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娶不想嫁》第55/70页
“你真的以为,自己是白家的孩子吗?”
“你真的以为,自己是白家的孩子吗?”
这句话一直在白芍脑子里回响,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走着。
赵子墨在她闯红灯前一把把她抱住,一辆车在他们眼前呼啸而过。
“你不要命了。”
被这么一吼,白芍的眼睛有了焦距,“子墨,落凡说,我不是白家的孩子。”
“怎么可能呢。”赵子墨紧紧抱着她,“他骗你的,他是因为白芷受伤太难过了,才这么说的。”
白芍摇摇头,“不是的,落凡从来不说谎的,他说的话一定是真的。原来我和哥哥一样都不是白家的孩子啊。”
赵子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唯有紧紧抱着她,让她不至于跌坐在地上。
“你送我去哥哥公司好不好。”
他能说不好吗?面对如此难过的她,他能说不好吗?
后来,赵子墨曾多次后悔自己这时的心软,他若是强硬地不让她去,那么之后大家也不会承受那么多的难过。
白休公司外,白芍让赵子墨在原地等她,她自己上去,赵子墨本十分不放心,奈何她坚决只好作罢。
白休办公室内,秘书给她了一杯咖啡,说总裁正在开会。
白芍表示自己在这等就好,于是秘书退了出去。
等得有些无聊,站起来随意看着办公室的装配,雪白偌大的墙上有一张大大照片,上面两个人一大一小,笑得均是灿烂无比。
走上前仔细看着这幅照片,这是妈妈还在的时候给他们拍的,伸手摸过两人的笑脸,曾经他们都是那么的爱笑。
可自从哥哥的腿受伤后,他就再也没有那么放声笑过,笑得眼睛下巴都不见的哥哥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把手放下来却不小心碰偏了照片框,将其移开一看,一个暗阁里放着一个保险柜,她告诉自己不要去打开它,那样做是不对。
如果不是今天,是昨天的白芍或者是明天的白芍,她都不会去打开的,可偏偏是今天的她看到了这个。
输入密码,她的生日。
果然,柜门打开,里面只有一个档案袋,而这个档案袋对于她来说就像潘多拉魔盒,若是打开,她的世界天翻地覆。
自欺欺人是白家的传统,对这只对与爱情而言,其他方面固执得很,宁可被真相伤得体无完肤也不愿有一点点的模糊。
白芍在打开档案袋前,冷笑了声,若是她真的不是白家的孩子,那么就真的表明习惯性格后天养成与血缘染色体无关。
是一份十三年前的亲子鉴定报告,结果不言而喻。
白休开完会回来,被秘书告知白芍在他办公室等他,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笼罩在他心头,急忙加快速度走到办公室门口,把门打开。
保险柜前的白芍像电影中用了慢镜头特效那么把头转过来看着他,叫他,“哥。”
白休连忙说:“芍芍,你听我说,这里面的报告是我的,跟你没关系。”
白芍把报告放回档案袋,再把档案袋放回保险柜,把保险柜的门关好,做完这一切后,说:“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的脚到底好了没有。”
白休笑了下,“当然没好,不然我为什么坐轮椅,哪有人喜欢坐轮椅的。”
“你还要骗我,为什么到现在了还要骗我。我十五岁那年掉到湖里,身边只有你,虽然我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但我还是知道是你救上我的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路人。我一直以为你不让大家知道你可以走路是为了在白家待下去的,可不是这样的对吗?你一点也不想待在白家的,对吗?”
他是不想待在白家,那个地方充满了他和母亲的回忆,就连空气也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他是个跟这里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
“是为了我,对不对,因为怕知道事实真相的爸爸和爷爷对我不好,怕我被白薇白芷白芨欺负却没有人安慰才隐瞒脚已经好了的事情,不顾外界怎么说都要留在白家的对吗?”
白休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小芍啊,你是哥哥这世界唯一的亲人了,你明白了吗?”
唯一的亲人,所以他一直都是围着她转的,她想要的,他总是想办法捧到她跟前,即使她只是一时新鲜。
“我果然如落凡所说一样,是个最坏最坏的人。”
“不是的,你听哥哥说……”
白芍一把推开白休,就往外跑,白休不留神被推个踉跄,站稳后,立刻去追。
“小芍,不要跑。”
可还是迟了一步,眼看着白芍冲入电梯。
回到赵子墨车上的白芍说:“送我去白家。”
赵子墨听着这话有点不对,可也没想清楚哪里不对,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还是启动了车子。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刚想接就被白芍抢过去挂断并且关机。
“出了什么事吗?”
“开快一点。”
白家大宅门口,白芍解了安全带下车前说:“离开这里,算我求你。”
赵子墨看着她走进门,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把刚被白芍抢走的手机开机,马上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你好。”
“是我,白休,小芍在哪里?”
“我刚送她回家,怎么了吗?”
没有得到回答,电话被迅速挂断,赵子墨觉得自己的心跳得特别快。
十分钟后,白休的车驶了进来,赵子墨下车迎了上去,“到底怎么了?”
白休不理他,直直往大门走去,进入客厅,环顾四周,没一个人,想上楼找找还没到楼梯口就听到一声尖叫。
然后一个人就这么滚了下来。
跟在白休身后的赵子墨反映较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芍芍。”
白芍躺在地上,冲他笑了笑,“子墨。”
在她昏过去后,赵子墨撕心裂肺地喊,“救护车,叫救护车啊。”
白休掏出手机拨了电话,他很奇怪他能保持这么镇静,在医护人员把白芍送上车后,他看着地板上的那滩血,对白泽说:“我们之间没有约定了。”
“不是我,她是我女儿,我没有推她。”
“我知道,你没有推她,我也知道,她不是你女儿了。”
白泽看着这个他看着长大却没怎么注意的男人,发现自己真的是老了,老到没有能力为他的家维护平静。
白芍昏迷了三天,在这期间,白休不让任何人看她,等她醒后就带她去了他买的房子。
赵子墨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硬闯进白休办公室,证实里面确实没有人。
他不知道怎么办了,看着她受伤,看着她进急救室,被推出来时头上厚厚的纱布,他想自己没有疯,真是奇迹。
一个拳头砸在落地玻璃窗上,玻璃从被击打点瞬间裂开,从四周蔓延出各种纹路。
“总裁,查到了。”
“带上人,走!”
一群黑衣黑裤类似黑社会的人以蛮横的姿态闯进了白休的家。
听到动静,白休连忙从房间里出来,“赵子墨,你干什么。”
赵子墨黑着一张脸,“我来找我的未婚妻。”