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奇冤》第18/63页



刘明柱说:干娘你别着急。这都晌午了我先带你俩去吃饭咱们边吃边唠好吗。

在一家小饭店的角落里刘明柱看着狼吞虎咽的翠翠转过来对赵玉香说:干娘锁森哥的事我听说了一些您再给我详细说说。

赵玉香就从张玲玉的失踪讲到池塘惊现女尸。从公安局立案侦查讲到刘锁森的被抓。从《山南日报》的破案报道讲到昨天和翠翠的探监。

说着拿出了一个罐头瓶指着瓶子里的东西说这就是你哥为了向翠翠表明冤屈自己抠下的眼球。说罢痛哭起来。

刘明柱想了一会儿说:干娘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看这个案子有些蹊跷。一是没有刘锁森杀害张玲玉的直接证据那个门帘并不能证明是刘锁森杀的人。你想想杀人者把死者衣服然后再烧掉是为了消毁证据让发现尸体者不知道死者是谁。如果真是刘锁森干的他应该连门帘一块烧掉。二是刘锁森杀人的动机有些牵强附会虽说有钱红一个人的证词但并没有他人证明他俩有过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也没有钱红要离婚的消息。三是整个案情不是靠证据链连接而是靠刘锁森的供词串连起来的而刘锁森的供词属刑讯逼供下的产物依法不能作为证据。

一直在闷头吃饭的翠翠突然瞪大眼睛说:柱子叔你说不是我爹害了我娘?

刘明柱向翠翠深深地点了一下头说道:从现有的证据来看不象。

赵玉香说:翠翠你别打差。听你柱子叔说。

刘明柱接着说:干娘锁森哥救过我一命你如果信得过我锁森哥上诉的事就交给我办。

赵玉香笑了笑说:干娘就是这个意思。听你这么一分析我心理敞亮多了。

刘明柱说:我看钱红的证言也有刑讯逼供的嫌疑。你得想办法找到钱红让她把事说清楚。我这几天就去山南市和锁森哥签个委托书把上诉的事办了。下一周我回去看我娘咱们再当面商量。

赵玉香领着翠翠千谢万谢的离开了刘明柱心里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一直捉摸着刘锁森这回可有救了。她万万没想到:她和翠翠所遭受的磨难才刚刚开始。

七天后的一个晚上天刚刚黑赵玉香、刘锁林、叶兰英和刘翠翠正在家里商量着什么就听院里传来了干娘、干娘的叫声。

只见刘翠翠立即冲了出去喊道:柱子叔柱子叔你可来啦见到我爹了吗。

刘明柱说:翠翠瞧把你急的。你爹的病情已经稳定了我跟他说了‘翠翠也相信他娘不是你害的了还要为你申冤呢’。你爹听后情绪稳定多了。

那天接待你们的李教导员是我在部队时的老连长他还说等你爹的眼睛的炎症消除了就可以装上假眼球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样的。说着走进屋子。

屋里人急忙倒茶、让坐。赵玉香还是千恩万谢的搞得刘明柱很不自然。

刘明柱坐下喝了口水对赵玉香说:干娘你千万别客气我和锁森是打小的哥儿们我绝对不相信他会杀人!锁森哥的案子上诉的事我已经办妥了。现在的关键是查找证据好推翻一审判决。钱红找到了吗。

刘锁林说:这几天我腿都跑细了公社、大队、派出所、左乡右村我都打听遍了这个钱红在县刑警队被关了三天出来后全家音信皆无象是在人间蒸发了。

叶兰英说:柱子哥咱找左邻右舍和大队证实一下证明锁森哥和钱红关系清白行不。

刘明柱说:这也能有用但关键还是找到钱红只有她的证实才能推翻锁森哥的杀人动机。他俩家的父母都不在吗?

叶兰英说:钱红的父母早年就病逝了就留下这一个闺女也没什么亲戚。她老公是从外地逃荒过来的也没见她和谁来往过于亲密。

刘明柱说:我看钱红是明知做了对不起锁森哥的事又怕公安局找她麻烦就躲藏起来。

赵玉香说:柱子你看这样行不你得回省城上班并准备锁森的上诉材料锁林和兰英留家边上班边搜集其它证据。我估计钱红不会藏得太远。我明天就出去挨个村子、挨个公社的找我就不信找不着钱红这个人。

对以花月村为圆心逐步向外扩大。这么两个大活人还能不留下一点蛛丝蚂迹。叶兰英抢着说。

刘明柱说:我看行。钱红的证词很关键。我曾到省高院问了一下刘锁森的案卷还没到高院呢估计二审开庭咋也得三个月以后。

翠翠看大人们商量的差不多了急忙说:我跟奶奶去我要去救我爹也给奶奶作个伴省得奶奶一个人害怕。

赵玉香说;行跟我去吧。你一个人在家又上不了学我还不放心呢。不过得听话。

翠翠使劲的点着头。

当晚大家又在一起商量到深夜。

早晨赵玉香简单地做好饭正在收拾一个包袱。里面有换洗衣服、饼子、咸菜、浆糊和一大摞叶兰英连夜写的寻人启示。然后又从隐蔽的炕洞里拿出一个小木盒从里面拿出沓钱约四五百元看着钱她犹豫了一下又放回了一半。

在一处公路十字路口边上赵玉香和翠翠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望着南来北往的车辆和行人逢人就拿出寻人启示打听着。从东边的太阳出来一直望到太阳从西边落下。翠翠趴在赵玉香的上睡着了。

赵玉香理着翠翠的头发看着眼角上挂着的泪花自己的眼泪也一滴一滴地滴在脚下的板油路上留下了一汪清水。这汪清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无数颗晶莹的泪花映衬着四周的电线杆上贴着的寻人启示。

人们都说八月的中原天气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这天的中午太阳正毒赵玉香和翠翠在望不到房屋的土路上顶着烈日艰难地向前走着。突然一阵风儿吹过太阳像掉进了深渊大块大块的黑云向大地压了下来。紧接着密集的雨点倾盆而下黑了天。只有赵玉香和翠翠在雨点拍打的土路上跑着。赵玉香时而摔倒时而爬起一溜一滑的钻进了瓜棚。

赵玉香为翠翠擦着浑身上下的泥水看着翠翠身上的新旧伤痕流着眼泪对翠翠说:翠翠疼不疼?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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