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是那梦中的一缕红颜》第23/32页


头痛欲裂。
司徒斌儿缓缓的睁开眼睛,觉得自己好似刚从地狱游历回来一样,全身是火烧般炙热的疼痛,头昏沉沉的很不好受,想开口说话,却发觉喉咙喑哑乾燥的不像自己的。她伸手揉揉太阳穴,想减缓一些不适感,却发觉全身虚软无力,好似被马车辗过一般,她怎么了?
一转头,她看到秦少扬的下巴贴着自己的头顶,手臂搂住自己的腰,闭着眼呼吸沉稳的睡着。她四望了一下,这是秦少扬的房间。
她怎么又跑到他的床上了?司徒斌儿疑惑的蹙眉。
不过……她移回视线凝神看着他。秦少扬的下巴有着刚冒出来的胡碴,浓眉担忧的紧皱着,和衣而睡的长衫上有着不平整的皱褶,他这种蓬乱不整的模样倒是少见。
她伸手想抚平他额头上好似连在梦中都不能放松的探切刻痕,却见他的睫毛微微眨动,然后睁开眼睛,黑眸明亮的看着她。
他捉住她的柔荑轻送至唇边亲吻,微笑道:「醒了,睡得好吗?」
秦少扬看着那双原先灵动的眸子,还焦距不清的迷蒙着,不过那披散在苍白脸颊旁的黑发、病弱的倦态,使她看来更有一种慵懒纤细的美。
她谨慎的颔首,奇怪他释然的好心情。近来他的心情冷冽的让周围的空气都会结冰。
「我想喝水。」
听见她沙哑的声音,他不禁蹙眉,下床倒了杯水,稳稳的扶起她的身子。
慢慢喝着水的司徒斌儿,察觉身上的被子正往下滑,胸前一凉,直觉的往下看。不看还好,她当场一口水噎住喉咙,呛咳起来。
「你……你……为什么脱了我的衣服?」被子下的她竟是身无寸缕,也难怪她会惊慌失措。
秦少扬帮她拍顺了气后,又把她塞回被中,仔细的替她把被子拢好。
「你不先问问你为何会在这里吗?」他嘲笑她的大惊小怪。
「我怎么会在这儿?」她纳闷的蹙眉。
「你忘了?」他挑眉,表情中微带促狭的趣意。
司徒斌儿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为何自己会在他的房中。她摇摇头道:「我想不起来。」
「是你自己跑来说要和我同寝的,忘了吗?」
「你胡说!」司徒斌儿脸上迅速的浮起红晕。
秦少扬大笑的吻住她的唇,捉住她推拒的手,将她深压进床褥里。
等他吻够了才稍抬起头,严肃正经的对她说:「以后不要再这么漫不经心,连生病了都不知道。」
她想起睡前的昏沉、灼热,原来是生病了。「你一直在照顾我?」否则怎么解释他外表的蓬乱?
「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他淡淡的道。
他说的不经意,司徒斌儿却很感动。「谢谢你。」她微微一笑,轻声的说。
秦少扬的黑眸变得深沉,眸中热力四射。「别这么温柔的对我笑,否则我不能保证我还会是个君子。」
司徒斌儿赧然的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我在这里多久了?」
「你昏睡快两天了,看来你不太能适应北方的天气。才入秋你就病倒了,等到冬天时该怎么办?」他话中有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又不是我自愿来的。」她轻哼。
秦少扬略过这句话,不想花时间争吵。
「你受了风寒,喝了药后,昨天才出汗,我只好把你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免得你又着凉了。」他解释道。
房外传来敲门声,丫鬟的声音传来。「少主,药端来了。」
「进来吧。」他专注的玩着她的长发,不打算起身。
司徒斌儿却低叫一声,拉起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给盖住。完了,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等丫发告退后,秦少扬好笑的拉扯被子。「好啦,人走了,你再不出来就会闷死了。」
司徒斌儿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来轻叱道:「你这个坏人,你故意的。」她抡起拳头搥他的胸膛。
「你待在这里我比较方便照顾你,病没好之前,不准你步出我的房门。」他捉住她的手。
「为什么我不能在自己的屋子里?」她不平的叫道。
「你把自己弄成这样,我实在不敢信任你,到时你再把自己的小命弄掉半条,我就要好好的揍你一顿。」他警告道。
她抑郁的说:「我的命不是自己的,你是不是想这样说?」
他的俊脸一沉,鼻子对着鼻子,很严肃的说:「不准你再用这些话来气我!或许我在名义上拥有了你,可是我们之间你握有最终的决定,只要你说不,我绝不会强迫你。这是我对你的保证,知道吗?」
她在他威胁的眼神下,乖乖的点头。
他端来药盅,扶起她的身子。「来,把药喝了。」
司徒斌儿闻一闻味道,浅尝一口后,马上皱起眉头,「好苦!」她摇摇手,「不喝了。」
秦少扬板起严峻的面容,「由不得你。」
她很委屈的接过药盅,在他监视的眼光下将药喝光。
秦少扬搂着她轻印一吻,「好女孩。」
他扶着她躺下,细心的拉上锦被,盖到她颈下,替她轻轻拢好了,看着她已有倦意的眼说:「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云阁楼看看,晚上再来陪你。」
等到司徒斌儿困倦的睡去,他才不舍的离开。





第三卷:一缕红颜行天长,天长地久,红颜梦中一曲结天局! 第四章:柔影唯期咏絮才
更新时间:2010-3-3 16:54:10 本章字数:2198

北方秋天的早晚温差很大,司徒斌儿这个南方来的姑娘终于知道了,虽然她受的风寒渐渐好转,但秦少扬派了两个丫鬟守着门,不准她下床外出也就罢了,还命令她们监视她吃药。
霸道的男人!她心想,对着端药过来的丫鬟摇摇头,趴在长榻上看着书。秦少扬禁了她的足,连书房都不准她去,她看的书都是他亲自拿来的。
「小姐,你不吃药,少主会责怪我们的。」所有的下人都改口称呼她「小姐」,这让司徒斌儿浑身不自在,偏又无法可施。
而兀尔德大概是被秦少扬逼急了,光是补品就开了十几种,害她每过两、三个时辰就要喝一次药或是补品,不知这一次又是什么了?
「叫我斌儿。」她又一次开口提醒她们。「你们不要告诉他不就好了?」
「告诉我什么?」秦少扬自门外走了进来,司徒斌儿忍不住沮丧的呻吟着。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如影随形?」她抱怨着。
苦口婆心良久的丫鬟们松了一口气,端着药盅立在一旁。秦少扬看着她一脸的不高兴,不禁好笑。他伸手接过药盅,挥退了如获大赦般的丫鬟,坐在床边。
「你又不肯吃药了,为什么?」
「又不是什么大病。」她掩饰心虚般的耸耸肩。
秦少扬微微一笑,戳破她的伪装,「是不是怕苦?」
司徒斌儿脸红的把头越垂越低。
秦少扬低低的笑声刺激着她的耳膜,他这么猖狂的笑,令她心生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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