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路漫漫,钟先生追妻花样百出》第37/209页


  欲求不满的男人,不可理喻。
  林听没想到自己心里想着,嘴里就嘀咕出来了,本已迈步的男人停驻,回身,眯眼冷晲着她,“有能耐把你这话再说一次。”
  小女子能屈能伸,她没有能耐,此时只愿做个怂货,“我说我一定严格执行你的命令,坚持将运动进行到底。”
  终于把这尊大佛送走,林听大大松了口气。
  他刚刚回头看她那一眼,好像真让她猜中了,欲求不满,恼羞成怒,再想想趴在他身上的时,从他身上感觉到的温度不能叫暖,该叫热。
  林听喝完水上楼回房,一开门就看见床上坐了个人。
  凌楚翘。
  脸沉了沉,走进去,“你又想干嘛?”
  才刚搬过来十个小时不到就找了她三次,频率未免太频繁了点。
  凌楚翘本是低头玩手机,听她出声才缓缓抬起,一脸面无表情,“我刚刚看到你睡在我未婚夫身上。”
  不是咄咄逼人的质问却胜似咄咄逼人。
  林听被噎了一下,脸上的不耐也有了破裂的痕迹,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因为她发现任何的解释都是徒劳的。
  她总不能说,是你未婚夫自己要抱着我的。
  那还不如不说。
  “我很不高兴。”凌楚翘起身,走到她面前,站定,“我记得你说过要跟他保持距离,然事实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林听自知理亏,由衷的,“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
  像今晚这种“意外”真的不能再发生了。
  “我不信。”凌楚翘冷笑,并趁机提出要求,“除非你从这个家搬出去,不然你在我眼里就是破坏我们感情的第三者。”
  “我不是。”林听很想理直气壮,但出口却是有些底气不足。
  她知道,并不是非要明确关系谈情说爱才叫破坏,像她这样的,也算,虽然这并不是她的本意。
  脸部紧绷,身体微颤,目光闪躲,双手握拳.....
  凌楚翘淡淡晲之,微微勾唇,“我希望你能设身处地地站在我的角度想一下,没有谁愿意看见自己另一半的身边围着一个爱慕者,不管这个爱慕者是不是有心破坏,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语速不急不躁,态度平平淡淡,走的就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路。
  林听无言反驳,只知心里很不好受。
  “我言尽于此,希望你好好想想。”也不逼迫,凌楚翘离开,给她空间也给她时间。
  ......
  夜里下了雪,银装素裹的世界异常明亮,面对如此宜人景色,心也都跟着敞亮不少。
  林听去了躺房屋中介,为自己寻一间安身之所,她没告诉钟斯年,想着等万事俱备再找他好好谈谈,若实在不行那就带上凌楚翘一起。
  有未婚妻在场,他总不会再气急对她做出出格之事。
  “普通单身公寓就行,便宜点的,距离市中心不要太远。”她身上余额不多,交了房租还得生活,现今也就只住得起最普通的房子。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遇到合适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走出中介,霎时从暖春走进白雪皑皑的寒冬,肌肤的最后一寸温暖也很快被风雪覆盖。
  林听裹紧脖颈上的围巾,疾步走向公交站。
  她要学着适应没有接送,也不能随意打车的日子。
  然,这也不是现在的她能够决定的。
  周一上班,钟斯年照常与她一起吃完早餐,出门,上车前凌楚翘背着包急匆匆地从家里飞跑出来,“等等我。”
  双双顿住脚步,钟斯年只一秒便继续往前走,而林听则转了身。
  “我也要去上班,一起走啊。”伴着这句话,凌楚翘从她身边跑过,追上钟斯年,甜腻的嗓音,“太冷了,我不想开车,你送我。”
  理所当然的要求,自然合理的撒娇。
  片刻僵硬,缓缓扯出一抹笑,几许苦涩,几许自嘲,因为没有立刻转身跟上,林听没有看见钟斯年霎时冷下去的脸,车库里,凌楚翘毫不畏惧,厚着脸皮爬上副驾驶座的场景。
  在她反应过来,暗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识趣的去搭地铁时,钟斯年已经把车开了出来,停在她旁边,冷声冷气的对着她喊,“还不快滚上来,是想要我下来请?”
  “快上来呀,外面冷死了。”凌楚翘也跟着接话,“雨雪天路滑,再耽搁上班就该迟到了。”
  不耽搁,送两个不同方向的人也是会迟到的。
  林听最终还是上了车。
  一路上,除了凌楚翘时不时的说几句话,强行撒下娇,秀个恩爱,就只剩缓缓流淌的音乐声。
  林听一个人坐在后面,缩小存在感缩到发了呆,还是钟斯年将她从二次元中叫了回来,“到了,下车。”
  她下车后,钟斯年也没有立刻开车,直到看着她走进办公大楼才扭头看向副驾驶座,“你也下车。”
  凌楚翘愣了一小会才反应过来,“我还没到。”
  “不想送,自己打车。”冷脸,冷声,不为所动。
  凌楚翘气结,采取死皮赖脸的方式,“我就不下,你要承认自己不是男人就把我拖下去。”
  钟斯年冷眼看着她,嘴角忽然扯出一抹戏谑,下一刻,“吧嗒”解开安全带。
  就在凌楚翘以为他真敢动手而死死拉住车门时,他只是拔掉车钥匙,推开车门,朝着林听刚走过的路,头也不回的离开。
  “......”凌楚翘整个呆住。
  等了十几分钟,当她再次看见钟斯年时,她再忍不住炸毛,因为他是开着车刻意缓缓从她所在车辆擦身而过的,就连半降的车窗也是在她炸毛后才上升,关闭。
  最后,连车带人一同消失在她眼前。
  刚刚的十几分钟是钟斯年去找安子墨交换车钥匙的时间。
  反观林听。
  早上交上去的设计底稿得到认可,她很开心,迫不及待地的想要找人分享参加工作以来的第一份喜悦,拿起手机才想起自己没有朋友,最想与之分享的人也已不合适。
  那瞬间她体会了,所谓孤独大概就是喜怒哀乐无人享,酸甜苦辣无人诉。
  像独自开在深涧里的无名小花,自开自落。
  ......
  元旦如期而至,凌楚翘拖着重感冒的身体被叫回家跨年,钟斯年也一大早就出了门,搞不清楚是工作还是回钟家,就连王婶都得到三天假期,于元旦前一天下午,带着丰厚的奖金欢欢喜喜地回家。
  偌大的南风唯有林听,无人可伴,无处可去。
  下班回到家里,面对空旷,无人气的大房子,换身衣服,她也出了门。
  糟糕的一年就要结束了,最后一晚她不想做事,更懒得下厨,她只想好好犒劳自己。
  然而,她刚出小区就看见旁边的轿车车门被推开,从里面走下来的是一周未见的沈暮安。
  长身玉立,笑意如阳。
  很像去年的今天,她还在林家,他们尚是情侣时,他邀请她共度晚餐,看电影,也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笑容。
  不同的是,她已不是旧时的她,没有欢欢喜喜的上前迎接,热情拥抱,有的只是淡漠,疏离。
  邀请被拒,林听算是被强塞进副驾驶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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