤的仆人端上小点心和红茶。这些点心都做的很精致，有果酱面包，点缀着不知名水果的奶油蛋糕，香脆的小饼干上淋着奶油。一早上没吃东西的林音早就饿的慌了，她大口的吃着点心，又急忙的喝茶。旁边伺候的仆人本来惊叹于她的美丽，但看到她这样动作，马上鄙视起来。茉莉没说什么，她只是微笑着让林音慢点吃。林音这样的行为反倒安了她的心，不过是个穷丫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